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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好。。”
美人儿手里捂着一方绣着圣主黄龙图样的棉手捂,一身雍容娴雅,极为优美尊贵的走到泠幽面前,像是极为疲倦的靠进泠幽的肩怀,下巴轻搭在泠幽的肩头,安静淡宁的呆着。
“主子。。您?”
惊慌!惶恐!怔愕!
泠幽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他、他家主子,居然褪去平日里生冷,不近人身的习惯了?
是不是事情没有预想中的那般顺利?
所以。。他的主子受伤了吗?
“呵呵,疲于应战,身子恍然似要支撑不住倦得乏了。泠幽,送本皇子回殿吧。身子疼,不想再坐轿子了。”
画黛弯蛾,梨颊微涡,香肌玉骨,一抹风‘流如玉的举动容止,顾盼生辉,令天地,霎那失色。
美人儿伸臂攀揽住泠幽,把整个人的身子都靠在泠幽的怀抱里,像一只极需寻找温暖的受伤小熊,浑身裹得厚厚的棉衫,可还是禁不起冬日里的一季冰冻,冷得浑身颤抖,只有借助别人的胸怀才能够取暖。
“是,泠幽尊命。主子,泠幽步行送您回殿。”
揽着美人儿愈渐纤瘦的腰骨往怀里一带,泠幽横抱起美人儿顺着御书房通向外殿的雪道慢慢的徒步行走着。
“呵呵。。身体上的伤。。不疼子。。真好。。”
深凝的眸色转成秋水一般晶莹剔透,清美如画,散发着一缕温柔恬静的雪色光茫,虽然幽冷淡泛如同往常,却总是眸畔流转,墨色与白,异常的分明。
美人儿搂着泠幽的颈畔,贴着泠幽暖暖的胸膛,那流转在剪水双瞳里的墨色与白逐渐的靠近,溶化,最后相切相携的凝成一种虚空了根底的浮飘暗色,睡得好生安然。
“主子。。”
走路中的一步一行,在化滑成冰的雪路上总是会偶尔打着冰颤,晃动的怀里的美人儿不自觉得蹙眉不愿,不舒服的拍打着泠幽的胸口。
泠幽看美人儿睡得深了,转头向跟在身后行驶的软轿点点头,示意他们停轿,然后抱着美人儿坐进轿子里,吩咐轿夫抬着回去寰辰殿。
在美人儿回到寰辰殿不久,舞风院就接来了一道圣旨,圣旨上言明说道舞风院包括李总管在内的几位奴才因在近五年来肆意克扣七皇子俸银粮饷,着是犯了身贵压主的过错,乃属残害皇室子嗣之大罪,遂,赐以绞刑,祸连家户,全部抄门论斩!
送旨的大太‘监来到舞风院宣读圣旨,还未走进舞风院的大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卷在雪风里迎面扑来,血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甘甜的蜂蜜汤饮。
“刘公公,这、这、这院子里的人。。早些时候听说被四皇子赐了一顿好食,还被、还被打了几十大板子,您说,他们会不会。。已经。。”
跟在传旨大太‘监身旁的小太‘监一想到里面有可能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死人尸体,吓得连舞风院的院门都不敢开了。
、是谁在他的耳边叹息?
“胡说!四皇子怎么会是那般心肠硬冷的人,告诉你小子,四皇子现在是皇上眼里最得宠的皇子,没看那风头都快要高过太子了么?早上在书房里的场面你没有看得到么?皇上前面后里的,哪句话说的不是向着四皇子那面说的?如果皇上不宠着四皇子,那李孝守的命不就被皇后给保得了?还能被皇上当场赐了鸩毒而死?你当皇上那龙锦手捂是白赐给四皇子的?龙者,皇尊,除了皇上,谁敢动得?皇上那是给了四皇子在皇后面前另外一条保全的性命。你小子好好学着点吧!”
手指戳在小太‘监的脑门上用力一按,大太‘监手里托着圣旨,对小太‘监的话予以一声怒叱。
“是,是,小昇子一定谨记刘公公教诲,多察察主子的龙颜,多动动脑子。”
小太监被戳得额面一疼,倒也不敢和大太监去顶撞,频繁欠身的向大太监点头认罪。
“进去吧!就算里面没得人了,咱也得照样把这圣旨给读了,最起码的门面功夫可是要做得好的。不然,指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凑上一本,丢了性命。”
推开舞风院的大门,满院子淋漓洒落的血水,一片片浇在院子里的雪地上。
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倒在膳桌上,嘴里还有满满撑住的一口饭粒,有的趴在板登上,那被打板子的地方早已血肉模糊,衣衫与肉泥掺和在了一起,血糊拉拉的,场面相当血腥,有冲击力。
“刘、刘公公,果、果然都。。。”
一个没有说出口的‘死’字被刘公公手快的赌在唇里,凶神恶煞的瞪着,朝小太监做了一个消声的动作。
小太监像是明白了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后再点点头。
“果然都伤得很严重呢!不过皇上有旨了,就算伤得再严重也得起来接着。你们可都听好了,奉天承运,皇主昭日。。。”
刘公公回头瞧了眼跟随在身后远远行着的一名小太监的身影,招招手让其它小太监们快点把门合上,然后就对着满院子里已经死了的人,心神气定的宣读着龙凉国主的赐死昭书,读得有模有样,读到最后面的地方,还临时即‘兴来了一句‘你们还不快点把几位要去的扶到屋子里搭着架子给用了?’
