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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的命,不是你来决定的!”
系好衣衫,邵明君只给冷雨寒的衫领在小腹处扣了两颗,整片胸口上方的春色,全部遗漏在外,布满红紫不一的吻痕。
“噢?是么?”
邵明君给冷雨寒解开了穴道,冷雨寒被邵明君拿灵刀架在脖子上走出营帐,一缕阳光照射,闪得刺眼。
“烟儿!”
阳光下,站着三名男子绝然而立的釉美身影,视线落在冷雨寒的胸口上时,三名男子的脸上同时沉黯下来,若四月飞雪,冰寒将至。
“邵明君,动了王爷,你可知下场?”
红红紫紫的颜色,耀花了漠语妆的眼,漠语妆眸内凝起的绝美霜华,冷艳,凉的刺骨。
“闭上你们的眼,谁敢看,本君先剜了你们的眼睛!”
漠语妆的冷,楚千枫的怒,手中花粉一扬,围住三人的软卫倒下一批,个个捂着眼睛睁不开,眼眶里流出血丝。
“邵、邵明君,你、你怎么可以”
话说不出口,苒轻尘望着冷雨寒淡笑不语的憔悴脸庞,眸底泛红,“烟儿?”
“呵呵,多个人伺候本王,本王受享的很好,勿要担心。”
脖颈在无人察觉的角度稍息一偏,冷雨寒感到脖间传来丝丝疼痛,流血了?苦肉计用不用得成功?
“邵明君,你再敢动王爷一根头发,我就要你三万软卫陪葬!”
花粉袖中散开,软卫连连倒下,楚千枫寒鸷气息染上幽魂恶谷的黑暗,身上冷意袭绕在整个软卫军营内。
好强大的气场,弥漫了无数死亡憎恨的哀怨!
感受到楚千枫身上散发开来的强烈怒潮,冷雨寒不噤信了楚千枫说过的那句话。或许,他真的可以让任何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楚千枫,你到底是何人?
“楚千枫,她的身上有本将亲自煟好的毒药,你若是想对本将用毒,大可使来,本将与她,尚可同归于尽!”
她是故意的?握在手中的灵刀稍稍缓了手劲,邵明君看到冷雨寒颈间的血,皱起眉梢,心里生出一丝不忍。
“邵明君,你放了烟儿,幽堂许你不死,否则,你逃得过今日,也逃不过明天。生生世世,只要你不死,幽堂劫杀令就永远存在!”
手心摊出幽堂凤伩仪令,漠语妆向邵明君摆明自己幽堂之主的尊贵身份,证实自己所言不虚。
“邵明君,你放了烟儿,暗楼不会再追究下去,不行吗?”
暗楼楼主的月龙令牌与漠语妆的幽堂凤伩仪令并手摊在一起,苒轻尘想起初见邵明君时的依赖感觉,心里的疼,已经麻木。
“哈哈哈!苒轻尘,从你下令让暗楼十三影来杀本将的时候,本将就没打算再活下去。”
仰天大笑,邵明君一想到那日十三影将自己包围在战阵中,心中的不忍,全被击毁。
为什么要不忍?是这个女人害自己失去心爱的人,她就是死了,也难偿自己与苒轻尘之间的爱恨?
“我没让他们去杀你,只是让他们不许你伤害烟儿!十四年,你要一直执迷不悟下去?除了权利和银子,你能给我什么?爱情,还是子嗣?”
闷在心里十四年的话语,苒轻尘吼的声嘶力尽。
“呵呵!苒轻尘,你跟本将谈爱?忘了当初,你是拿什么跟本将交换权利的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将谈爱?”
邵明君仿似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扎得心,好痛。
、大开杀戒
“如果我非要伤害她呢,你是不是就会让十三影来了结我的命?有了她的孽种,你还指望本将相信你什么?苒轻尘,要是想让她活着,就跟着本将走!”
揪着冷雨寒的衣领,跃上营帐之顶,邵明君在空中借力飞腾,转眼,消失在营帐。
软卫军呼啦一下子围上,层层相捉,把苒轻尘几人围在中央。
“邵明君!我去!”
四个多月的身子,笨拙的难以起身,苒轻尘扯着漠语妆的手袖,示意漠语妆带自己追过去。漠语妆转头向着楚千枫问道:“这些人,你有没有问题?”
“没有!活人祭祀?本君喜欢!”
大开杀戒,很久没做的事情了。楚千枫扬扬手,丢给漠语妆一个速去速回的眼神。
“小心!”
漠语妆揽住苒轻尘的腰,向楚千枫一点头,半点借力不用,平地飞身而起,飘洒如鸿流在邵家军营的上空姿影优美的划过,朝着邵明君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漠语妆和苒轻尘的身影一离开,楚千枫便腾身而起,静浮在空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生,“吾佛慈悲,以大如来尊者降世,凡天地之灵物,皆授受于吾之所导。山谷野漳,涧溪水邬,各方妖邪,速来归正!万神祭礼大典,封!”
