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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容忍的事?她应该不会那么笨啊?想要夺位,为何不早几年?要是现在来,那少主你岂不是外忧内乱?”
外者,北堂对幽堂的势力向来虎视眈眈,欲吞并而后之?
内乱,如果顾惜霜暗地里要‘胁了堂主夺取幽堂少主之位?
再如果,顾惜霜与北堂的人站在统一战线上,那他的少主怎、怎么办?
腹背受敌,应不应付得来?
“差不多,好在她没有在武举入试之前有所行动,否则本少主就真的忙不过来了。”
北堂里名字叫作展向那斯,虽然看不惯他年纪青青就成了幽堂的少主,可是碍于幽堂姑姑的身份上,展向对他倒是没有多少坏意的。
展向之所以那般用尽了方法来刁难他,主要是因为展向喜欢他姑姑很久了,多少次拿话来暗示他,让他作个亲里的媒人,替姑姑传送情意,好寻个得见他姑姑的机会,奈何他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不肯依了展向,所以才会被展向四处追杀,百般折磨中。
想解决展向的方法,很好办,约见姑姑出来会上一面就行了。
反正都是三‘四十岁数上的痴‘情‘怨‘女,当年也是和父亲一样的原因被迫分开没能相守,到现在,一个风韵犹存,一个正值壮年,两个人见了面了,直接备好膳食挂上门锁,锁它过一月半月的,男‘欢‘女‘爱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了。
至于顾惜霜?
“愁。。。”
卷着被子侧身躺在塌上,想起几年前顾惜霜在夜试‘图‘侵‘犯他的事情,漠语妆的唇畔吐出一个低浅的字,便消了声,本已放松警惕的眸眼猛得射出一道寒厉的锋茫,身子在塌上倏然坐起来。
“少主。。好像有人摸进咱这苑子里来了,小心。”
快速吹灭烛火,熄了映在纸窗上的满室人影。
南冥小心的抽剑出鞘护在漠语妆的塌前,耳朵一抖,两抖,三抖,搜索着苑子外不能轻易被人发现的脚步声。
“呵,放心,他们不会要本少主命的。”
最多,是想劫他的色。
漠语妆起身下地,取了外衫套在身上,一颗颗花扣系得紧紧的,他得谨‘防‘失‘身,不能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能赏赐给我吗
“少主因何有此想法?不怕被杀?”
在心里数到十八个数,南冥的耳朵在黑暗中抖一抖,继续听着,来者的数量还在增加。
“男人的直觉!”
人若是北堂派来的,最多把他捆回去让幽堂姑姑来赎人,此举方便展向见他的幽堂姑姑嘛!
人若是顾惜霜派来的,那更好说,她们应该是打算把他掳劫到顾惜霜塌上的,他更不会有生命危险。
拽着衣衫的花扣狠狠的勒紧,漠语妆捂着唇瓣指向窗纸上伸进来的竹管,示意南冥把气息止住,美眸一闭,躺在塌上装出一副被迷‘香迷倒的样子。
“是,少主!”
南冥收好配剑,学着漠语妆的模样倒在塌下,就在漠语妆的身边,若是出了事,能够马上起来回应。
门外,没有一丝动静。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屋里发出匕首划顶着门栓开合的声音,屋子里,闯进五名蒙着脸颊的黑衣少女,目标准确,直朝着内室的卧塌走来。
“雁落主,你可知道这样做是死罪啊?劫持少主,会被堂主处于极刑的!”
五马分尸啊!
少女之中,有一位看似很胆小,盯着躺在塌上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美艳男子,十分害怕的推了推另外一名少女的手臂,不敢去想事情败露之后会产生的可怕后果。
“不这么做怎么办?要么劫持少主,要么被霜小主打死,你选哪个?”
另外一名少女回答的不太和善,凶巴巴的把话吼回去。
“能、能多活一会,就多活一会了。”
霜小主以前是个心地挺好,挺善良的人,可是现在不那么好,那么善良了,动不动就用皮鞭抽她们,拿烧红的烙铁烫她们,现在。。竟然让她们绑架少主送去给她?
胆小的少女觉得霜小主疯了,但是她不敢去顶撞,还是跟着来了。
“你们还不快点动手?”
态度凶狠的少女朝着站在自己身后都不敢有所动作的三名少女吼过去。
“是,是!”
三名少女越过躺在地上的南冥,走到塌前,拿起被子卷着躺在塌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装进事先带来的大布袋里,一人找着,一人在后托着迅速走出屋门,脚步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雁落主,这个男人怎么办?能、能赏赐给我吗?”
