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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苒轻尘一句话说中心思,苒陌风没有什么底气的反驳着苒轻尘,一双如花美眸在几个小家伙笑嘻嘻的观看中迅速溜走一圈再回到苒轻尘的身上,催促的眼神径直注视着苒轻尘,热情满满的等着。
“。。。”
无声停顿了一小会儿,苒轻尘放下怀里抱着的小女娃,认真仔细的闻了闻辣白菜的味道,再看向盘子上渗出的白菜过盐后仍在流透的汁水,总觉得苒陌风的手艺,似乎没有说的那么可靠呐。
不可信!不可信!
他可不要拿自己的味觉开玩笑!
伤到了舌肤,可是很疼的。
“父君,你就尝一尝嘛!不可以这么胆小的。我们都是男人喔,男人要坚强一点,有勇气一点才行喔。”
小少年看到苒轻尘坚决不起筷的模样,小脸上现出一股坚毅,替自己的父君加油打气。
“就是就是,父君,你就尝一尝嘛!叔伯的手艺,您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多一次,少一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啦。要依着卿儿的意见呢,好东西自然是要父君和叔伯一起来品尝的,叔伯伯,卿儿也给您夹一片尝尝味道好不好?这样呢,您和父君一起吃,就算味道稍差那么一点点,也没有关系了啊!是不是?”
拿起筷子给苒陌风夹了一片白菜心,大小上还比苒轻尘盘子里的超出一倍,小女娃十分乖巧的道出一番惊人之语。
、震惊了所有人
“呃。。不是、吧?”
小女娃的话一下子就愁坏了苒陌风,却惹得苒轻尘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愉悦的合不上唇了。
“不带、这么、人多、欺负、人少、的吧?”
苒陌风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四皇哥的小女娃五岁不到就这般的鬼灵精。
都能猜到他心里想的去了?
还那么大胆,居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捉弄他?
敛神盯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白菜心,苒陌风现在是有些后悔不该在小家伙面前当众赤‘裸‘裸的欺负他的四皇哥了。
他四皇哥身边,现在可是有能替自己出头的人了呐。
不像他的逸瑾,在膳桌上,那向来是很尊礼重仪滴,完全真正全合拍的做到了那句很古老的话‘食不言,寝不语’。
风吹不动,雨打不摇。
她小人家,怕是看到他倒在桌上中毒生亡,都不会搭理他一下,送给他一点关心的目光。
那个小娃娃,淡定的很!
望着自己面前的大片白菜叶,苒陌风在心底狠狠的悲哀了一会儿,
他的逸瑾,什么时候能不那么淡定一次,也关心下他,替他出个头之类的?
“叔伯伯,你为什么不吃喔。父君都已经准备动筷子了,您得赶上,不能落下了才行啊?”
小女娃见着苒陌风基本上没有什么动筷的想法,伸手推了推苒陌风的手臂,稚声稚气的问道。
“。。。”
差别!
什么是差别?
这就是差别!
他四皇哥生出的小娃娃就懂得维护他的四皇哥。
可是他生出的小娃娃,就坐在那里,根个木头人似的,连声音没吱一下,眼光就更没有了。
他那小女娃,根本都不看他一眼的。
太气人!
一点尊言都没了。
苒陌风大约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以后被小娃娃们欺负的可怜日子了。
“咳!辣白菜?好吃么?很好吃?我也来尝尝?”
小小的年纪,神情里却流露出一股属于大人的沉稳,精练。
正在苒陌风百般难过伤心的时候,诗逸瑾端起面前的汤碗饮了一口润润喉咙咳了一声,举筷夹起苒陌风面前的那片白菜叶,闲然自若的送进自己的口中,缓缓的咀嚼着。
而后,饮尽一碗汤水。
不言不语的站起身,走到放置米饭的木盆前,盛了一满碗的白米饭,漠然坐回属于自己的位置,开始吃饭。
速度,是平时吃饭的两倍。
看得所有人都忍着发笑的声音,只有肩膀在忍俊不禁的颤抖着。
“大家都不吃饭的?菜,凉了。”
时隔很久,诗逸瑾在饭桌上终于打破禁忌,开口说出第一句,包含深度意义的话语。
“喔?陌风,你教育出来个好皇儿呐!好了,好了,大家都起筷吧。那个辣白菜,大家都斟酌着点。。”
诗逸瑾虽然没有说出辣白菜的味道具体是什么,但她已经用行动来表示了,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想必不用苒轻尘说,也断然不会去对辣白菜有什么想法了。
一个辣,一个咸。
平时能吃一碗饭的小女孩,在吃了辣白菜之后,硬是闷了两碗饭进到小身子里,那是个什么样的恐怖概念?
