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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两只鸟儿似乎会说人语,好似在和少年秘密交谈着什么呢?
是他失去爱妻痛苦太深了?
守着少年在鸟园里呆了两天一夜,楚雄认为自己是真的多虑了。
见着少年追着鸟飞在园子里来回奔跑,跑得额角都渗出了汗,楚雄不再怀疑什么,吩咐楚铭好生看守着园子,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少年和小童离开寝院和鸟园。
楚铭尊着楚雄的命令守候在园子的门外,时不时的望眼园子里玩得正在兴‘头上的两个小身影,没有多存什么戒心,好生的站在园外,没有时时刻刻不放松的盯着。
“公子,府主走了,铭护卫好像也不太注意我们了。”
小童作贼似的往外瞅着,盯着了好一会,在楚铭又一次把目光转离开园子之后,快步跑到和鸟儿玩耍的少年身边。
“真的,太好了,再等两次,等到他的耐性差不多快熬光,天色也不太明亮的时候,我们就拿着师傅送来的路线途去与师傅汇合,小家伙们,一会儿,可要全靠你们喽。”
俊颜男子送给楚雄的礼物,其实不过是送给少年逃出楚府的飞行工具。
骑着这两只仙禽,就可飞出楚府,不再需要会遇上楚雄的追踪了。
少年抚摸着鸟儿翅膀上的白色羽毛,神色颇为凝重。
他这一走,父亲,定是不会再原谅他的离家了吧。。
、公子快救救我
“公子,您真的相信师傅他老人家的话吗?就这两只骨肉如柴的小东‘西,真能带着我们飞上天吗?会不会飞了几步就把它们压趴下了,然后我们就被府主逮到,抓回来,关进小‘黑‘屋,再也出不来了?那种下场好惨喔~”
小童担心的望着那两只只顾着忙着恩爱的瘦小鸟儿,很不放心把自己的小命就这么送到鸟儿身上了。
也不知道鸟儿的翅膀是不是真的能飞起来喔!
小童只是颇为忧愁的一说,没想到他刚把话说完,耳边就传来了啪吧啪吧的奔跑声,还有鸟儿一张长长的尖嘴巴已经啄到了他的头发上,吓得小童捂着被啄到的脑袋围着少年紧躲着,小心脏怕得一个能有两个那么跳得快。
“哎呦~哎呦~公子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它快把我啄得没有脑袋啦!哎呀,它咬到我的脑顶啦!公子,救救我嘛!”
少年的身旁,那只总是去叼鱼儿的鸟儿,追着小童拼命的攻‘击着小童的头发,也不往小童挡着头发上的手面上咬,就只咬小童不小心会露出来的一块小头发,一根根的往下扯,疼得小童一丝丝的护住,哇哇大喊着向少年求饶。
“哈哈!谁让你说它坏话着?它们可是师傅的小师弟,小师妹呢,比你主子我的辈份还长一辈呢!它们要是会说话,我都要恭敬的尊它们一声师叔,师伯滴,你居然不信它们?还敢怪它们来惩罚你?不救!不救!本公子怕救了,如果我也遭殃,被咬了头发怎么办?”
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童,就该好好惩罚一下才是。
没看到师傅在从中牵船拉线的,他都要在一旁备着它们最喜欢吃的胖头鱼来讨好它们,好让它们能在空中尽快的飞,以最最快的速度飞,免得被父亲抓回去吗?
这小童,没眼力见儿不帮他去抓鱼也就算了,还敢讲道小师叔,小师伯们的不是?
