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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帝大凰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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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心痛剜疼了漠语妆冰封很久的脆弱,面对冷雨寒嗜钱财如命的性格,漠语妆深知那是一种对生活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可是,到底会有多失望啊?才会不停的用金银来填满身旁的空缺以弥补心中那份无人可以相信的丢失感啊。
“语妆,我、我。”被漠语妆的动情无端感染了从未接电的麻木思绪,冷雨寒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没有说尊语,没有自称‘本王’。
“不要没有安全感好不好?不要对我失去信心好不好?”拥住正在叹气的冷雨寒,漠语妆闭阂眼眸靠着冷雨寒的肩,说着祈求的话里充满卑微。
“语妆,你在说些什么啊?本王是女子,你为男子,要说安全感也应该是本王给你,要说信心也应该是你不要对本王失去信心啊!”冷雨寒被漠语妆的话给绕蒙了,明明就是凰凤的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存着属于别国男子负担妻儿一切的思想。
“不是烟儿说的吗?”睁开眸子,眸里的血色消尽,漠语妆无辜的眼神让冷雨寒看的心疼。
“本王说什么了?”此刻,冷雨寒的大脑里全是雾水,还没摸清状况。
“烟儿不是说欣赏上官将军那样豪云万丈的男子气概么?还说、还说、”无辜中又添了伤感,漠语妆声音陡然低了下去。
“本王还说过什么?”冷雨寒大概听出了端倪,原来诗晗烟与漠语妆还有上官临玥三人之间似爱非爱的三角关系还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纠葛不清,大有内幕。
“烟儿还说、还说想让语妆成为上官将军的影子!”无边的回忆无情的残卷着漠语妆痛苦的神经,漠语妆身子一软,倒在冷雨寒的怀里,冰凉的额头上冒着丝丝白汗。
“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稳稳搂住漠语妆轻似羽绒的身骨,冷雨寒终于知道为什么漠语妆对上官临玥会有着那么强烈的敌对感了。


、我是男人,有何忍不住?

冷夜,吹起了微凉的风。
吹散了好不容易才搭建起来的枯枝,也吹熄了刚刚燃起的篝火。
火焰尽灭,冒起阵阵黑蓝的烟雾,在漆黑的夜里,像是渴盼求救的狼烟。
冷雨寒靠在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古树树干上,替怀里的男子紧了紧被风吹乱的披风。
在无人寻来的树林里守着云朵,守着月,还守着怀中那个因情绪过激而险些入魔的男子。
“到底爱有多深才能受得如此多的痛呢?”低唇吻上男子还渗出汗珠的额头,冷雨寒恍惚想起休夫那晚安若语说过的话‘爱有多深,就有多恨。’
“语妆,你深爱的那个人,究竟是我还是诗晗烟呢?”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冷雨寒还是首次想去思考下这个无厘头的问题。
本来就是这样的吧,真正的诗晗烟已经不知道被遣送到哪个星球劳动改造体验人生去了,而本该一命呜呼的自己却让命运给开了玩笑,代替诗晗烟活在这个前不见历史后不着未来的异时代。还无缘无故的背负了诗晗烟所欠下的满辈子的风流债。命苦啊~
“嗯…”无语嘤咛,或许是被风吹的凉了,也或许是冷雨寒的怀抱不是很舒服,蜷在冷雨寒怀里的漠语妆拧着眉梢动了动身子,小声哼着。
“唉!不是已经说好不出来了吗?谁要你还出来的?这回好了吧,病着了吧?你说你活该不活该?”
也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叮当话语,冷雨寒就是想趁着漠语妆意识不清的时候狠狠骂他一顿。谁让漠语妆那么不听自己话着?
可是,当冷雨寒木然的想起漠语妆对诗晗烟那份深深的爱恋时,冷雨寒又有点舍不得骂了。
一个才艺双绝的男子,拥有着整个凰凤的江湖权势,却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卑尊屈膝的去代替那个女子虔心爱恋着的人儿,心甘情愿的去当那个人儿的影子,那样的恩宠背后,应该隐藏着无边的心酸与凄凉吧。
冷雨寒又想起了诗晗烟,也想起了上官临玥。
如果漠语妆今晚所说的话全部属实,那么诗晗烟此生最爱的人就非上官临玥莫属了。对于这一点,冷雨寒可以非常确信的得出结论了。
因为上官临玥是诗晗烟的最爱,所以诗晗烟保着上官临玥活到最后。而陪伴着诗晗烟一统四方的漠语妆在大凰国成建之后,想必也是势力急速膨胀到诗晗烟也要畏惧三分的地步。
所以,不想再当上官临玥的影子的漠语妆才敢以大凰国的江山社稷为筹码,独挑诗晗烟在家国爱恨之间的选择,私自处决了上官临玥,成功坐稳了一国皇夫的位置。
“唉!”重重的叹口气,冷雨寒望着即使在昏迷状态时也薄唇微抿眉额紧蹙的漠语妆,轻轻说道:“既生瑜,何生亮?语妆,等你站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高位时,你的心里是不是就会这样想了呢?”
