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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绾取来棉垫往古臻海身旁一扔,站到女皇塌边静静候着,冷眼观瞧。
“谢吾皇赐垫!”
古臻海趴上棉垫,减少了地面上的凉快,绵软软的,很舒服。
“朕问你,为何不给朕用麻醉药?你可知坏了朕的大事?”
不用药物的原因那日听了些,女皇有点不信古臻海当初的理由。
真的是为了大凰的兵士而不给她用药?
如她所言是真,就先饶了她犯害皇体的罪过。
“回皇上,臣、臣见皇上处于昏迷状态,就打算节省点麻药留给军伍里受伤的兵将。马桥被困,时日不知多久,一旦药品用完,受伤兵将无从医治,只能横尸野郊,自生自灭。在臣的心中,皇上固然是万民之君,人中之凰,但那些在战场上拼命杀敌的勇士们,才是能守护皇上夺取天下的功臣啊!臣无心伤害皇上凰体,只是想着,若能省,便省些。是臣愚钝,没有发现皇上醒着,皇上若是想惩罚,就给臣来个痛快的,臣绝不向皇上讨饶。”
活着,固然好,受折磨的活着,就不好了。
十几日来,没睡过一日安稳觉,每夜都疼得在地上打滚,还得到处爬躲着老鼠,古臻海受够了不当人的活法,宁愿死去。
“呵呵,想不到还挺硬气?你怎么知道朕会罚你而不会赏你?”
十日昏迷,她可知这是多么珍贵的十日?
千算万算,算尽重重机关,却少算了古臻海这条坏了城防的小鱼卵?
可恼!可恨!无可奈何啊!
女皇笑,笑得妩媚,玉态生风,尊贵华美。
在泠绾的角度斜眸看去,女皇的眉梢上染了几滴清水,似雾,似泪,似心伤,似凄迷的讽刺,在讽刺别人的不知所谓。
“臣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从不奢望!”
都把女皇伤的躺在塌上十几日了,古臻海碎罐子碎摔,只求生前少受点折磨就行,死了那就爱咋咋滴吧。
“哈哈哈!好!很好!朕就喜没有太多奢望的人。泠绾,传朕喻旨,把古爱卿请出牢塌,找来军中医士治伤去!”
妩媚的笑丝在女皇的眼角眉眸里扩散,女皇笑的开怀,眸底藏着几缕不易显露的悲哀。
因为一点以大义论家国的小心思,若是害了她十几万良兵死在马桥城,历史会算成谁的过错?
“嗯?皇上您。。不罚臣?还允臣治伤?”
古臻海没理解,女皇的性格。。大大的好啊!
“大凰国有如此忠义之臣,实乃凰国之幸。朕向来崇尚收贤纳才,怎会让尔这般的贤臣轻易陨逝?若说救命,是你的行医理德救了你,与朕无关。下去养伤吧,把你所有的本事都放在医人救命之上吧。”
事已至此,还去究结谁是祸首有什么用?
、钱财,是一种衡量能力的标准
“臣、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臣定一心一意,为大凰赴汤蹈火,不负皇上之救命厚望。”
趴在棉垫上被泠绾拉出军帐,古臻海磕了一帐的头,磕到帐口时,额头破出血痕,女皇见瞧了眼,不舒服的扭过视线,不去看。
古代的昏君,无一不以已为重,重过天下,重过百姓,最后,重的国破家亡,百姓离散。女皇不想去做那样的君主,她想做一个爱护百姓,以国家江山为重,以臣民为重,名垂青史的千古帝王!
古臻海的出发动机是好的,只不过,好心办错了事,造成了一个更加难缠的局面。
十日啊,如果用在主动出兵,该有多好?
打仗的最佳时机已过,马桥城能否守住,凰女军能否顺利通关,都变成了未知数。
泠绾出去很快就回,女皇想起除了自己这路兵马被困在马桥城,其它的五路凰女军应该都在以不同的进度夺取暄昭城府了吧?
“泠绾,可有其它女军的消息?”
身子不能动,不代表脑筋不可以思考。
战争还没结束,不战到最后一刻,谁能预知输赢?
“回皇上,各路兵马中,以慕将军和白将军带领的二十万女军攻敌最快,已分别攻下暄昭三座守城,傅文承攻下二座守城,步将军和杜史官各攻下一座守城。”
“嗯,伤亡多么?暄昭做何反应?”
五路女军十日之内攻下暄昭十城,平均一日攻陷一城,按速率的平均配合制,算是很快,应该快到暄昭的预想之外?