叼几下头发都是便宜他这小童了。
楚铭听到园里子小童发生的吵闹喊叫声,转回身向园子里面看去,看到是小童被鸟儿追着直跑,料定是小童的人品不好,所以不得了鸟儿缘分,互相嬉闹着玩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视线转回,楚铭看了看天色,快到晚膳的时间了,难怪他有些觉得饿了。
“唉!再坚持一会吧!省得小公子要是逃了,府主非得赏我几十杖棍不可。”
伸伸站得僵直的腰背,楚铭伸手摸摸肚腹,自己一个人喃喃地说。
反正离他守着园子换岗的时间也快到了,都守着这么长时间了,不怕再等那么一小会儿,省得丢了西瓜捡芝麻,坏了府主的大事。
小童在园子里被鸟儿追得腿脚发麻,怎么也跑不动了,软软的身子向下一摔,跌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捂着脑顶的小手也松开了,露出一头被鸟儿叼到无数次乱遭遭的发丝,小童盯着鸟儿爪子划在地面上像画着花似的在他面前悠然自得的走来走去,气呼呼的说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腿长,脚大,米儿跑不过你是最正常的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骄傲的跟米儿来显摆呀!太欺负人了~”
、人这一生,不求大展宏图
“咬吧,咬吧,全都给你咬了。跑不过你了行不行,米儿说错话了行不行?主子的小师叔,小师伯消消气,原谅米儿行不行?再跑下去,米儿的腿都在断了啦。”
小童坐在地上哀嚎,嚎的很是凄惨,很是狼狈。
少年提着小鱼桶来解救小童,试着和鸟儿商量道:“小师叔,米儿不懂事,你不要生气嘛,给你小鱼吃喔,活蹦乱跳滴,是你和小师伯最喜欢吃的喔。”
“。。”
听到少年的话,鸟儿果然温驯的停下了画花儿的脚步,叼起一只小鱼儿衔在口中,突发的丢到小童被折腾成鸟巢一般蓬乱的头发上,然后昂着漂亮精贵的小脑袋在空中不停的点着,像是在笑话小童被它改变的新发型,美滋滋的在地上划着爪子,去找那只卧在草地上一整天都没动过一下的小鸟儿去了。
“公。。公子,米、米儿怕怕,快替米儿把那小鱼儿拿下来,滑腻腻的,脏死了,脏死了。。”
小童撇着小嘴,气呼呼的望着头顶,想去伸手把在它头发里因失去呼息而不停摆尾乱蹦的小鱼儿拿下来,可又害怕触碰到小鱼儿泥溜溜的小身子,极为可怜的向少年求救。
“哈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小师叔它们了。忘记祸从口出了?师傅带来的,都是世间最有灵性的灵物,能是你说的?”
抓住作怪的小鱼儿放进小桶解救了一条危在旦夕的生命,少年点着小童的脑门警告着。
“米儿知错了。。可是公子,天都快黑了,为什么小师伯还不动呐?你看铭护卫在那里分神的,属于我们的时机,应该到了呀?”
因为要骑着鸟儿飞出楚府大院,所以小童尊着少年的吩咐,只带了一叠银票在身上,其余在路上需要用的东西什么的,全都没有带,为的是帮鸟儿减轻能够承载的重量。
可眼见着天都黑了,小童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唤了,鸟儿还是卧在草地里风吹不动,雨打不惊的,小童的心里很担忧,要是晚了,楚府主回来怎么办?
他和主子不都是走不成了?
他很惦记着雪涯上那些雪狼嗳,回来的时候,好像还有两只要小狼了呢?
“呵呵,不必惊慌。依我猜,鸟儿应该是在等待师傅发来的信号吧。师傅现在和我们一样,被父亲派人盯着,师傅想要甩开那些人的跟‘踪,应该不是太容易的事情。慢慢等吧,相信师傅,师傅一定会来接应我们的。”
追随师傅四处品尝草药,以毕生之力倾尽所有来谱写造福于万民的《四生药传》,是少年在当初遇到师傅之时,就定下的终生理想。
如同他命里定下的姻缘,是前世许给他的命里运道。
他不排斥,而且,欣然向往的接受。
人这一生,不求大展宏图,只希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做些能散得善缘的好事,为命里的亏损积些恩施,少受几次轮‘回大‘业之苦,便是生之安可,死得其乐了。
为了这样的想法,少年相信,能够让他做到那样事情的人,非他的师傅莫属。
他的师傅,一定会让他放心的。
、他家的小公子,驾着鸟儿消失不见了
“唉。。一定会,那得会到什么时候喔。。”
他的头发还湿湿的呢,都是那些坏鸟儿做的坏心事。
小童转头看看那两只窝在草地上只顾着互相交颈亲‘热的鸟儿,嘴上全是不满的抱怨着。
“呵呵,好像是到了,你听?”
少年侧耳向着园子外的府院里寻听着,忽然听到一声类似鸟儿悦耳的鸣叫声,婉转低扬,似在打探园子内的情况。
“公子,你天生听力灵敏,哪里发出一丝微小的声音都能查得到,米儿自认不如公子那般得上天眷顾,耳力哪有公子那么厉害。米儿什么都听不到的,不过。。呃。。”
小童一直望着鸟儿的眼神突然变了变,扯扯少年的衣衫指着窝在草地里撑着身子甩甩头冠的鸟儿惊诧不已说道:“动了动了,公子快看呐,动了动了。”
“什么动了?”
