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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洋故意挑高声音道:“你真的不怕?”。
那女孩的脸色苍白,勉强道:“那。。。。。。那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有一声音道:“小轩冉静,天涯居士和顾云堂得打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
名叫小轩冉静的两个女孩一惊,已不再搭理宗洋他们了,慌慌张张地向着东边的方向奔去,显然此事事关重大。
宗洋问仇索寒道:“前辈可曾听说过什么天涯居士和顾云堂”。
仇索寒摇了摇头道:“老夫未曾听说”。
净愚道:“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打架最有意思”
东边的赤水楼前已围了不少人,形貌各色的人都有,宗洋他们好不容易挤进去,只见场中站立着四个人,左边是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的头发及胡须都是银白色的,手里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鱼革紫皮刀;右边当中站着一个少年,拿一天方画戟头戴玉玲冠身披炫彩外衣,他身后有两个黑衣人,少年嘴角轻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只听老者道:“你爹爹妈妈也曾经败在老夫的手下,你乳臭未干三岁小毛儿回去再练上个十年半载的再和老夫交手还差不多”。
少年嘴角动了动,冷冷地‘哼’了一声道:“那是你心存侥幸才赢了我爹爹,若果实刀实枪的斗上几个回合,你也未必就是我爹的对手”。
老者哈哈狂笑道:“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我天涯居士此生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大战什么时候还心存侥幸了”。
少年抖了抖手中的方天画戟淡淡道:“我这把方天画戟也不知饮过多少人的鲜血,今天正好可以让你尝一尝它的厉害”。
老者道:“今天是‘魔灵宫主’的出浴大典,老夫不想和你生事,你当真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少年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缓了缓道:“就是不幸死在你手里也无所谓,我等这一天已等的好久了”。
老者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老夫以大欺小”。
少年的天方画戟凌空抖动了一下,戟尖已如毒蛇般地向老者的胸前刺去,当中变换了好几个招式,这几招已将老者的退路完全封死,天涯居士的活动范围已全在画戟的重击之下,只见老者微微地笑了一声道:“你和爹爹当年一个德行”,说完鱼革紫皮宝剑出鞘,但见寒光一闪已轻轻地避开了少年得画戟,宝剑斜刺直向少年的咽喉刺来,少年翻身以一招‘画戟问天’向老者的宝剑上碰去,这完全是一招不成体统的打法,一般的武林高手对决是锁定主要攻击目标,而以毁掉对方兵器的占极少数。
宗洋不明白,就连仇索寒这样的老江湖也叹息地摇了摇头。
但是紫皮宝剑在老者心中的地位是谁都没有办法衡量的,少年正是抓住了老者的这个弱点突施这样的‘怪招’,别人自然是无法明白的,只见老者眉毛动了一下只好改变刚才的这一招而向少年的手腕上削去,少年心里一阵得意,刚才这一招他自己都未曾想到会令天涯居士收手变招,他只听父亲大人讲过天涯居士爱刀如命,他的刀就是他的生命,如果把他的刀回了就相当于要了他的命,少年一式得手,眼看天涯居士的刀刃就要砍到自己的手腕时,天方画戟反手一转又要去碰老者的刀刃。
众人被他们这样的打法搞得莫名所以,但正是这样无厘头的打法竟然搞得老者不知所措,好的武功并不是招招有多么的精妙绝伦,而是招招都有效,招招都能令敌方退缩。
小轩的冉静也在一旁观看,也不劝阻,宗洋走到小轩的背后悄声道:“你们怎么也不劝劝?”。
小轩被他吓了一跳,翻头看是他时冷冷道:“这关你什么事,难道你又要去告诉宫主去吗?”。
宗洋笑了笑道:“那倒不至于,这毕竟是你们的事嘛又不管我的事”。
一旁的冉静此时忽然开口道:“请二位住手,今天是宫主出浴的大喜日子,二位如果有什么冤仇的话等过了今天再去了结也不迟啊,干么非要现在动手呢?”。
天涯居士和少年完全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继续打的难舍难分,冉静见自己的话未见效,抽出背后的宝剑,手挥一道弧光加入了战圈,她剑法凌厉招招精妙没几回合已压低了少年的气势,天涯居士见小姑娘剑法厉害自动停下来不打了。
冉静收剑归鞘道:“不知二位可否给宫主一个面子,今天罢手言和,至于以后你们怎样拼个你死我活那是你们的事了,我们自然管不着”。
天涯居士牵动这肌肉笑了一下道:“老夫好说,关键是那位热血气盛的少年非要闹事,老夫也是没有办法陪他过几招”,这几句话说的大义凌然,将全部责任都推给了一旁的少年。
少年咬牙切齿指着天涯居士道:“今天就看在魔灵宫主的面子上再让你逍遥几日,等出了这里我们旧仇新狠一并算”,说完收起天方画戟大步向前走了,那两个黑衣人紧跟在他身后也走了。
冉静见此事已了结笑了笑道:“没事了,大家散去吧”。
其他人了无兴趣的散开了。
可宗洋没有走,小轩没有还脸色的道:“别人都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啊”。
宗洋道:“我有几句话想和姑娘说”。
小轩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姑娘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耗着”。
宗洋笑了笑道:“刚才冉静姑娘很威风啊,在下佩服的很呐,至于你。。。。。。”。
小轩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了,怒一怒嘴道:“你是不相信本姑娘的剑法一样能割下你的舌头吗?”