着实震惊了所有人的心了呢~
、自己的孩儿,自己懂
“嗯。。斟酌,斟酌。起筷,起筷。。”
感动的看着默不作声猛往口里送米粒的诗逸瑾,苒陌风酸涩了眸眼,泛起些许微红。
他的娃,果然还是向着他的,没有让他失望。。
流满温情的晚膳过后,苒陌风担忧的陪着诗逸瑾呆了两个时辰,等到确定诗逸瑾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安然睡下后,苒陌风和等在外屋里的苒轻尘一起在月下散步,朝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陌风。。感动吧?别看瑾儿这两年长大了便不怎么再多说话,性子也没有以前那么外露,可是四皇哥并不认为这是个坏的现象。说不定,这也是一种自我成长的方式,藏大世之怀于胸心,将来必定能成天上之人呐!”
成大事者,必先学会威而不露,识时有度。
像诗逸瑾这般从小收敛心性,喜怒不形于色的孩子,如果没有经受大人特别命令而表现出来的冷然淡定,那就说明,是孩子天性于此,不可过分引导,让孩子的思想自然发展就好。
苒轻尘在外审时度日了那么多年,辨识‘英雄能否出少年’的眼光,还是有的,而且经常发挥不错。
状态、水平什么的都保持良好。
‘谢谢四皇哥对瑾儿的称赞。陌风从来都没想过让瑾儿成为什么天上之人,害怕将来有朝一日,也得皇朝战祸,若是下场沦落到不太好的,那陌风就不如没有生下这个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了。’
自己的孩儿,自己懂。
诗逸瑾的性格,随着年岁的长大,越来越像没有中过返童草毒之前的那个烟儿了。
想想那么冷漠的性格,再想想日后要是同等冷漠的对待陪在她身边的人,那不是要旧事重演?
苒陌风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未来的人生路上走过那么多无形的弯路,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一生平安,寻个可靠的女子,相伴到老便好。
“呵呵,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生在世,最要紧的是无忧无愁。若是凭心而论,烟儿的子嗣如此众多,将来登得帝位的人选大有人在,宝熙,木瑶,少凌,那三个男娃娃,单拎出来哪一个都不是能让人省心的小孩子。聪明的智慧,在受过良好的教育熏陶之下,想必比起你我这些皇室之人,要更上一层楼。到时要是真起了什么争抢的心思,你我也无力去制止,都是烟儿的皇子皇女们,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个都对不起烟儿,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站在自己的人生角度里,自己去解决,去做决定。等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该学学放手了,去追寻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了。”
月色如银,洒满大地一层清辉。
树姿婆娑,在夜风中凛冷的摆晃,悠荡。
眼眸淡澈如水,随着月色光波流转,缓缓盈动。
美丽,透着一抹清艳。
苒轻尘背着手袖走在回院的小石块路上,鞋下踩着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身影忽高忽低,倒映在小石块路上,倾斜出一道优雅飘逸的弧线。
、无可替代的脂粉香
‘放手?自己的幸福?四皇哥,等骁儿和卿儿都长大了,你想去做什么?’
苒陌风捡了根树上掉落的树枝边走边在地上写字,走走停停,停停写写,写到一半双向前走开来去,像极了儿时的幼小年龄,没有经历过任何人生里的风浪,无拘无束的生活着。
苒轻尘在苒陌风的身后跟着,不禁莞尔。
这才像他的七皇弟,本来应该有的生活样子。
没有忧伤,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人生里的一抹淡然。
清心如水。
‘四皇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陌风啊?等骁儿和卿儿长大了,你想去做什么?’
苒陌风看着苒轻尘直接走过自己写在地面上的字也不理会自己的问话,拽住苒轻尘的衣袖。
“嗯?怎么了?”
止步回身。
转眸低抬。
苒轻尘望向苒陌风挥着小树枝点点被他踩住的文字,已经磨花了字的痕影,向旁边站了过去,看着苒陌风新写出的言语。
“喔。。想做什么啊?想像你说的,研制出来一种香水,能留住属于烟儿记忆的那种,如果哪一天研制出来了,就此生无憾了。”
他的烟儿,他的美人,他此生不渝,即使是死了都要铭记于心的爱人妻子。
这样的女人,应该有什么样的味道呢?
是浓烈厚重,还是清雅香醇?散着淡淡的幽谷安宁?
