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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也不算是笑话。是个问题哈。你说,吃饭时遇到什么情况是最糟糕的?”
女皇边说边拿了慕容秋涟的汤碗交给泠绾,泠绾放下碗筷重新去盛汤。
“喝汤时遇到条虫!”
虫事件在慕容秋涟脆弱的小心脏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阴影。慕容秋涟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回答出来。
“错啦!是你喝完汤后,发现只剩下半条虫!”
泠绾盛汤回来,女皇说完,把汤碗递到慕容秋涟的眼前。
“嗯?半条?”
吃了一半,剩下一半?
那是比没有吃下要悲剧很多!
转念一想,慕容秋涟明白了女皇话里的意思,唇上扬起一丝极为清淡的笑。
“开心了?开心就赶紧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凉了。现在是打仗的关键时期,可能条件会辛苦一点,跟着朕受的委屈也会多一点,等朕忙完了暄昭的事情,回宫再补给你。”
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理解,相互忍耐出来的。
先有宽广的胸怀,而后方是两人爱恨纠缠在一起的相处。
遇到难以消磨的事情,女皇首先想到的,是把问题摊开,不要让对方有机会误认什么。
因爱吵架的观点,女皇不认为那是人生中有必要的可取地方。
“辛苦?委屈?回宫?”
慕容秋涟嚼着碗里的米饭,眸色沉沉甸甸的盯着桌面,半响不语。
女人会带自己回宫?
不是为了防止自己回到暄昭对大凰军队不利才把自己扣在身边不放的?
女人为什么要向自己解释这些呢?
是担心自己受了委屈?她在关心自己吗?
一餐饭,慕容秋涟没有再说话,女皇在慕容秋涟对面咬着米粒,偶尔会夹些青菜、肉块放在慕容秋涟的碗里。
慕容秋涟看了,没有表情的瞥了瞥,夹起女皇送来的菜全都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泠绾和明赫两人识趣的不出声响,没有打扰思绪纷乱的两位主子。
食毕膳餐后,女皇领着泠绾去巡查布防,慕容秋涟被女皇责令回营休息,慕容秋涟站在原地不动,等女皇走了,他便跟在女皇的身后,赖皮的贴着。
女皇走哪,他跟哪,一步不离,推不开,骂不了,粘的女皇没辙,拎着他的衣领回了守城楼。
“烟儿,放我下来,你的伤口该流血了。”
慕容秋涟不解,女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把他直接提拎上楼,他的脚都没沾到地面。
“你不回去养病跟在朕身边干嘛?女人做事,男人掺和什么?”
守城楼上有临时搭建起来的帐所,里面备置了一张木塌,一套桌椅。
女皇把慕容秋涟扔到椅子上,自己往塌上一靠,避免伤口总是堆着发炎。
“烟儿是在跟男人打仗,为什么不能让我掺和?”
慕容秋涟咳了两声,走到水盆前洗了湿帕,替女皇擦去脸上的灰尘。
女皇的皮肤真好,几天不洗还这么白?
“朕不想让你后悔。”
慕容秋涟的手劲儿很轻,下力很柔,女皇闭着眼眸感受这一刻偷来的宁静,启唇微动。
、政治联姻,多数情况下没什么好结果
“后悔?”
擦过女人肌肤的湿帕明显变深了颜色,慕容秋涟折身回到水盆处清洗,愣愣的问道:“后悔什么?”
“涟,你不是傻子。怎会不懂朕的话?你把若语囚在宫中近四年,为的,不就是等到朕攻打暄昭时可以有个让朕放手的底线吗?若语被朕接回大凰,你千辛万苦的追来,掳掠朕的两位皇儿,为的,不也是可以得保暄昭完整吗?
如今,朕设计毁你名誉,害你暄昭一帝被四阁相承夺权罢黜,你,一点都不恨朕?朕的手上,沾满暄昭子民的血,终有一日,朕会不得好死。
朕不想你会后悔走上这条路,陪朕一同沦亡。明白吗?”
走出大凰皇宫近两个月,女皇深知慕容秋涟现在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之前有了很大的转变,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光有转变是不够的,还需要坦诚。
他心里想要的,她明白。
他留在她身边想夺走的,她不是不懂。
她只想,把话尽早摊开。
他,是想要她,还是想要她的江山!
而她,又是想要他,还是想要他的江山!
同样的话,说的方式不同,意义,便不再相同。
“烟儿,我。。走不回去了。”
踏出的步子,因由女人的存在,没有办法收回。
从自己给女人刻上血妖印记时就注定了,自己和女人的命运,会织缠在一起。
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是她的男人。
男人和女人之间,不能只拥有简单的爱情,无关社稷,无关山河吗?
“什么意思?”