此处搭着架子给用了,就是指搭起登梯,把人吊上房梁的意思。
因为舞风院子里的人已经全部死成尸体,所以刘公公无奈之下只能把话给和‘谐了,免得被有心之人听出话里的端倪。
舞风院的事情,就这般结束了。
美人儿挨着受伤未好的身子硬撑了一夜加上一小半天,身体的抵抗力急遽下降,感染了风寒,躺在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差不多两天。
在昏沉的意识里,美人儿似乎总能听得到一声声微乎其微的虚叹萦绕在他的上方,渗着些许担忧,仿佛他没有睁开眼眸去看,却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个人皱起困扰的眉头。
是谁?
是谁在他的耳边叹息?
为什么要叹息?
透过阳光的希望路途,不是已经来了吗?
、男子也可以俊得如此美艳
夜晚,柳月挂上星空,璀璨绚美的映照在雪色茫茫的大地上,笼起一圈圈漂浮弥漫的乳白晕色。
过了冬至,便是小年,小年过完,年关将至。
美人儿的身子在小年之前得到了很好的恢复,被邵明君弄伤的皮肤裂口已经完全愈合,日常生活中不再需要用大量的时间去躺着或许侧着身子卧在塌上,风寒也在御医的汤药滋补下得到了好转,不再总是手里拿着巾帕一副弱柳扶风的病美人儿模样。
小年夜,寰辰殿里格外喧闹吵嚷。
因为寰辰殿里来了新主子,而且是位美貌如花的小主子,宫婢、太监们都格外尽心尽力的准备着入晚的膳食。
美人儿从龙凉君主那里讨来了五十盒大型的流火烟花,方方正正的摆在寰辰殿里的大院里,准备一会儿膳食享用时,一边用膳,一边欣赏冲涌上天,肆意绽放的五色花火。
“今天是小年夜,七皇子替你们向本皇子讨了赏,不用随侧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在外自备起桌,食膳饮酒去罢。”
红衣艳如簇火流云,在小年夜的喜庆日子里,溢彩妖‘娆。
奴婢们置好了膳菜,美人儿拉着同样是一身红衣喜色的七皇子坐到主位上,挥挥纤指,摒退所有伺候在旁的奴婢太‘监们,只留了泠幽和泠绾两兄弟同桌而食。
“主子,这怎么可以。泠幽与弟弟自知身份卑微,怎么与主子们同桌食膳?还望主子体谅,不要让泠幽与弟弟坏了为仆的规矩。”
泠幽站在美人儿的面前,躬身行礼,不去落座。
“呵呵,也罢,取些膳食要旁边的小桌上用食吧。那里有置好的酒酿,是父皇御膳房里特制配备的佳品,都去自取来喝吧,今晚是小年夜,大家都乐呵乐呵,图个尽‘兴罢。”
美人儿对自己的这两位贴身护卫很是中意,大多数的时间里,对他们的喜好并不强求。
人生嘛,除却必需要完成的枯燥烦恼,其它的时间里,还是可以自行作主,不需勉强。
“谢主子赐膳。今个儿是小年夜,泠幽与泠绾祝两位主子身体康健,一世无忧!”
泠幽领着泠绾跪在地上给美人儿和七皇子一个磕了三个头,得到美人儿的伸手起扶后才再次躬身行礼,取了膳食和酒酿走到旁边的小桌上坐下饮酒吃食。
“四皇哥,你今天好美,就像天上的神仙儿一样,陌风从来没想过,男子也可以俊得如此美艳,陌风的一颗小心儿看到四皇哥的时候,就跳得无法静止了。所以,陌风一定要敬四皇哥一杯,因为陌风觉得,每日能够看见四皇哥这么美的人儿,在陌风的世界里,是最快乐的事哟,都要害得陌风不想再去见媚儿表妹了呢,陌风先干为敬了喔!”