他要好生捉摸,认真去回味才行。
‘香水?属于烟儿记忆的香水?那陌风也要一份,在陌风的记忆里,烟儿的味道一定和四皇哥记忆里的不一样。有可能你的是甜的,是温馨的,也有可能是暗的,是阴沉的,可是在陌风的记忆里,烟儿是最美好的,最无可替代的,四皇哥能调配出那种美好,无可替代的脂粉香么?’
树枝飞笔如画,时而卷起小石翻溅。
从苒陌风写字的速度来看,苒陌风的心里,对苒轻尘想要配调香水的想法是非常赞同,而且带有不少的期盼,是满心喜悦的等待着的。
“呵呵,是啊,一个人,一种感觉,一种属于烟儿的味道。想要制出一种能让任何人都陷入回忆的味道,也不是能轻而易举的事情,四皇哥不会放弃的。难也要试着去尝试。你不是一向都知道,四皇哥是个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人?异常坚忍不拔的。”
笑容,溢泛在唇边。
裹着月色冰凉,散起丝丝寒韵。
苒轻尘抿唇一笑,起步扬眸,迈进居住的小院子,留下一抹淡淡的清浅笑声。
“四皇。。哥、等等、陌风!”
追着苒轻尘的身影跑进院子里,苒陌风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发出一长串奔跑的声响。
在这个月凉如银花绚烂的夜晚里,增添了些许令人难以忘怀的亲情温暖。
大凰国四年七月十八,据大凰史册记载,大凰女帝招回散失于民间的两位苒氏王夫,分别册封为端贵夫、华贵夫,赐住大凰后宫‘端华殿’。
两位贵夫与大凰女帝之子,诗逸瑾,诗逸骁,诗逸卿,也藉此认祖归宗。
他们的名姓,按照嫡幼之始分别列入大凰皇宗谱册,正式成为大凰国名符其实的皇子公主,并且在大凰国日后历史的谱写中,别有建树,多为史册歌颂。
、想让本皇子血刃胭脂楼么
胤瑾帝四年二月十八日,大凰国发生一件举国震惊的‘逼君赐旨’事件,大凰女帝生前十二位皇夫跪于大凰墓葬群,请求胤瑾帝下旨允其生葬与大凰女帝。
两位苒氏贵夫亦身列其中,以其自身之性命,来做到了他们当年对大凰女帝的承诺,至死相守,一生相随,分别享年三十八岁,三十五岁。
(完)
(后序)
胤瑾帝六年二月二十八大凰皇都无忆胭脂楼
“主子,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旧识,等了您许久了。”
淡似烟缕的清香,飘飘浮浮在装饰清致的雅阁。
一推门扇,走进名黑衣男子,手提配剑,向着躺在塌上午睡的美人儿禀告请示。
“喔?泠绾,可是你认得的人?本皇子的旧识,多半已经成为陈年白骨堆累青土之下,能够活着的,你的心里。。或许有数?”
薄冬之日,户外冷风轻吹。
卷着门扇捎来的一股透骨凉意,侵扰了塌上美人儿的浅淡的云烟雾梦,不抵严寒的侧了侧身骨,玉臂轻抬,扯着身上的锦被慵懒的向上拉了几个小寸,挡住大半个身子,哝声梦语的问着。
“回主子,此两位旧人,在泠绾的记忆里,似曾相识。只是隔着一层面纱,且两位旧人与泠绾站得相隔甚远,仅凭说话的声音推断出来的而已。。”
黑衣男子依着记忆里若隐若现的两张面孔在脑中描绘着起浮沉降的旧识面容,总是与眼前塌上的美人儿多生几分相似。
相似的眉骨,相似的眸韵,唯有那说话的声音,是与美人儿完全不再相同的,柔情脉脉,怎么听,都像是浸泡在四月暖阳融化的初雪里,温润如玉的感觉,回响在耳畔边旁,绕回不止,甚为好听。
“是么?似曾相识?倒是有些可以解乏的意思了。且待本皇子稍事清醒一些,再招他们入阁会客吧。先行好生招呼着吧。”
塌上的美人儿困倦的伸展下身子,说完要交待的话语,转瞬翻着锦被裹住周身,复又睡去。
“。。。”
屋子里,荡起美人儿轻浅均匀的呼息声。
虽然微弱无力,却是暗中含着一股凝集的锐气,淡淡的在消散着。
缓慢,源源不绝。
笼罩着整个雅阁里,一片冷意袭然。
黑衣男子站在雅阁内等候了一小会儿,等到完全确定美人儿的呼息里不再存有一丝一毫的锐气劲道,这才躬身行礼,向着美人儿恭敬拜退,道了一声:“是,主子。”
房门关合,合上一室宁静。
躺在塌上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