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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溪里捉鱼回来,没得收拾干净。
、父亲,你是骗子
“喂,再确定一遍,苏子曦是吧?初考文试,还是武试?”
上下打量着苏子曦,史官认为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了,便不再追问。
“呃。。苏少凌!文试!”
会错史官的意思,苏子曦在史官重问后,回答到了正题上。
“到底是苏子曦,还是苏少凌?”
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史官不耐烦的斜眼望着,鄙夷着。
“苏少凌!文试!”
话语中,含了怒气,苏子曦压低嗓音,冲着史官说道:“再不给我表格,我就让你和这桌面一样!”
史官一听这话,心中料想是个不能招惹的人物。马上动笔填了录名的黄本册子,把表格恭敬的递到苏子曦手中。
“算你走运!”
苏子曦横着鱼尾在史官面前甩甩,掉头挤出人群。
“呵!本官也希望你走运!”
望着苏子曦的背影,史官脸上浮现奸恶的笑容。
黄本册子上,属名为苏少凌的那一栏里,本该画在文试里的笔挑,勾到了武试一栏里。
一个月后,辛辛苦苦参加完‘文试’考核的苏少凌,一走出官院考场,就捂着脸颊哭得眼泪淅沥哗啦的,扑进等候在门外的苏子荨怀里。
“凌儿,怎么了?哭什么?夫子说你了?没考上吗?”
苏子荨着急的掰着苏少凌的小手,不敢用大力气,怕把他珍惜如宝的儿子手掰坏了。可小力又掰不开,急得够呛。
“呜呜。。呜呜。。”
回家的一路,苏少凌哭的甚为悲惨,听得苏子荨愁容满面,担心受怕。到了居住的山脚小院里,安若语代班一天,替苏子荨炒菜炖鱼,鱼的鲜香味道和着蒿芽的浓汤弥漫着整个厨房,飘满整个院落。
苏子曦闷好了饭,把没有炖制的鱼剔除内脏清洗干净,抹上盐巴吊挂在通风的偏房里,做成日后可以带着行路的香菜鱼干。
苏少凌入户远来的哭声招得两位大厨无心料理膳食,早早守在门柱旁边等候家中的小公子归来。
“凌儿怎么了?”
苏子曦想要接过苏少凌替苏子荨缓缓累胀的手劲,苏少凌胳膊一伸,抱得方向是安若语。安若语解下厨裙丢给苏子曦,转身一瞧,对上苏少凌,眸色深灰,沉声问道:“少凌,告诉小叔叔,谁欺负你了?”
苏子曦和苏子荨围拢了上来,三个大男人一起看向苏少凌一张红印紫痕青额包的小脸,明显,是被人揍了。而且,是群殴的。
“混蛋!我儿子是去考文试的!谁不要命了敢揍我儿子?我找府官算帐去。”
打在儿身,痛在父心!
苏子荨咬咬牙,他的儿子,何时被人这般虐待过?
士可忍,俗不可忍;俗可忍,他苏子荨可不能忍!
这事,没得忍,没完!不吃那套!
“等等。听听少凌怎么说?”
最疼的小侄子被人揍成猪猪的模样,苏子曦心疼的都不想看了。脑中残存的点理智,让他拉住了情绪不在控制之内的苏子荨。
“少凌,听小叔叔话,告诉小叔叔,是谁做的?小叔叔不去找他们麻烦,只是去和他们和平的理论一下。”
和小家伙在一起生活快有半年,没有亲情,还有感情在。苏少凌平日没少逗安若语开心,安若语在心里早已视苏少凌为己出,自是不愿自己的孩子受他人欺辱。
“父亲,你是骗子!你给凌儿报的明明是武试,还骗凌儿是文试!害得凌儿一个家伙都没带,进去就被他们那帮坏孩子摁住了。呜呜。。他们踢凌儿,还说凌儿长的漂亮,要抓凌儿去做娈童,还有个大哥哥说要给凌儿破相,呜呜。。那群坏孩子,好可怕。呜呜。。把人家的脸都打花了啦。。”
“武试?”
安若语和苏子荨一同望向苏子曦,两双美如飞雪的瞳眸,睁得不能再大。
、变成泡影,一戳就破
“怎么可能!我给荨儿报的是文试!”
苏子曦一副理直气壮的回着,脑中也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
“文试?那我问问你?凌儿头上这满脑袋的包哪里来的?它自己长出来的?”
