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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捆在麻布袋里的少年落地站稳,眼神冷冰冰的瞅着受伤跌倒在地的七、八名成年女子。
少女的动作,灵活而敏锐,一气呵成,女子们都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踢倒在地,被踢中的地方,像是骨架凹陷下去的那股疼痛,疼的起不开身。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好事?你是哪个舞坊的?这么做,你能得到多少银子?’
口中不断的涌溢出鲜血,女子倒在地上,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不能想象,自己就这么简单的被人给抢了手中的货品。
那可是个小娃娃啊!
‘银子?本王有的是,可以买得起一个将阵了。呵呵,如果识相,就消停散了去,如不识相,想要留下一条命,本王也不在意。’
怀里抱着的麻布袋,同样装着一个不轻的份量。
少女忍着手臂传来的麻劲儿,面无表情的说着。
‘呵!有能耐在这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这牙都没长齐全的小娃娃。’
打入身体里的银针,似乎在体内沿着血脉游窜。
女子是学过几年武功内法的人,懂得被银针刺入血脉的严重后果,恶狠狠的瞪了少女一眼,朝着其它的女人们挥挥手,下了离开的命令。
‘呼!可算走了,累死本王了。个子长得不大,怎么身子骨都这么重?’
在女人们走后,少女手臂再也坚持不住的吧嗒一下子松开,丢掉手中的麻布袋,揉着发酸的手腕不解的抱怨一句,站在麻布袋的边旁,蹲下身子。
‘也不知是本王傻了,还是你们两个有福气,没被卖到舞坊里,将来要懂得知恩谢礼,知道吗?’
想起那些女人临走时留下的威‘胁性十足的话语,少女解开麻布袋的绳子,扶着被装在里面已经不经人事的少年走到还躺在地中央没有恢复意识的小人儿扶起来,勉强的站起身子,稳定好三个人的身形,一路摇摇晃晃,脚跟不稳的走向小巷子的出口地方,在街道上寻着可以入住的客栈。
、人贩子越来越多
‘客官,这么晚了,是住店还是食膳呐。’
少女拖着两名昏迷不醒的少年走进客栈,初敲开客栈的院门,就有打更的小婢子挑了灯笼前来招呼,替少女分担了一名少年的重量,帮少女缓解了下挂在崩得发酸的肩膀,边走边问道。
‘住店。两间客房,要暖炉热些的地方,两位小公子受了寒,禁不起冷气,再者,去寻两套干净的衣装来,这些银子是订钱。’
扔了十两银子给坐在楼下柜前不停点头的掌柜,少女敲敲台柜的桌面,叫醒昏昏欲睡的掌柜。
‘嗯?都这么晚的时辰了,也有客人住店!欢迎,欢迎,怠慢了。雯儿,还不快带着客人到楼上雅间好生伺候着?’
银子丢在桌面上的声音,咚得一声闷响,叫回掌柜与周公聊天的精神。
掌柜困倦的伸着手臂打着浓重的呵欠,咬着银子确认了一下,取出房间号牌交给前去迎接少女的小婢子,随后望了眼少女身上穿着的高贵华丽,质地上乘,做工精美,绣缝细致的衣衫,没有多少好感的摇摇头。
这年头,拐卖男子的人贩子越来越多了,都敢堂而皇之的在三更半夜里入住客栈来了?
民风日下,国风日下呐。
可偏偏这样的主子,都是有权有势的主子们,位高权重的,也不是她们这种开小客栈的人能够惹得起的。
要是真去报了官,抓了人,肯定是前门进去,后门出来,说不定有的厉害主子,连后门都不用出来,直接在侧门院口就走了,也有半路打道回府的。
总之,就是一句话,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们能够选择的,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要用多余无畏的勇气,拿自己整个人生来做赌注,为了一些不知道在哪里还会遇上的偶然人,白白浪费了财力和人力。
还是悠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是,掌柜。’
客栈的小楼走道里,都点了用来照亮的烛火。
小婢子一进客栈,就吹熄烛火,提着灯笼放进台柜的偏座里,以备再有客人来敲门,可以及时取来挑在手里,不会耽误迎接客人的时间。
‘姑娘,这边请。’
小婢子手里拿着房间号牌,扶着先前从少女手上接过来的少年,引领着少女走上二楼空闲的房间。
‘嗯。’
少女跟在小婢子身后,怀里抱着血水已经凝固在额头成痂的小人儿,踩着楼梯板嘎登嘎登的走上楼,迈进小婢子先推开门的一间房,把小人儿放到塌上安置好,复走出来,接过小婢子扶着的少年,送入另外一间房。
‘送两桶热水到旁边的屋子,这里少送此,够洗漱就可以,夜里往两个屋子里多备点炭,这屋子,不够暖。’
扶着昏倒的少年躺到塌上,少女解开少年的衣扣,查看了下少年的身体,并未发现有外物击伤的痕迹,少女猜测,应该是突然遇到不好的人,被吓昏的,所以身体上没有受到什么袭‘击之类的恶性事件。
、瞧她这个脑袋
‘是,姑娘,小的这就去办。’
三个人,睡两间房?