女皇对目前的征战结果,还算能够接受。
“伤亡程度的多少只需皇上将攻城多少的次序反算过来就行了。”
“嗯?喔!”
女皇一愣,细想之下很快就明白了泠绾话里的意思,攻城速度最慢的,自然伤亡就越多,是条不可改变的战伍定律啊!
“至于暄昭,围守马桥城的兵力未变,但派往其它各路的的兵力明显增多。泠绾不解,倘若步将军与杜史官所领的两路人马出现危机,那之前夺取的城池岂不白费?”
泠绾从十三影那边探得的消息来看,杜长生应是六路女军中应战经验最少的领将。
两军对敌,杜长生下了整整五次错误的军令,以致二十万女军被杜长生打得剩下十五万,只为了攻取一座守城。步落将军打剩十七万,费了三万女军。傅儒雅损失二万,夺下两座守城。
至于慕本堂和白慕三两人虽然远隔两路,但似乎天生心有灵犀,互相在照顾着对方?
举例说明?
白慕三攻打第二守城时,有一万暄昭军准备从女军队伍背后偷‘袭白慕三,令其腹背受敌,打个窝里闷,可那些暄昭军队偏不知走了什么霉运,半路上竟被慕本堂本人带领的五万女军给撞上了,然后就风风火火的被慕本堂华丽优雅的灭掉了。白慕三的危机自然就随之解除,勇往直前的奔向她向往的第三座守城府,顺利拿下!
还有一例,那是在白慕三攻下第三座守城府之后,短暂整兵点数伤员的时候,慕本堂因为路程关系回去晚了险些让第二座守城失陷,慕本堂正与暄昭兵将浴血厮杀之时,忽看到白慕三手下大将箫锦绣率一万凰女军赶来协助他夺城?
两位将领的相互帮助直接迎来后面令人可喜可贺的丰硕战果,两队凰女军分别夺下三城,且只损失了少数量的兵士,各为八千。
泠绾收到探查后的数据,不免惊叹。
将才就是将才,文官就是文官,白纸黑字验明的数据就是差距!
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总觉得自己官位低,银俸少,可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钱财,是一种衡量能力的标准!是只能用事实来说话的实力!是能让别人心服口服无法去辩驳的真本事!
感慨是不是有点多了?
身为一名不太忙于刺客任务的刺客,如此多愁善感是不对的,一定要改掉!
经历了复杂的心理斗争过程,泠绾突然想起来,还没听到女皇的回答。
、哪来的天兵天将
“皇、皇上?”
女皇没有用他搀扶就下了塌,站在书案旁边盯着毫笔纸墨似想着什么,泠绾走过去,陪在女皇身边守着。
“泠绾,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天兵天将?”
女皇的声音,凉茶一般,清爽怡人,透着股丝丝的甜味,甜得泠绾心中一晕,天兵天将?
“就是。。比如两军打着打着,马上就快有灭亡的一方了,但是突然天空撕裂开一个大口子,数不清的兵马就像救世主一样从天上跳出来?”
轻飘飘的念想,像是天空上的一朵流云,编织着多数人向往的美丽故事,女皇略有些浮肿的脸上,现出故事里的美好。
“皇上。。。”
泠绾的思绪停滞了。
这女人没事做什么美梦?兵力都摆在那,从哪来的天兵天将?她讲故事逗小孩玩?
“唉。。朕的命,不该断绝于此!泠绾,若是朕的猜想没错,暄昭的兵,快要打进城了。不出三天,朕的营帐外,就会站满暄昭的将士,朕。。快要被俘了。”
昏了十日,女皇忘了计算战争来临的时间,如果没有昏倒十日就好了,那一切都还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皇上不相信涟公子的为将之道?”
女皇生病发烧了?说的什么胡话?十三影都没探到暄昭要进攻,女皇从何得知?
“是不相信朕的命!朕不相信朕会死在马桥城内!”
手握成拳狠狠凿在书案上,女皇的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皇上,思多则乱!泠绾不懂军事,恕不能替皇上分忧,皇上不如先歇歇吧!”
女人动气,绑在小腹上的棉纱又渗出血色。
还是主子说的话对,女人太容易冲动,冲动,不是个好习惯!
要不要向主子说说近况?请主子出山帮帮女人?给女人来个惊喜,当次天兵天将?
女人到时死里逃生得救了,不得记着救命之恩,把主子接回皇宫?
可幽谷守卫森严,蚊子都不一定能飞得进去,更何况是十三影?
得好好想想,认真思考一下再行事!
