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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蕹尽
身穿水蓝衣衫的少年,就好像是徜徉在碧波涌滚的湖面上,脚下踩着一朵朵傲然盛开的水莲花上云舞一曲,美如天上下凡的莲花仙子,炫极了人的眼目。
“就知道玩,饿了还不快些坐进轿子里来,去得晚了,饿得你掉眼泪可休想四皇哥拿银子来哄你。”
站在宫殿的台阶上,泠幽撑着毡伞替美人儿挡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美人儿捂着暖手的绸绒手棉,颀长绝美的身姿英挺傲然,冷若寒霜的月貌花容美如冠玉,欣赏着少年雪中舞裙的美丽倩影,极为清淡冷漠的眼眸里烧出一丝泛红的冷艳妖娆,沁着冰凉凉的刺骨残血。
“主子,进轿吧,您的身子还在休养阶段,不能太多的经受寒冻,泠幽这就把七皇子请进轿内。”
泠幽伸手扶着美人儿低身坐进轿子,撑着毡伞快走几步奔到还在雪色中旋转的少年小声说了几句话,但见少年面色焦急的跑向软轿。
“四皇哥,你受伤了吗?哪里受伤了?怎么不告诉陌风呢?快让陌风看看到底是哪里伤到了,伤得重不重?”
他的四皇哥受伤了?
昨晚上怎么没有发觉呢?
都怪他心里委屈着,光顾着跟四皇哥诉苦,一点都没有想着关心四皇哥最近过得好不好,一点都没有想到要问四皇哥一句,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舞风院看他。
四皇哥明知道,在母妃逝去后,他最依赖的人就是四皇哥,现在想起来,少年才想明白,四皇哥。。是在殿里养伤呢?
捉着美人儿的手袖翻翻找找,少年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泠幽口中说的伤况在哪里。
奇怪啊!
受了伤不是应该有伤口的吗?难道。。是内伤?会不会震到了胸脏?
啊呸呸呸,他都在想什么呐。
“呵呵,你啊,快消停点吧。四皇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内伤,你当然看不到伤口了。不过,你若是再不安安稳稳的坐进轿子,四皇哥就真的伤痕累累了。”
按住少年着急乱找的手臂压在身侧,美人儿抿着红粉玉润的薄唇轻笑,言有所喻的瞥了眼站在轿外躬身守候的泠幽,美眸内一抹清冷淡淡扫过泠幽,破出一道如刃的墨色划痕,冰得泠幽冷不防打了个冷颤,猛得僵直了挺拔的背影。
哎呦~
他家主子貌似生气了咯~
泠幽瞅着自家主人那副快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样子,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舞风院的密秘
“七皇子,主子的内伤不容乱动,还请七皇子在轿内稳当些。泠幽这就命令起轿了。”
轿帘落下,挡住美人儿坐在轿子里不太舒适的身子,泠幽向轿夫点点头,一顶软轿,身后跟着差不多一百五十名的宫婢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出殿院的门,在大雪铺路的天色里,移驾到了少年的居所,舞风院。
这是一处座落在皇宫偏辟路径上的小院,位属皇宫偏西,快要出了皇城的那块版图上,地方不大,也就正中央一所大殿,两侧各建着一排大铺屋所,一面住着宫婢,一面住着太‘监,至于其它扫院、修园的奴仆等人,都是每日前来一次,到晚上了,再各回各处,等级有序,制度森严。
由于舞风院里住的是不受当今龙凉君主宠‘爱的七皇子,所以相应配备的宫婢和太‘监们人数相对于其它皇子公主们来说,都相应的打了折扣,宫婢从规定的十人折扣至五人,太‘监从规定的八人折扣至三人。
七皇子年幼独居,没个大人照管,和各位皇子公主们也不相近切的往来,还时常会受到皇子和公主们的捉弄与戏耍,所以七皇子在院子里服侍他的那些宫婢太监面前也没有什么做主子的骄傲尊威可言。
再加上七皇子性情平淡,温雅如莲,不好与人争抢,不好高调展露于人前,对下人们也都和气善良,对他们偶尔兴‘起时说出的冷嘲热讽也不追究,也不向一直守护着他的四皇子告状,只是一味傻傻美美的笑着,有吃有喝,不渴不饿就行。
宫婢和太监们的胆子也就越来越放肆,渐渐忘了何为尊卑,何为礼仪,何为主子的阔谈高论。
平日里,舞风院里冷清的很。
宫婢和太监们都相聚在房内吃着茶点品茶聊天,聊些深宫里的内幕,比如这位贵妃怀了身孕被人绊倒了,那位贵人投井自尽,再或是哪位贵妃惨死冷宫了,说的尽是些无法走在皇宫明处能够听到的小道消息。
可今日,舞风院里忙的很。
因为舞风院里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人,那就是他们龙凉国主最宠爱的四皇子,苒轻尘。
早上的时候,四皇子派人通传,一会儿要送七皇子回院来,顺便要在院子里食用早膳。
这个事情在舞风院里激起很大的一股恐惧感。
宫婢和太监们急忙草草起床,收拾屋子的拿起扫把在七皇子的寝殿里进进出出,拎扔了不少平日里没有收拾的果皮瓜壳,抹擦桌椅窗支的拎着水桶一趟跑出一趟跑外的,清洗了不知多少的灰尘。
“哎呀,你们快点,快点。还有半个时辰四皇子就来了,若没个能够坐得干净的地方落脚,咱们就都等着打板子吧。”
舞风院里的主管太‘监,养得皮肤白嫩有光,一看就是没少偷刮院里的膳饷,把主子的日常赐品都拿来自己享用,没少偷捞油水。
今日听到四皇子要亲自来舞风院用膳,赶忙指挥着舞风院里的几个宫婢和小太监把舞风院趁早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深怕被素来睿智精明的四皇子瞧出个中端倪,把他拉出去打个几十大板,他的一条小命,就该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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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露馅了
“都干什么呐!没看见这茶杯上面有尘了吗?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换套新的来!”