问到点儿上了,苏少凌额头上的包,就是参加武试的最好证据。
苏子荨指苏少凌肿成蘑菇云状的小脸蛋,手指握得紧紧的,拳拳捶在苏子曦的身上,不依不饶的吼着:“还要抓凌儿去做娈童?还要给凌儿破相?苏子曦,我告诉你,凌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有你这么当大伯的吗?嗯?呜呜。。”
打到最后,无力的揪住苏子曦的衣襟,呜咽着哭泣,满颊泪水流过,一片阑珊痕迹。
苏子曦任打任骂,绝不还口。脑中仔细思索着,不可能得罪人啊!自己和谁又没说过话,除了?脑海里闪过一张傲慢无礼的女人脸,是那个官吏私自篡改了凌儿的入试科目?
“你照顾荨儿,我出去一趟!”
苏子曦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吓过的官吏,对安若语说了一句,转身闷闷的向着大门外走了。
“嗯。先回去给凌儿治伤吧?”
抱着凌儿走进小屋,和苏子荨一起替凌儿上完药,安若语猛然闻到一股糊苦的味道,糟了,鱼还没起锅!
匆匆跑向厨房,打开锅盖,呛人的白烟从锅底冒出来,炖鱼,变成熏烤的了。黑黑的,糊了一整面,安若语看了面相,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苏子荨,鱼糊了。。”
盛着失败的作品走到苏子荨面前,安若语把鱼味推到苏子荨面前,继而说道:“我把糊的地方挑去,没糊的地方除去骨刺,改成椒沾口味的了。你。。要不要尝尝能不能吃?”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吃得下东西么?看着他那头包包,我已经很饱了。要是想吃的话,我也是想吃掉他的满头包!”
苏少凌乖乖的坐在塌椅上,坐得累了就下地玩着小木马咯吱咯吱的骑着,小脸上被涂满了红红亮亮的消肿花油,青青蓝蓝的肤色,海水一样起俘在苏子荨的面前。
“呵呵,凌儿的武功不弱,照实不应该被欺负。有一点我很不解,为何先给凌儿报文试,而非武试?”
安若语陪着苏少凌一起玩,一起练武的时候,摸过苏少凌的体脉,小小年纪,居然已经练就了几分内力,可以捡石为兵,逮捕野兔烧烤着偷吃肉,怎么可能被打的如此惨烈?
唯一能说的过去的,就是欺负苏少凌的那些人,伤的比苏少凌还要惨烈几百倍。他们苏家的用毒之术,不可能到苏少凌这辈儿就失传了吧?
“市集里的人都说初试的考题比较简单,凌儿重武轻文,对文词史义一窍不通。让他先去文试,能过关是好,不能过关就图个舒心。省得总会惦想着无边的希望。想断了有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念头!”
女皇认宝熙、宝萱归宗的事情,给苏子荨造成不小的困扰。
而且,女皇当着满朝重臣的面,传话天下,希望安若语可以回到大凰皇宫,与女皇叙旧。
说是叙旧,其实说穿了,还不是想光明正大的请安若语回宫归位,策立为夫?
苏子荨的心里不平衡,他的凌儿也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可那个女人竟不知道凌儿的存在。苏子荨不能明着去找冷雨寒告诉她,他们有了孩子,因为,有苏子曦在中间拦着。
苏子荨认为,如果凌儿能考上大凰国学,势必有机会见到那个女人。如此一来,苏少凌和冷雨寒的母子相认,定会水到渠成。冷雨寒请他回宫封夫的实现,也就指日可待了。不是么?
到时候,女人派了轿子来迎娶自己,作为大哥,苏子曦还有什么理由再一次破坏自己和女人的相遇呢?
美好的算盘,不知盘算了多少天,终于想出一个这么周密的计划,结果,被苏子曦全毁了!
凌儿的母皇,自己的女人,都变成泡影,一戳就破,空空如也。
、喝醉了,就回屋睡了去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皇都?”
初听宝萱是冷雨寒的孩子,安若语是不敢相信的。
后来,他想通了。三月那晚送给他的那个女人,或许真的是自己日念夜想的人。
但安若语还是不太确定,他知道,那个女人很善良。或许会为了让他好过一点,选择对天下说个谎言也不一定。
安若语和苏氏兄弟,顺着回大凰国都的路,小心谨慎的躲避着各方追逃者,就是为了去皇宫见一面当朝女帝,向她询问宝萱之事,是假是真?
如果,是真的,安若语就会留在皇宫里,用自己所能有的父爱去补偿对宝萱的亏欠,和那个女人携手走过余生。
如果是假的,安若语只想再见宝熙最后一面,此生便再无所求,可以潇洒离世,或是问笑江湖。是生是死,看到时的心情吧。
“不!当初有机会你不逃,现在逃了,还会被大哥抓回来。”
冷冷的拒绝邀请,苏子荨的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压,原来不走,现在说要逃?是同情?还是可怜自己没人爱?