这怎么分?
准备分前半夜和后半夜么?
要是果真如此,这位姑娘也太厉害了点吧?
她还以是两位小公子住一间房,少女单独住一间,看眼下这情况,是不太可能了。
小婢子看着少女订了两间房分别用来照顾着两名没有知觉的少年,眸里带着几分困惑,向着少女鞠了一躬。不解的离开了。
虽然是后半夜快要来临了,但是好在客栈的服务还算到家。
少女吩咐备好的东西,小婢子很快就准备妥当,热水,毛巾,火炭,干净的衣衫,不等少女自行查看,已经一一摆放到少女面前,给少女过眼看了一遍。
在最后面小侍的盘子里,还有用于伤口消毒的药水,和用来包扎的棉花和白布。
‘不错,还比较细心,拿去花吧。’
摸出衣衫里放着的些许碎银,少女放到小婢子手中,打了赏钱,挥挥衣袖,示意小婢子可以领着小侍们离开她的视线。
少女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总觉得从那些小侍的身上,能传来缕缕望向她的目光,透着一股炽烈的滚烫,不是少女现在想要见到的,让少女没来由的心烦意乱,情绪变得烦躁。
‘是,姑娘。小的今晚负责盯更,姑娘若是还有其它吩咐,尽管摇下门外墙臂上的铃铛锁便是,小的就会赶上来听从姑娘的指示了。’
掂弄着手里银子的份量,差不多快有五两,最差也会有三两。
今晚她幸运了。
小婢子的脸上不经意间露出喜悦的笑容。
对她们这种伺候人的活儿,赚的就是客人的打赏钱,遇到富贵的客人,打赏的就多,遇到贫一点的客人,打赏的就少,也有一些是奔走江湖的,或是入皇都考院的,一个多余的铜板都没有,那她们也得认栽,没辄。
‘嗯,去吧。’
没有关门,屋子就大开着。
暖炉里的火炭星星点点的烧燃,烧得整个屋子里有了人体入住后的暖气。
少女走到塌边,伸手探上少年的额头,温热,渗着些凉凉的湿水。
伤寒?
取来巾帕抹去少年额上的湿水后,少女再探摸向少年的额头,体温似乎处于正常的状态,很是温暖的感觉。
少女恍然领悟。
那些湿水是。。在外面行走时沾上的白色雪花,进了客栈的屋子,室内外的温差较大,融化而成的。
瞧她这个脑袋~
被打击的没有办法思考了吗?
少女见到少年没事,动手褪下少年被雪花打湿的外衫,只留了里面的一层单薄的小衫让少年穿着入睡。
‘冷。。好冷。。’
少了一件护在身上的衣衫,没了衣衫上温热潮湿的烘干感觉,少年冻得蜷缩起身子躺在塌上,浑身打着轻颤,不安的在塌上抽动着,露出挂在胸前的一块银锁,在银锁上面,一个明晃晃的‘夜’字,闪烁在少女的眼前,甚为熟悉的闯入少女的记忆深处,引得少女不禁细细思考起来。
、心惊胆颤的画面
‘夜?是哪家族氏的族姓?在凰凤女国,有这个姓吗?’