太‘监总管坐在七皇子的寝殿里,颐指气使的唆喊着屋子里一群手忙脚乱的宫婢太‘监们,转眼望到桌面上濛了一层暗黄‘色污渍的茶杯,伸出曲成兰花状的手指,揪住从眼前捧着一堆烂掉的景花枝的小太‘监耳朵,掐着肉边使劲一拧,尖着嗓子叫起来。
“呀,疼疼。。李总管手下留情呀!小林子很疼的。”
啪嗒啪嗒,刚刚拾好的景花枝全部散落在地。
被揪住耳朵的小太‘监疼得扑身跪在李总管的脚边,抱着李总管的裤角衫求饶,那被掐住耳朵上的地方,已经渗出丝丝血迹,好像快要被掐掉一块肉。
“哼!让你个小子干活不利落点,摆在这么明面上的东西都不置办好了,难道等着四皇子来办本总管不成?本总管就料到你小子成日的被本总管使唤着,在心底是藏了祸心了,可是万万没料到啊,你居然包藏着这般祸心起趁着四皇子来的时候,在四皇子面前捅本总管一刀,你真是比砒霜还要白,还要狠毒的心肠呐。”
四皇子生性薄‘情,心凉血冷,尊贵狠绝,却唯独对七皇子心暖血热,莘莘守护的传闻在整个龙凉皇宫里都不是一种无可寻迹的事情。
若是在七皇子的身上真的惹了些什么乱子出来,四皇子那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可就是一把催人赶魂的夺命刃,杀他几个来回都够了。
李总管翘着手上套了金花指套的手指用力拍打在小太‘监的背上,捶着小太‘监的身子一沉一跌的,说着恨至心腹的话语。
“回、回李总管,小时子哪敢对李总管包藏祸内呐,只是、只是咱这院子里舍去被您拿回私宅里的那些置具,仅剩下的那套印瓷花蓝屏茶杯。。早已经送到您的屋子里去了,您老人家没有发话,这。。这小的。。哪敢拿啊!”
耳朵儿上被掐的地方在李总管的大力拉扯下终于掉落一片滴血的肉块,小太监一股哭腔的说出没有更换茶杯的原因,捂着耳朵疼的直掉眼泪。
都说宫里的差事不好当,没想到竟是如此黑暗的脏污,只要有一点的事情没有想到,就会受到不分清红皂白折磨的血肉对待。
“嗯?你说院子里没有存留的家当了?怎么可能?当时本总管收走的时候,不是还有三套?给本总管送去一套,最少应该还有两套,如何变得现在一套都没有了?说!是不是你们这一群不要脸面的下‘贱婢子给偷去便卖了?说,你们,都给我停下手中的活计,快给本总管给我交待清楚了!”
听到小太监的禀告,李总管转了两下眼珠子,马上又气又急的横着嗓子朝着屋子里所有正在打扫的宫婢太‘监们喝声吼喊。
坏了坏了!
这不出了大事么?
一国皇子里的院库里居然没有一件半件的置余家当,上哪能说得过去?
万一四皇子心血来潮赐了点什么东‘西过来,一抬到院库里却眼帘无物,那所有的事儿,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
就在李总管思绪乱飞想着有可能面对的惨烈后果之后,门外突然跑进一名小太监气喘喘呼呼的向李总管禀报道:“李总管,四皇子的软轿离舞风院的院门。。就差百步了!”