宗洋道:“那倒没有”。
宗洋其实也并不是存心要气她,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很可爱,就像调侃她几句。
小轩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和本姑娘过几招吗?”。
宗洋道:“在下一点武功也不会,如果和姑娘你动手那不是存心找死吗?”
小轩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这还差不多,你爹妈没有告诉过你有自知之明的人活得时间可以长一点吗?”。
宗洋道:“我没有爹妈”。
小轩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道:“你说你没有爹妈,那你是哪儿来的?”
宗洋道:“我也不知道”。之后他就不说话了。
小轩见他不说话了主动问道:“你真的没有爹娘?”。
宗洋看着远方道:“真的没有”。
言语之中无限苍凉。
第十九章 铁血门恶灵横空
日暮落下来的时候,这座黑如墨色的地宫更加存满了一种恐怖的气氛。荒草如铁枝般地在风中摇曳,阴郁之风卷起的血腥气味令人呕吐。半边落日终于带着眷恋沉没在群山之中,大地陷入了黑暗静寂之下,东边想起了‘呜呜’的叫声,声音凄厉惨绝,仿佛地狱之门刚刚打开而散发出的厉鬼的哭声。
华灯还没有上,即使上了,在这种‘鬼’地方能有什么光彩?
窗外的夜黑如研磨,遥遥的远处仿佛升起一盏灯笼,如豆点般大小,不过光是蓝色的,一种人类内心深处所恐惧的蓝色,继而又有数十盏同样的灯笼升起,一色的诡异的蓝色,唯一不同的是一盏比一盏更亮,到最后整个地堡仿佛披上了蓝色的外装,虽没有什么‘光彩’但似乎又彰显了一种温暖的色调。
宗洋默默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古桐月,她还是没有变,若不是她永远不能久醒,别人还真以为她是睡着了,宗洋拉着她的手幽幽道:“桐妹,你知道么?我马上就可以去陪你了,只可惜。。。。。。”他停动了一下,看窗外早已放起了烟火,绚丽的色彩当空炸开仿佛春天开满山野的花朵,人群中一阵喝彩,之后烟火熄灭了,静寂的夜空又墨如魔鬼。净愚喃喃道:“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烟火了,但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呢?”若是平日,他这样说大家肯定以为他疯了,但是现在这仿佛是每个人心中明白但又谁也不愿说的一个问题,仇索寒在喝酒,他的大烟袋就放在桌上,可是他的手里却端着一个银色的酒樽,就是红色的仿佛鲜血一样,这时葡萄酒,葡萄酒的颜色本来就是红色的嘛,此时看起来却比鲜血更令人觉着害怕,难道仇索寒也害怕吗?还是故做镇定来隐藏自己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呢?他本来还是比任何人都痛苦呢,他本来苍老的面皮也早已因酒气的堆积而变色了,昔日风风雨雨闯荡江湖的‘鬼山六鬼’此时此刻也仿佛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老二‘血蜘蛛’和老六‘竹剑听雨声’范疯子自从掉下这深渊之后也就没信儿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老三‘云飘千里’和老四‘毒仙子’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魔灵宫神户面前的二丫头和二公子了,而上官小云又死的那么惨。不论谁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心情都不会好受,不好受又能怎样呢?仇索寒冷笑了一声又大大地喝了一口酒然后喝猛了呛得两眼里泪水直流,净愚呆呆地看着墙角的黑茉莉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此时宗洋也想无奈地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脸部的肌肉就像钢铁一般,他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净愚的身边道:“净愚兄弟,小弟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净愚仿佛这时才缓过神来,猛一怔,道:“什么事,你说吧”,宗洋道:“万一明天我死了,麻烦你把我和古姑娘埋在一起,净愚没有显出有多么的吃惊,只低低道:“放心吧,只要我活着,我一定办到”。宗洋道:“多谢”。这几句话说的都非常简短却像生离死别一样,宗洋的眼角都沁出了泪水,仇索寒此时也坐直了身子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顺便也把我也埋了,最好是埋在离开这里的地方,越远越好”,净愚道:“好”。
