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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帝大凰儿-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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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戏,已经做到份上了。
是时候该收场了。
他想要的借口,想要得到的委屈,也都一步步挨近了。
嫁入凰凤的第一步,走向真正安宁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了。
退却的鞋面,随着叶贵君的前行而不断后退着,二皇子敛起眸内一泉玉墨之色,静静等着真正的好戏到来。


、敢来本宫殿里踢门槛

“不留情面?皇夫,你能奈梓奷如何?凰凤宫里,会武功的,可不止是皇夫你一人独大。”
凝内力于掌心,叶贵君扬起手袖挥向二皇子来不及护挡的屏风,一记掌风横扫,劈着屏风的扇屏骨竖直向下,掌劲儿如刀刃割划出一股猛狠的力道。
屏风,眨眼之间,轰然碎裂!
倒在众人眼前!
“皇、皇夫。。”
躲在屏风之后的三名教房师傅,忽闻屏风裂开断层,失了保护的屏障,有几条屏风的裂纹飞滑而起,扎着教房师傅的骨肉戳进师傅们的身体里,飞溅出一道道血光。
三位教房师傅噗通一声,膝盖骨磕在地面之上,忍着身上的伤痛,伏地扣拜,哆嗦着未敢多言。
“嗯?怎么会。。这样?”
不、不是私通?
收回掌风,叶贵君颇为不明的看着眼前发生的状况,难以理解。
为、为什么是几个男人?
而且,偏偏还是这几个,让他一直都看不入眼的卑贱男人?
不消说,又是在这里做些下‘贱的勾当,教导着旁人羞于启齿的肮脏事情?
也罢,遇见了也便好。
他正可好好教训着些这帮不长脸面的下‘贱奴才,省得他们在皇殿里勾引着皇上的注意。
“呵!不是这样,难道是叶贵君想的那样?叶贵君,你当直以为本宫这庚年殿里,是你想来就来,想动手就动手,想砸东西就砸东西的地方?在哪里学习的礼数,竟不懂得礼仪尊卑,闲在这里发着乱燥的脾气!本宫这就替你消消火气!”
染满怒色的美眸里,皆是泛起涟漪的不屑。
二皇子掌力一吸,吸起桌面上放凉的那杯茶,滴水不漏的收在掌心里,心中暗自笑道,他放凉的这杯茶好算是等来了用处,不枉他装假扮怒的忍了这么久。
茶杯一晃,飞离二皇子的手心。
迅速,利落的在空中扬起一道逐渐下沉的弧线,轻飘碰上二皇子的额头,咚的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掉在地上,滚了几滚,滚离叶贵君的脚边。
轱辘,轱辘的,停在一名与叶贵君随行的宫侍面前,惊得那名宫侍慌张下跪,见杯,如同见君。
“你?你敢拿茶杯来打本贵君?”
二皇子手里的茶杯,没带多少的狠劲,也没有在二皇子的额头上砸出一记红痕,只是把杯里的凉茶,完好无缺的全部泼在叶贵君犹自怔然的娇颜之上。
叶贵君被泼了一脸清香的茶水,脸颊脖颈上,都沾了几片泡开的花叶瓣子,额头的碎发上,还滴着香茶的茶水珠,衣衫及至肩骨的地方,也都被茶水浸湿,大块大块的透着湿凉的茶气。
看起来,给人一种颇为落魄的狼狈感觉。
“呵呵。打?本宫怎敢,叶贵君怎么着都是皇上身边的宠夫,本宫再有胆子,也是不敢动手责打叶贵君的。这只不过是叫作。。”
二皇子拖着长长的话音走到叶贵君的面前,学着之前叶贵君贴着身子与他耳语的动作,缓缓说道:“在本宫看来,这不过是叫作‘教训’!是本宫给你上得一堂课。
凰凤后宫里,你走你的羊官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少了些许情感上的摩擦。你若是不知受教,理解不了教训的含义,那么下一次,本宫泼的,可就不是放置好的冷茶,或许就是烧开锅的热油了,叶贵君,你懂本宫话里的意思了么?
敢来本宫殿里踢门槛的,首先先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看看有没有和本宫去拼的能力,再。。说?嗯?”


