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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入幽堂之前,他都不晓得为人一世,需要学习的东西那么多。
既要懂得天文地理,还要懂得诗词歌赋。
既要强识武学箭骑,还要明白描线绣花。
每天从早到晚三个字,学学学!从晚到早也三个字,累累累!
稍不注意迷糊一下下,手掌心就别想好生歇着了,白白的伸出去,红红的收回来!
那些不知被堂主姑姑从哪里请来的教文师傅都好凶,好厉害,打他手板的时候,一点心软都没的。
害他不得不时时刻刻咬紧牙关,崩紧精神,视那些教文师傅为眼前之头号大敌,想着办法对付他们。
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忍过一时,算一时了咯。
不然怎么办?
他没有被学死,累死,会被那些人先打死滴!
以他聪明绝顶的小智慧,怎么可能让那样心痛的事情发生?
他还得留着小命找回破了他身子的小妻主咧!
、投机取巧的事情,不好做
“可是少主,除此一个方法,再没有别的了啊。想去见王爷,还不下苦功夫修行,哪有那么容易的好事情?”
投机取巧的事情,不好做的行不行?
人家凰笞王爷是什么样的女子?
是比天还要高贵的凡尘凰皇,虽然幽堂的势力也很独大,但若是没有点真本事,能抓住凰笞王爷的心吗?
“唉!真是的,凰笞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人人都说她自幼才文八斗,学富五车,堪比四国灵童。有年史记载,凰笞王爷一岁可开口说话,二岁可背诵千文,三岁独自一人徒步扣首于龙凉景山寺,以其年幼的小小毅力征服景山寺的主持,特允收其为入门女弟子,六岁被凰颐女皇接回皇都,以一文《叱喇歌》震惊朝野,从此凰笞王爷才学之高,名动天下。是以凰颐女皇犹为最爱的小王爷!可是。。”
这般被描述成神仙一般的人儿,会是那夜让他取暖的馒头小暖炉吗?
迷迷惘惘,痴痴缠缠。
纠纠扰扰,盘盘错错。
一梦兜转,花开花谢。
黄叶纷纷,秋雨靡‘靡。
时间转瞬过去整季,合‘欢花期一过,芙蓉花儿始开。
满园秋‘色呈锦如玉,大朵大朵的木芙蓉盛然绽放,华美瑰丽,清致雅艳。
大气中不失妖娆,美艳中不失尊贵。
“咦?好漂亮的花啊?霜儿你从哪里采摘过来的?它会变色的耶!”
花瓶里的花儿颜色,一日三彩,看得长高一头的小人儿十分的惊奇。
“此乃三醉芙蓉,是园子里最美的花儿。”
少女眉柔目顺,望着站在花瓶前驻足观赏芙蓉花儿的翩翩美少年,淡淡的,唇角上扬,挑起一弯轻笑,好看的紧。
“园子里最美的花?那得送给最美的人咯。”
美少年戴上银丝手套,取来花剪,手指稍稍一动,一朵开得正艳的芙蓉花儿脱离枝节,不偏不倚的落入美少年的手中,放到花台上铺了金渲纸的台面上。
“嗯?”
少女的心,随着花儿的脱落,咚得一下子,震荡如秋千,不再安稳。
眼波流转,念起被封干成花本的那朵合‘欢花,少女暗暗猜想,幽堂里最美的人儿,会是她吗?
少主的心思,也会放在她的身上吗?
明知是不可能,不应该动的想法,终是带了期盼的眼神望向躺在桌台上的那朵芙蓉花,贪恋的无法转开。
“嗯,剪下了一朵,可是还不够啊!再剪哪一朵呢?”
银丝手套划过额前未束起的几缕碎发,带破了额头上的皮肤,现出一丝血痕,美少年没有注意的继续挑选着叶子上没有沾了水污□□的花儿,认真的很。
“少主,手帕。”
发现了美少年额头上的一点轻微伤口,少女压不住担心的递上手帕,在美少年愣住的接过时,转身快步的跑向屋子外厅,去翻找能够消去脏污的雪棉和药水。
“呵!”
果然!
不出所料!
那个堂主派来跟在他身边的少女。。入了他的情盅!
那后面的事情,就比较顺手容易多了。
站在花瓶前认真挑选可以剪下来送人的花枝,翩翩如玉的美少年薄唇一勾,冷淡的笑容漾至唇边。
残忍漫延!
