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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想要救他们逃离叶贵君的折磨时,那个冷若冰霜的美男子,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发自真心的摇摇头,倒在血泊里?
二皇子一刹那被思绪里领悟到的想法冻结了。
或许对那几位应该早就在西领成家立室的男人来说,他们的王爷府里,有等待他们回家的温婉妻子,有争抢着喊他们一声父亲的孩子。
可是他们被囚困在这里,只能无助的望着天空,许下隔着千万里远的愿望,想要再见那些在他们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对他们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哪怕是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做到。
活着,已然生不如死。
莫不如,早些死去?
颓‘废的人生理论,
他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皇上问起来要怎么办呢?
叶贵君陷害他怎么办呢?
太多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二皇子趴在桌子上,想得头脑木然发麻,困困的,趴在茶桌上最了个小半午,到了晚上,是被饿醒的。
“梦掌院,本宫饿了,什么时候传膳啊!”
没有看时辰,只是依着自己饿到的时辰,二皇子揉揉迷离的睡眼,睁开眼睛,眨一眨,看到一张此时不应该出现在庚年殿的美人笑脸。
“皇、皇上?您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叶贵君那里么?”
睡意缠绕在脑际,二皇子由于过份惊讶,一时间忘了给女皇行礼,直接就把心里想着的,没有丝毫保留的说出来。
“呵呵,朕的皇宫,朕想去哪里便应该去哪里,怎还落到让你指挥的地步了?”
小家伙,派人捎了话给她,让她去叶贵君那里平平火?
他当她是泉水井口呢?可以随意想平了谁,就平了谁?
女皇瞅着二皇子的目光,温柔和煦,如阳光的绚烂一般,洒落在二皇子的身上,暖洋洋的蕴酿着女皇对二皇子的宠爱。
伸臂揽着二皇子的腰身坐在自己怀里,女皇仔细看着二皇子比精雕细琢还要精致些许的脸庞,腾出一只手,隔着二皇子的衣衫,在二皇子的身上游移。
脸颊,脖颈,唇瓣。
锁骨的地方,稍显羞涩的胸口,平坦的小腹。
指尘滴碰,停在小腹下方显得非常听话的敏‘感部位。
女皇诧异的盯着二皇子的眼眸,漾起些许猜疑,轻声问道:“凉儿,你对朕的抚摸,不感兴趣?”
“嗯?喔。。有。。有点。。”
他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怎么可能会对眼前女人的抚摸感兴趣?
那不是让他背叛了他自己的感情吗?
二皇子躲避着女皇的眼神,吱吱唔唔的点点头,承认。
、浓于血水的恨
“为什么?你是朕的皇夫,怎么会对朕的抚摸不感兴趣?那你对谁的抚摸感兴趣?朕的皇妹?”
二皇子的敏‘感身子,在女皇的手下,似乎真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女皇敏‘感的神经却好像比二皇子还要来的迅速。
“皇上,你、你很在意洛凉与九王爷之前的订亲吗?可、可是洛凉与九王爷都未曾谋面,只在前几日迎婚亲礼上与九王爷见了一面,但那也是隔着凤冠珠帘下,皇上。。因何会有此一问,往那个方面想去,皇上是。。在吃醋?”
羞赧的眼神只朝着女皇的脸颊轻微晃过一许便侧首离去,颤抖的眼睫绒羽闪着霎那的娇柔款款垂下,二皇子主动靠近女皇的胸怀,贴着女皇似染了怒气的起伏胸口,食指不经意的按在女皇的锁骨上,慢慢的抚慰着,透着一丝晦‘暗不清的诱‘惑。
“你。。是在引诱朕么?朕吃醋与否,凉儿。。会在乎么?”
在她的心里,对那个丑丫头,岂止是拥有醋意这般简单?
嫉妒,羡慕,浓于血水的恨。
嫉妒那个丑丫头惊世绝俗的才华,羡慕那个丑丫头独宠天下的母皇的爱,恨那个丑丫头。。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的女儿。
如果没有那个丑丫头,就算她爱的男人再怎么思念母皇也不会离她而去,让她亲眼看着她爱的男人封棺入葬,不是么?
现在,那个丑丫头,又要来夺这个她看上眼的男子的心了么?
她不会允许的!
握着二皇子的手在掌心,感受着从二皇子指尖传过来的凉凉的体温,女皇薄唇轻吻,碰上二皇子的手指,翘着一抹仿似带着笑意的唇角,问得话语里,透出一股冰凉。
“洛凉年岁青幼,涩意止乎于心,尚不懂得男妇授教习塌之事,哪里能明白‘诱‘惑’一词,是如何写来的?只不过,皇上是洛凉的妻主,洛凉自幼年不是已经属于皇上了?何来与九王爷亲近之论?皇上会否有些让人不安了?”