风吹树梢,飒飒响的叶子在树林的上空盘旋飘落。
“谁?”藏在袖腕里的银针倏得拈上指端,冷雨寒警觉乍起,泛出满身的冰凉。
“吱、吱”
在冷雨寒的四周,不停的传出类似老鼠吃食的声音。
“哪来的畜生?”顺着声音的方向,冷雨寒指尖轻弹,几根银针快速朝着声响的源头跟了过去。
“救、救命!”
银针穿透皮肉带来的刺痛感秒秒传至本就被野兽叼住的骨头神经上,躲在暗处的受伤男子伤上添伤,除了低低的求救之外再也无法做些什么。
“嗯?”冷雨寒寻着声音望过去,在那一片被树枝遮掩过的地方,赫然露着一只白如荷藕的男子手臂。
“救、救命!”再次传来低呜的呼救声,比上次要真切了些。
“男人?”耳中总算听清了黑暗中传来的声音说的是什么,冷雨寒安置好还未清醒过来的漠语妆,一步一步走近手臂探出的地方。
“救、我!”受伤的男子在看到冷雨寒的面容之后,终于卸下了紧绷的警惕,松懈的靠在身后的树干上。
“你是何人?”男子露在树枝外面的手臂上伤痕累累,绞带着被厉物勒过的血纹,怵目惊心的摊在冷雨寒的眼底却是那么的惹人怀疑。
不知道是为什么,冷雨寒总觉得眼前的这名男子似乎和记忆里的某张曾经相遇过的面孔相似。
“救、我!”没有回答冷雨寒的问题,男子的声音坚忍,好像还含着点点怒气,只是在重复着求救的话语。
“你的身份?”没有再迈步靠近受伤的男子,冷雨寒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变得灵光了。
本来就是么!夜黑云遮的大半夜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边郊小树林子里,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等着别人求救的人?如果自己今日没出现在这树林子里呢?那这男子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男子无言,盯着冷雨寒的眸里似乎真的含了愠怒,在无声的抗议中疲累的闭上眼皮,身子也像河道里的淤沙般就着树杆缓缓滑下。
“不说?很好,再会!”礼貌的和男子摆手道别,冷雨寒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开。
早在那个现代社会里冷雨寒就深深领教过‘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的这个生存法则了,所以,在来到这个世界里之后,尤其是在接连经历了落阳被辱、苒陌风致残的事件之后,冷雨寒就更不会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语对别人手下留情了。
“夜、洛、凉!”
就在冷雨寒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受伤的男子突然睁开合紧的眸子,望着冷雨寒的背影气短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皇姐夫?”要不说怎么自己觉得眼熟呢?冷雨寒仔细的翻了翻脑袋里的记忆,找到了关于眼前这个受伤男子的一些信息。
夜洛凉,暄昭皇帝的第二子,一年前与凰凤合亲,在诗晗然的迎亲婚宴上,被诗晗然封为凰凤国夫,乃凰凤后庭三宫之首。
而冷雨寒的前身诗晗烟则与夜洛凉共有过两面之缘。
一面是在诗晗烟十五岁时到暄昭迎娶文武双相的时候,二人于暄昭皇帝的送亲宴上曾被大臣们起哄以弦丝、厥鼓共谱一曲。另一面则是在诗晗然纳夜洛凉为夫的成亲宴上,身为与凰凤女皇同等尊位的诗晗烟出于礼仪自然要劝饮姻亲酒三杯,所以才与夜洛凉有了第二次的相见。
“已经不是了。”对于那个可有可无的华丽身份,夜洛凉不屑一顾。当初若不是诗晗然从中拦劫,自己又岂会落得如斯可悲的地步?
“皇姐夫与皇姐吵架了?”蹲下身子,冷雨寒问了个不冷不热的问题,貌似完全忘了此时的夜洛凉正处于受伤的状态。
“如果王爷想知道原因,最好先救了洛凉!”折断的腿骨处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疼,被野兽咬住的皮肉还汩汩的涌着鲜血,夜洛凉对于自己还能维持多久的清醒没有把握。
“呵呵。好。”这次倒是少了些怀疑,冷雨寒站起身开始清理遮住夜洛凉身体的断杆碎枝。
树枝一点一点被清尽,夜洛凉的身体也慢慢浮现在冷雨寒的面前。
当所有的树枝全都被移走,冷雨寒看着夜洛凉那具被掩在树枝下血流成河的身体惊了。
那些都是与死亡抗衡的勋章么?
