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明夏一路高歌的多了,只怕林飞秀心里不痛快,便有意放水,林飞秀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再加上怡儿本来就会,二人一番磨合之下竟也发挥的不错,倒是出人意料的扳回好几局!这下丫环们有了事儿干,竟也开了个小赌局,专猜大小姐与表小姐的输赢……
苏氏听出来那首先问话的丫环是林飞秀的贴身侍女,便忍不住皱了眉头,示意丫环们不许多言,她便轻轻进了正房,只是屋内的景象却并非如她脑海中所想的那样,一群人围在一起玩色子……反而,她们手中的那是什么?苏氏被那些四方的纸片们勾起了兴趣,心里一阵好奇,难道又是二娘造出来的新玩意儿?
其实这纸牌并非明夏新造出来的,之前她还给杜家老太太做过一副呢,后来长安路上她又拿出一副来给三娘小郎他们打发时间,现在这副便是以前叫黄大威做的长安路上玩过的那副牌。
苏氏并没见过这东西,一见之下自然惊奇,便默不作声地站在玩得正high四人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厮杀的好不欢乐。只看了一局苏氏便瞧出了眉目,顿时惊叹,这个游戏简单易懂,又好上手,而且还运用了一些术数知识,简直是益智玩乐双赢的好东西,想到这里,苏氏早忍不住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好。
林飞秀一惊,正要下牌的手也停在了空中,满是兴奋的小脸上笑容冻结,随即有些心虚地转身,向苏氏嘿嘿笑道:“娘……娘亲来了?”
怡儿更甚,大惊之下她早起身站了起来,低头束手站在座位之后,诺诺不敢应声。
四人之中,只有明夏和林飞卿淡定依旧。
明夏淡定,是因为她早发现了苏氏,林飞卿淡定,原因与同明夏一般,这俩人俱是七八十个玲珑心眼,苏氏来时一屋子的丫环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二人自然察觉,只是见苏氏并没打扰的意思,他们俩也就索性遂着苏氏的意思继续玩。
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明夏站起身来,向苏氏施了一礼随后笑笑地提议道:“姑母来了?要不要也来玩一把?”
林飞卿也笑言:“娘,你来接儿子的牌吧,儿子这把牌可不错呢……”说完起身就要给苏氏让座。
苏氏哪里肯,本来就大感有趣的她自然冷不下脸来,只是笑笑道:“这是你们小孩子的玩意儿,你们玩吧,我旁观。”
明夏却道:“姑母,您来接我的,我给您指点。”言罢早站起身来挽住苏氏,也不管她的推辞,只是将她按到自己的座位上,随后又叫怡儿和林飞卿入座,她便站在苏氏的身后做幕后人员为苏氏出谋划策。
虽然这违反游戏规则,但苏氏最大,林飞秀和怡儿哪里敢说什么,只得屈服于强权之下了。
林飞卿见明夏已将苏氏拉了过来,没奈何只得重新坐下,他现在倒也真的对这游戏感兴趣起来,先前还抱着敷衍秀儿明夏的心思早飞得没影了。然而明夏的退出却叫他陡然失落起来,之后见她全权指导苏氏下牌,无异于她亲自参与,林飞卿的心里才又慢慢地平复。
玩了没一会儿苏氏就上手了,正巧林飞鸿得了消息也颠颠地跑了来,林飞卿便顺势将位置让给了林飞鸿,见明夏出去催人备茶准备点心,他也随之走了出来。
“表妹,”林飞卿唤了一声,便见刚出了院子的明夏站住了脚,转身向他望了过来,只是神色间那抹疏离却像是一根刺般刺痛了他的心,林飞卿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道:“二娘,一块儿去吧。”
明夏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位俊逸不凡才高八斗功名在望的表哥是怎么了,望着她总好像有千言万语一般……怎么,他知道她不待见他么?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明夏索性道:“好。”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早死早超生。
林飞卿望着身边那笑意不减却明显满身冷意的女子,不禁苦笑道:“二娘,你可是怨我?”
明夏哂然一笑:“表哥说什么话呢?明夏怎么听不懂?”
叹一口气,林飞卿才道:“你可是怨恨表哥,在三舅三舅母和三娘他们这般危险的时候,却只顾着自己考取功名,而没有为营救三舅他们出一点力?”
原来他还知道啊?