女皇不解,什么叫走不回去?
“烟儿,我当初称帝,是因为平宝德淑贤贵皇后是害得我母后与父皇分开二十载的幕后主谋。我要为我的母后讨回公道,如今,父皇与母后在苏园不问世事,得享天年,我当帝王的心愿已了,除了你,我此生再无它求。”
慕容秋涟坐在女皇的身旁,目光灼热,真挚的望着塌上的女子,打开尘封多年的记忆。
“平宝德淑贤贵皇后?佟婉蕙?是她拆散你的父皇和母后?”
女皇记起几年前在暄昭替漠语妆求医的事情,那时安家四子安修睿的确提过这个佟家厉害的女子。
风华虽然短暂,却如流星那般闪烁耀眼!算得上是暄昭史上经过大风大浪的传奇女子!
“嗯,苏家本是暄昭没落族姓,母后小的时候身孱体弱,曾一度闭息假死!族人不愿给母后下葬,就把假死的母后放在竹篮里顺河流游下,在族内,这叫做天归,即死后归于上苍的意思。
母后被河水的凉温逼褪体内燥热,哭喊着醒来,被附近的渔民所救,养大成人。族长听闻母后未死的消息,就派人四处搜寻母后的下落。
母后遇到父皇那年,正是母后被族长寻回带走的那年。一夜鱼‘水之欢,母后在昏睡中被人装入麻袋丢进河里欲‘要制造溺水生亡的假象,母后在迷糊中听到了佟家护卫的名字。
后来母后被族长救回苏园生活,一直等到我长大成人,隐姓埋名投官入政,母后都没见过父皇一面。
我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我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父皇,权利,威名,和那个女人的悲伤。”
十载磨砺,十载寒霜。
幼小的年纪里就手握重剑在雪地里一次次的练习剑法,骑射,伤得身无完肤,体无正色。
为了报仇,他付出了很多,多的常人难以想象。
“你不要告诉朕,你嫁给朕也是你的报仇计划之一哈。”
早就知道诗晗烟身边的男子都很危险,慕容秋涟的故事,看来也好不到哪去。
女皇深深的明白,政‘治联姻,多数情况下没什么好结果。
、他,因为有她,遇见阳光
“嗯?呵呵。。”
慕容秋涟躲闪的视线被女皇逮个正着,虚心的扯了扯线条优美的唇角。
“别笑的那么虚伪!过去的事情,朕没那么小气。”
说是这样说,女皇的心里还是有些在意,不爽快!
狡猾的男子,有本事耍她?看谁先把谁耍进涡涡里去。
“其实。。也不算报仇计划的。很早之前,我。。就中意烟儿了。只因那时母仇未报,不得已先行离开罢了。”
眸眉闪出几分亮色,慕容秋涟回忆起初见女人的模样,甚是无法想象。
“是吗?”
女皇不信,很早之前?有多早?
喜欢她的男人,好像都是很早之前就盯上她了。
“烟儿今年。。约有二十五岁虚年了吧!”
九月十八的生辰未过,那便不算实数。
慕容秋涟抚着女皇的面容,眸内柔情似水,深邃低沉,炽烈如火,那透着一潭清澈的墨色如海,宽阔无岸,时刻翻打着水花,肆意浸‘袭着女皇的不禁诱‘惑的心,扑通扑通的加速跳跃着。
一时间,女皇感受到了慕容秋涟身为男子成熟内敛的光华。
在她的面前,他不再是个傻傻的孩子,不再是个只会缠着她捉鱼,喊她娘亲的小痴儿。
他是她的男人,是她此生的夫婿,是可以为她赢得一份守护的依靠。
“呵呵,十二年了。喜欢烟儿十二年了。烟儿还记得十三岁那年生擒苒陌风回朝的时候么?”
那时候的女人,最多应算是少女吧。
可当那个身披银色盔甲骑着战马,以一身高傲姿态回朝的少女映入他的眼帘时,他只觉得少女就是他生命里的一抹刺眼眩目的阳光,照得他无所遁形,此生都不再看得到其它女人的影子。
他的眼里,只有她,只剩下了她。
那个蕴涵了一身冷冽气息,高傲遮天,如神一般降临于世的美貌少女!
“十二年?喔,原来那么久!”
女皇了然,必是诗晗烟在哪个不知情的场面里,被慕容秋涟这枚苍海遗珍给意外相中了。
“嗯,那一日,我也在。对烟儿一眼望订终生了。”
好久没有亲近到女人,为何今日忽然觉得女人变得异常美丽了?