七皇子端起斟满玉液酒酿的小杯,恭敬的站起身子,朝着美人儿躬身行之一礼,未等美人儿回话,便以手袖拂面,昂首自饮,十分潇洒痛‘快的饮完杯中酒。
、无法忘怀的珍贵回忆
“呵呵,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你的母妃,因为天生长得几分姿色与四皇哥的母妃有些眉眼中的相似,所以被父皇强行‘逼‘迫行‘房,虽然生下了你,却并没有母凭子贵被封为妃嫔,一缕孤魂,消丧枯井六界之外。四皇哥的母妃,绝世芳华,虽然搏得父皇宠爱尽十载,可终抵不过男人的变心,岁月容颜的老去,结果被皇后钻了空子设计陷‘害,逝于冷宫。所以,长得美艳有何用处?莫不如生得一副平凡的相貌,过得一生平凡无忧的日子,家常和乐,夫妻恩爱,儿孙满堂来得自在,七皇弟,你说是不是?”
一本古书,记载着一位传奇女子为了心爱的男子挥剑自刎,以牺牲性命来换得心爱男子逃生的机会。
是为人世里最令男人心神向往的绝‘色‘女人。
美人儿在无意之中寻找到了,赞为四国天下之第一传奇故事,留待了龙凉书库的藏阁里。
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取来翻阅几页,品赏下古书里所描写的美丽故事,感怀一番现实生活里的残‘忍‘冷‘酷,世态炎凉。
思想的境界,宽拓不少,也感伤了许多。
久而久之,连骨血里都渗着一股薄凉的冷清性子,仿佛他的人生已经静止在一个没有时间限制的角度,不去缩回,也不去扩张。
活着,只为了活着。
流动的血液,也只为了简单平淡的流动着。
冥‘冥‘之中,他已经忘记了可以自由呼吸的清甜味道。
一切,都变得死气沉沉。
无可依求!无所依‘靠!
“呃。。四皇哥,今天是小年夜,是四皇哥和陌风团圆的日子,我们说点开心的话好不好?太伤感的四皇哥,很让陌风担心喔。四皇哥,是不是陌风太不懂事,把所有的事儿都交给了四皇哥,什么也帮不上四皇哥你分担,四皇哥怪陌风吗?”
美人儿眸里的忧伤,犹似残‘花凋败,零落下几许萦绕于心的黯淡。
七皇子侧着眼眸望着美人儿,看得痴痴‘迷迷,昏昏晃晃。
不知是酒醉的缘故,还是因为能逃脱舞风院那个吃不得吃,喝不得喝的地方,七皇子忽然很想伸手去触摸美人儿脸上的那缕忧伤,然后大力紧紧的拉着美人儿入怀,去抚平美人儿那纠结在眉心的一画悲凉。
“呵呵,四皇哥怎么会怪你呢?要不是当初看到你为了不让母妃担心偷偷躲在树荫后面哭,以四皇哥的性格,估计是怎么都不会去主动理你,并决定保护你的。明白么?”
温柔的揉抚着眼前人儿的脸庞,美人儿的思绪陷入到多年前的那个让他直到现在都无法忘怀的珍贵回忆里。
很多年的夏天,当美人儿和七皇子都还没有束发的时候,美人儿很喜欢宁静。
有一次美人儿无意中坐在宫柳下吹笛,突然听到离得相近不远的另外一颗宫柳树下,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美人儿好奇的走过去,原来竟是他的七皇弟。
、追着他满皇殿里的跑
“七皇弟,你为什么要哭?”
玉笛一挑,敲在哭泣的小人儿的脑袋上,毫不客气。
美人儿不理解,他的七皇弟,有很多需要烦恼的事情吗?
难道母妃给七皇弟的关爱不够吗?七皇弟嫌少了吗?
他可是嫌多了呢!
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来和他抢母妃,母妃都有好一段时间不理他,也不听他吹笛子了呢?
害得他没事情只好一个人在这里吹笛子咯?
“嗯?好疼!你、你是谁?”
小人儿捂着被敲到的脑袋,脸上还挂着两道染了灰土的泪痕,怔怔的望着美人儿。
“呃。。。”
天真的眼神,像是可爱的小兔‘子。
天真的话语,很想让美人儿把眼前这只小兔子‘给掐死,放锅里去炖了。
好奇怪!
小兔‘子不认识他么?
皇宫里鼎鼎有名的四皇子,做事最为低调的绝品美人儿,就是他了咯。
他都记得小兔‘子是谁,怎么小兔‘子会不认识他咧?
眼前的小兔‘子,难道是天然的痴傻不长记性?
瞧他身上衣服脏脏乱乱,脸上全是土灰,头发活生生可以住下一窝鸟儿的凌乱样子?
啧啧!
真是让人看不下去眼咯。
“你。。难道是大皇哥口里说的行为怪异,生活怪癖,有点自闭不理人的四皇哥?”
自他懂事以来,他还头一次见到敏姨时常叨念的四皇哥喔。
长的真好看,比敏姨还好看!
难怪敏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