少女自觉在族姓上的文识不比那些专研民间姓氏的老前辈,可是少女也曾在皇宫文书藏库里见过有关于目前四国姓氏的分布。
据少女所知,凰凤女国里,并无属姓夜氏的存在。
倒是在暄昭国度里,似乎存在很多夜氏族人,而且,其中一户是夜氏族谱的主支大脉,族谱也已延续了几百年的历史,现今是负责为暄昭皇主效力,保护当代皇主安危的神秘族人。
听江湖上传到皇宫里的秘讯上言道,夜氏族人之中,个个武艺高超,犹以剑术修行最为突出。
在保护皇主的行为中,与其说是保守的护卫行为,不如说是打破常规,主动出击,与对手正面交锋,不在背后阴‘险使‘诈。
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刺侠的味道。
既是刺客与侠客的双重原则。
少女认真翻看着银锁的前后锁面,怎么看,都有一种少年不是出生在平常百姓家里的错觉。
但是少女也没能想通少年是因为什么流落凰凤女国,造成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倘若他真是暄昭出了名的夜氏一族,那倒真得让她另眼相瞧,应该去查查他是犯了什么样折大错,被族人给无情抛弃。
‘好好在这里睡一夜吧,明日,就回你该回去的地方吧。哪里来,哪里回,勿要留在不属于你的地方,辛苦度日。’
手中的银锁放回少年的骨衫小衣里藏起来,少女拉着被子替少年掖得紧紧的,确定除了脑袋在被子外其它的任何皮肤都没有露出后,走到暖炉旁边观察好炉火不会带有安全上的危险,这才放心的合上屋门,端着棉花、药水和包扎伤口的白布走进旁边的屋子,合上门窗。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一阵沐浴洗漱的声音,再之后,烛火熄灭,屋子里归于安静,直至次日天方现出一点暮青色,屋子里烛火,复燃起来。
嘎吱一声,屋门从屋里打开,少女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侧领衫裙走出房内,转步迈进另一间屋子,来到一夜睡得安稳的少年塌前。
‘虽然不知你是否真的与夜氏族人有关,也不知日后还能否有缘再次见面,但愿,你会回到属于你自己的生活里,安稳的过一辈子吧。’
掏出五十两银票放到桌上用茶杯压好,少女打开房门,临行时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塌上没有回应的少年,悄然离去。
‘嗯~好痛。。浑身。。都好痛。。’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等到少女走后的第三个时辰,躺在塌上的少年似乎恢复了些许沉睡的神智,弓着身子在塌上翻转了一圈,迷迷糊糊的哼出一声极软极柔极不舒服,细若蚊蝇的抱怨,缓慢的睁开眼眸,望着透出强烈刺眼光线的窗纸,脑中尽力的回想,在他失去意识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哪?’
眸色一凛,凛出一幽黑暗。
少年观察着周围并不熟悉的环境,眼前闪过一幕幕让他心惊胆颤的画面。
、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暗黑的夜里,他抢了和他同住在一间庙堂里同伴的馒头,还错手把同伴推到路旁的边崖上,摔出了好多好多的血。
他吓坏了,以为自己杀了人。
怎么办?怎么办?
害怕的他,想不出来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只能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想要跑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来隐藏他做了坏事的胆小自己。
可是他怎么跑,就是没能跑过那个抱着浑身是血的,他的同伴的少女。
她追上他了,质问他为什么要逃。
他拿出匕首面对着那个年纪轻轻,却是一身正义凛然的少女,然后再次被心里的害怕给打乱,再次的拼命跑了起来。
但他这次没有跑几步,就被一群挡在小巷的路口处手里拿着木棒的女子,再然后?
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顶处的地方,隐隐作痛,少年伸手轻轻一碰,疼出一声吸气。
少年终于想起来了,在他看到那些女子们的时候,他是转身想要逃回原来的路,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跑,那些女子就已经一木棒砸在他的脑袋上,把他打的昏昏沉沉,似晕似醒,身子软绵绵的躺在了地上。
那一刻,少年的心中什么都没有想,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抓他的那些人都是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成年女子,他就算再怎么灵巧也逃不掉的,没有人会来救他,也没有人可以救他。
他能够听到那些女子们发出狡猾的笑声,也能听到她们在热切的讨论着可以把他卖到什么价钱。
他还知道她们把他装进了麻袋里,以为他是失去知觉得,下手很重,往麻袋里一扔,砰得一声,他自己都能听到膝盖撞到地面上的声音。
他以为,他这次是死定了。
除非父亲派人来救他,否则他就一定会可怜兮兮的被人卖去舞坊院,做那种日夜服侍女人的草倌,也许,随着他的年龄大了之后,还会做奉献出身子的荤倌。
等到再大了,那些舞坊里的主事人发现他的容貌之后,指不定还会让他做倌魁,当舞坊里的顶梁柱子,甚至把他身子的初‘夜给竞卖出去。
呜呜~
一想到将来有可能发生的悲惨事实,惊得少年身子快速一抖,揪住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