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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也没折腾出来。
二月末,鸢碧菡向冷雨寒提了去守陵的想法,冷雨寒按下折子不回,赌闷得鸢碧菡夜闯御书房,把冷雨寒从塌上闹了起来。
“父君,朕劝你打消去守陵的念头,那地方不适合你的身体。王林山这人不错,十几年来为了您做了太多冒犯生死的事情,天下间像她这般懂得珍爱的女子不多了。等过些日子,朕寻个合适的日子,就替您指了这门婚事,相信朕的话,她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妻主!”
冷雨寒白天忙了整日,夜晚没有多少精神,被鸢碧菡一闹,坐在塌上,脑袋不清的把心中想的全都说了出来,完全没有顾忌鸢碧菡内心的矛盾想法。
、不要叫本宫父君
“本宫想去守陵就不行?你说嫁人本宫就要嫁?凭什么?皇上是本宫的什么人?”
鸢碧菡的眸里泛红,泪珠泛泛,流星般的璀璨,似要陨落。
“父君,朕是为您好。受了那么多的苦,得个疼爱自己的人不好吗?”
谈理论事,冷雨寒不认为和鸢碧菡谈不清。只是谈不到一条线上去而已。
“不好!就是。。不好。”
声音哽咽,鸢碧菡看着冷雨寒甚为不耐烦的模样,委屈的攥着握在掌心里的袖子,说的很小声。
“怎个不好法?跟朕说来听听!”
候守在书房外的长生听到书房里男人女人对话之声逐渐在扩大,责令宫侍取来暖身的姜枣汤送了进去。
冷雨寒喝上一口,身子顿觉暖了些,多少有了点精神,做好了和鸢碧菡进行长期思想斗争的准备。
“就是。。不好。”
低垂的眼眸下,笼起一片黑色的暗影,鸢碧菡在冷雨寒咄咄逼人的注视下,柔顺的反抗。
“说不出具体的原因,就是没得商量了?那好,你不说,朕说。就凭朕是当今大凰国的君王,父君的一切,自是朕说的算!乖乖回去养身体,等着下昭吧!”
整理好对鸢碧菡的心态,冷雨寒说话以孝义为本,自愿决定了是对鸢碧菡最好的命运。
“你。。!”
声音带了颤颤的丝弦,勾着心底最脆弱的防线,鸢碧菡上前走了几步,站到冷雨寒的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抬起眼眸,眸里写满怨怼,“你说的,真的,就算吗?”
“没错!朕让你嫁,你就得嫁!”
头痛的厉害,冷雨寒捂着额角指腹轻按,话里的语气不容置喙,态度强硬到了墙根底下。
伤的鸢碧菡倏然变了神色,紧张的咬着唇瓣,直咬出了血。
“那皇上与碧菡的一切呢?”
男人的身影俯身向下环在冷雨寒的塌周,招惹了狂燥的怒气!
“嗯?父君”
冷雨寒察觉出鸢碧菡的话意不对,睁开眼,对上的,是鸢碧菡盛怒之下的暴戾恣睢。
“不要叫本宫父君!在世人的眼里,本宫不是已经死了么?”
狠狠打断冷雨寒的话,鸢碧菡低首吻上冷雨寒的唇,不顾冷雨寒瞬时惊起的呆滞,撕开冷雨寒的衣衫,掌心,覆上冷雨寒胸前那片赤裸的肌肤。
“父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朕是你的女儿!你这是乱”
唇上的一抹香气顺着呼吸在体内流走,冷雨寒反应到鸢碧菡所做的事情,热火充昏脑血,握起的拳力软如浮草,挡不过鸢碧菡的男人之力。
MD!又被下药了?怎么总被亲近的人下药?
“。。。”
鸢碧菡望着冷雨寒脸上的抵抗,眸色复杂,手中的力道,渐渐松缓,只差一点,就要离开。
“快、快放开朕!”
药香迷醉着体内的情致,冷雨寒闻到从鸢碧菡身上散发出的男子味道,难忍的用腿碰碰鸢碧菡的。
“烟儿,对不起。。你和她,好像。。好像。。”
只是简单的一个触碰,就烧毁了鸢碧菡体内的全部理智,鸢碧菡闭合眼眸不去看冷雨寒哀愤的眼神,放纵体内的男子本能,手指一动,拽下了冷雨寒身上唯一一件敝体的小衫,将唇,贴了上去!
“唔!放开朕!放开朕!朕不是母皇,鸢碧菡!!你理智点!!”
明显能够感觉到身上男人燃点起的炽烫体温,冷雨寒的清醒仅维持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感觉体内有股热气在燃烧融化,将自己的思考全部吸了进去。
、算是巧合,也不为过
“鸢碧菡,你。。嗯。。。放。。放开。。朕”
抵抗中夹杂着引人遐想的呢喃,冷雨寒听到从自己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明白鸢碧菡是不会放手的,索性眼眸一闭,手腕一摊,躺在塌上不动不配合,放弃了挣扎。
意见不合的结果,只有惩罚。
可父亲和女儿的爱恋,真的能够存在吗?
