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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是个年逾四十的满面风霜的看起来颇为憨实的汉子。真的这么憨实么?就凭他第一个收到消息,第一个把人送过来的就知道。这绝对是个满腹心眼子的。
“听闻郎将军身手不凡,不曾想,与蛮子对战中也受了伤啊。”李将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视线扫过站在郎嘉佑身后的个子小的狠的亲兵。
探子说郎将军喜好貌美少年,看来是绝对不假的了,那自己送过来的人呢?不是说留下来了么?怎么没有看见。
郎嘉佑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点头。
丫丫站在后边儿探头探脑,诶,果真能做到将军这个位置的都是有一定资历的人。那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之类的话怕是不适合用在战场上吧!这将军估计得有五十多了。
“……”
“……”
两人又说了些战场上的事情。待到时候差不多了,李将军突然用稍低些的声音问道:“郎家军不知我的传令官?”
传令官?这种人不是直接返回的么?郎嘉佑有些疑惑的回看过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儿没什么不好说的。李将军露出一个我俩很熟我懂得的笑。
“罢了一个传令官而已,就送与郎将军了,若是不喜欢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再寻些其他新鲜的货色送过来。”
郎嘉佑皱起了眉,什么传令官,新鲜的。他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站在身后的丫丫觉着腿有些酸了,也不问了,自己就着后面的凳子坐上去歇会儿。
李将军见状眼里闪过了然的神色,看来这个郎将军对身边的小哥儿宠的厉害啊。接着又半开玩笑的说道。
“诶。哥哥本打算着借郎将军的威名路上能好走些,谁知郎将军的队伍伤者过半啊,这下这哨子,斥候都得哥哥我的人上。你说哥哥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郎嘉佑狭长的眸子微眯,看了正憨憨笑的李将军。这是要他承情?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李将军过谦了,我们不过蜗居在西北那块小地儿上算是有些名声。这可是东北大战场。一上来自是不敌,队伍损伤严重了。”避重就轻,借威名?不好意思,这东西他们没有。
这话说的李将军的憨笑顿了顿,继而又奉承道:“郎将军此言差矣,差矣。说起郎家军边境谁不知谁不晓,上战场去定是能把蛮子打的个落花流水才是。”
郎嘉佑面上浮现抹不自在来,似是强压下去又压不下去一般。
恰巧猎人也扶着八哥儿过来了。
坐在那里听木头叔和对面那李将军说些无油盐的话,早就听的不甚耐烦。瞧见八哥儿过来了,丫丫忙前去扶。
“八哥——”才叫了一半,便被八哥儿用眼光制止住,丫丫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的扶着八哥儿坐下。
李将军原本就分了不少神注意丫丫,他得找出郎嘉佑喜欢这个小哥儿的什么,好回去找个更好的。听郎嘉佑那蜗居西北的鬼话?听了他才是傻子。
“将军。”八哥儿身上穿的是亲兵的盔甲头上戴着的帽子却和往日的不同,见到郎嘉佑立马恭敬的行礼。
郎嘉佑忙摆手,示意人坐下。
“这位林州军的李将军,李将军这位是我的都尉王重华。”郎嘉佑给李将军介绍。
丫丫站在后面大大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过来转过去,木头叔和八哥儿这是要唱的哪一出啊?王重华,哪一位?八哥儿的大名不是叫做小宝的么?
“原来是王都尉,果真是少年才俊。”李将军对八哥儿的行礼点点头,夸奖了句。
八哥儿羞涩的笑笑,在猎人的帮助下坐了下来。
李将军继续和郎嘉佑说话,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着八哥儿。
这人是郎嘉佑的心头好的小哥儿的八哥?方才听那个小哥儿就是这么叫的,身上的伤势确实严重,气血虚亏。这么小的年纪就坐上了都尉,可谓是前途无量啊。只是王重华?这个将领的名字探子可没有报回来。还是,这个都尉其实名不副实,靠的裙带关系?