、不是你告诉我的,是我天资聪颖
“少主,药棉取来了,快给伤口擦一下。”
不顾美少年的讶愣,少女扯着美少年坐在桌旁,用发卡挡开少年额头的发丝露出被银丝手套划破的额角,拿着药棉柔柔的擦去血迹。
“咝~~”
破出血痕的伤口,碰到药棉泛起丝丝疼痛,美少年修长玉白的手指伸手一捉,抓住少女拿着药棉的手腕,睁着疼得痛起水雾的眸子,脉脉求饶的望着。
不多说一个字,不少酝酿一分情。
美少年明明没有说话,可那一张灵动出尘的眼眸,却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
他在无声的向少女倾述着,他疼,很疼,很疼很疼。
“不行,少主明日不是要过堂主的验考?到时的疼,会比这样的疼痛重很多。”
忧虑的替少年担心着明日硬要去闯的验考,少女说话时,异常的严厉。
“告诉我。。”
捉住少女的指,轻轻的摩挲在少女手腕的血脉处,散着股迷‘离‘魅‘惑的薄‘美‘情‘色,是从未经过世事沉淀的纯纯暧‘昧,随着血脉里的液体跳动,一下一下的,传入少女充满奇异怪感的心脏里,呼之欲出,强猛的跃升,落下。
“不。。不行。。”
拒绝的话语,说得甚为难过。
少女从少年炽热如火的玉指间抽回手臂,勉强的回答。
“好霜儿,告诉我行不行?明日验考我若是过不去,堂主姑姑会把我关在幽堂三年不放出去的,你稍微给我透个信,堂主姑姑会考哪方面,我心里有数,晚上也能睡得安稳呐!”
一把搂住少女的腰肢拉进怀里,美少年贴着少女的胸口,静静的听着少女的心跳,话语里,隐约带着丝丝颤抖和害怕。
“我不能违背母亲的。。少主不是不知道。。”
母亲派她陪在他的身边,就是不想让他有机会学艺不精,偷寻了幽主耍怪的空子,闹得十年后接手幽堂,坐不稳幽堂的江山。
现在,他来讨教她过关的法子。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
身为他的贴身随侍护卫,她怎么能害了他的将来。
“嗯,好吧!那这样如何?霜儿,快随我过来!”
拉着少女走到内厅,美少年掀开塌铺上的棉褥叠好放置一边,取来匕首拧掉钉在塌板上的铁钉,双手扳着塌板向上翻折,固定住。
塌板相对平折的地方,是一块小型的对战模仿布图,布图里涉及各种教演考核的重点题目,每一种题目上都标好了旗栏,一道道的分隔开来,便于查阅。
美少年指着塌下的别‘有‘洞‘天,玉指握上少女的手,带到布图前面,一字一句的道:“明日的战题,我指一处,若是不对,你便动动手指,若是对了,你就反握住我的手,这样,就算堂主姑姑问起来,也没有你的错,是不是?因为,不是你告诉我的,而是,本少主自己猜的。堂主姑姑当真怪罪,也只能怨我天资聪颖了,对不对?”
美少年的声音,如芳酒一般纯净,香美,透着些许剥‘离现实的性‘感‘蛊‘惑,虚幻飘渺,好像在手心里捻了一把流沙照水的情‘毒,一丝丝毫不退让的攻陷着少女不愿吐露真实的心境,逼得少女节节退让,不能敌挡。
、您确定您要以这副行头闯进去
“少主。。”
惊奇的看着塌板之下密密麻麻的旗栏,少女的眸里现出无法相信的震撼。
这么大范围的繁索索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做得到的。
莫非,她的小少主,在每晚她不曾知道的夜里,偷偷点了烛火把每日修习的重点都批记下来,一点点的贴粘上去?
难怪她每日临睡时总能看到少主的房内烧燃着一缕昏黄暗色的烛火光亮,难怪她每日晨启时推开少主的房门总能闻到一股淡淡清雅的墨香。
想不到,原来少主竟是这般人前不知,人后不觉的努力学习着。
遮掩的本事。。真好!
瞒过了母亲,也瞒过了她。
更瞒过了幽堂上下,所有不服他的人。
“呵呵,时间要跟紧了呢。。来。。给我指示?”
指尖,引着少女的手来到标注了文史的旗栏处停住。
美艳濯濯的少年,清清荡荡的眼神,犹似一缕不惹尘埃的静土,别雅风致的凝着些许濛遥相望,若惜若怜,独独浸渍了少女的心底,舀起一歇难以安静的寂寞。
“呃。。”
少女伸着手臂,低垂着眼眸,被少年的声音诱‘引,动作甚小的勾勾食指,马上像做了坏事般,清冷的表情上现出难以躲藏的羞‘色,手指不再勾动,老实的停在美少年的手中。
“呵呵。。那。。这里呢?”
纤细的少女手指,勾动的幅度不大。
但是,美少年却着实的感觉到了。
引着少女的手指朝着另外一处旗栏指去,美少年抽紧的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呃。。”
与适才如出一辙的声音,少女的手指勾了勾,勾动的幅度依然不大。
“那。。这里?”
