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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红妞,真的是你喔!都长这么大了?几年没见,生几窝了?有没有带宝宝出来?朕送肉给他们吃喔。”
女皇攥着一块干净的衣襟,替小红妞清理着毛发上的血迹,乐哈哈的高兴着合不拢唇。
、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的跌倒在地
小红妞听到女皇贴心的问候,表情明显呆滞了很长时间,似乎受到了很强大的冲击。
如果狼也会说人的语言,小红妞一定会很认真的问女皇两个问题。
第一个,‘生几窝?你当我是猪呐?那么能生?’第二个问题‘送肉?你当我狼族吃不起肉呐?现在都人工伺养的好不好?谁还没事闲得去抓肉吃?’
抱怨在心里肯定是有的,可也只能闷在心里,谁叫它是一只狼?谁叫它和女皇的言语不通尼?
内伤呐,自己趴窝里忍着去吧。
女皇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不到半个时辰,跑在野狼军身后的火莽领着十万破狼军追赶过来。
战势的局面,一下子变成这般。
野狼拜小红妞为族,即是推小红妞上头狼之位。那理所应当的,上百只野狼倒戈相向,站到了女皇这一面,于是,在女军兵营内外的对峙,就变成了近乎两百匹的野狼守护着两个浑身染满鲜血的女人与十万暄昭兵士对阵的场面。
火莽望着眼前难得一见的场景不可思议。
暄昭的野狼军竟然让女人给驯服了?那群突然出现在女军兵营里的白狼群,是什么来历?女人能驯服野狼军一定和那群白狼脱不了干系。
脑中理不出的思绪迷团重重,火莽心中困惑的混乱程度不比白慕三低多少。
“火护卫,相爷、相爷他、他好像快醒了。”
暄昭队伍之后,跑来一名男兵神色慌张的向火莽禀告。
“什么?相爷醒了?”
火莽的脸面突变,眸子内迸出一碎玉石俱焚的狠毒。
如果再不取下女皇的命,之婂的清白就很难保住了。等到相爷一醒,救了女皇回城,那他还拿什么去和四阁相承交换?
思及事情不容再继续拖沓下去,火莽责退报禀的男兵,挥手招来副指挥史,命令弓弩手备箭准备,只准射‘击女皇颈部以下的身子,不得涉及整个头颅出现半分伤口。
得到火莽军令的副指挥史依次向下传达,在心中暗嘲火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都说相爷快要醒来了,他还敢硬着翅膀和相爷对着干,那不是找死呢么?
副指挥史留了个小心眼,把火莽的命令按原话减少了几个字,把只准射‘击女皇颈部以下的身躯,改成了只准射‘击女皇脚面以下,然后大摇大摆的传达了军令下去。
接到军令的弓弩手们都费解了。
脚面以下?那是个什么概念?
让他们只射地面吗?他们的将军不会这般糊涂吧?
指挥发射的兵旗在领兵者的手中狠力放下,弓弩手们举箭齐射,箭箭朝着女皇逃奔的脚步跟来,每一枝都以相同的弧线插在女皇刚刚逃离的地面上,分毫不差。
狼群们把女皇和白慕三掩护在中间一起跑向女军大营,有很多都被弓弩手的羽箭射死或者射伤,女皇看到相继倒下的狼群,也顾不得白狼的首领能不能听得到,对着小红妞大声喊道:“小红妞,带着你的狼儿快点跑回去,不要白白牺牲。快点!”
小红妞挡在狼群的最后面,听到女皇喊出的话语,一个跃身前扑,嘴里叼住一枝飞射来的羽箭狠狠甩出,嗷的一声吼嚎起长长的尾音,眸子深深望了女皇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拔步率领着狼群飞奔向营内。
护着女皇和白慕三的狼群很快消失在两人的眼前,女皇回望一眼身后的箭矢如雨,运起体内最后一丝气力,揪住白慕三的衣领横臂向前方一抛,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的跌倒在地,口中溢出大量的黑血。
“唔!”
白慕三被女皇甩出十几米远,身体很不巧的撞在地面的石头上,伤到了筋骨,疼得无法站立,只能爬着向前逃命。
、凌乱不堪的两个字,吾 爱
“看来朕注定是逃不过上天的劫难了。”
视线里的箭光,似乎很快就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女皇昏浊的眸子里,流露出几许淡淡的哀伤。
终是要离去了,是么?她的任务终究还是没有完成,是么?
大凰国的千古霸业,诗晗烟的十年帝王,都只是一场空无边际的虚想吗?
