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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图花的好看帕子,擦拭着额头的汗子。
少年放下手中的膳碗,想到难以掌握的事情,脸色陡然黯淡。
“公子,就一点办法也没有?洛瑕殿现在都被那些人给围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了喔,不论去做什么事情,都好像身后有人在盯着一样,好恐怖的嘛!”
尝了一口人参,嚼在牙齿里咯咯的,发出很有嚼劲儿的声响。
丫头恨不得把那些整天在她头上飞来飞去的女国神仙们直接拉下来,一口一口的啃掉。
、为期一年的约定
“哈哈,你就当多两个护卫不就行了?放心,她们只是来观察本公子是不是欺骗她们女皇的,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她们不敢动手的。你就安心吃你的药膳,喝你的药汤,替本公子解决下眼前的事情就好。反正你身子从小就缺补的很,现在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屋里的窗台上,种养着几盆开了红色小花的野生植物,没有毒,也不是宫里自来就生有的物种,原是夜府老爷派人送过来给少年留着闲暇时赏花观景的。
少年尤其喜欢这几盆花景。
要说是喜欢花景的原因,少年在乎最长久的一点就是,这几盆花景有吸咐油食的效用,目前,对少年的帮助非常大。
端起食碗走到花景着,少年倾斜着碗身,挨个盆景逐一倒了些许药汤下去,剩下一碗人参鸡肉留在碗里,走回桌前坐下,少年挑着喜好的味道慢慢食用。
“咦?公子,你这招挺好呀,都说大补的营养都在汤里,只要您不多喝这种汤食,只吃些肉食,也就没有什么,不会引起体内燥火上升,累至体本了,对不对?”
丫头终于发现为什么自己主子一点都不着急身体会被补坏的原因了。
敢情在花盆景致里,还别有洞天?
她家公子好聪明的说。
可是,不能多浇一些汤水吗?把她的这一件也浇上去?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喝了的啊。
“嗯,还是父亲想的周道,早前在洛瑕殿里没有如此受到爱护时,就派人送了几颗花种给我,我一直在小心照料着。”
提及自己几年未见的父亲,少年抚摸着红色的小花瓣,脸上现出一丝温暖。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他或许还是之前的样子,对父亲冷冷淡淡,不是特别亲密。
想来自己多年的冷漠,少年的内心,对自己的父亲多少存在点后悔的愧疚。
“但是公子,这样的日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啊。日久天长,你觉得不会被那些人抓到把柄吗?就按照御医每天都来看诊一次的速度,若是身子一点起色都没有,您要怎么办?”
每日都在做着被发现的准备,就像脑袋挂在了旗杆上,要掉下去,迟早的事。
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心里没有一点担心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丫头皱着眉咬起一块鸡肉,闷闷不乐的嚼着。
“女皇不是送来相应的公文了吗?指定了为期一年的约定。过了一年,事后要再怎样处理,恐怕还不一定,怎样去做后面的事情,也是本公子为难的事情。”
一年的时间,是个有期限的绳索,套着他和夜氏族人的生命,少年不想轻做打算。
只是,少年想了很多可以化解的办法,其中似乎没有一种是能够让他逃离女皇设下的魔爪。
一年之后,他的身子若有起色,女皇定会按照期限来迎娶她入皇宫。他的身子若是没有起色,依照少年的猜想,女皇极有可能从夜氏族门里再选一名男子来代替他的位置出嫁。
若是那样,少年觉得,还不如由他入嫁凰凤女国,好歹,他在宫中为了适应那里的生活,也已经学习五年多了,不是么?
、他,一定不会输
“还能怎么处理?那个女皇肯定不会放过公子你的呗,活着要人,死着也要尸体,好歹毒的女人。要是丫头是她啊,如果知道您都这样了,肯定会让您自由自在的活着,哪还会写出什么一年之期,明摆着在试探公子你嘛。”
生气,非常的生气!
她家公子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要受到这种对待?
气愤的咬着一只鸡大腿,丫头朝着少年使劲的点点头。
“怎么了?卡住了?傻丫头,要不要喝水?”
见到丫头点得那么用力,少年忙把自己没有入口的水杯推向丫头。
“不是的啦,是这鸡腿的肉,香滑丝嫩,很好吃啊!虽然已经到了看见就不想再吃下去的地步,可是一想到这是非常用心作的,而且是平常百姓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好食,就也不去想那股天天都吃的腻烦劲儿了,这样放下心态来想,好吃多了。”
身为受到上天最多爱戴的人类,最为习惯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掩耳盗铃,自我欺骗。
尽管吃了几百遍,已经难吃的要死了,可是当成是第一次吃的化,还是会有点能够吞咽下去的感觉。
人嘛,活在世上为了什么?