、视他如玩物的小少年

“什么?皇夫你、你、”
脸上的惊讶,难以隐藏。
叶贵君至此时方明白,二皇子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全都是为了陪衬最后向他说出来的这番意在把他的尊言无情踩在脚底下的这番话!
教训?
呵!
他还不知道,教训两个字是怎么写出来的。
“别你了,还想你什么?本宫今天只不过是小小的陪你玩了一次而已,论心计,本宫自认不会在你之下。若是论在皇上面前的演戏功夫嘛,恐怕叶贵君也不会是本宫的对手。本宫唯一觉得有不如叶贵君的地方,啧啧~应该就是在塌上的功夫吧?那也没办法,本宫尚龄年幼,在这种事情上输给叶贵君也是应该的。就是有点可惜了,皇上最近的口味,似乎比较喜欢吃本宫这类生涩比较新鲜的口味呢。呵呵,叶贵君,你好自为知罢。”
退却一步,离开叶贵君的身,二皇子快要被叶贵身上那股子茶香与脂粉香气呛得难以呼吸,喘不过来气。
幸亏他对过浓的脂粉香味没有什么过敏的地方,不然准一早就被叶贵君身上的香气给呛得晕厥过去,那可就给庚年殿闹出大笑话了,不是他所预料的哟~
“哼!皇夫,今日的羞‘辱,梓奷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只要梓奷还在宫里一天,只要皇上的心思还放在梓奷的身上一日,梓奷一定会想尽办法,把皇夫加诸在梓奷身上所受的,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从来,从来还没有人敢如此对待过他。
把他当成什么?
放在手心里耍着玩乐?
他不会放过这个视他如玩‘物的小少年的。
皇宫里人心险恶,初来宫内,就是这副害人的坏心肠,等着吧,以后有他治服这个小坏家伙的时候。
额前发丝上的茶香,阵阵萦绕在鼻尖,叶贵君不甘示弱的目光,越过二皇子的身,直接向着躲在屏风之后的三名教房师傅身上,一股决然的恨意,登时显在叶贵君的脸上。
“要死的奴才,没事躲在屏风里做什么?一个个,都是没有脸面,见不得人的下贱奴才,要不然怎么会在宫里做这行下贱的营生,平时勾‘引着皇上不说,如今还害得本贵君颜容尽失,一群没有头脸的下贱东西,扎死你们就好了。”
被皇夫欺负的气,全部都发泄在无辜的教房师傅们身上。
叶贵君抬脚踩着扎入教房师傅们身上的屏风扇骨,挨个狠狠的向教房师傅们的身体肉骨里踩碾的,如同在踩死一只蚂蚁般,怒不可遏的下了狠劲,毫不留情。
“唔!”
异于平常奴才们的软弱,三名教房师傅出奇的安静,任由叶贵君如何踩踏,即使是踩得扇骨全部没入骨肉,从腿部的另一侧穿出带血的木尖出来,痛得脸色发白,教房师傅们也仅仅是紧咬着双唇,握着发紫的指骨咯咯作响,却始终都保持着默默忍受的无声。
倔犟的不肯向夜贵君求饶。
“这。。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看着如同想要把教房师傅们往死里折磨的叶贵君,还有坚持不愿低头求饶的教房师傅们,心里,升起一股捉摸不透的疑惑。
叶贵君他。。和教房师傅们,上演的又是哪出戏咯?


、倾刻间血流如注

“皇夫,您快去制止下吧。倘要是制止的晚了,教房师傅们被叶贵君打的身子废掉了,皇上一定会大发雷霆之怒的,或许到时,会连累到皇夫的安危啊。”
一人愤怒打着,三人委屈受着的恶劣阵势在二皇子的面前,持续了能有半刻钟。
二皇子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发生的原由时,并没有太多的闲来心思去劝解眼前的出现的打罚,只当是叶贵君在他这里受的气无处撒泼,随着叶贵君发疯去了。
可是跪在殿外面梦初阾似是听到了殿内发生的打骂声,捂着被叶贵君煽得生疼的唇角不知在什么时候偷偷藏进殿里,溜到二皇子的身后,小动作的扯扯二皇子的衣襟,向二皇子小声的进言。
“嗯?梦掌院,此话何意?”
凉薄的心,对没有太大关系的人,向来不会多作留意。
二皇子虽不认为自己的心肠到底有多硬冷,可是非已身之事,切勿少理的言论,还是懂的。
他只是不明白,深处宫中多年的梦初阾为何会让他出手相救那几名身份卑微的教房师傅。
难不成,这几位教房师傅的来头,也大有名迹可寻?
凰凤皇宫里,每一位都是深藏不露的大世之人?
“皇夫,时间紧迫,奴才也不可多言细数。还望皇夫眼下留些情面,自后定会得皇上记在心里,个中原由,也请皇夫稍待下时候,奴才定会仔细言禀。”
唉哟哟~
看那个踩得,血肉模糊了,有木有?整条腿都快要废了,有木有?再踩下去,就只能把胳膊,腿儿都砍掉才能活着了,有木有?
梦初阾遮遮挡挡着眼帘,看着废碎的屏风边上,快要被叶贵君踩成肉泥的身体肢骨,打心眼儿里渗着一股阴森的寒风,嗖嗖的在梦初阾的体内狂吹着。
叶贵君他这是,下了狠心要把教房师傅们给折磨死,就算再嫉妒,也不该做成这个程度上的血份吧?
都是皇上身边负责照顾皇上的人,同坐在一条船上,何必如此下狠手啊?
“这样?也罢,待事情了结,寻个时间再向本宫禀报吧。”
人,被叶贵君折磨的怕是只剩下半条命。
展现在二皇子眼前血肉之中露出一道白印的腿骨,着实让人见了怵目惊心,胆子小的,或许都能吓死几个来回了。
二皇子虽不明白叶贵君和这三位教房师傅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一种过节,但是,救人一命,总还是好的。
说不定将来上天能念在他曾经救过别人的份上,可以给他一条活路,能够和他所喜欢的人,一生一世的在一起,算是讨个好的兆头吧!
叶贵君那里,还在泄气的打着,踹着,骂着,在二皇子不注意的时候,好像有位极为贴心的奴才取了桌面上放置的玉如意呈给叶贵君。
叶贵君拿着玉如意的柄花一头,照着教房师傅的脑顶就是几下狠砸,砸得教房师傅似是破了脑骨,倾刻间血流如注,顺着一张张比花儿还要美丽的容颜,瀑布般的流下,罩着睫羽颤斗的眼帘,已经分不清眼帘之外的方向,或人,或景,或物。