灵魂与肢体的美好结合,即使是死,也会无怨无悔吗?
鸢碧菡,当你亲手对自己的女儿做了这般不可宣扬的祸事,你还渴望死后升往天堂吗?
在天堂里,还会有你所谓的幸福吗?
这就是,你对凰颐女皇,爱的方式吗?
当男人冲破自己身体禁锢的那一刻,冷雨寒没有享受到生命里最爱无尽的快乐,只是感到身处异世的无可奈何,和那份无人知晓的心酸与凄凉。
“烟儿,是我,你的千枫喔!”
肢体的疲惫厚颜的涌来,冷雨寒在昏过去的意识里仿佛听到楚千枫的声音,再往下,就是深黯的黑夜,无边无际。
楚千枫,你是这世界里的神吗?总能在朕不愿面对现实的时候出现?呵呵,呵呵。。。
梦醒来时,鸢碧菡睡在冷雨寒的身边,身上穿了中衣,绒花一般美丽的面孔上,唇角轻扬,似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满足。
冷雨寒走下床塌照镜子,铜镜里,她的身上全是琳琅满目的耀眼吻痕。
被自己的父亲掠去身子了?真是滑稽的恶劣桥段!
砰!
恢复力气的拳头砸在铜镜上,凿出一个凹陷下去的拳坑,冷雨寒换了朝服去上早朝,轿辇刚出了殿门,就得楚千枫碰个正着。
“皇上睡得可好?”
楚千枫看见冷雨寒的轿辇走过来,甩甩散乱的发梢,精神抖擞的迎面挡下。宫侍不得已停轿,向冷雨寒请示是否昭见。
“不见!”
隐藏了怒气的女人声音从轿辇里淡淡传出,宫侍应了声,错过楚千枫的阻挡走向议政殿。
“皇上,等等千枫啊!”
女人的轿辇走的很快,楚千枫跟在轿辇后面大步追着到议政殿扶着门柱子喘气,见到冷雨寒出了轿帘,迅速说道:“是我。昨夜那个是我!”
“什么是你?”
男人的臂,像钢铁做的钳子,挡在外殿入口处,把冷雨寒强势的搂在怀中。
“昨夜那个人是我!关键时刻,千枫作为英雄救了皇上美人!嘿嘿!千枫是不是很棒?”
楚千枫在冷雨寒的脸上吻了一下,笑得奸诈。
“昨夜是你?会有那么碰巧的事?”
她衣服都被脱‘光光了,然后就在那么重要的时候,他楚千枫就出现了?
他是隶属天兵天将的?连降临的时辰都算的刚刚好?
还是。。他原来就算计好了阴谋?
“呃。。算是巧合,也不为过嘛!!”
楚千枫的逃避的眼神证明了一件事情,冷雨寒的猜测没有错。
“等朕下朝再找你算帐!”
昨天晚上的激‘情‘戏,楚千枫应该看了整场吧!
冷雨寒用不算聪明的脑袋瓜子也能想得到了。
难怪鸢碧菡绝食的那些日子会不抵触楚千枫,敢情鸢碧菡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楚千枫在背后掺合鼓捣的?
“皇上,用不失去什么的一夜解决该了的问题,不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楚千枫在冷雨寒的身后为自己的计谋作垂死辩解。
“耍了一国之君,难道还让朕为你封赏加官不成?”
冷冽的话语里透着丝丝冰凉,女子背影如尘,轻飘远去。
______PS:
看到有亲说小寒子的皇夫们好厉害,呵呵,小殇很感动喔。谢谢亲们的关心。凰文如今写完差不多四分之三了,快要收尾了,希望亲们能喜欢小殇在凰文里写下的最后结局喔。感谢所有一直还停在凰文坑里的亲们,小殇爱你们。呵呵,亲们喜欢什么样的结局呢?记得和小殇探讨一下喔~~
、损失费,惊吓费,免偿参观费
“千枫还不是为了您?哪次招惹了男人不是千枫替您解决滴?真是不领情的女人!”
不过说实话,女人被下药的感觉,滋味不错啊~
累了一晚上,替女人解决了难缠的男人问题,楚千枫晃着小身板坐进轿辇得意的离去。
早朝在冷雨寒的心不在焉中过得很快,朝臣说了很多攻打暄昭的事情,冷雨寒一件都没听进去,因为她的右眼皮不停的在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早朝一过,冷雨寒未多做停留吩咐宫侍快速备轿急急回往御书房,内心隐约有股不详的预兆。
会不会是鸢碧菡出事了?
轿辇停在御书房的门殿,冷雨寒还没下轿就听到书房内传来女子嚎啕大哭的声音,是王林山。
真的是鸢碧菡?