吃到无数的好吃的呗!
丫头吐出一条野人参的须子,无奈的咯咯牙。
可惜这野参的味道,她还真是不习惯,就算习惯了,她也怕被补出来从脑门冲出鼻梁的鲜血,不能吃,不可吃!
“呵呵,嗯。以这种心态吃就好了。还有小半年等着咱们主仆熬啊!丫头,你放心,过了这小半年,咱们就能看到希望了,不管本公子是否会嫁入凰凤,都能看到希望的。”
学着丫头的样子咬了一口碗里的鸡翅膀,少年向丫头调皮的眨眨眼,笑的美艳。
“希望?怎么可能?公子,你不要大白天的做梦啦。好好守着自己的身子就可以了,做得乖一点,不要被上面那些家伙发现就好了。”
丫头指指头上的屋顶,示意少年说话小声点,不要过于松下防范。
“是真的,本公子没有骗你啊。等着本公子把剑谱练成,内法与剑法合一,本公子就有能力保护自己,到时,就算嫁去凰凤女国,女皇也奈何不了本公子的。”
忍气吞声的被人监视为什么?每日都要装作血气虚无的躺在塌上为什么?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可以得有所成,将夜氏族门所有的武功都学得尽全。
父亲曾经对他说过,只要学会了夜氏本族的武功,那平步江湖都不算什么,在四国之内,会鲜有人能与他对敌。
少年不知道父亲对他说这样的话是为了鼓励他,还是事实果真如此,但少年总是觉得,如果夜氏一族没有什么真本事,也不会守护皇宫里的各代皇帝这么久了对不对?
从夜氏先祖那一辈开始,他的族人就是以手中的剑气为谋生之手段,在不被别人杀死的情况下,一直都是为了生活而在努力认真的杀着人,直到自己老去,再也无法替族人效力。
在这样生死存亡锻炼下来的武学功法,定也是能得人世之大成,只要练得精好,再加以运用,少年相信,等到他和凰凤女皇真正对峙的那一天来临,他,一定不会输!
、朕等了你六年
德崇二十九年,暄昭二皇子夜洛凉经过一年的调养,其身所患恶疾,已尽数祛除,于十六满岁之日,下嫁凰凤女皇诗晗然。
送亲的行程,整整有十日。
到了凰凤女国,正好赶上吉日良时,没有因为在路上遇了风雨而误了吉时,需得重新选时择日。
封夫大典,照常举行。
凰凤女皇携同暄昭二皇子夜洛凉同游凰凤皇都,以昭国民,新夫入宫,昭示尊位。
十日的辗转前行,二皇子大病初愈的身子在亲礼晚宴结束之后早早回了皇夫的寝宫,庚年殿。
沐浴更衣,洗去一身尘埃。
二皇子换上凤冠霞帔,静静坐在喜塌上,等着凰凤女皇前来挑开凤冠上挡住那张绝美容颜的一挂玉珠帘。
“皇上驾到!”
殿门外,传来一声女婢的闷音传唤。
二皇子听到整座宫殿里严整有序的脚步声,珠帘下的薄唇不屑的轻挑,心中暗道,该来的,总算是要来了。
“朕的好皇夫,让朕好好的看看你。”
殿门推开,一股酒气滑入殿内。
凰凤女皇醉着酒步,由几名宫侍搀扶着送进庚年殿,向着二皇子走来。
“见过皇夫,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侍们见到坐在喜塌上一身正红凤袍加身的美艳男子,先是一怔,目光盯在二皇子珠帘下的俊美面容上停顿很久,随后才慌忙行礼,眸出无一不现着震惊。
“罢了,都平身吧。”
端坐在喜塌上,二皇子尊仪高贵,举止端庄,手袖轻抬,免去众人之礼,温婉谦和。
“谢皇夫,奴才们祝愿皇上、皇夫携手白头,身体康健,多福多贵,多喜多寿!永生吉祥,永世如意!奴才们告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扶着凰凤女皇送上喜塌,宫侍们左右相看一眼,伏首扣拜,贴着地面跪退出去。
殿门关合,红烛喜庆。
一滴滴烛泪漫过烛台,自上而下洒成烛泪花瓣,凝聚在烛台的支架上,形成一朵朵没有经过修饰的天然烛花,点缀着凰凤皇宫里,最为奢华的一夜婚嫁。
“美人,美人,朕可算等到你了,前前后后,六年,朕等了你六年,快,让朕抱抱。”
躺在床塌上的女皇,尊贵,娇艳,媚眼如丝,丝丝透着散泛的酒光,介于半醒半醉之间,扯着二皇子系着衣服的飘带拽向她的胸怀。
凤冠下的眸,冷似冰雪。
朱砂染红的唇,如血碎破,红胜残阳。
飘带渐离,衣衫渐开,雪白的肌肤盈盈堪比美玉凝华,在大红的凤服下若隐若现,充满绝人眼帘的诱‘惑。
“美人,怎么不向朕投怀送抱呢?一定要朕亲自请你入塌才行吗?”