冷清的夜里有更夫打更的声音,这种鬼地方也有更夫或者是‘索命更夫’吧,那一声一声直打在心坎里的声音给夜空增加了诡秘的色彩。其他人在干什么呢,或者连他们自己也并不明白,屋子里也没有灯,没有灯的夜晚岂非更恐怖,夜风吹动着灯笼左摇右摆,蓝色的光芒也跟着晃动起来,遥远的地方仿佛有孩子的哭声,隐隐约约随风传来只仿佛一把剑刺入每个人的心里。
也不知什么时候,窗外有浅浅的碎步的声音,‘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小轩的冉静走了进来笑盈盈地道:“这是陈酿一百年的‘女儿红’,请各位品尝”,众人默不作声,小轩似乎还为今天的事而生气用眼睛瞪着宗洋道:“你耳朵聋了吗?和你说话呢”宗洋并不是没有听见,他只是没有心情在说话。小轩不依不饶道:“想你爹妈了罢”,宗洋翻头道:“你还有完没玩?你别以为我怕你啊”,小轩看了冉静一眼默默道:“我说什么了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冉静见情况不妙拉了小轩一把示意让她走吧别自讨没趣,小轩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之后把门摔的‘咣当’一声,气愤愤地去了。
过了良久,仇索寒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该那样说的”,宗洋睁大眼睛道:“哦?”,仇索寒道:“她没有错,我们每个人都没有错”,宗洋道:“那错的到底是谁呢?”,仇索寒摸了摸脑袋道:“对呀,那到底错的是谁呢?错的是谁呢?”,这句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问谁,没有人回答。之后只见他面色突然变得狰狞恐怖,手脚痉挛,双手不停地向自己脸上乱抓,嘴里吐出浓黑的血水,登时便已毙了命。这一切太突然了,宗洋和净愚扑过去,仇索寒的身体早已僵硬,双目圆睁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宗洋抹了一把眼泪打开门大呼:
“有人吗?快来人啊。。。。。。”。
哪有什么人,任凭他怎样大声地呼喊,连个鬼影都没有,绝望过后他顺着门板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窗外有低低的女人声音道:“魔灵地宫恶灵横空,又有几个人能够逃脱呢?他只不过是早走了一步”;隔了良久那声音又道:“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分别呢”,依然是窗外另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道:“没有分别,当真是没有分别”,女人的声音又道:“老鬼,既然没有分别,那还等在这里干甚么,我们还是走罢”,男人叹息了一声道:“死老婆子,你说得对,走罢”,话音刚落,两条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靠在门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时,早已是东方大亮,日光如碎银般地从窗棂上照了进来,宗洋揉了揉迷睡得双眼去看桌边时,哪有仇索寒的尸体,他的尸体那里去了?那半壶葡萄酒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好像有人打扫过似的,地上没有一点儿纤尘,桌子也仿佛被人擦过了水滴还没有完全干透,阳光照着散发着晶莹的光芒,宗洋推了一下睡得像死猪的净愚,净愚猛地坐起来有半边眼睛还没有睁开低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宗洋不知该说什么好,净愚左右看看重又躺下喃喃道:“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啊”,宗洋一把把他拉起道:“像你这样死猪似地睡着,当真被人杀了你也不知道”,净愚一脸吃惊地道:“有人要来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