少年正在仔细聆听外面的情况,被小童一打扰顺着小童指着的地方看去,眨动着的美好眸子瞬时愣住,散出一股迷眩的色泽。
只见那两只鸟儿像是在伸展着好久未经历练的身姿一般,在草地上踢踢墨色如钩的黑爪子,又转转长长飘逸的颈子,最后呼哧着翅膀扇了很多下,才慢悠悠的展开两扇各有一人高的巨大翅膀,踩着高傲的步子,走到少年和小童的身侧,叼起桶里的新鲜小鱼儿吃个净光,鸣喝几声,蹲低了高高的身子,曲颈前伸,探到少年和小童面前,点点长长的嘴尖。
“公子,它们。。是不是在邀请我们呐?”
小童的个头很矮,矮到踮着脚儿伸着手才能够到鸟儿的脖‘子。
“呵呵,小师伯,小师叔,辛苦你们喽!”
揽起衫摆翻身一跃跳上鸟儿的脊背,少年搂住鸟儿的脖颈子,向着小童招招手,喊道:“米儿,快点,不想被父亲逮到扒了你伺候本公子不周的皮,就快点上来,时间不赶了。”说来也怪,在少年跳上鸟儿的那一刻,整个原本有着颗颗星辰闪耀的夜空不知怎的那般碰巧来了一大片乌云挡在园子的上方,遮得整个园子里顿时黑暗笼罩,四下里什么都看不清楚。
猛然袭‘来的黑暗让身为护卫多年的楚铭察觉到了可疑之处,迅速回头望向园子内,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楚铭就是觉得有些事情在黑暗中,是发生了。
“公子,公子你在不在?”
楚铭看不到进园子的路,只好伸着双手摸着园子四周的铁护栏在园子里寻着,到处喊着少年和小童。
但是楚铭发现,这偌大的园子里,哪还有属于少年和小童的半点影子,连带他家公子师傅送来的那两只从没见过的奇怪的鸟儿也不见了。
这下子,不是出了大事?
公子在园子里无故丢了,府主哪会相信这么不可靠的理由?任谁都不会相信,会把这样的事情做为一种无稽之谈来看待吧。
“公子,你在不在?到底去了哪里?”
当乌云散退,园子里恢复一片白茫茫的含着柔合月色的光景,楚铭一个人站在空无的园子里,怎么也不敢确认,他家的小公子,驾着鸟儿消失不见了。
、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
在楚铭左思右想都想不透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时候,楚雄在书房里见到忽得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猛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急急的走到窗前,支开窗户看到漫天遮月的黑色,眉峰一紧,当下想到了还在园子里和鸟儿玩闹的少年。
会不会是。。。他的枫儿要。。离开了?
“枫儿!”
丢下手中的书记,楚雄跑出屋子,直奔着养了鸟儿的园子跑过来。
“楚铭,枫儿在哪?”
当楚雄看到一个人独自站在园子里神色有点低靡不振的楚铭,就知道,定是他的枫儿逃出了他的掌控,离开府上了。
可是,他对楚铭是很了解的,楚铭对他的衷心和能力,他也是深信不移的。
他的枫儿要是想逃开楚铭的看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他的枫儿是从何处而逃的?
“府主,楚铭失职,没能看住小公子,请府主责罚。”
小公子凭空消失了,真的是和鸟儿一起飞走了?
楚铭虽然不相信,但在楚雄面前也没有办法去辩解什么,走到楚雄面前,双腿一弯,跪在楚雄面前请罪。
“枫儿。。枫儿他、他只有八岁,怎么离开的?以枫儿现在的武功,他根本不是那个能从你的手底下逃走的人。”
扶起楚铭,楚雄盯着楚铭脸上甚为迷惑茫然的表情,看出眼前的楚铭此时也是相当的不解不明,再加上楚雄自己的判断,楚雄几乎可以确定,他的枫儿逃离出府的事情,是板上钉钉儿的事了,而且,这件事情,应该给楚铭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回、回府主,小公子他。。他和鸟儿一起都没了。还有米儿那小侍童,在刚才乌云罩来的时起,一起都不见了,属下怀疑是、是那鸟儿背着小公子离开了。可是,那鸟儿长得也不高大威猛,能驼得起来小公子和米儿?”
怀疑的话,经过再三纠结,楚铭还是把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告诉楚雄。
楚雄沉着眼眸在园子里寻了寻,确是没有发现那两只送来的鸟儿留在园子中,只看到一只盛小鱼儿的木桶放倒在草地上,在木桶的旁边,还有一条沾了几根发丝的小鱼。
“难怪本府主觉得事情有异,怕是枫儿那位师傅来接应他了吧。”
叹息一口气,楚雄再次对已经无能为力的事实,感到万分无奈。
他是怎么也想不通透的,枫儿明明是他的孩儿,可怎么好像和那个长满白头发的俊颜男子的关系要更好些?
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对自己的孩儿做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