泠绾扶着女皇躺回塌上休息,待女皇睡熟后,独自一个走出营帐,没有吩咐十三影送信给他远居幽谷的主子,而是去了慕容秋涟的帅营,把女皇在书案旁说的话照实重复了一遍。
“不出三日?”
女人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慕容秋涟上午收到的线报,暄昭军队整旗待发,七十万兵数动向不明,沿山界外脉行走,大有把马桥城围困中央的趋势。
是其它五路凰女军接连攻城告捷的战势迫使四阁相承不得不加快围剿马桥城的兵战速度?
七十万人打十九万人,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三个半打一个?群战?会不会太血腥?
女人的伤还没好,自己的武功被散了用不出来,就靠明赫和十三影,还有那一百名苏家护卫,能保女人和自己平安么?
“明赫,速回苏园一趟,跟老爷子要人!二天之内,务必把人带回来。”
忖度当下战局情况,慕容秋涟写好手喻交给明赫,指骨抵着额头,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
“主子,您跟老爷子要了多少人?”
人太多他的劳作量会很大啊!
明赫收好手喻放进内衫,嘀咕问道。
“三千!”
苏家护卫,三千可抵上万。
用这些人来保护女人和自己,就没什么可以忧虑的了。即使大凰女军全部被打光,三千一百名苏家护卫也可守得他和女人的安全。
“啧啧!主子您可真会狮子大开口。您五年自由才换来一百护卫的半年守护权,现在可好么,三千?你是不是打算把剩下的余生都赔给老爷子扑蝶耕田,捉鱼种树?”
手中长剑潇洒的在空中打了个回圈背在身后,明赫嘻笑着走出帅帐,丝毫没理会慕容秋涟在他背后瞬时扫起的凌厉眼神。
他不怕被‘射‘穿!就怕主子不敢把他‘射‘穿,嘿嘿,谁让他是苏家的人咯?
、只等战事打响,便知存亡
“快去快回,要快!两日领不回人,就别回来了。”
慕容秋涟的话在明赫的身后呼呼响起,明赫脚步一顿,俊颜一沉,随即恢复原样,嘻笑着离开。
主子认真了?
从他记事起,就没见主子如此认真过!
还领不回人就别回来?话说的真难听,当他想回来这个血腥腻鼻的破地方?
两日后,明赫领着三千苏家护卫在夜色最浓时纵轻功快速跃过暄昭军队,顺手烧了暄昭五处大营,暄昭死了多少人,史册上没有记载。
“老爷子同意了?”
看到三千苏家护卫整齐的护守在女人的帐外,慕容秋涟挑挑眉,望向明赫。
“老爷子让明赫的捎句话给主子,让您两年之内把孙媳妇带回去给他瞧瞧,您要是敢骗他,就把您剩下的所有自由日子全部收回,让您回去天天侍候他那些鸡‘鸭‘禽‘兽‘们!”
“。。我忍!”
沉下脸色,慕容秋涟听到关于家禽类的话题,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强行压下燥怒的字,转身避离开去。
“哈哈哈!”
明赫在慕容秋涟的身后大笑,谁也不知道,他那完美无暇的君王主子小时候为了一席睡觉之地可没少和‘禽‘兽们做斗争过。
女皇在塌上被帐外少年的笑声吵醒,虚弱的声音问向塌前候着的男子,“泠绾,是谁在笑?”
“回皇上,是明赫!”
女皇身上的伤口,总是不断的重复裂开,最终,导致伤口发炎腐烂,愈合不全,这两日,连床塌都无法走下,情况变得严重。
泠绾听到女皇有些神游的虚音,不禁想到女皇前日说的话,女皇真的会死吗?
“慕容秋涟在哪里?泠绾,快去替朕传话,再过一个时辰,暄昭的军队就会以四面包抄之策攻取马桥城,要他速速备战。”
“皇上?您怎得知?”
女皇开了天眼吗?
整日躺在塌上无人说给她听的事情,她居然能说的一丝不差?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快去,快去告诉他!记住,前攻城门三十万,后击岩墙二十万,左走冥兰谷底十万,右取水泉岸林十万,共暄昭七十万军。让慕容秋涟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鲁莽应敌!”
女皇抓着泠绾的手臂使劲儿向外推,再晚,就来不及了。
“皇上不要担心,涟公子早晨就已收到线报,此时正在准备应对。”
明赫烧了敌营,带回一份暄昭的攻城布图。
慕容秋涟顺着布图上描画的重要位线点,只用半个时辰就猜出暄昭兵力部署分配及四队攻城路线,采取舍一保三的策略对敌。
派两万女军着军铳土药去牵制后岩墙壁爬上的二十万暄昭军队,剩下的三处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