李将军心中思绪万千,目光扫过郎嘉佑身后的小哥儿,又扫到了郎嘉佑胳膊上的伤。
便面带关切的看着八哥儿问道:
“王都尉这伤是如何弄的?伤的如此之重,药材可够,本将军那里还有上回在山中寻得的百年老参一只,待会去后差人送过来。”
八哥儿像是感动的不能自已一般的双眼湿润。
“多谢李将军的厚爱,这事儿全都怪的我。是我贪功冒进,率部深入蛮军腹地,还因此差点儿害了九弟的性命。连累将军大人也受了伤……”
八哥儿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像是闭不上了一般。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如何如何的没有瞧准战机,自己如何如何没有看清的形势,自己如何如何中了对方的圈套,将军如何如何深入险境把人就出来云云。
最后李将军被八哥儿的“潸然泪下”给弄的不自在起来,迫不及待的以军中还有事务处理为由告辞回去了。
待人都走后,八哥儿立马就没了泪,接过猎人递来的帕子擦净了脸后深深的看了眼郎嘉佑,也不顾满头问号的丫丫先行离开。
“木头叔,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丫丫搬了小板凳儿坐到郎嘉佑的面前,双手托腮,一副要听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模样。
郎嘉佑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没事。”
诶诶,这可是青天白日的,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木头叔你的原则你的军纪上哪儿去了?
哼,这事儿都在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居然还敢说没事儿!当她三岁小孩儿的哄呢!
丫丫还准备不依不饶下,郎嘉佑直接把人抱起。
“要出发了,再走两日就到营地。”说着就招呼来东冠抱着人就飞身上马。
真是的,有什么事儿不能和自己说的。她嘴巴严实着呢,即便是军事机密什么的都不会说,再说了,这要是军事机密啥啥的,她还听不懂呢。
只是,自打行军以来,木头叔变了许多。先前的什么在外人面前要有规矩有纪律什么的全都抛到脑后。甚至是有的时候她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常常会被木头叔冷不丁的抱了个满怀。
虽然这样她很满意啦,可总觉着木头叔不是这样变的这么快的人,他就是根木头哪里会懂这么些女儿家家的心思的。
是夜,李将军露宿营地。
李将军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轻敲,白日里探得的消息虽说和想象中有差距,但方向是一致的。这个郎嘉佑喜好貌美的少年小哥儿,而且还宠的无法无天的。
“将军,你去郎家军的营地,有没有确认郎家军有近乎三分之一的将士身受重伤?”穿着月白长衫的干瘦的中年男子问道。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木头叔其实我知道
李将军点点头,他一路上看过的大多都是身上带了伤,但若说是身负重伤,倒也不至于。只那少年都尉,确实是伤得不轻。
“先前盛传,郎家军层深入大山深处和蛮人骑兵交手败北而归,这么一说来正好是对上了。”干瘦中年人摸摸下巴上的一小缕胡须,沉呤道。
只是这郎家军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名不符实呢?
“阎军师,这郎将军宠的小哥儿没边儿的事情倒也属实。只我们送过去的似乎是不合他的口味。”说起这个李将军又想起那站在郎家军的身后的小个子亲兵。
唤作阎军师的干瘦中年人闻言没有说话,陷入更深的思绪中。郎家军偏居西北,终年与西北边境的蛮军交战,说是银枪蜡样头,怕是人都不会信的。况且梨州民风彪悍,全民皆兵,就是柿子也不是软的才是。
可若是混账为红颜,枕头风作怪。糊涂的升了都尉,这都尉又打了糊涂仗也不是没有可能。
郎家军向来铁板一块极难做打入,而那郎将军又近乎完人,打不出哪怕一丝的缺口,这消息,还是送到上头去的吧。
第二日,丫丫还在做烤鱼的时候,身后又伸过来一双大手环住自己的腰间,肩头一重,一颗大脑袋又搁了上来。
叹口气,木头叔这是突然幼龄化了么?往常自己若是做些亲密的小动作都得被说教一顿。他这两日的行为,还真是让人觉着甜蜜又惶恐。
“木头叔,鱼快做好了。你先过去洗手坐好。”丫丫回头,用额头抵抵木头叔的,说道。
待木头叔乖乖去洗手,闻到鱼香准备加些酱汁进去时蓦地觉察到一股极为不善的视线投了过来。奇怪。自打她到军营以来,这样的情况还没发生过。疑惑的朝视线投来的方向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
大概是最近自己总觉着木头叔的反应不正常。有些疑神疑鬼了。丫丫低头,准备烤鱼起锅,木头叔已经把她双手才能艰难拿起的沉重铁锅,轻轻松松的拿起。
“我来。”只听“刺啦”一声,热油溅进还搁了香葱大蒜的盘子里,香味四溢。
郎嘉佑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面色柔和抄起筷子就准备开吃。
丫丫无奈。把给他把酒倒好,这家伙饭前必须要喝上一小盅酒,一来为了利气血,二来嘴馋。若是不给喝就不吃饭!居然还敢在她面前闹别扭!