玉儿与银妆的三世情债,走到这里,算是还了。。还是未还呢?
耳边忽然变得很静,所有的肢体触感都已经麻木。女皇只看得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箭矢,此时在她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析,明净。
她好像能看到每一枝箭头射出的方向,能察觉到每一枝箭杆上所带着的那份要取她性命的杀意腾腾,是新的重生?还是旧时的解脱?
肢骨没来由的泛起阵阵冷寒,女皇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双臂颤颤的抱紧了肩膀,好冷,好疼。
意念的弥留之末,女皇忽而想起了好多没有完成的事情,想起了好多没有应允过的承诺。
女皇记得,她似乎曾经答应过苒陌风,五年之内打个天下给他,可如今,整整六个年头了,她还是没能双手举着天下奉送给他,是她,食言了。
女皇又似记得,她曾对那个全身长满了玫瑰花瓣的男子说,花毒消褪之日,就是迎他回宫之时,可如今,四年过去了,离花毒的解除还差一年,她就偏要死了,她依然,是食言了。
恍惚残存的记忆里还能翻找出些什么?
是开心的?还是痛苦的?是想守护的?还是想丢弃的?
很多。。很多。。
她曾说,子荨,本王累了,能不能换明天再补给你?结果,那名如桃花一样绚烂的美少年像扑兔一般把她扑在身下。。
她也曾说,临玥,再给朕生个皇儿吧,然后,她被那个男人从塌上踹了下去,磕得额角流血,裹着棉被狼狈的离开。。
她还曾说,千枫,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年的时光可以一起渡过,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小孩。。
她更曾说,子曦,等到朕统定四方,就把你的名字写入大凰国的皇祠祖谱上,让你成为朕的第十任大凰国夫。。
到了最后,她唯一恋恋不忘的,是她真的曾经说过,语妆,孤船行舟,不知你可愿与本王同路?有朝之日,我若为皇,你必为后,一生荣辱,绝不相负!
是啊,那是她的皇夫啊!是她一人在上,万万人在下的高贵皇夫啊!
是她把他给丢了,丢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座用金砖银山堆砌起的华丽宫墙,一别,就永无相见之日了。
痛,心里绞成肉丝般的痛。
女皇在憶想里念起整年未见的心上男子,一簇伤悲,似繁华如锦色,犹清醒之拨骨扒皮。
“语妆。。你在哪里。。是朕错了。。朕不该。。为了死去的皇儿。。躲着你。。不该为凰国的统一,将你。。流放了出去。。是朕。。错了罢。。”
一根羽箭,射入女皇的脚踝,女皇条件反射的抖动着脚面回缩,体内体外,都漾起了难以抑制的疼痛。
再一根羽箭,带着冬日里料峭的寒风,陡然射入女皇的小腿,女皇咬着唇瓣免强忍着,疼到木然的意识里,倔犟的不再肯出声。
当一根根羽箭疯狂的把女皇的身骨埋入箭底,堆积成密密麻麻的箭山,再也看不到女皇的尸身藏在何处的时候,女皇唯一一根残留在箭山外的手指,染着血迹垂摔在地面上,没了属于生命的残喘迹象。
呼吸,停止。
心脏,停跳。
只有越发浓烈的黑色血水,不断的从女皇的身下涌出。
女皇蜷窝在地面上的尸首,扎满了高高矮矮的长长箭杆,像一只正在熟睡的刺猬,弓着满是厉刺的身背,睡的静谧,安详。
在女皇手指垂落的那方地面上,血迹的中心处是一块模糊了形状的黑色血痕,如果不仔细看,没有人会发现,那模糊的形状,似乎很像一颗没有画完的的红心,在那红心的边缘处,写着凌乱不堪的两个字:吾。。爱。。
、多么张扬华美的辞离归去
没有人知道女皇写出的那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也没有人敢去触碰女皇被射在箭底的身躯。
时间,仿佛凝滞!
似乎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撼住了。
女、女皇真的死了吗?
一统三国的大凰女帝,真的会死在他们的箭下吗?
手拿弓弩的士兵们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无法相信,就是自己手中的这些厉器,活活的扼杀了那个有望在这个世界里创造四国统一,天下太平的传奇女子??
屏弃呼息的愣愣望着,十万的暄昭兵将,就那般扬眸肃穆不可言语的整齐列队张望着!
暄昭的副指挥史吓得身子一歪跌下马背,指着前方没有喘气,没有反应的箭山女人,眼睛睁得比铜玲还大,吱吱唔唔的怒怨着:“我、我、你们、你们!这回、这回好、好、好了吧!相爷呀,闯祸啦,这回闯了捅破天的大祸了啊!”