一声沉喝,揭开天云滚滚变色,黑云蔽日,百草游风,毒雀飞走,蛇蝎窜行。楚千枫立浮在营帐在空,面色沉厉,眸内无情,两袖花粉卷流而倾,伴随尘灰阵阵,包罗在邵家军营,盛大,妖冶的绽裂开来。
“啊!啊!啊!”
军营里,突然闯入大批野兽毒蛇,巨嘴尖牙,飞禽稀鸟,将软卫营内的人和身躯,叼食,践踏。软卫营内,哀号一片,悲恸之乐久久不退。
二个时辰之后,花粉散去,遮天盖地的虚幻景洪回到原位。
邵氏军营,整整三万人,层层罗叠,死在营内,每个人的身躯都完好无损,没有缺肢断臂,没有流血伤残,有的,只是异常惊悚扭曲的面脸,那些软卫士兵,全部是死在自己脑中的幻境里。
那一张张被吓得凸鼓,深凹的立体脸孔,像极了一副副描成厉鬼模样的人面画谱,一旦戴上,永世便都无法摘除下来。
“王爷,千枫为了你,可成了永世要被人唾骂的刽子手了。但,千枫,不悔!”
浮在空中的身子,嘣的直落摔地,楚千枫摔的五脏俱裂般的疼,吐出一口鲜血,楚千枫软绵绵的倒在地面上,失去意识。
风来,风走。风停,风留。缘随风起,亦随风灭。
一名白衣男子,面蒙白纱,姿态风雅,手中握着一管长箫,出现在楚千枫的面前,探手按在楚千枫的腕脉上,低低蕴开一声轻叹。
‘还好,活着。’
白纱外的眸子淡澈,清雅,一尘不染。
白衣男子闭眸抚箫于唇缘,浅浅的音色伤感,稳重,呜咽,近听,仿有琴瑟跳线之感,远听,仿如夕阳西下,醉柳拂月,一恍惚,瞬间已然隔世。
“咳!咳!”
楚千枫唇边溢出的血色逐渐由暗黑转成鲜红,体内的撕裂感在箫音的引导下脉络流畅,舒缓许多,声音闷哼几许,楚千枫眸眼一睁,喘着血气坐起身子,扬眸望向救了自己一命的陌风男人。
“你是独箫公子?为什么要救我?”
从来只有自己救别人,别人救自己?还是头一回。
楚千枫站起身,对救了自己一命的白衣男子莫名的产生好感,四国之内,能以箫管之乐替人疗伤的,除却闻名已久的独箫公子,还会有谁?
‘正是在下。独箫游历四方,今日得遇公子,纯属巧合。’
白衣男子拉起楚千枫的手,以箫柄在楚千枫的手心里写出字句。
“独箫公子?幸会!在下楚千枫。”
独箫公子是个哑巴?消息谱上没有提到啊?真该修缮了?最近,很多消息似乎都不太确切啊!
手被白衣男子握住写字,楚千枫没办法行江湖之礼,略微颔首表示敬重。
‘呵呵,楚公子既已醒来,独箫这就告辞了!’
拂袖欠身,白衣男子水眸含笑,淡淡的,流进楚千枫的心底,让同身为男子的楚千枫不禁心神一荡,感慨世间竟有如此出世绝尘的优雅男子。
“独箫公子,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看着白衣男子消逝离去的背影,楚千枫有种预感,独箫公子,是会如此简单?
白衣男子没有回首,身形像是没有听到般,出了营帐门,转身,消失踪影。楚千枫赶上步子追到军营之外,天哟哟~哪里还有白衣男子的身影哇?
“跑的这么快?啊!王爷!”
思绪转了个弯,楚千枫被白衣男子身上的气韵所吸引,忘了冷雨寒还被邵明君劫持着。
、孩子,保住了?
“烟儿,你在哪里?”
朝着漠语妆离去的地方奔找,楚千枫跑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直跑到山路的顶峰,再也没有退路可寻,楚千枫远远的看到僵持在山巅顶端的三个男人,藏身至路边的树丛里,收起全身厉气,悄悄向山顶摸行。
山的顶峰处,邵明君的手里握着灵刀,灵刀架住的人质,换成了苒轻尘。冷雨寒被漠语妆搂在怀里,堵住邵明君的去路,双方都在坚持。
“邵明君,把苒轻尘还给本王,本王就放你一条生路!”
后面是悬崖,邵明君不会选择,前面有自己和漠语妆在堵着,冷雨寒不怕邵明君不死心,时间,有的是。
“诗晗烟,你当真是个傻子?放了苒轻尘?让他和你白首到老?本将不会如你的意!轻尘他,生是我邵家的人,死也得是我邵家的鬼!至于他肚子里的这个嘛,本将不会留下这个孽种的!”