御书房的门扇大敞而开,负责照顾伺候的宫侍们从殿院门口一路伏首跪到书房,排起四队整齐的长龙,沉默无声。
“王林山,出了什么事?”
一脚踏进书房,冷雨寒望到跪扑在塌前的女人身影,不敢走近。
“皇、皇上,皇太夫他。。他喝了断肠草,已于是日辰时三刻不治薨逝。。是臣无能,是臣该死啊,是臣犯了滔天的大罪啊。。求皇上赐臣死罪,让林山追了太夫去,在下面好有个照应。。太夫,太夫他怕冷啊。。”
眼泪,挂在眉梢,落满脸颊,沾得唇颚都是泥泞的雪水,王林山跪在地上爬向冷雨寒,抓着她的衣襟在地面上连续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红色的液体滑满整张面孔,再也看不出清析的五官。
“薨、薨逝了?”
口中一次次的重复着鸢碧菡离世的死讯,冷雨寒在思绪里转不过来王林山的话,只觉着胸腔里一阵厉钝翻涌,疼得喘不过气来。
早上走的时候不还睡在塌上好好的么?
怎么一个大活人,转眼就没了?
做完那样不为父尊的事情,就想一个人解脱了?
不想负责任了?
她的精神损失费,惊吓费,免偿参观费,都不用还了?她是冷雨寒,不是诗晗烟,即使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只要不怀孕生子,那他爱的,不就是她这抹孤魂么?
冷雨寒苦想了一个早朝,想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如果鸢碧菡一意孤行,非她不可,那她就和他约法三章,不封号,不赐殿,不孕凰嗣。
否则,天下皆为笑柄!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鸢碧菡她的答案,他就着急的仙归了。
昨夜药效,涂在他的唇上,她中了毒,想必他也无法摆脱的中了招吧。
鸢碧菡,到底是不是你给朕下的药?有胆子下药,没胆子面对朕吗?
大凰皇宫,难道会没有你的栖身之所吗?
捂着胸口拄在桌案上,冷雨寒辨不清心中的百种滋味,互相掺杂在一起,绞的心如刀割,皮肉连着骨头生生切下的疼。
“为什么不等朕?”
沉重的步子移向塌上蒙了白纱的男人,冷雨寒眸内的泪水垂落一滴,揭下白纱,目不离神的望着,痴惑的看着。
“碧菡,为什么不给朕点时间?”
纱绢下的男子淡妆清抹,盈盈一水的流月轻雅。
他的眉目如墨粉描画,弯弯柳叶般絮凝美丽,高挺的鼻梁儿纯白如玉不染尘污,如樱花般鲜红娇艳的薄唇透着一股神秘黯淡的耦合色泽,在透过窗扇照射来的日光里扬起微微的笑容,绝美雍容,似醉如痴,柔茹刚吐,美的不似离世。
仿佛要故意印证着那句花色场里很是浮夸的话,‘玉颜轻髻点绛唇,嫣然一笑叹美人!’
“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王林山的哭声还在冷雨寒的耳边回荡,冷雨寒盖上白纱,口中念念有词,把鸢碧菡的面容深深的记在心里。
、可怕的异动
“是命吗?”
向塌内侧了脸面,冷雨寒掏出巾帕擦去眸里的眼泪,整好仪容走出内室。
“王林山,父君已去,你,亦放下吧。朕这就去招了傅文承,商量下父君的身后事宜。这里的一切,暂时交给你处理罢。”
巾帕递到王林山的面前,冷雨寒哑着嗓子说道。
女皇的脆弱,不可以在朝臣面前展露,冷雨寒的心再疼,也要在王林山的面前表现的风平浪宁,她若是撑不过去,王林山还能活着吗?
爱情,就是如此一般的折磨人。
想爱的人,死了一半;不爱的人,紧追不舍;爱过的人,难以忘怀,错过的人,再也没机会挽回。
天下人的爱,有多少是夭折在这样的命运轮盘里?
无人可以改变的吗?
冷雨寒走出书房,由长生扶着坐进轿辇,轿帘落下的那一刻,冷雨寒眼中的泪,如泉水嘭发,疼的厉害,痛苦抓着头皮使劲的揪着,忍着。
“皇上。。”
长生坐在冷雨寒的身边,看到冷雨寒自残式的宣泄方法,搂住冷雨寒的肩膀,圈向自己的怀中。
“长生,让朕靠一会儿,朕要想些事情。”
鸢碧菡不是诗晗烟命里定下的男子,所以两个人一旦有了瓜葛,命运自然就会带走那个不是诗晗烟命里的男人。
可怕的异动!
诗晗烟悲情的一生,到现在还没有被改写完整吗?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谁?
诗晗烟命定的十个男人里,究竟是谁还没有归位?
漠语妆,上官临玥,楚千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