好吧,丫丫心里暗笑。其实木头叔闹别扭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就是,不给喝酒就只吃鱼不吃饭,每每等丫丫妥协了后,一条鱼吃去大半,等再下饭的时候就只能用些咸菜。
看着木头叔吃咸菜丫丫自是心疼,又去做鱼,这一来二去的一顿饭得做两回鱼,累啊!
于是这小酒是必须喝的,自己还得备着。
忙着伺候木头叔大爷吃饭的丫丫自是没有发现吃的有滋有味儿木头叔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看一个地方。眸色低沉。
好不容易从恐怖的李五岭那里跑出来的传令官一号躲在大石后,偷偷的看着前方用饭的两人。郎将军有权有势,还待人温柔,他说什么也要顶替那个人的位置,为了完成任务,也为了自己!
夜幕低垂。火堆边,丫丫靠在木头叔的怀里。
白日里木头叔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似乎很累,这时候已经睡着了。眉峰紧皱,嘴角抿紧,面部僵硬,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烦心事,总没有见他笑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木头叔,虽然我知道你最近这么粘我是有缘由的,不过我还是好高兴。”丫丫说完就把头靠在木头叔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总觉着心安。
待怀里的人儿呼吸平稳后,闭着眼睡着了的郎嘉佑睁开眼,眼里有些无奈又有些阴厉。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暖香软。
行军的途中一直都走的山路,又大军推进,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刚开始丫丫还有些兴致让木头叔把她带到高处去看看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后来看的多了就无聊了起来。
干脆的前行的时候就窝在木头叔的怀里睡觉,等停下来休整的时候,就带着柳峰陆强两个去饮水的地方抓鱼。说起吃鱼,光吃大鱼可没吃出鱼的精粹,小鱼才更有滋味儿。
炸小白条果然受到木头叔的青睐,就是青睐过头儿了,一顿都要吃上一大盘都不肯歇。
“等到了驻地,我多熬些鱼汤给你喝。炸鱼吃多了可不好。”丫丫骑在东冠的身上靠在木头叔的怀里皱皱鼻子的说道。这两天她炸小白条都炸够了,不知道那条有小白条的溪流里小银鱼会不会绝种……
郎嘉佑幸福的把头埋在暖香软的头发上,这里有炸小白条的味道,好香。至于暖香软说了什么?风太大听不清,他一直以为只有大鱼才好吃呢,谁知道漏掉了这么好的美味。
一到达目的地,大家就忙活开了,如无意外,他们要在这里住到这场御驾亲征结束,自然是要多布置布置。丫丫作为贴身亲兵,连帐篷都和主帐是贴身的。郎嘉佑甚至在两个帐篷相贴之处开了个小门,直接贯通。
熬煮的发白的鲫鱼汤,香味儿飘的老远,勾来馋虫以外的人。
妖媚的眼睛泪眼婆娑,手紧紧的攥着袍角。弱柳扶风般的走了过来,怯生生的开口。
“这位小兄弟……”
丫丫正在尝尝鱼汤的味道,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去。之间离自己有三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纤细又娇小的不是作郎家军军士打扮的小战士。此刻正被柳峰拦住,正朝自己这边儿张望着。
不要与生人说话接触,这是八哥儿在路上就教与自己的,说是女子扮男装,在军营中是重罪,不能被外人发现。尤其是到了这边儿的驻地和其他的部队邻近的之后。
只是这个,大吼的怯怯生的说话方式,真叫人——毛骨悚然。
偏头也不说话的看着那位大吼怯生生说话7的少年,有啥事儿的啊?
少年面上凄然一笑,立马就跪了下来。
“念儿求求王兄弟了,让郎将军能见念儿一面吧,今生见了能一睹郎将军的风采,念儿就死而无憾了。”说完后就砰砰的磕起头来。
得,感情要见木头叔都求到她这儿来了?丫丫一手托腮,怎么这小战士说的话味儿这么的不对呢。活像是她霸着木头叔不许他人见一般的。
“是这样?那现在你见着了,柳峰拖下去吧。”一侧,郎嘉佑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了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人一眼,说道。
跪在地上的少年磕头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惊慌的神色来,只一息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