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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陌风和苒轻尘也有一对,冷雨寒心里想的是,不能厚此薄彼,亏待了任何一个喜欢自己,为自己付出的男人。
“陌风,这是什么?”
木盒子的最底处,一个牛皮袋子安稳的躺着。苒轻尘取出来看,捏一捏,是小小的硬性颗粒。
“嗯?”
坐在妆台前戴着冷雨寒送给自己的手镯反复欣赏,苒陌风走到塌前,接过袋子,打开!
哗!
袋子掉落在塌,袋子里一颗颗五颜六色用纸叠起来的小星星散洒一塌。苒陌风的泪水,再也止不住,跌在塌上呜呜哭了起来。
“陌风,到底怎么了?这些奇怪的五边纸块是什么?”
袋子里还有一张纸条,苒轻尘摊开来念:“陌风,本王曾许你一年一颗星斗,十年十颗,十个十年,成就百年好合。
如今,本王领军征战,分身无果,王府正夫之位,又欠亏错。
陌风心性宽阔,不与本王发难,本王心领意授,特亲手折上五百二十一颗星辰,取其拟喻‘吾之爱你’,向你赔罪!
望陌风王夫一切安好!明达本王之心!”
一信之言读完,苒陌风已然哭尽所有泪水,湿了大片的塌被。
“陌风,烟儿她?”
苒轻尘有点点的吃醋,女人对陌风,真的下了很多心思啊。
‘四皇哥,陌风是因四皇哥的福才偏得了烟儿的厚爱啊!’
哭了许久,苒陌风肿着红红的眸子,泪痕含笑,想起当初丧失语言能力不想活下去的自己,现在倒觉得,那也是一种别人得不来的福气和幸运。
是痛过之后上天赐予的不忍见怜?一颗一颗的星星装满眼帘,苒陌风挤上苒轻尘的床塌,搬过另一床被子盖上躺下,在苒轻尘的手心里写着,‘四皇哥,收留陌风一晚好不?陌风,现在没有勇气一人面对没有烟儿的屋子。。’
“嗯?这样好吗?”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塌上?苒轻尘想起了邵明君,不由自主的抵触。
‘求你了~皇哥!’
苒陌风哭的累了,闭着眼睛窝进苒轻尘的怀里,撒娇的拱拱身子。
“不要!反对!□□!”
坏坏的回忆引出怪怪的感觉,苒轻尘推着苒陌风的身子,弱弱的力气推不动。
‘陌风好累,要睡下下!烟儿说,让我照顾不听话的四皇哥,我得和四皇哥寸步不离!’
一手扣住苒轻尘,苒陌风的霸道让苒轻尘思绪飘零了,这是哪门子的歪理由?
“松、松开啦,四皇哥又不是烟儿,不要抱得我那么紧啦!我是正常的男人!男人!”
被苒陌风抱住的感觉,很像睡在邵明君的身边,男人的气息惹得苒轻尘如坐针毡。
‘不,要!’
拒绝耳边的吵闹声,苒陌风随手拿起枕边擦汗的帕子盖上苒轻尘的脸。
“诗、晗、烟!我哪里不听话了?为嘛要让别人来照顾我啊!本皇子不要!不要!”
心心想念的人儿已经走远,苒轻尘喊破嗓子冷雨寒也听不到。冷雨寒能听到的,只是马车外面因快速行走呼啸而过的风声,和马车车轮轧辄地面的磕碰声。
、自己,会不会是,不孕?
“烟儿,离车窗远点,外面的风很大!”
出了幽谷,外面的世界还是冰雪未化的寒冷气候,漠语妆拉过冷雨寒坐向马车的另侧,体贴的握住冷雨寒有些泛凉的手。
“嗯!”
冷雨寒向漠语妆靠了靠,心里想着苒轻尘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那一对小孩,也是自己的呢?苍天眷顾啊!
“烟儿,在想什么?”
“诗逸瑾,诗逸卿,诗逸骁,本王的皇儿,一下子多了三个!啊~本王好命的狠咧!”
苒轻尘的一对儿女,用了苒陌风的逸字辈,卿本佳人,天顾一方,凰凤国的女子名字自然要大气,‘骁’有勇者善战之意,冷雨寒希望自己的小皇子将来可以马上为将,保国安家,遂以‘骁’字赐名。
“嗯!”
听着冷雨寒愉悦的话语,漠语妆的心,免不了小小挣扎一番,担心受怕。
自己,会不会是,不孕?想法一出,浑身凉意延至骨子里。惊悚万分!
“语妆,本王想回趟皇都,顺路吗?”
时隔五个月的记忆,在冷雨寒的脑海里翻滚成浪,诗晗烟的母皇,死在诗晗然的手里。诗晗烟的父亲,被迫承受屈辱五年,离恨而终。大凰国的名号,始于凰凤女国上一任的国君?