、住手,打够了没?

“住手,打够了没?打够了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庚年殿里不是你闹出人命的地方!”
眼前的血色,生鲜的血腥味道,充斥着整个正殿,弥漫着空气里都流晕着一股血液的浓稠感。
二皇子怒叱一声,走到叶贵君面前,挡住叶贵君欲要打下的玉如意,直视着叶贵君犹似没有解恨的眼眸,目光威凛,透出几分皇夫的尊威,姿仪落落,寒慑咄人。
“哼!皇夫也有害怕的时候?是不是怕着新婚不过三日,庚年殿里就出了人命案,担心皇上至此冷落于你,是谓不祥之人?哈哈哈!皇夫,这也是个小小的教训。若有下次,藏也藏个顺着心思能够眼瞧见的人,省得看着碍眼。”
握在手里的玉如意,血迹斑斑。
不是一般的沾染了少许,而是顺着玉如意的花头可以滴下如水流似乎血柱来。
叶贵君瞥了眼躺在血泊里不停抽搐着身体的几个男了,血水与泪水混合着的脸颊,甚为得意的把手里的玉如意递给刚才送玉如意过来的那名宫侍擦拭血迹。
“叶贵君请回吧。庚年殿里也由着你来闹了,倘是真闹出了人命,你也逃不脱干系,谁都别想占了谁的便宜。本宫身体不适,这就不多留了。梦掌院,送叶贵君出殿,本宫没有闲功夫陪着了。顺便去回了皇上,本宫今晚不方便伺寝,请皇上到叶贵君那里,好生平复些叶贵君的心气,连带也教一教叶贵君,何为‘人命不可轻贱’!一人心里不存仁义的主子,料也成不了什么太大的火候。”
眸里的颜色错宗复杂,二皇子眼见着叶贵君稀松平常的根本不把地上的血水,血人儿放在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内心里扭着一股不是滋味的劲儿。
叶贵他。。天生就是一副冷血心肠,即使有人在他的面前死去,他也不会多留一丝注意去看吗?从骨子里散开的黑心色味,怕是在凰凤的后宫里,兴风作浪不知祸害死多少了人了吧?
收在袖子里的手腕挣起一弯想要揍人的角度,二皇子忽然感到衣衫的下摆被人拽住,轻轻的揪了揪。
“嗯?”
二皇子垂眸,是那名腿骨和血肉快要被屏风骨戳断开的冰霜美人?
他拉着自己的衣衫做什么?
不想他对叶贵君动武?
眼神里的迷惑,传达到冰霜美人的眼睛,冰霜美人躺在血泊里凝着滴开血珠的眸眼,朝着二皇子无言的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颇感安慰的笑容,再也没有教习塌术之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嫌恶。
“呵!皇夫,不要告诉梓奷,你这是在和一个奴才交心谈话呢!真是让人笑掉衣衫了。奴才就是奴才,生就一副贱命,还想妄自跨到主子的头上,成为主子位置上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既然皇夫不愿梓奷在庚年殿里多留,梓奷也不惹皇夫的麻烦。反正皇上的喻旨,梓奷也做到了,梓奷心中的闷气,也消解不多了。这就不扰皇夫雅兴,好生修习塌房之术,等待他日,好抢在梓奷前面伺候皇上呐~哈哈哈~”
错过二皇子的身,叶贵君玉指轻弹,弹落一方巾帕划过二皇子的眼前悠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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