明夏半晌不语,终于还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道:“本来是怨的,但现在却不了,表哥也莫要放在心上,毕竟功名要紧,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呢。家里这边的事,姑母和二公子都全力以赴的奔波了,明夏心中感激,再没半分怨恨,表哥你莫要自责。”
明夏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林飞卿却已经相信了大半,只是见她神色间仍然藏着一分冷意,不说话时嘴巴紧紧地抿起,林飞卿才苦笑道:“小丫头也会糊弄你表哥了?你分明现在还不快,又为何哄我说不气?难道,表哥在你心里已经是个外人了么?”
明夏愕然,却是没想到林飞卿的眼光这般犀利,她掩饰的还不够好么,竟叫他给发现了?
不过既然被人点破了真实心思,明夏索性默认,好一会儿才听得林飞卿道:“表妹,你莫要怪罪表哥啦,这样的大事表哥怎会置之不理?你也太小瞧我林飞卿了。”
什么?这话什么意思?明夏闻言一愣,随即诧异地望向林飞卿,却见他温和地笑道:“我在外头也没有停止过查探,现在表哥已经掌握了礼郡王陷害三舅的证据了,只是表妹好像更加厉害,直接请动了当今的房大人呢……”林飞卿说完又破天荒地向明夏挤了挤眼睛,道:“今日来府里的,除了房大人,另一位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吧?”
明夏有点呆,脑子里不知是惊异还是惊喜还是温暖还是愧疚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难以用言语叙述,听着林飞卿的话,好一会儿她才道:“便是当今皇帝。”
林飞卿却一点儿也不惊奇,只是笑着道:“果然是那位。”随即他站住了身,伸出手来怜爱地摸了摸明夏的脑袋,道:“我的表妹是个奇才,竟连当今陛下也惊动了……”
明夏有些受宠若惊,之前那愤懑哀怨此刻都消失无踪,忽然的惊奇欣喜叫她心里一阵舒畅,竟是如沐春风,然而毕竟与林飞卿之间有些曲折,他这一动作出现的突兀,明夏一时间忘了言语,好一会儿才听清林飞卿的话,他的笑声清清亮亮的,道:“……只怕,这回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是分割线———————————————
昨晚赶着在断电前上传,没有细细检查,今天检查了一下又修改了一点,抱歉了,谢谢大家支持!
第一百五十六章:天意?【小修】
明夏一惊,忙道:“怎么说?”
林飞卿笑了一声,却不慌不忙道:“表妹聪明如斯,何不猜猜?”
不用林飞卿说,明夏的大脑早已经开始快速运转,危机总是更能激发人类的思考,不片时明夏已经想到了大概,官场上的事情本就复杂,涉及到皇家,那自然便会更加错综,波谲云诡防不胜防,除了党争,还能有什么?
见明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林飞卿便已知晓他这聪慧绝顶的表妹已经想到了,便叹了一口气,一边走一边道:“我知你请动了房玄龄,这件事必然能善了,但若是想要报仇,只怕却难之又难……”听得明夏无言,林飞卿便继续道:“当今陛下重视孝道,最忌兄弟阖墙,此番出事,已然牵涉到了宫中的那几位,料想陛下定会为了皇家颜面遮掩过去的,故而……”
林飞卿沉吟不语,明夏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唐太宗以玄武门之变取得的帝位,他自己是谋夺了兄弟性命才登的大宝,便越加重视儿子们的和睦,这次的事件,只怕牵连到那些皇子之间的斗争,而今天太宗皇帝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他说李恪可是为杜家求情的,那便意味着李恪都已经卷了进去,看来这回波及不小,唐太宗必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倘若如此,杜家或许无事,可要趁机扳回一局,却是千难万难啊。
怎么办?
明夏虽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但那礼郡王却未必领情她的不追究,只怕会以为杜家人好欺负而更加变本加厉呢,躲得过这次,躲不得过下次吗?
倘若只是自己深陷险境,那也是无妨的,可是要牵累杜礼她们,明夏却绝对不允许。
然皇帝有意为之,她又能怎么办?
再说,杜礼卢氏三娘小郎他们这次吃得苦,怎能如此就算了?
她咽不下这口气!
林飞卿望着明夏阴晴不定的脸色,叹了一口气,便安慰道:“二娘,莫要太难过了,只要三舅他们无事便是万幸,来日方长,想要报仇,我们总能寻到法子的,不急于一时。”
明夏苦涩一笑,道:“我知道。”可是那礼郡王不由分说便加诸于杜家人身上的痛苦,叫她怎能当做没发生过那般毫不在意?
