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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凰笞王爷自己则重新戴上了银甲面具,搬回凰笞王府就居,继续做她想上早朝便上朝,不想上朝便休朝的逍‘遥王爷,过着无人打扰,亦无人关心的悠闲日子。
凰笞王爷离开的那日,小身影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副将请了半天的休假,在兵营驻扎的山道上,以轻功追送着凰笞王爷离行的马车,长达百里,一直望着凰笞王爷在官卡处交换进凰凤皇都的通关令牌,方闷闷不乐的转回去,过了半个多月茶饭不思的日子。
凰笞王爷的马车里,一名扎着垂髫发髻的小女童,童音稚语的扯着戴了银甲面具的少女袖子,指着车窗外忽而闪现,忽而不见的白色身影,不解的问道:“王爷,外面那个白影是只鸟吗?怎么会飞的呀?”
、少主要不要去挑根树上的红线
“嗯?会飞的鸟儿?呵呵,落阳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是不是鸟了。长途路远,你先躺下歇会~~”
少女透过车窗的薄纱望了眼跟随自己差不多一路的白衣身影,重新将视线落回手中的兵书之上,不再理会。
“喔~谢谢王爷赐睡。。”
小女童恭恭敬敬的跪在车板上给少女扣头,脑面磕在少女临时伸出的掌心上,软软的,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
“傻丫头。。要快快长大,不然怎么照顾本王?那么喜欢磕头,小心把脑袋磕傻了,本王可是不会喜欢的喔。”
落阳小丫头,是她从山野弃婴堆里捡来的孩子,小时候放在乡村里寄养着,每年多数会去看个几趟,陪小丫头到处走走逛逛,置些衣衫缺物之类的。
去年母皇仙逝,她便没了功夫和心力多次出府,如今藉着从兵营归府,顺道把落阳小丫头带回府候伺随在身旁,是可少了她去担忧的闲心。
至于跟在身外的那名白衣身影,她会派临城去查查的,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张胆的跟踪她凰笞王爷的车驾,追行上百里路?
毅力可佳,胆色可赞,就是不知道其意图为何。
会是皇姐派来的人?
看来日后,要更加防范些了啊~
免得被皇姐一朝请君入‘套,虽然无法将她剥削王位,但是让她手中无权却是可以的。
她手里的这六万亲卫兵,就是她将来成就一番帝王霸业的先军之师,后伍之帅!
轻易不得!
凰凤历六百二十四年三月,初春,香橼花始开。
一场闻名四国江湖,十年一次的‘公子大会’在暄昭的流雅河畔,盛世举行。
所有参加公子大会的公子们,都是来自四国年岁轻轻即懂得赋诗对棋,抚琴唱月的风雅才子们。
亭台阁榭,桥池曲道,山石花林,大片大片枣红色的绒绵飞舞,似织成云锦的绢花,飘飞满天,随风轻轻荡漾,舞绕在半空里,散落纷纷,景色怡然,美到绝致。
“少主,您看,那边的香橼花树就是他们说的‘结‘缘‘树’喽!少主要不要去挑根树上的红线,看看红线的那头,是哪位得了善缘的姑娘家呐!”
参天古树,高耸入云,满枝橙黄白红的香橼花雾,攀生成橼花雾海,渺渺茫茫的,缭乱拢罩。
宽盘厚阔的树杆,十人尚不能抱及围住。
前来许愿的善男信女们,架起三四人高的云梯,井然有序的围着树杆排起四‘五条等候系挂红线的长龙队伍,不论男女,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长长的红线,面带红光,喜悦的等候在列,
那被系在香橼花枝上密集如麻的红线,一根根挂在橼花雾海里,荡起层层红烟浩淼的随水凝波,成千上万的聚合在一起,飞扬飘浮,就连亲自挂上红线的人都无法分辨的出,那根牵着自己终生幸福的红线,到底会出现在哪里。
白衣少年,手中一柄凤鸟花骨制成的寒瑶玉扇,站在传说中能够牵了美好姻缘的香橼花树前,左手的无名指间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以金丝雀尾的蓝白花羽混着鎏金溶炼拉丝卷好的羽金红线,扬眸轻眺,漠然傲美的眼神,淡淡的凝望着。
、抢了这位公子的好姻缘
“呵呵!与其挑了别人的红线辛苦去找,不如洒下自己的红线等着别人来寻?姻缘若真能天定,本少主倒也想看看,天定的命运有几分是能成真的。。”
香橼花会,公子云集,听说,那个一向自在逍‘遥的凰笞九王也来了,并且扬言天下,要在香橼花树下寻一位得觅终生的小公子带回府去。
他很想试试,他的姻缘,是否真如天意,能在千万根红线里,没有差错的飘到她的手中去。
足尖轻浅的在地面上一点,白衣少年身轻如羽,平空跃向香橼花树,踩着开满香橼花儿的花枝直攀向香橼花树的最高地方。
一抹清白,一道美艳!