层层迷雾,何时是个尽头?诗晗烟的一生,到底背负了多少苦痛?多少仇恨?
那座本该留给诗晗烟的浩大宫殿,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子?冷雨寒想去看看现在的凰瑞宫是否如记忆里那般宏伟,繁华!
“嗯?”
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的身体,漠语妆神思走远,没有听清冷雨寒的话。
“语妆,你有心事?”
暂且放下,冷雨寒知道漠语妆有心事,苒轻尘产娃的那天,心事就存在漠语妆的心中。漠语妆不说,冷雨寒没想提起,毕竟,漠语妆也有难以解决和面对的事情。
“没、没有!”
恍惚的心神,漠语妆不敢说出心里的担忧。无子所出,可犯凰凤休夫之例,纵然再受妻主的宠爱,依然会受到所有人的嘲笑与辱骂。
“语妆,和本王说说你的事情?”
幽堂的实力,冷雨寒见识过,漠语妆的能力?
很帅啊~~
涉及暗杀、门派、江湖、商林赌坊,黑道统权,地下银庄,幽堂在凰凤女国,俨然已成为盘踞暗处的半壁江山。
四国之内,幽堂二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很像现代的黑社会!
漠语妆,自然就是统领整个黑道的嚣张霸主!
冷雨寒接到泠绾查来的消息,头昏脑胀了好几天,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有关幽堂的资料整整十大记帐本那么多,冷雨寒激情四射的小心脏,霎时灭火了。
想起漠语妆在女军营里和自己摔茶杯的那股狠厉劲,冷雨寒万幸,漠语妆当时手里拿的不是刀子,不然,自己小命就得报废了。
“呵呵,烟儿想听?”
带罪之身,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漠语妆并不想提起忽略很久的事情。
“陈年旧事,本王谈来,语妆勿要放在心上。凰史记载,你的母亲乃是前国丞相漠清文?”
“嗯。”
漠语妆回应的声音很小,很淡,对于母亲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偶而短暂到来后,匆匆离去的高大背影。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是如水一般的清浅,平淡。
“跟本王说说?”
无数的版本,都不如当事人的亲自讲解。冷雨寒看出漠语妆的心里,没有太多的避讳。
“好,烟儿想听,语妆就讲给烟儿听。我的父亲,本名顾重欢,原是幽堂主位后继之人,幽堂规矩很严,父亲天性顽劣,十七岁那年,偷偷跑出幽堂,男扮女装,考入凰武院,巧遇我的母亲漠清文,两人一见钟情,瞒着上任幽堂之主,先嫁后禀。
那时的母亲,只是一名四品文官,对待父亲极好,母亲夫郎甚少,独宠父亲约有两年。两年之后,语妆一岁,母亲官升二品文慰使,负责教导当朝三皇子文政,三皇子许中母亲,求得皇帝赐婚,漠家,从此不再安宁。
三皇子位居权重,背后有二皇女护撑,处处为难父亲,枕边之语,辱尽父亲之名。很快,父亲失去母亲的宠爱,一日比一日消瘦,瘦如枯骨,昔日的美韵渐渐不在。
在语妆的记忆里,四年,母亲来看父亲的次数,寥寥可数。
语妆五岁时,母亲官升丞相,支持二皇女登位,受到当今陛下征讨,贬谪为奴,语妆与父亲,皆被卖入勾栏深院,父亲一年后病死勾栏,主事的夫父把语妆的初夜卖给一名”
痛苦的往事,提起便收不住尾,惊觉说出了想要隐瞒的事实,漠语妆低着眸眼停住,忐忑着不知后面的事情当讲不当讲。
、宫内寻情
“你,逃出来了?”
如果没有逃出来,怎么会遇上诗晗烟?冷雨寒轻松略去漠语妆不想说出的话题,换种方式,一言代过。
“嗯。”
点头,漠语妆接着说道:“逃出勾栏,语妆身无分文,在庙里靠乞讨为生。后、后来”
“遇到了本王?”
风雪之夜,男孩与女孩交付终身的美丽邂逅?
呵呵,冷雨寒感慨万端。都说世事无常,可这世上,偏就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逃出皇宫的诗晗烟,遇到逃出勾栏院的漠语妆,两人彼此相依一生的红线,从此纠缠,无法扯开!
同命相怜的爱情?
“嗯!那、那夜之后,身为幽堂堂主的姑母派人寻到语妆,教授幽堂内功心法,半年之后,语妆找、找到了烟儿!”
束起长发,卸去描妆,漠语妆男扮女装混进女军营,从一名小兵官升副将,两年,做了诗晗烟的贴身护卫。诗晗烟非是等贤之辈,第一眼看到漠语妆就识破其男儿之身,留在身边享为己用。
“哈哈!你这小脑袋瓜挺聪明的么。你怎么知道那夜就是本王?”
冷雨寒挺难理解的,仅凭一点血迹,就能认为自己?