“鬼喊什么!还不去把那女人的首级给我剁下来!”
火莽听着副指挥史一副悲天怜地的呼喊,抬起一脚踹在副指挥史的脑顶,踹得逼指挥史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身子。
“你们,快去把首级给我剁下来!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见到副指挥史吓破了胆子,火莽转头对着身边的士兵命令道。
“这、这。。”
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剁了首级泄愤?
士兵移着脚步后退,不敢前去执行火莽的命令。
“没用的东西!你们不敢,我敢!”
为了子婂,他什么都敢!
杀人掠货,抢劫夺财,即使罪恶滔天,他也不怕。
火莽取出马背里的砍刀,拎着走向躺在血泊中看不见真容的女皇。
女皇身上的箭杆被一枝枝的拔出,捎着箭头里面拔出的肉血,在女皇的身上形成一道道喷溅的血柱,血柱之下,是一个个被箭矢射穿身骨的血窟窿。
“啊!皇上!皇上!”
爬在远处的白慕三本是没有发现身后的异常,要不是士兵们突的消声安静下来,白慕三根本就不会回头张望,去寻找女皇的身影。
可就是这千百分之一的概率回头,却成了白慕三此时毕生的遗憾。
她的皇上,她大凰国爱民如子的好皇上,居然选择了那么悲惨的一条没有回路的死亡历程。
万箭穿身么?
多么张扬华美的辞离归去!
让她好生羡慕!
那是她一生都学不来的自豪和骄傲!
当白慕三的视线触及到那座凸鼓的箭堆群,她发疯了一般挣扎着往回爬,努力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爬。
不为别的,只为她听到对面的兵士里,有人想要对她的女皇不敬,那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想让她的皇上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那她岂不是白当了大凰国的将军,白做了女皇的一朝臣子?
“皇上,臣虽未能赶得上您降生,但若有幸与您同享一天死祭,慕三,此生不悔!”
拾起一枝被火莽丢弃的羽箭,白慕三用心的拿衣衫把上面的血迹擦干,那是女皇的血,不能被那个妄图砍下女皇头颅的男人沾染,因为,他的手很脏,骨血也很脏,不配与女皇的血迹相溶。
擦干箭头上的血,白慕三用大力把箭杆折成两半,把带着箭头的一半偷偷的藏在袖口里,向火莽快速移去。白慕三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很想在那个一心要剁掉女皇头颅的男人面前一鸣惊人,即使她现在无力再与眼前的男人大起争斗,可她仍想要让他尝尝被箭封穿骨的滋味。
哪怕一次,亦已足够!
专心致志的拔掉射入女皇脖颈里的一箭,火莽残忍的露出一抹胜利在望的喜悦,丝毫没有发现白慕三已经爬到他的身侧,对着他的脚面悄悄的举起了手腕。
“男人,本将要你血债血偿!”
吼得心血肺张,白慕三举起手心里的箭头对准火莽的脚面狠狠扎了下去。
凰帝天下
PS:小殇出来说两句对亲的话。凰文准备在这个星期内结稿,结稿之后,小殇准备申请入V试试,虽然不一定能成,但小殇觉得,能够入V,对一名非常执着写作的人来讲,都是一种难得的骄傲和尊严。所以希望亲们可以理解。而且呢,小殇当初曾经向最开始追凰文的亲们许过承诺,凰文不结稿,不申V,所以如果现在小殇申V的话,也算是允成了小殇当初对亲们的承诺,至于后来追赶凰文的亲们,希望亲们可以在凰文没有入V之前,多抽出一点空来把文看完,这样子,亲在心里对小殇的抱怨可能就会少了些。呵呵,这是小殇唯一能够想到的好的解决办法。再然后呢,小殇很想向亲们征一征长评呐。到时,如果有幸入V,会把长评引入凰文的开卷之中,用以聊表小殇对亲们的谢意。小殇很期待在凰文里可以见到大家的墨宝~~热烈欢迎中。。需要联系的话,可以加小殇的QQ670640867!静待!
、若死,就一起吧
“啊!”
箭头直穿过脚板扎入地面,火莽嘶嚎一声,脚面迸裂出鲜血的红丝,被定在原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砍向白慕三。
“这点儿小痛就叫了?那本将的皇上呢!”
男人的叫声,听得白慕三心中作呕!
白慕三贴着地面躲过,下一瞬奋起直扑,拔下束发的金簪朝着火莽的膝盖骨处从侧面打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