白衣少年绝美的身姿灵蕴天成,游移在层层朵朵的香橼花海间卷起瓣瓣芜乱凌散的红色香橼花片,宛如一道绝艳华美的白鸿翩影,清雅出尘,一恸倾城。
“王爷。。语妆等你来寻。。”
白净的袍袖挥空一甩,白衣少年指间挽绕的金丝红线瞬间脱离少年的指端,高高缠绕在香橼花树顶最高处的地方,离开了白衣少年隐隐泛着几丝忧郁的眼底。
唉!
若是被别人得了去,那他这一生,倒要如何是好?
究是他自己决定的姻缘好,还是要选择命运给他定下的姻缘?
白衣少年飞身而下,落地无声,似香橼花的叶子,软软绵绵的走到黑衣少年的身边。
“好!好!公子的功夫真不错啊!”
“可不是?这颗香橼树在咱们暄昭国少说也长了几百年了,还没见着有哪一个能攀得上去的。这位小公子,看来是咱们‘公子大会’的绝佳人选了!”
“妹妹,你可要盯好那公子的红线喔!等到公子大会选艺结束,香橼花树的红线一展下放,马上就得抢了这位公子的好姻缘!”
“妹子,就凭那小公子刚才那几下子,你也得扯破花巾的去抢!咱们暄昭女儿相中的公子,没有一个是差的!明白吗?”
香橼花树的四周,响起阵阵欣赏的拍掌声,还有连续不间断去鼓励蒙了花巾遮面的少女们去抢白衣少年红线的打气声,听得站在白衣少年身侧的黑衣少年频繁皱眉,很是苦恼。
“少主,您的红线那般与众不同,不怕被其它的姑娘抢了去?”
扯扯白衣少年的衣袖,黑衣少年瞧着四周都把目光放向白衣少年抛出的那根红线上的少女们,疑惑的问道。
“呵呵,不会。。她们不敢!”
红线上,凝了他三分内力,在花枝上扣了难以滑下的死结。
本就以坚韧的劲道闻名古今的金丝雀尾掺混而成的红线,更是将他的三分内力化作四分强硬的味道。
一般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断然不会有那个气力能把香橼花枝扯断。
除非。。
除非是懂得武功内脉心法的女子才能化解凝聚在那根红线上的力道。
白衣少年并不担心那些围攘在香橼树下久不散退的普通少女们,白衣少年所担心的,只是怕万一被其它懂得武力的女子化解了怎么办?
四国之泱泱,人才辈出,没理由。。只他凰凤女国里的女子,文修舞德,华才横溢出众的,是不?
、您一定在红线上做了什么手段
“不敢?少主,您一定在红线上做了什么手段吧!”
黑衣少年从白衣少年的话里,端详出些许潜在的意味。
“手段?你需要知道这么多?要不你也去挂一根?可惜呀,本少主的红线没多余的咯~”
白衣少年故作无辙的摇起一面玉扇,耸耸肩,迈着优雅的小步子,离着香橼花树,渐行远去。
“少主,等等我啊!公子大会就要开始了你这是去哪里啊?”
黑衣少年追着白衣少年跑去,在黑衣少年的身后,忽得又响起了阵充满讶异的惊呼。
“哇~这位公子。。是哪里的人儿?怎也生得一副如此美艳的姿态?比刚刚那位小公子,丝毫不逊色啊~”
“啊?这位公子也要抛红线吗?哈哈哈!那妹妹你争个好公子嫁的机会不是增加了?”
“哥哥我就说嘛,凑得银费来公子大会,是百益无一害的啊!既可欣赏各位公子们的风华正茂的才学,还可替妹妹你挑个颇为如意的小郎君,甚好甚好!这百两文银,花的值啊!”
形‘形‘色‘色的人语,引得黑衣少年暂缓追赶白衣少年的脚步,想要回头看一看众人口中无比称赞可以和他家少主相形媲美的公子是哪位。
“是他?”
龙凉国的四皇子,苒、苒轻尘?
美艳尊贵的华丽身影在黑衣少年的面前好似昙花一现般匆匆闪过,只留给黑衣少年一股难忘的木兰花香,随着徐风轻弥,漫延散泛四处,拨荡着黑衣少年不经防备的心。
“他、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也是和少主一样,参加公子大会,要夺个名号回去的?那他岂不是少主的劲敌?得快点通知少主!公子大会上的选题,切不可和苒轻尘选到一起去啊!”