苏子荨走出屋子,盛了米饭和另外一盘青菜进来,抱着苏少凌从木马上下来,喊了一句安若语:“先吃吧!大哥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很了解苏子曦的脾气,他去办事,不办成功不会回来的。
苏子荨不平衡归不平衡,对待他的儿子却是极好的。不管多么生气,一看到苏少凌的小笑脸,就什么脾气都消了。
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即使睡不着,数着星星也得睡,数着手指头更得睡,因为第二天,他还得照顾自己身娇体弱的可爱小儿子。
更何况,他的手指头那么漂亮,看着看着就自我欣赏的睡着了。
“凌儿,父亲为了你可是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你一定得给父亲争口气,知道么?早日见到你母皇,早日做父亲和你母皇的红娘,父亲下半辈子的人生,全系在你身上了,晓得吗?”
夜晚里的碎碎念,一如往常的到来。苏子荨拍着苏少凌的小身子,眯着眼眸喃喃低语,安若语听了,只觉得难以想象的凄凉。
翻了个身,安若语坐起下塌,轻手关上房门,走进厨间烫了壶酒,身姿一跃,跃上盛开绽放的海棠花枝,倚在悠晃的树杆上,喝一口小酒,听风赏月,吟诗作唱;品一品繁花丝绦,花开似锦,海棠无香!
“垂丝柔蔓迎风遥,胭脂神仙贵妃笑。一夜情尽何人恼?几多别离空寂寥!”
酒壶空空,垂落最后一滴,安若语浅藏的眸内露水,随夜风吹洒而干,和着酒醉的余香,倒垂在海棠树杆上,散开的墨发飘然摆动,接住了御风而落的海棠花,艳美高雅,楚楚有致。
妖柔的弱态里,媚神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脉脉深情,远望如彤云朵朵,密布成美人的形状,风姿怜人。
“大半夜不睡,在这吓人干吗?”
苏子曦毫不手软的处理完那个官吏,饿得头晕眼花,走回院中,突然看到海棠树上垂下一弯飞洒荡开的长发,吓得马上清醒,走到近处一看,原来是醉了酒的安若语。
“呵呵,等你。凌儿过关了吧?”
身子微折,在半空中盈盈一飘,软软落地。
安若语搭上苏子曦的肩,酒的香味,不是从唇里发出来,而是从全身的肌肤上漾散开,走过之处,全都留着一许迷人沉醒的酒香。
“喝醉了,就回屋睡了去!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讨厌喝醉的人,用喝醉的口吻说着没喝醉的话。
苏子曦挥手一推,没怎么用大力。
安若语的身子就轻轻的向后倒去,柔柔的摔进满地的海堂花瓣里,溅起飞扬的花瓣,交错而落,红的鲜艳似火,白的清雅纯净,色彩斑驳的视觉,每一瞬间,都是强烈的震撼,带着浓郁的侵犯气息。
、超乎剧情的大反转
“你?”
伸出手臂想要拽起安若语,苏子曦身子半弯,对上安若语的眼神,发现,那眼神里的神态,似在痴迷。
仿佛深深的陷入某种美好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他的手,朝苏子曦的方向伸着,稍微放着一小部分距离。苏子曦向前伸一点,他就向后退一点,不紧不慢,始终都保持着那样的隔阂。
像是在迎接苏子曦的到来,也像是在放弃自己的远去。
他的眸里,时而清淡,时而迷离,时而虚幻,时而痴痴自语。
“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空余香。名花倾国两相欢,罗帷绮箔脂粉香。”
终于,在苏子曦不经忍受的时候,安若语唸吟着口中的诗句,洒意欲起,微弱的声音,听到苏子曦的耳里,异常的难熬,可安若语,竟眯起眼眸,沉沉的睡去。
苏子曦背着安若语回屋,放倒在塌上。体力没费多少,听力是费了不少。
“王爷,我真的不知道那晚上是你。。”
“王爷,我真的不知道宝萱是我们的孩子。。”
“王爷,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太多的误会,来让你。。忘记。。了。。我?”
安若语拽着苏子曦的手袖不肯放开,苏子曦解开盘扣,回臂一转,把外衫送给安若语,嘴里叨唠出一句:“哼!还王爷呢?傻男人,人家都当皇帝了!”
苏子曦散开被子给安若语盖上,自己走到屋外洗漱,洗干净了,也不吃饭,困得倒塌就睡。想到明天那个篡改苏少凌入试科目的官吏就会被入狱查办,苏子曦很是欣慰!
谁让那个女人欺负他家的小少爷着!没要了她的命,算她走运!
五日之后,都没作武试通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