精明的眼神,试探性的话语,落在二皇子的心湖之上,弹起一层微波。
女皇能够知晓事情的先兆,比二皇子想象中要敏锐的多,稍不留神,就会被女皇穿刺胸心,发现他心里深藏着的端倪,让二皇子的警觉性,不由的多了几分。
垂敛在眸底的暗色,不免愈加沉渊无底,泛着淡淡的水痕。
“不安?朕让你不安了么?莫非是朕多想了?只是事实摆在朕的眼前,让朕生出些疑虑,倒也算是应该的。凰凤国的男子,十‘三岁便已成人,已经可以经受塌房之事,但朕的凉儿,相较于此,倒是显得太过平淡,你让朕,如何放心?难道,暄昭的男子,都是和凉儿一般,生性薄寡,无心于房塌之间?”
引着二皇子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女皇逐次诱导着二皇子尝试着两人之间应该存在的亲密,女皇在心里很是好奇,她的皇夫,对她的身体,真的一点喜好需求都没有么?
、与朕一起,坐看天下
“呃。。洛凉也不知道啊。皇上你的手放在那里,洛凉感觉好像不是自己似的,就是没有什么感觉。”
男子的身体,没有想法,就不会有知觉。
他不曾尝过情爱滋味,再加上本身对女皇没有什么想去尝试的想法,自然也就不会产生什么知觉。
而且,他所修习的夜氏武功心法,原本就是为了避免情‘事影响立业之根本,所以在心法之中,自然是含了压制人体情欲的功凃在里面,就算他现在有什么想法,也会不由自主的随着武功内法散去,一点想要尝试的感觉都没有。
除非他自己对女子动情,否则即使是女人脱尽了衣衫压在他身上,他还是软趴趴的那个模样,让女人扫兴的很,比如现在的女皇。
二皇子的脸上,现出些许尴尬,手掌停放在女皇的胸口,那一团软软的,比发糕还要软绵绵的肌肤上,虽然羞得满脸通红,可是身体就是没有一丝想要亲近女皇的意思,两个人,你瞅着我,我瞅着你,最后,无终作罢。
“唉,朕的凉儿,天生就是冷淡的身体?这可怎么好?朕请教房师傅都调教不好,看来得让深习男子体虚阴阳的御医来瞧瞧?也罢,朕先忍着,寻了好方法再来尝试吧。”
惆怅掩藏于胸,女皇松开二皇子,忧扰额眉,思绪里混乱的很。
女皇晓得在这个世界上,有的男子体质非比寻常人一般,以凉寡习性罕见,一生无塌事亦可。
但是真正见着了,而且是亲身体尝过了,女皇还是难以相信。
千挑万选,她竟然选了这样一位皇夫,来当她皇宫里的正主?
算不上是失误的决策,可女皇总是在心头上,多了一朵阴云笼罩,雾气缭绕着,增添几丝愠色。
“喔,但凭皇上做主,洛凉照做便是。皇上,是不是洛凉惹您生气了?”
抿唇勾起淡淡的笑,在女皇发现时已然转成微低的困烦,惹人心生怜意。
二皇子弯身伏在女皇的腿上,不愿让女皇看到他愁眉不展的忧伤。
“呵呵,不是这样的。待御医给你看过了,经由一段时间的调理,也便会好了。不需太过担心,有朕在你的身旁守护着你,没关系的。只要你不离开朕,朕就可以保证你和正常的男子一样,可以生儿育女,怀上朕的骨血,将来,与朕一起,坐看天下,指点凰凤山河!”
摸着二皇子未束起的长发,发色如墨,发丝如瀑,质感柔顺,散着微浅的玫瑰花香。
女皇念及二皇子尚且年幼的身子,想着许是凰凤与暄昭男子在体质上存在着最基本的差别,如同水土不服造成的后果影响般,时间久了,有着御医们的调理,慢慢的,也就恢复了。
沉叹一声,女皇也不知这声长叹,是在劝慰着二皇子无须担心,还是在劝慰着自己,不应该太过着急。
细数凰凤国历任女皇,好像之前也有过女皇遇到身有如此情况的男子,到最后也都解决,没有留下身子上的诟病。
如此想着,女皇焦躁不安的心,多少是能舒展一些了。
、对皇上投毒下药?
“嗯?坐、坐看天下?指点山河?”
那是做什么的?
身为皇夫,不是只负责管理后宫就行了?