胆小的少女看见其它三名少女已经走出屋子,踮着脚尖来到塌前,蹲下,仔细的在黑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躺在地上的男子居然就是自己平日里很喜欢的男子,当下忘了害怕的心,蹲在塌前伸手抚摸着南冥刚毅俊秀的脸颊,小声问道。
“随便!别惹恼了霜小主就行,要不然,你等着被烙铁烫死吧。”
劫了一个少主还不算完?还要劫个少主身边的贴身侍卫?
她这回不胆小了?见着男子就来了胆量了?
见‘色忘义的家伙,也不怕被霜小主发现了皮肉受苦?
凶凶的少女回头看了一眼露出几分欣喜的胆小少女,扔下一句狠话,转身追着其它三名少女而去。
、一眼望不到平等的高度
“嘿嘿,雁落主,鸣儿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南冥哥哥了,是他一直看不见鸣儿而已,不过没事,过了今天晚上,他就能看到鸣儿的存在了。”
伸手捞起南冥的身体扛在肩上,少女顺势摸到南冥断掉一只手的右臂,心疼的揉揉光凸凸的腕骨,扛着南冥朝着与另外四名少女离开的方向背对着离开。
一晚上,幽堂看似安宁,其实动荡。
一夜的冷火硝烟,弥漫着所有人的悲喜存亡。
黑蒙的夜晚过去,幽堂堂主顾重芸终于走出隔沙,得以重见天日,坐到幽堂圣主大殿上,受得幽堂堂众拜礼。
“惜霜,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废了自己的武功,想要侵夺了妆儿的少主之位,还想尽办法要占去妆儿的清白,这就是自己辛苦调教出来的好女儿?
顾重芸在漠语妆的搀扶下坐在殿堂上,一手按着座椅撑着至今麻木发软的身子,一目悔恨,满脸失望的看向跪在殿堂下那个眉目清冷,毫无悔改之意的白衣少女。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霜儿自知愧对母亲大人十几年的悉心教诲,但霜儿。。无悔!”
扬眸望了眼站在顾重芸身边绝姿独立的美艳男子,顾惜霜的眸内,闪过一丝触痛。
十年,十年的相思不见,十年的一见倾心,如今,只化作大殿之上的一站一跪,他们两个人之间,差了一眼望不到平等的高度。
太遥远了。
以前的她没有看清,而现在看清了,却仍然甘心情愿的向往着,为她所做过的事情,默哀,祭奠,毫无怨言。
“你!你!这个不知悔改的恼人东‘西,来人呐,废去她的武功,仗责一百,褪光衣衫,丢入百蛇窟,让她受尽蛇毒啃咬之苦,以自思所为,其它连带人等,凡有参与乱动者,全部废除武功,仗责一百,赶出幽堂,终生不得再入幽堂之门列。今日之事,唯后日之醒,谁若胆有再犯,全部依例处置,不得轻饶!”
顾重芸恨得整只手掌抠在椅子上,即使没了内力功法,手上的硬劲还是有的,抓着椅扶抠出五个深深的木洞,气成紫红色的唇瓣打颤的下了死令。
“是,堂主!”
十名武道堂堂使得了顾重芸的命令,迅速起身围住跪在地面上的少女,各自分工抓着少女的手臂腿踝,凛起掌风一齐打向少女的各处关节之位,其中一名眉寒色厉,聚起掌势挥袖压在白衣少女的头顶之上,运气输力,吸走少女体内蕴含十几年的内心功法。
“唔!唔!”
身体肢骨受制动弹不得,少女咬着唇瓣闷哼几声,额角渗出丝丝冷汗。
大殿上响起一阵阵咯咯作响的骨节断裂声,鲜红的血迹自少女的身体大骨节盘处沿着一层清白如梨花纯美淡雅的衣衫漫散开去,迅速浸染。
少女皱着眉骨不肯屈服的倔犟面容,很快变成纸白一般的颜色,只有那紧咬的双唇还在从咬破的伤口处不断涌出刺目的血迹划过弧线优美的下颚骨,血腥,妖艳,残忍的容颜,如没有办法停止的奢‘望,茹痛,刻骨。
、生在女儿国,身不由己
“姑姑,放了霜儿吧,且念在她年幼无知,情不得已罢。”
少女身上的血迹,化在美艳男子的眼底,是一望无际的硝红。
美艳男子忽生一丝怜悯,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他仅有一女的唯一亲人。
“妆儿,你休要为她说好话,此法不经严治,日后如若再有人效仿怎么办?本堂主现在还没死,她们就敢受诱惑所染,犯此大错,倘它日本堂主西归,岂还有人能够镇得了这帮以下犯上的卑劣之人?”
美艳男子的话,让顾重芸稍微震惊了下。
犯了那样的错事,妆儿居然肯原谅她的霜儿?