、趴在地上装什么死
“什么?百步?快、快去,去把本总管屋子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搬出来,你们,你们也都把自己屋子里能撑场面的东‘西都搬到库房里给我锁起来,等一会在四皇子面前,要是被四皇子找出了什么不能看见的地方,你们就等着一个个的脑袋搬家吧。小梦子,还不跟着本总管到门口去迎接着,其它人都给我手脚麻利点,快去准备。”
一脚踢开扯住自己衫衣不放的小太监,李总管朝着屋子里跪了满地的宫婢太‘监们,甩袖走出屋门,老早的站到舞风院门的石狮子前躬着身子等候着。
“李总管,只、只有五十步了。怎、怎么办?”
随着李总管一同等候在门旁的太‘监小梦子跑了几趟来回探得四皇子的软轿步伐急急向李总管禀报。
“还能怎么办?快去回院子里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怎备好了就都给本总管出来迎接着!快去!”
七皇子回院,院子里的宫婢和太监们没有一个出来等候着,不得让别人得了话柄?
尤其还是像四皇子那般妖孽了成魔的冷血男子,哪怕有一丁点伺候不周的地方,都不可能逃出他细致缜密的洞察。
李总管听到小太‘监的禀报,是真的着了忙,慌了神,一把推着小太‘监的手臂,力气过大,直把小太监推的一步跨过院门槛,没有站稳的摔倒在地面上,磕得膝盖骨生疼,掌心被沙子磨破了皮。
“还不快去!趴在地上装什么死!”
事到发生时,犹知严重。
李总管放远视线瞧着,在两人磨蹭推攘间,在宫墙拐角的地方,好像已经现出一大队被清早晨日映在墙面上的黑色影子,吓到李总管一颗深度虚迷的跳动小心脏,惊心动魄的跳跃不已。
“是,是,小梦子这就去。”
回眼一瞬望见李总管似要杀人的眼神,小梦子抖着手掌往衣服上擦了两下抹去血水和土粒,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跑向院里。
“唉!这是怎么了?要不是昨晚被那小娃给逃出院墙了,也惹不来四皇子这尊大‘神亲驾光临呐!哎!劫啊。”
李总管站在院门前,怎么立着都觉得不舒服,心里惴惴不安的,总感觉今天会遇到什么不在预测里极度不详的的事情。
再次弯着腰背瞄向宫墙上那一排愈加走近的黑色影子,依李总管的目猜,四皇子的软轿应该离舞风院的大门不到二十步了,那一帮让人恨死心的小婢子们怎么还不出来?
真是一帮没用的废‘物!
李总管边在心里骂着,边寻思着等应付过四皇子这一关,定要把舞风院里所有的婢子太监们重新换一批聪明懂事,办事伶俐的。
“四皇子驾到,七皇子回院,闲婢杂监者,一律回避!”
“四皇子驾到,七皇子回院,闲婢杂监者,一律回避!”
“李总管,成了成了,都成了,小宛子他们全都准备好了。”
就在四皇子的队伍离舞风院还有十步的距离之时,小梦子领着五名宫婢,两名小太‘监跑着急步赶到李总管的身侧依次站好。
、真是惯了脾气的奴才
“奴才李孝守参见四皇子,七皇子,四皇子金安,七皇子金安。”
软轿一顶,缓缓行至舞风院的门前停住,落稳。
李总管看到陪在软轿外的少年是四皇子随身护驾的泠幽侍卫,领着宫婢太‘监们揽襟跪地,伏身磕头三次,行君主之扣拜大礼。
“嗯。。都起来吧。”
温润如玉的男子声音,清怡冷冽的从轿子里传出,柔和中飘着一点平淡,凉薄中透着些许微寒。
似白日里极其容易消化的热气白烟,弥漫在空气中,未等看清,已然消逝。
唯有那抹确确实实存在过的痕迹,却是真正的萦留在人的脑海里,未见其人,但闻其声,何等惊艳!何等妖‘娆缱‘绻!
李总管跪在地上听着自己头顶脑上方传来的还算是和熙的话语,仔细听着,没有听出话语里像是在藏着什么不悦的味道,心里暂时存了些侥幸的恭敬说道:“多谢四皇子赐站,四皇子隆恩!”
“四皇子隆恩。”
跟在李总管身后的宫婢太‘监随着李总管的话齐声说道。
“呵呵,都是宫里的自家人,哪里来的什么隆恩不隆恩的,休要说些客道话。”
轿帘一挑,走出一位尊华绝贵的美人儿。
云眉如月,秀水轻长,眼眸似镜,悬玉垂珠,墨黑的长发束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