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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给漠语妆的,是南冥不擅言辞的沉默。
“漠王夫,上官将军到了!”
门外,小侍站身通禀,院外,上官临玥把裹在被中的孩子交给落阳,不能传告,直接走了进去。
、不带傻成这样的
“临玥,你来了?”
起身迎接,在上官临玥的印象里,漠语妆对自己没有这般主动过。
“烟儿呢?”
接到漠语妆的密报,上官临玥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可山岭岔道的毒雾太重,马车无法通过,只好等毒雾散去,填平附近的道路,马车才得以通行。
“随我来!”
漠语妆走出屋院,转到相邻的院落,敲开院门,就看到十三名黑衣男子守在屋门前,禁止任何人进入,领头的那个人,是泠绾。
“让开!”
看到泠绾,漠语妆的脸上,冷漠几分,厉喝。
“漠王夫,很抱歉。能得到王爷允许,泠绾就同意两位王夫进屋!”
低身行礼,泠绾眉横眸硬,对待漠语妆的态度,虽然尊敬,却不恭顺,垂地而看的目光,藏满怒气。
“烟儿怎么了?不见?”
漠语妆与泠绾之间的汹涌暗流,上官临玥无心参与,只想尽快见到躲在屋里的女人。
“从苒轻尘跌落山涯,找不到尸首那时起,烟儿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谁都不见!楚千枫给她看诊,她都不见!”
也是那个时候起,暗楼十三影就自动守在冷雨寒的门前,对任何人都作无视状。
漠语妆叫来泠绾问其原因,泠绾只说是苒轻尘生前的吩咐,一旦苒轻尘不再了,十三影的主人便是冷雨寒。漠语妆可以调动暗楼除却十三影之外的所有能动力量。
“没有办法能见么?”
总不能一直等在屋门前吧?上官临玥望眼身后落阳怀里抱着的小孩,问道。
“有!你可以参考一下!”
漠语妆面上有点难堪,走近屋门,漠语妆大声喊道:“烟儿,陌风来见你了!”
“陌风?”
屋里传来女人跑起的小碎步,冷雨寒打开房门,怀疑的望着门外的两名俊美男子,忽然问道,“你们,哪个是陌风?”
“呃!咳!我!”
漠语妆向前一步,被十三影的刀剑挡住。
“泠绾,放陌风进来,快!快!还有,备两份陌风喜欢的茶点,本王要和陌风品茶聊天!”
站在屋内向泠绾挥着小手,冷雨寒的脸上充满喜悦,拉着漠语妆进屋。
吱!
门扇关合,上官临玥眸内错愕不已。开、开什么玩笑?漠语妆,他、他、他上哪变成苒陌风去?精神失常,也不是这么个失常法吧!
“上官将军,别来无恙!”
一声久违的问候,上官临玥回头,楚千枫走进院子,身后跟着手提竹篮的鹒儿。
“楚君?多日不见,你,受伤了?”
楚千枫的脸色惨白如纸,透明无血,粉润全无,拖沓的步伐浮飘,身子薄的随时都会瘫倒下去。和上官临玥记忆里那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相比,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
“嗯!小伤,无碍!”
邬浱幻境,用去楚千枫将近七层的血力,漠语妆推苒轻尘掉落山涯的事情,让楚千枫在心力疲累的情况下,心境受到重创,急血攻心,剩余的三层内心脉法,能活着,已然幸运。
“楚君来给烟儿送药?你能,进去?”
“嗯!”
上官临玥的奇怪,在楚千枫的眼中,早已见怪不怪。楚千枫点点头,走到十三影刀剑的分界,声音沙哑,“王爷,我是枫!”
“风?陌风?陌风你又来啦?”
屋内的女人打开屋门,眸内还是怀疑的眼神在上官临玥和楚千枫身上打转,问出同样的问题:“你们,哪个是陌风?”
楚千枫接过鹒儿手里的竹篮,平静回答,“我是王爷的枫。”
同音不同字,楚千枫没有欺骗冷雨寒,也没有辜负冷雨寒的期望。
“那,他是谁?”
指指上官临玥,冷雨寒脑海里似乎有属于这个男人的大体轮廓,挥手推开挡住楚千枫的刀剑,冷雨寒走到上官临玥面前,慎重的问:“你,是不是有小孩?”
“嗯!有!”
上官临玥不懂为何冷雨寒突然问这个。
“啊?真的啊?”
冷雨寒苦恼的嘟起唇角,为难的说:“轻尘,你的皇儿怎么出来的这么快呢?本王还没给皇儿想好名字呢!会不会是早产不足月啊?那你把它放回肚子里,让它再呆一阵子,等本王想好名字,你再让它出来好不好?”