素闻龙凉的四皇子苒轻尘偏好乐舞之风,其本人绝世而创的‘天袖水舞’是乃天人之作,但凡见识过苒轻尘舞姿之人,皆言四皇子为舞学奇公子,天下之人,无可出列其右。
苒轻尘此次参加公子大会,必是为了以舞秀夺势,那少主原先定下的以舞取胜不是失了赢胜的机率?
他得快些告诉少主,计划有变,需得转移取胜手段啊!
黑衣少年登时朝着白衣少年离开的方向快步奔去。
名震江湖的‘公子大会’从三月举行到四月结束,香橼花儿瓣开瓣落,化泥入土,过了满畔香气的一年花期。
‘公子大会’的结果于四月底公布出艺选结果,一共四位,三位都是初入江湖的少年小公子,‘飘魅公子’漠语妆,‘飘舞公子’苒轻尘,‘独琴公子’苏子荨,只有一位是年岁已达二十的成年男子,以一曲魂箫谱‘殇’夺得了江湖四公子名号之一的‘独箫公子’独孤拓。
江湖‘四公子’的名号一经谱入楚氏‘江湖谱’,即成为江湖上一段美好佳话。
据说,江湖四公子身份显赫,个个皆出名门,背后当‘权势力浩大,为了防止有些不入流的江湖人使用暗处手段谋害江湖‘四公子’,这一次的‘江湖谱’上并没有把四公子的名姓载入史册,只是以四位公子指血为引,青丝为凭,用楚家特制的药水炼溶后,磨入朱砂,制成四块江湖血字令,每位公子手中自得一块,以备日后证明身份之用。
、人满为患 先杀后剁
凰凤历六百二十四年五月,一黑一白两道少年身影驾马疾速奔行在林山路上,一名少年面色急迫奔赶在前,一名少年面色严肃紧追在后。
“南冥,快点!驾!”
白衣少年策马回首,望向跟在身后的黑衣少年,厉声喝道。
“是,少主!”
黑衣少年狠夹马腹一下,赶上白衣少年的速度,边行边问:“少主,现在都五月中旬了,早已经过了王爷择选亲卫兵的期限,就算您现在赶回去了,也于事无补啊。”
“无补?无补也得补!没得空缺,本少主不会制个空缺?笨!”
不就是三百亲卫兵么?
不就是人满为患,没他的地方了吗?
那他就先杀后剁,把占了地方的无用人全都扔进江里去喂鱼,不就有他的地方了?
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留在凰笞王爷的身边。
谁让她挑了他挂在香橼花树上的雀羽红线了?
两道身影伴着林野间的呼啸山风,一白一黑的颜色快速隐没在在林山路道的拐角前方。
林山之路,是暄昭通往凰凤女国除却水路外的必经之路,两国互‘通商渔的行走商人想要往返回国,皆须从此路行过。
落日西斜,晚霞西照,一辆装饰气派华丽的马车,在林山路上慢慢行驶着。
马车内,一名戴着银甲面具的少女手里握着本兵书掌烛观看,少女的身旁,一名模样长得清秀可人的小女童,正在小火炉上煮水烧茶。
“王爷,您怎么一坐马车就看兵书呀!看得眼睛不痛吗?”
临到入夜时,马车里光线昏暗,不就近借着烛光,很难看清兵书上的图文。
小女童煮好沸水,清洗好茶杯,把多余的脏水顺着车帘递给车外赶车的马夫扔掉,转回少女面前,斟好一杯热茶,放到少女的手边。
“呵呵,痛不是也得看?不然将来怎么举兵打仗,成为人中凰凤,万凰之王?”
热茶飘香,少女拿起用来标注看到何处的书贴夹在兵中的册页里,品饮一口热茶,挑起车窗上遮挡虫蚊的薄纱看看天色,把兵书放入随身携带的布囊里,不再作翻阅的打算。
“王爷要举兵打仗?现在四国安稳相处,王爷要去哪里打仗呀?再说了,王爷不用打仗都是人中凰凤,万凰之王的嘛!王爷,吃块茶点?落阳在市集里现买的,听说是暄昭流雅河畔最有名的茶点,叫做‘仙草糕’。落阳在上面加了姜汁、蒜沫、芝麻油、和白糖,不知对不对王爷的胃口,您趁热尝尝?”
小女童取来放置在小火炉上的空烧瓷罐,带着帕子把瓷罐里的碧绿色茶点搬到小桌案几上,烫得小手红突突的,放下茶点,马上揪住了自己的耳朵。
“仙草糕?就是那种拿野草与大米磨浆同煮为食的茶点?本王略有耳闻!”
少女拿起筷箸夹了一块仙草糕放在口中品尝,颇为赞许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