灵刀抬起,快速扎向苒轻尘的小腹,邵明君的眸里,此时,只有被嫉妒恨红的仇杀。
“不要!”
“不要!”
苒轻尘被邵明君控制着无法动弹,吓得无法站稳,冷雨寒扑身上前,抓住邵明君的灵刀刀刃,挡在苒轻尘的面前。
十指指腹,割开鲜红的血肉,皮与筋骨,露出白白的指节,冷雨寒浑身颤抖,握住灵刀不肯放松。
“诗晗烟,松手!”
显然没有想到冷雨寒会不怕死的扑上来,用手抓住刃片,邵明君膝盖一顶,撞上冷雨寒的胸口,内力打进体内,冷雨寒身体一软,血注,在冷雨寒的后胸伤口处喷涌而出。
“烟儿!”
冷雨寒的理智丧失,让漠语妆束手无策。心理战的阵场上,冷雨寒还未开鼓,已然输了。
“漠语妆,不许向前。否则,我就带着他们两个跳下去。”
抓起冷雨寒的头发,摔在地上,邵明君一脚踏上冷雨寒背部的伤口,威胁说道。
对于女人,邵明君从来不会手软,对于冷雨寒,露水似的蒸发欲火,也只燃了片刻。
“邵明君,本王放你走,不要伤害轻尘和孩子!”
背部的衣衫涌出大量血迹,冷雨寒被邵明君踩在脚下,疼痛,几尽昏厥。
“邵明君,我跟你走,你想怎么样都行,求求你,放了烟儿。放了她!”
努力试着冲开体内被封的穴道,苒轻尘无法再去看冷雨寒的伤口,昂起头,眸角滴出泪痕。
“呵!苒轻尘,本将告诉你,背叛本将的人,没资格与本将谈条件。”
现在有资格谈的,只有站在前面,挡住自己去路的男人,漠语妆。从他的身上,邵明君可以感觉到一股强行压制起来的强大愤怒。
“说,条件!”
冰眸泛冷,漫起无边血雾,漠语妆站在山路中央,视线的余光瞥过路旁隐约存在的身影。
“你,自断一臂!本将就把女人还给你!”
“你、说、什、么?”
羽睫抖落如屏扇,红鲜的美艳妖娆地簇烧在冰冷的眸中,漠语妆全身逸涌出淡淡潇火,威压临邑而生,清渺如茫,美的生寒。
“漠语妆,不要!”
体内气道冲开封穴,苒轻尘手袖下的指间捏起一根茫刺,小腹微微作痛。刺穴暗法,用及一次,伤毁内力一层,皇儿,能受得住吗?
“邵明君,你确定只断我一臂,够么?”
得到苒轻尘的讯息,漠语妆望向邵明君,现在,吸引他的注意?
“你,什么意思?”
“不需要多断一臂?或者,再卸条腿之类的?”
“嗯?”
邵明君顿住话语,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不成,和诗晗烟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漠语妆!”
邵明君思绪一走神,苒轻尘看准时机,身形向前一挣,扣住邵明君握住灵刀的手腕,利落打掉,茫刺朝着邵明君的腕心处狠力打进。
漠语妆在苒轻尘与邵明君纠缠之际,飞身向前,救回被邵明君踩在脚下的冷雨寒。
“你!用刺穴暗法来伤我?”
腕里的茫刺沿着血路向脏内延伸,邵明君脱手松开苒轻尘,无法相信。
“对、对不起!”
震荡的痛楚,来源于肚里的生命,苒轻尘移不开脚步,跌坐在地,捂上小腹,咬着唇角,痛苦的忍受着。
“本将要你死!”
筋脉已经错乱,邵明君一掌打向苒轻尘的小腹,死了,也得拉个人陪葬。
“不要,明君!”
双手挡在身前,苒轻尘闭眸紧合,不敢去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语妆,救、救他!”
看到邵明君的掌劲直冲着苒轻尘腹中的孩子打去,冷雨寒眼前一黑,精神上承忍不支,晕倒在漠语妆的怀里。
隐在暗处的身影一蹴而就格开邵明君打向苒轻尘的掌力,楚千枫拽起苒轻尘护在身后,替苒轻尘挡过一劫。
“楚、楚千枫?”
惊骇的睁开眼眸,苒轻尘深感万幸,孩子,保住了?
、惩罚
“你、你、啊!”
茫刺扎入心肺,邵明君身影摇晃,踩踏上山顶边的碎石,身子倾斜下坠,跌出众人的视线。
“呼!看来不用本君费力了!”
嘴角流下一丝血痕,楚千枫抹干,转身走向漠语妆,要是真打起来,受伤严重的自己,不一定是邵明君的对手啊~
“等、等我!”
苒轻尘打出一根茫刺,内力用去大半,动了胎气,跟在楚千枫的身后,每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