“嗯?”
上官临玥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烟儿啊,不带傻成这样的!
、活,比死了还痛!
“你不愿意?也对喔,都出来了怎么能再塞回去呢?又不是在拔萝卜?要不,把本王想给陌风宝宝的名字先让给你?宝凰?本王的宝贝?”
看到上官临玥脸上的抽动,冷雨寒好心的替他设想着。
“…”
上官临玥的思绪,凌乱了。不可思议的女人,她不知道儿女不可与父母同用一字的?
“轻尘,和本王去吃茶糕好不?本王记得你最爱吃了!还有风,今天有给本王带糖枣吗?苦苦的药,本王不喝的喔!”
挽起上官临玥和楚千枫,一左一右,冷雨寒把两人迎进屋内,屋门关上,站在院中的落阳,已然泣不成声。那是自家的王爷主子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屋内,楚千枫哄着冷雨寒把药喝完,冷雨寒拿着小碗里的糖枣给屋里的三个男人,分别喂上一颗。
“陌风,好吃吗?”
“陌风,甜吗?”
两个陌风同处一室,冷雨寒叫起来异常顺口。
“轻尘,你不喜欢甜食吗?那你吃这个!”
挑出一块大的苦茶糕硬喂进上官临玥的口里,冷雨寒哈哈大笑,坐在写字的桌子上,摇来摇去。
“咳!咳!漠语妆!楚千枫!烟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苦茶,呛在喉咙里,是一种后知后觉的苦涩味道,上官临玥拄着茶桌小己,捶胸咳出茶点的残余,濒临无法忍受的极限。
“上官将军,王爷受不了失去苒王夫的沉痛打击,逃避现实,把自己关在拥有美好回忆的幻想里,无法走出。”
痛失所爱之人,痛失与所爱之人的孩子,是个正常人,都会无法承受吧?楚千枫的眸线悄悄循着漠语妆的侧面望过去,漠语妆的容颜,稳如山脊,没有一丝变动的神色。
收回目光,楚千枫暗想,是自己的猜测错了?
“此症无药可医?”
楚千枫不是神医再世吗?也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上官临玥不信。
“王爷,是心病!心病,只能用心药来医。但,想要找到王爷的心药,这辈子,是难了。千枫所开的药方,可以缓解王爷身体上的郁结,辅助作用多些。”
“可是—”
“楚千枫,你是说,烟儿如果能见到苒陌风或是苒轻尘,病症就会有所好转?”
截断上官临玥想说的话,漠语妆在楚千枫的话里揣摩出另外一层含义。
“王爷了却心中遗憾,病症,自然不治而愈。”
苒陌风的事情,楚千枫了解不少,怀孕九个月,被烧死在前龙凉的柳家。苒轻尘,怀孕四个月,跌落山涯尸体的碎渣都找不到,同样的死亡,四条人命,女人即使是铁打的,也会被残酷的事实无情的穿透心脏,活,比死了还痛吧!
“我,想带烟儿回趟幽堂,你们,守在朢城,可以吗?”
商量的口吻,是在探讨事情的可行性。漠语妆的心因为楚千枫的话而动摇,加上苒轻尘在幽谷里闹的人仰马翻,这样下去,事情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会乱。
“你带烟儿回幽堂?去那里干吗?”
幽堂禁地,一直是凰凤女国最为神秘的存在,没有人知道禁地的具体位置。万一漠语妆带着烟儿一去不回,那怎么办?上官临玥不相信漠语妆一点私心都没有。
“幽谷地界,风景美如诗画,让烟儿到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中,远离血腥的战阵,烟儿的神智,也许可以恢复回来。”
苒陌风和苒轻尘的存在,漠语妆不便让人知道,但漠语妆非常确信,如果烟儿和苒氏兄弟生活一些日子,病情一定会好转!因为那里,还有一个烟儿没有见过的皇儿,那个漂亮精美的小女孩,一定会唤回冷雨寒躲避现实的心。
“真的?”
上官临玥看向楚千枫,等待楚千枫的意见。
“可以。但是,要尽快回来。朢城的战争,还没有结束。陛下与暄昭夏相的对阵,还没有分出胜负。女军,需要时刻提防西领、暄昭两国联兵!”
阵前密报,昨夜通传而到,楚千枫还没来得及交到漠语妆的手上。
“临玥,你的意见?”
关键时刻,一个决定必须得到三个人的同意。漠语妆不想烟儿清醒之后,听到朢城失守的消息。
“把幪巳的守防女军调配朢都,将凰凤女国的战线,向西领拉近!你,带着烟儿,清醒的回来,不要辜负我和楚君的希望!”