“语妆溶了血布,取藏血样,问了客栈里的人,追着烟儿的方向找,找到了皇宫大门。再后来,用了一些烟儿可能不想听到的手段!”
“喔~那你在落水干吗骗本王说本王占你的清白?”
冷雨寒想起旧帐,心里不舒服的很。
“呃~呵呵!”
被问住了,那时漠语妆以为冷雨寒不愿再要自己,就耍了点小心思。怎么?耍心思也犯法?
“哼!欺骗本王,罪过很大滴哟!”
扑向漠语妆,冷雨寒翻压上身,按住漠语妆的手臂,吻上漠语妆的唇。
“烟、烟儿~”
惩罚味道强烈的吻,嚣张狂野,冷雨寒吻的心满意足了,坐起身,结束惩罚。
“烟儿~”
脸色绯红,漠语妆从身后搂住冷雨寒,热到发烫的胸膛紧紧贴上冷雨寒的背,双手顺着衣衫的领扣慢慢下滑,依次解开。
“干吗?”
喝水不解渴,想钻池子了?冷雨寒摸到漠语妆的手,上面的温度,能烤只小鸭了吧?
“烟儿~”
碎吻,吻上冷雨寒的颈,漠语妆并不说出内心想要的,只是用行动一步步表示着想要的渴望。
“呵呵~”
屈服于漠语妆的柔情攻势,冷雨寒笑着抚上漠语妆的胸口,五个月,清修的时间,漠语妆的身子,饿空了吧?
马车里的情趣,不管白日黑夜,没有外人的私家领界,是冷雨寒和漠语妆的二人甜蜜。
“语妆,我想去凰瑞宫!”
再一次,冷雨寒逃出漠语妆的怀抱,说的信誓旦旦。
“凰瑞宫?烟儿,陛下现在正与暄昭打仗,你若私自进出凰瑞宫,恐有不妥!”
“本王会夜行的嘛!”
冷雨寒狡辩。穿着夜行衣进去,谁能发现自己?
“那我陪烟儿去!必须!形影不离!”
“好嘛,好嘛!”
四天之后的圆月之夜,两个黑色身影借着柳枝的遮挡跃入守卫森严的凰瑞宫。宫殿内,烛火通明,小侍,奴婢排整站立,面容端严,垂身而候。
宫内卧榻,两名纵情欢爱的男女之身,藤缠树绕,娇喘吟语,说不完的爱意浓厚。
“皇夫,陛下还在外面打仗,你就在宫内寻情,不怕被陛下发现么?”
女人的声音,沙哑,粗犷;女人的动作,激烈豪迈!
“哼~陛下那么多的夫侍,有几个能守得清规的?”
塌上的男人撇撇嘴,掐着女人的腰肢,狠狠压向自己,一次比一次快速,动荡。
“哈哈,皇夫,看来陛下没能喂饱你啊!”
爽朗的笑声传遍大殿,女人身体一阵抖颤,伏在男人身上喘着粗气。
“哼!她心里装着全是那个嫁给九王的贱男人,对我?不过就是馋食的应付而已!”
推开女人的身体,男子翻身爬了上去,脸上意犹味进,“王御医,你,是解渴了,可本皇夫,还差着远呢!”
“哈哈,是吗?那皇夫,就请酌情发挥吧,只要别让林山下不来塌就行!”
“嗯~你真坏~”
男子吻上女人的唇,女人按着男人的头顶压身自己胸口,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几分嫌恶。
热感,传至全身,卧塌上的男子只顾水深鱼游,殊不知宫窗外,两个黑影已然看了许久。
“啧啧,语妆,叶皇夫的身材没你好耶!”
全身上下白白的奶油色彩,一看就腻的慌。冷雨寒目不转睛的盯着塌上的男人,在心中做着比较,完全没有看到漠语妆已经冷却下来的羞赧脸色。
“呵!这么喜欢看男人的身体?”
漠语妆的醋意,天大地大,大到无所不在,稍不留意,就拍着翅膀露脸一下。
、本王这叫欣赏,纯欣赏
“本王这叫欣赏,纯欣赏。一点非份之想都没有,决对的!发誓!”
想也不行呐,有楚千枫的画押字据在,冷雨寒可不敢轻举妄动。
“东西也拿了,还不走?”
醋意大发的漠语妆,颇有当家之主的威严和气势,吓得冷雨寒嘿笑两下,收住还在观望的视线。
“走,走!”
好好的戏没的看了,冷雨寒送给塌上女子一个同情的眼神。可怜的王林山,本王日后一定给你找个好夫郎!
两名黑影前后翻出皇宫城墙,钻进宫外负责接应的马车,马车奔驰离开,无人行走的深夜,十三道人影踩着街道屋所的顶瓦守护着马车安全撤离。
“烟儿,取来的是什么?”
冷雨寒的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小方盒子,盒子红木金漆,一朵金色的九瓣圣花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