慕容秋涟盯着女皇似睡非醒的面容,想要一吻芳泽,忽然,慕容秋涟猛的眸色一变,停在离女皇唇边一个指甲距离的地方,不动了。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女人的手摸到了他身上一个不能让她现在摸到的地方。
“阵前打仗,不要乱了朕的军心喔。”
女人的手指,带着微微烫起的热度,咝的滑过慕容秋涟不安寂寞的禁地,引得慕容秋涟顿时火一样的烧燃。
“我出去走走,你歇息一下。”
慕容秋涟急忙起身,再呆下去,止不准出什么乱子来。
“呵呵,外面那么多女兵,小心失‘身喔。”
女皇躺在塌上,眸眼一弯,眯起一轮潋滟的月光,笑的满足。
“有烟儿在,能允得我失‘身么?”
临行,女人还要挑衅自己的守控能力一把?
外面下起了雾气濛濛的小雨,远处,尽是灰黑的云朵。
慕容秋涟挑起帐帘走出帐所,站在雨中沿着守城楼道慢步前行,没有撑伞,任由雨水打湿衣衫,毫不知觉。
他的女人接受他了,从心底接受他了。
要不然,女人怎么会把‘失‘身’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
她是在向他宣告着她对他的所有权吗?
失‘身?
在别人的世界里,这个词是多么的不幸,可在他的世界里,这个词是多么的幸运。
十二年了,含载了那么多的悲伤和思念,在女人的一句‘小心失‘身’中,化成了生命里全部的幸福,全部的存在意义。
他,因为有她,遇见阳光,遇见了命道里注定无法改变的运数。
PS:
十章,码文!从醒码到现在,又两点了。呵呵,看到亲们的留言,很开心啊。看到有亲说力挺小殇,小殇很受鼓舞的,看到亲给让小殇加油,小殇码文都很有动力啊。呵呵,有亲说喜欢长生和碧菡也得到小寒子的喜欢?真的吗?呵呵,小殇感到很欣慰啊,凰文的每个男主都能有亲喜欢,是小殇最爱的事情。有亲问小殇,会不会最后三魂七魄归一,变成一个人,呵呵,亲们希望那样吗?小殇如果那样子码文,会不会受到亲的群攻喔,希望亲们能一直守着凰文到最后,小殇会给亲们一个想要看到的结局吧,即使不算是所有亲都会喜欢,但小殇至少不想亲们伤心呐,呵呵,谢谢喜欢凰文的亲们,凰文雄起!
、若是每天都能这般便好
雨,下了一整夜,慕容秋涟守在雨中,无声的护着帐所内的女人睡满一整夜。
或许是慕容秋涟的气息总是环绕在女人的身旁,女人夜里睡得很安稳,一次轻醒都没有过,是马桥战势开始以来,女人最得最安枕无忧的一夜。
濛濛的雨丝,直到天色大亮,悄然停歇。
慕容秋涟湿透的衣衫滴水似珠帘,啪嗒啪嗒的滴在守城楼的砖面上,敲打着夜里初晨时的宁静。
“主子!!”
明赫清早醒来,见到被雨水浇成泪人的慕容秋涟呼出一声尖叫,轻功划空一跃飞身下了守城楼,赶回营帐去给慕容秋涟取换洗的衣衫。
泠绾看到慕容秋涟一身湿挂挂的样子,恭恭敬敬的把慕容秋涟请入帐内,烧起火盆木炭给慕容秋涟取暖。
女皇听到木炭火星噼啪的蹦跳声,从好梦中醒来,望到慕容秋涟尚在滴水的衣襟,招招手,迷糊中道了一句,“过来,朕给你暖暖。”
“没事,一会就干了。”
浑身没有一处干净地方,到了女人的塌上,不得让女人踢下塌来?慕容秋涟可不想受到被女皇辇下塌的无情对待。
“不过来?”
女皇挑挑眉梢,声音冲着帐外的方向吩咐道:“泠绾,把秋涟公子的衣衫撤干净了送到朕的塌上来。”
“嗯?”
慕容秋涟甩甩长发,女人是发疯了么?
“是,皇上。”
泠绾提着木炭走进帐所,在慕容秋涟想要绕开离去的时候,伸手点了慕容秋涟的穴‘道。
“烟儿,不要闹了。我自己来行不行?”
衣衫一件件被褪下,就剩着最后的里衣了,不能再脱了!
让一个男人把自己剥得寸丝不挂,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身子动弹不得,慕容秋涟软言软语的向塌上的女人求饶。
“两个选择,朕为你脱,还是泠绾为你脱?”
女皇在塌上悠闲的伸着两根手指头,与此同时,泠绾已将慕容秋涟最后一件里衣扯下丢进炭火盆里,只剩下一双绸锻锦面的靴子没有撤了。
“烟儿,你说话不算数。”
想哭,非常想哭。
这是哪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