心里有些闷,明夏催了点心茶水后便辞了林飞卿,道是她要好好的清静一番,林飞卿晓得明夏必然不能接受这现实,便很是体贴的随她去。
今天是个好天气,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照了下来,越发显得这有水有花的后花园静谧而安详,小亭前一湾秋水,天光云影共徘徊,美景如画。
明夏倚在阳光沐浴下的亭栏上,望着水中的倒影发呆。
很不想放过那可恶的礼郡王……
为什么这些人为了争权夺势就要拿别人当炮灰,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拉无辜之人来垫背,难道人家就不是爹生妈养的吗,为什么别人的命就该这么贱?
金钱,权势,地位,名誉,这些真的能决定生命的重量么?
在明夏的心里自然是不能,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没钱没权没地位,就没有丝毫的尊严,连尊严都没有,遑论权利与平等?
唉,不过是痴人说梦罢。
明夏叹了一口气,痴痴地望着水下那几尾自由自在的小鱼儿,有时候真想就这么化身成为一尾鱼,或者一只燕,哪怕是一阵风,也比现在这般深陷是非徒生烦恼要好的多。
生性散淡的明夏其实并不喜欢你踩我来我踩你,勾心斗角有什么好?天地间有这么多动人的风景,何必将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呢?可惜总是有些人想要凌驾在别人之上,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里尤为如此,她还能说什么,她还能做什么?
深深的无力袭击了明夏的心绪,叫她整颗心都沮丧起来,竟生出一种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徒劳的感觉,这感觉向一场飓风,迅速地扫荡了她的整个心灵,飓风吹过的原野,满目狼藉。
很受伤啊……被这不公不正不平不明的现实,搞得很受伤啊……
可即便伤心,也无法真的化身清风在天地间鼓荡,人生而苦,天下众生又有谁不是在苦苦煎熬?
罢了,受着吧,至于报仇一事,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公子,这回回来还要去书院那边么?”林无风一边为林飞卿铺床,一边随口问着。
油灯下的林飞卿手执书卷,淡淡地笑了一声,道:“恩,去还是要去的。”
“为什么,不是考试已经过了么?”他就是看考试都完了公子却并未将东西都搬回来,才有此一问呢。
林飞卿却只是笑笑没回话,考试院那边……自然还是要去的呀,那里更容易行事一些。
虽然白日里他与明夏说报仇无望,但私下里林飞卿却已经在筹谋了,只是成功与否尚不能言,便只好先说给明夏最坏的情况,好叫她也有个心理准备。
哼,他怎能这般轻易地将此事揭过呢?就是他肯,林天凡与林家人也不肯。
唇亡齿寒,礼郡王此次是选中了最为势弱的杜家开刀,顺带阴了皇商云家一把,如今他们好事占尽,不仅大大地打击了林家所属的派系,更抢占了云家不少的商场份额,倘若这次就叫他们占了这个便宜去,下次他们只会更为猖獗,那时候可不知林家是不是又要首当其冲了……
因此,绝对不能示弱。
既然现在他们处于下风,那么就要重新挽了回来,如今父亲已将此事全权交与他,他必不能叫礼郡王他们得偿所愿,就算是为二娘出气,也不能饶了他们。
既然敢招惹林家,那势必也要付出些代价来的。
林飞卿打定了主意,便放下书卷寻来笔墨,取出一张纸来写写画画,正盘算到要紧处,突然听见门前一个清冷的声音,静寂的夜里这般明晰地在耳边响起,“表哥,歇下了么?”
由于林飞卿喜静,平素这院子并没什么仆从,因而也没什么看门的,明夏来到屋门前他竟才能知晓,不过也曾料想她会这么做,虽然之前林飞卿并不那么肯定,但现下却是不会惊奇,他放下笔来,亲自开门迎道:“表妹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进。”
明夏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便带着怡儿进了屋来,林无风连忙手脚利落的沏茶,待到两杯热茶奉上,却听得那表小姐轻声道:“多谢无风了,对了,我来时叫厨房做了些桂花糕,你陪着怡儿去取了来,晚上好给表哥做夜宵。”
无风玲珑剔透,闻言望了林飞卿一眼,见他微笑着略一点头,无风早抢先一步拜了下去,道:“无风这就去了,多谢表小姐关心公子。”
饶是明夏此时满满的心事,也被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