血水衬托中的男子身体,自腿部以下全是被厉物割破的伤口。有正在愈合的,也有正渗出血丝的。
在男子膝盖骨的地方,是两处明显被重刃击打过的肿涨,此时正隔着肌肤表皮滚着浑浊的脓水,依冷雨寒的初步判断,夜洛凉的两只小腿应该已经被人打折了,就算日后有机会医治成功了,行动也会大不如前。
但最令冷雨寒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颗还在夜洛凉的右脚踝处紧紧叼住夜洛凉即将被撕掉的腿踝皮肉的野狼头颅。
在离野狼头颅约两米的地方,是野狼被强行撕断的身子,尸骨应该存了有点时日了,多处腐烂的地方已经招来了居住在地面底下的良性居民了。
“西领的野狼军?”一打眼就认出了野狼的来处,冷雨寒倒是比较好奇夜洛凉为何会无故惹上西领那边的人。
“嗯。”没有过多的言语,夜洛凉倒吸口凉气,身体有些不太适应被暴露在冰寒的气温里。
“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皇姐夫果然拥有值得让人尊敬的生命价值!”
能在如此重伤之下受住自已的冰魄银针,这种求生的毅力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自内心由衷的发出真诚一声赞叹,冷雨寒掏出冰魄银针的解药送进夜洛凉的口中,又封住了夜洛凉的几处周身大穴,给夜洛凉止住了血势外涌。
“如果移动,还能忍住么?”猝不提防的运力打出扎入夜洛凉踝骨的五枝银针,冷雨寒潜意识里还是有些心疼夜洛凉独自撑起的坚强。
“堂堂暄昭皇子,有何忍不住?”目光炯炯,面容坚毅,夜洛凉问的理直气壮,泰然若持。
“呵!呵!但愿皇姐夫说到做到!”
凉笑两声,冷雨寒说话也不算客气。既然人家不领情,冷雨寒自然也没那个咝磨回旋的义务。
活动了几下手指,冷雨寒当真毫不手软的抓起夜洛凉的双肩狠狠甩在自己的背上,也不管夜洛凉是否会被磕着碰到之类的,拖着脚步向漠语妆躺着的地方走去。


、意外收仕

事实证明,不论在哪个世界里,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可怜物种。
当冷雨寒费了八辈子都没使过的劲儿把夜洛凉背回漠语妆身边的时候,夜洛凉早已痛的昏死过去。
幸亏冷雨寒的心中还残留着几分同情心泛滥过后的不忍,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夜洛凉的身上,夜洛凉才没有被暗夜里的凉温冻成冰雕。
三个时辰过后,负责给大地带来温暖的阳光普照,旭日冉冉初升。
冷雨寒缩在漠语妆的怀里,眨眨眼皮,被白亮的天色吵醒了睡眠。
伸手探上漠语妆的额头,冷雨寒摸到了属于正常体温的那股温热,终于放下了载满担忧的心思,轻手轻脚的爬出了漠语妆的怀抱。
“不要走…”怀里的温暖突然消失,漠语妆刺痛的睁开眼眸,说话的声音沙哑低沉。
“生病了?”冷雨寒再次伸手摸上漠语妆的额头,果然有点热的不正常。
“发烧还是发炎?看来是着凉了。哎,明明看着挺结实滴,敢情就是个纸糊的美人灯。”
握住漠语妆开始慢慢热的发烫的手掌,冷雨寒在自言自语。
“王爷难道就把我们两个人给扔这?”早在冷雨寒睡醒之前,夜洛凉就被晨露给冰醒了。只是看冷雨寒睡得太过香甜,没有叫醒冷雨寒。
至于那名紧紧拥着冷雨寒入眠的男子,夜洛凉自然也是在心中暗自打量了许久,盘算了许久。
“扔下你再给野兽叼一次?这倒是个好主意。”冷雨寒瞥了眼夜洛凉的脚踝处,那块本该还与踝骨有点牵连的皮肉此时正孤零零的挂在离夜洛凉脚边不远处的碎石上,空留出一块贴着参差不齐肉筋的白骨。
“王爷倒还真是说倒做倒,没给洛凉留半点手软。”循着冷雨寒的视线,夜洛凉也望到了那块因冷雨寒的无意而留下的惨烈杰作。夜洛凉就是因为脚踝处的肉被石头的尖锋给割掉才痛的昏死过去。
“本王讨厌逞强的人。”完全没有夜洛凉想象中的内疚与抱歉,冷雨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站起身走到能看到大片天空的地方,昂起头仰面望着天。
“狠心的女人!”夜洛凉由衷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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