说实话,他可是连后宫都不想管理的,他想管理的,其实只有九王爷那个凰笞王府而已。
可惜现在被龙凉那位七皇子给霸占了~
世上的事情,是不是都这般让人无奈的?
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滚成团抱着来?
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二皇子不得不承认,身为一名非常有责任心的君主,女皇的确是够深谋远虑,连让他生小孩子的事情都考量过了。
但他可没同意为她生小孩,要是真的能生,他也想生给那个自己最爱的女人才行。
不过。。
二皇子忽然疑惑起一个问题,女人国里的男人,怎么生小孩?从哪里生出来?
这个问题很让人费解啊~
他将来要是和凰笞王爷在一起了,他是不是也得替凰笞王爷生小孩?
以前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咧?
呜~
二皇子在心底为自己将来生活在女国里遥遥无期的漫长日子,感到为难至极。
“呵呵,等凉儿将来要是生了小皇儿,朕就立她为皇太女,日后继承朕的凰凤基业,成为凰凤女国最尊贵的女皇陛下,不好么?”
眸色一暗,女皇记起脑海里至今都不曾忘却的那个男子。
若是那个男子不曾吞金而亡,或许,她是打算立那个男子的皇儿为太女,来继承她的大统江山,可是那个男子不要不是么?
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五年同塌,居然没有怀上一孕,生得一子?
原因。。是什么?
有宫里的御医私自替那个男人做了不易怀胎避开孕事的药?
多年没有想到的事情,却在皇夫迎娶入宫之后屡次出现在脑海里,这又是。。因为什么?
女皇的思绪,总有越发迷糊的感觉,身形一晃,撑着桌面坐下,女皇抬眸望向站在面前的二皇子,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二皇子的身影,变幻成相依相像的两个人,让女皇好生诧异。
“皇上?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喝杯热茶解解精神?都是洛凉不好,身子骨不争气,惹得皇上忧心急躁,上了火气。”
二皇子看出女皇的不对劲儿,扶着女皇在椅背上靠好,倒满一杯温茶,掰开女皇的唇齿,贴着茶杯的杯沿,把茶水缓缓送入女皇的口中,内心不禁惊奇。
女皇是被人下了毒么?
不然,为何出现在女皇身上的,刹那恍惚的迷惘里,会闪现出黑沉的闷色,明显是中了慢性毒物所致。
在凰凤后宫里,到底是谁有那个本事,对皇上投毒下药?
皇上她。。竟没有发觉吗?
“呵呵,无碍。朕身子的这种状况,已经得时已久了,连太医都检查不出来是因何原由导致而成,只说是劳累过度了些。有凉儿关心着朕,看来朕以后要少忙务些政事,好好调养身子了。”
温茶入喉,捎带过一股茶水的香味,冲散了女皇脑际里长久以来压迫的沉闷。
女皇扶着二皇子的手臂站起身,望向殿外逐渐暗下来的夜色,想起当年自己母皇辞世时跟她说的那句话,唇畔哼出不屑的冷酷。
、你怕朕?哪里怕朕?
‘然儿,你今日害得母皇丧命,他朝定然会受到命运里的报应。因果循环,如何掌人生死,必效人死之方。’
母皇的意思是说,等到将来她的皇王之命走至枯竭之日,她必如母皇一样,不得善终么?
她。。不信!
“皇上。。”
目眸空远,渗着入骨刺痛的冰凉。
二皇子望着女皇眸里射出带着寒霜一般的冷冽眼神,暗下里思忖:皇宫里是怎么了?每个人都有一笔难言的帐么?
叶贵君有,教房师傅们也有,而他们看似没什么的女皇。。也在心里有一本欠下的,需要偿还的帐?
那他以后,岂不是需要更加小心的去应对每一个人,以防止他的帐本外露,被人查了去?
“没事的,凉儿为朕的担忧,朕记在心里了。时候不早了,朕吩咐人把晚膳呈上来吧。寝殿里住着教房师傅们,凉儿今晚去朕的寝宫休息如何?”
玉手纤纤,揽上二皇子的腰际,女皇眉峰一挑,眉心凝筠些许温柔的笑容,生凭第一次邀请迎娶入宫的夫君入住自己的寝殿,尝了一次忐忑不安,生怕被拒绝的滋味。
“嗯?那、那皇上住哪里?”
邀请他入住皇上的寝殿,那皇上哩?
皇上不会要和他同住在一张塌上吧?
这种事情,需得提前防范呐,女皇现在对于他来说,是头号危险人物,不得不细心防备着啊。
二皇子瞄出势头好像不太对,女皇的笑容里,似乎有些小阴谋的说?
“哈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