“呃。。”
“那。。这里?”
“呃。。”
。。。
夜渐深,晓雾愈浓。
美少年的房里烛火高照,水墨的别雅香味徐徐飘散,那一问一答的少年少女的声音,在月云遮挡的暗色笼罩下,散着几分染人感官的情‘色味道,在薄薄凉凉,萤火虫儿四处乱飞的夏季月夜里,越发的引人遐想。。
凰凤历六百二十三年,秋末。
凰笞王爷的三万亲卫女兵在凰凤女国三百六十四座守城府颁下招募新兵的昭令,先由守城各乡镇进行大面积扩招选拔。
通过选拔者,由乡镇兵府举荐入试守城兵部衙门府,在衙门府入试合格者通过守城兵部向皇都举交最后入试人员的资料,资料经统一点计后亲自上呈给凰笞王爷批阅,凡经得凰笞王爷批校合格者,方能进选在皇都举行的秋末募兵大‘场。
募兵当日,从女国各地选取出来应征当凰笞王爷亲卫兵的女子数量,多达数十万。
人海人海的排聚在女兵募练校场,声音鼎沸,仿佛开了上万锅炉灶烧的热水一般,到处是拥挤不堪的女子,或蹲在地上等候传唤,或躲在树荫之下,避免被火热的日光晒晕,失了辛苦得来的入兵机会。
“少主,您确定您要以这副行头闯进去?”
熙熙攘攘的排列队伍中,一名手握利剑的黑衣少年望望站在自己身侧一名腰身纤细,胸口无波,只单卸下一层淡粉胭脂妆容的美艳少年,不太放心的问道。
、没见过胸脯小的女人么
“怎么?有问题?”
像女子一般束起高至脑后的披肩长发,卸掉不曾点缀于唇的一抹朱砂,美艳的少年华丽转身,化成漠府巾帼女儿家,自名漠之扇,小号雅封为‘梓潼’。
朗朗英姿挺拔,芊芊风‘流潇洒。
站在一众参加校选的女子中间,玉树临风,独行特立。
远远望去,美丽的少年恰似一朵开在芸芸绿色中傲然屹立的拒霜花,无畏严寒,无畏霜冻。
一衫白衣胜雪,一颜美艳如月!
扬首回眸间,倾城绝色,举手投足间,无限芳华!
美的,撼人心弦!
“少主难道不觉得有问题么?嗯~嗯?”
黑衣少年的眼光描向美艳少年平坦无物的直板小胸膛,挑挑眉,暗示着。
“哼!有什么问题?谁敢说有问题,本姑娘就一剑抹了她的脖子,看它还有没有机会伸舌头来说本少主!”
哼!
瞅什么瞅?
没见过胸脯小的‘女人’么?
他就是胸脯小的‘女人’了,怎么着?
瞧不起人呐!
高傲无比的挺挺自己虚空的小胸膛,漠语妆昂起自恃威武的绝美下巴,眉眸飘过一丝狠厉,冷冷掠过那些从四面八风看过来,且含了几许嘲笑意味的女人目光,杀机漫漫,是股不用细说便已能迅速扩散的浓郁危险!
“。。。”
黑衣少年环视周围一圈,看到周围很多女子都因白衣少年的一句话移开了目光,不由的感叹连连。
他家这位少主,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骄横蛮行的习惯,孤高、骄傲,容不得别人说一点点,是个绝对自我崇拜的小主子。
“少主说的是,南冥尊令!”
小主子硬气霸道的很,若是话头不对没了台阶下,是真会二话不说,抽出软刃就宰人的。
为了众多女人的性命着想,也为了小主子能够顺利男扮女装混进兵营,南冥决定忍了一口闷气,向他家小主子服软。
“这还差不多。”
听到软语的白衣少年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挺着他直板板,没有半点多余肉肉的小胸脯,高傲的等着兵营门口传话的卫兵呼喊出他的名字。
长龙般的队伍,自早上排到夜晚,再从次日鸡鸣时起开始校检,白衣少年在女子队伍中排了十天,到第十一天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名字。
“漠之扇,入二队校检,漠南冥,入三队校检!”
白衣少年和黑衣少年在听到传唤之后,站在校场的门前,随着前面唤到的女子依次进入校场,列入第二兵营,和第三兵营队。
“南冥,你没了本少主我在身旁提点你,可成?”
借着最后一次能够说话的机会,白衣少年压低了声音贴在黑衣少年的脸颊旁耳语。
“。。。”
黑衣少年很愁!
他家主子,好心肠是有不少,就是说话的方式有点让人郁闷!
啥叫没了他在身旁,自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