看来把幽堂交给妆儿,是没有错的,至少在她的霜儿犯了错事的时候,可以开口讨要一命?
“呵呵,姑姑,霜儿想要少主之位,语妆并无不妥,完全可以让出,只因幽堂并不是语妆心里最重要的东西。幽堂对于语妆,可有可无,倒是姑姑和霜儿,是语妆此生在世无可替代的亲人,除了语妆的人和心不能交托给霜儿妹妹,语妆自是定要守护姑姑和霜儿周全,还望着姑姑手下留情,不要大义灭亲才好。”
为人子女,不能陪伺在父母在旁,是谓人生之大不孝。
他已然做了不能赡养父母的不孝之人,怎能再将与他同辈而论的唯一之人置于与他同等的地位?
更何况她的姑姑一路教他成人,识书达礼,此恩难得有报,今日之事,算是还了。
美艳男子想到自己年幼时被顾重芸找到的那一幕,想到了百花竞放里那个头上戴着合‘欢花儿羞涩离开的少女,心里顿时生出无名感慨。
当年,若不是他有意利有少女对他的一番情痴,怕是也不会酿成今日的罪过。
“呵!呵呵!妆哥哥,如果得不到你的心,霜儿、霜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死。。便死了。”
挣扎着在血水中起身,款款如水的目光,柔柔落在美艳男子那张不染尘埃的绝美面孔上,白衣少女掏出衫内匕首,在所有人都来不及营救的时候,一刀插向自己的心胸。
扑!
刀刃没入少女的胸口,发出一声穿透肉骨的沉重声响。
鲜血顺着刀柄流到少女的手上,少女咚的一声摔倒在血泊中,始终望向美艳男子的一双泛着冷清的眸子,一直没有离开。
“霜儿!唔!”
握着椅木上的手产生巨大的激荡,顾重芸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的面前,难以抑制心中突如其来的痛楚,闷闷的呛出一口鲜血,倒在椅子上。
“快送堂主回内室休息,传堂医速来诊治!”
闹到眼前的结局,是美艳男子没有预想到的。
原来,所有流着顾氏血脉的人,对待爱情,都如深陷在地狱深处的火凰花一样,宁愿骄傲尊贵的为爱情死去,也不愿低头难过的失去所爱之人,孤独矜寡的活着。
美艳男子走下殿堂,一步步走到摔在血泊里像是睡着了的人儿,握起少女带着余热体温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正式且隆重的说道:“霜儿,如果我是个生在男国里的男子,此生,我定会娶你为妻,可惜,语妆生在女儿国,身不由己!好生。。安去吧。。”
、你确定王爷是认真的
一声语咽,一段情缠,随着合‘欢花儿的记忆,在美艳男子的脑海里,翻天覆地的涌起,暮虢朝虞般汹涌退去,不留半点情丝,消灰湮灭了所有的记忆。
五日后,幽堂堂主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眼前再无侍奉亲孝之人,不免悲从中来,伤红了眼眶。
“姑姑,以后就把妆儿当作亲生的吧,妆儿会像照顾父亲那般对您的。”
撩起衣衫跪在塌前的棉团上,美艳男子给顾重芸行了一个拜见父母的亲子礼,伏扣三拜,恭敬说道。
“好妆儿,劳费你一番苦心,是霜儿那丫头。。不懂得珍惜!”
靠在塌上,顾重芸叹了口气,扶起美艳男子坐在身前,忽又问道:“妆儿,我听说你要支身前去龙凉皇都,不知所谓何事?”
龙凉虽然有幽堂分落,但是那里总是不如凰凤安全,顾重芸很担心美艳男子前去会遇到危险。
“呵呵,大事倒是没有多少,王爷此时正在领兵攻打龙凉,妆儿有意助王爷一臂之力,从龙凉内部化解战势力变局,这样,一来有利于王爷快些攻下龙凉,二来也更有利于统合幽堂与龙凉暗下的江湖势力,妆儿很想在王爷攻打下龙凉之际,可以跟紧王爷的步子,夺得龙凉的江湖天下。姑姑,妆儿这个想法。。会不会有点。。痴想了?”
美艳男子坐在塌前,望着顾重芸的精致眼眸里闪出点点豪情万里的绝色锋芒,带着几许野性,绕着几许蓄势待发的绵延狠厉。
“你想。。借着战祸统合两国江湖?可能吗?”
龙凉的江湖,以暗楼、红‘楼、夜楼三楼为鼎足之势盘踞四国江湖多年,想要夺下其中一楼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他、他居然想一举拿下?
会不会一朝不得成功,反倒把幽堂陷入危难之境?
美艳男子渐显的狂傲野‘心,让顾重芸的心没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