守城,在幪巳还是朢都,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那座城里是否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味道。上官临玥想守住冷雨寒留在朢都里的味道,睡在冷雨寒曾睡过的塌上,耐心的等着冷雨寒回来。
、不许叫我丑丫头
“放心,我一定会带个清醒的烟儿回来!”
苒轻尘的死,对冷雨寒造成的巨大伤感,让漠语妆着实的感到不安。唯一觉得欣慰的,就是漠语妆庆幸这世上还有救醒冷雨寒的解药。
苒轻尘,苒陌风,你们上辈子,一定烧了不少香,拜了不少佛吧?
入夜,车身加长的马车驶离朢城,楚千枫和上官临玥站在朢城守楼上目送马车离开。
“上官将军,看来要辛苦你一下了。”
马车远去,楚千枫身子一轻,倚在上官临玥的身上,眸内光线不稳,唇边溢出血丝。
“楚千枫!你怎么了?受的伤,很严重?”
扶住楚千枫的身体,上官临玥握上怀里男子的手臂,软得好像潮涨落去的泥沙,一按,一个坑印。
“上官将军,千枫血气受创,恐会深眠一段时日,休身养体,朢城之围,有劳上官将军了。不是千枫不义,是千枫,真的无法支撑下去。”
漠语妆留在朢城,楚千枫不敢暴露自己身血近无的状态,担心被漠语妆发现后,会像处理苒轻尘那样抛至山谷。漠语妆走了,楚千枫坚持到最后一丝力气用完,解决战斗。
“楚千枫,我送你回去!”
背起楚千枫走下守楼,上官临玥感觉楚千枫的身体很轻,轻的如同一片四处飘泊的鸿毛,背起来,轻盈绵软。男人的身体,若不是虚空过度,怎么可能轻到这般?
“烟儿…烟儿…我该不该告诉你?到底该不该?”
时间过的越久,楚千枫耳边的话听得就越真切。
‘救、救我!’那是苒轻尘的声音,绝对是!
‘我,为什么要救你?’冰冷残忍的回答,仿佛躲不开的噩梦,时时在楚千枫的耳边响起。
“烟儿…烟儿…”
朢城守楼里的呼唤,一声比一声深沉,悠远,荡到几百米外的马车里,睡熟的女人突然坐醒,心,快跳出胸口。
“烟儿?”
漠语妆把冷雨寒搂在怀里,温柔安抚。
“陌风,是你在呼唤本王吗?”
躺在男人的手臂上,冷雨寒的眼神发愣,只看在一处,固定的盯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嗯,喜欢我唤你的名字吗?”
违心之语,漠语妆搂着冷雨寒的手臂轻颤,不想承认,怀里女人想念的不是自己。可事实,偏就摆在眼前,漠语妆没办法不去在乎。
“陌风,本王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清雅宜人的莲香,别人谁的身上都没有。窝在漠语妆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冷雨寒含笑闭上眼睛。
“呵!”
漠语妆听到自己的心在碎裂。我身上的味道?烟儿,你会记得吗?
“陌风,本王好像忘了一个人,记不起来了。”
怀抱很温暖,暖得冷雨寒的情绪有些燥热,冷雨寒睁开眼睛,玩着漠语妆散开的发丝。
“是么?烟儿会有忘记的人?”
陪着冷雨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漠语妆故意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不去认真听冷雨寒的话,免得心里会痛,痛的想邪恶的堵住冷雨寒说出的话语。
“嗯,好像是和本王很近很近的人!本王常常看到一样奇怪的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是条坠子?红色的?底下挂着什么小玩意,看不清了!”
冷雨寒回想着,努力记起,可是怎么想,都看不清楚,索性,放弃。
“烟儿?你,记起什么了吗?”
照冷雨寒的描述,那条坠子,很像漠语妆随身配戴在胸口处的玉坠,红线捆绑,坠子是一半的心形底座。
“没有,本王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好空啊!不晓得装些什么!陌风,本王把你装进来,好不好?”
“烟儿的心那么小,能装的下么?”
装了苒轻尘和苒陌风,还能装得下语妆么?漠语妆问得苦涩。
“陌风,本王和皇姐吵架了!”
没有回答漠语妆的问题,冷雨寒改了口,说话的语气像个小孩子。
“嗯?什么时候?”
惊疑,漠语妆打量着怀里睡态安然的女人,是梦中呓语,还是,再度活进虚幻中了?
“皇姐,本王八岁了,不许叫我丑丫头!”
“母皇,烟儿才八岁,怎么能登基当女皇呢?”
冷雨寒的幻影里,走进一名身姿尊贵,威仪四震的厉颜女子。她拉起冷雨寒的手,指着前方高高筑起的宫殿,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