新婚夜的合卺酒,女皇似乎忘了喝。
女皇只顾着坐在塌沿边上一丝不动的美人儿,把其它所有的,全部抛之脑后,此刻的她,只想把面前的美人儿揽在怀里,抚摸着那比白玉还要柔滑的肌肤,是世间里,最美,最上乘的肌肤质感。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已经逝去的美人儿,怕是再也没有能让她如此称赞的世间好男儿了。
、缱绻着淡淡的忧伤
“美人,你与朕的新婚之夜,还真是冷漠啊。呵呵,真像那个人的性子,每次见到朕,都一副冷冰冰的海底模样,你的身上,就没有一点可以燃烧起来,给朕温暖的火种么?美人。。快、快过来,让朕抱抱,朕好想你。。碧菡。。碧菡。。你怎么就忍心离朕而去。。朕已经知错了,已经知错了,不是吗?为什么不原谅朕,为什么?”
迷醉的酒意,眼眸里看到的,只是那个逝去几年的心上人儿。
那是一种藏匿在虚伪下的真实情感,是不被所有人接受的残‘暴‘虐‘情,不被任何人所看好,不被任何人所支持,只有她一个人,自私的,在和所有反对的人抗衡。
可是那个让她想藏在心底永远不放出来的人,还是离开她的怀抱,去了别的地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去找他想爱的人,把她所有的感情都踩在脚下不屑一顾。
在爱情的世界里,她,母后,还有那个让她和母后都纠结一生的男人,她们三个,到底是谁赢了,到底,又是谁在输了?
想要抓住残留在虚幻里的实景,女皇颤抖的手臂,像在迫切的寻找着梦里的那根可以带她走向幸福的稻草,够向坐在塌上的二皇子。
“呵呵,皇上真痴情。居然在新婚夜里,喊着其它男子的名字?倒是让洛凉颇为惊讶了。”
坐在塌上的身形轻微挪动,二皇子盖在凤冠下的眸子,清凉似水,柔滑的飘过女皇殷伤能忘的面容,躲过女皇伸来的手臂,没有让女皇摸到他的衣角。
他以为,凰凤女皇,怎么也该有点在朝堂时庄重的模样,甚至有想到千万种拒绝女皇的借口,可是当事实真正来临,他突然发现,其实最好的借口,已经由女皇亲自说出口了不是吗?
那个女皇口中念念不忘的‘碧菡’,想必就是凰笞王爷的生身父君鸢碧菡吧?
这一本乱世糊涂帐,本来就不该开始的爱情,竟然。。能让女皇如此痴迷?
如果有机会,他真想见一见那个伺候两朝君主,被喻为凰凤女国第一美男子的男人,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是比他还要美丽的面孔?
美丽到什么程度呢?
他很好奇!
不过,好像已经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四年前,那个男人不是已经吞金自缢了?
“哈哈,碧菡,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要再躲着朕玩游戏了,朕今天不想玩游戏,只想拥有你,占有你,把你牢牢的锁在怀里,生生世世都不再放开。为了你,朕可以弑母夺位,为了你,朕可以背负天下骂名,为了你,朕不惜与皇妹反目,为了你,朕把整个江山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留在朕的身边,朕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再也不去为难皇妹,再也不去伤害你所在乎的人,还不行吗?碧菡乖,快点到朕的怀里来,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要再让朕久等你了,好不好?”
深埋的记忆,得到眼前人儿的回应。
女皇醉酒成痴,眸子看到的,只是另外一个藏在心里多年的身影,心碎的眼神,游离在二皇子的身上,缱绻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能轻易饶过她么?
“新婚之夜?还是等皇上清醒些再说吧。”
伸手点上女皇的睡穴,二皇子惊讶于眼前的事实,女皇竟然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