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要为公子你奉献了?记得向老爷夫人多说几句好话,多赏点酒钱么。”
江湖上生活,刀尖上过日子。
严四叔看到二皇子的反应,大为吃惊。
他们公子,到了凰凤不过几日而已,性子里的变化已经渐渐显现出来了,不得了呐!
、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
“呵呵,待四叔替凉儿做了事情,开多少的酒钱都可以。如果能被允许,凉儿倒是想把整座庚年殿都送给四叔好了。女国的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
也许。。换一个主人会好一点?
正殿里的清脆巴掌响还没有停下,二皇子猜不透这一夜过去,正殿里会不会出现再也醒不过来的麻木身体。
二皇子只是忽然觉得,今天的夜晚,似乎太过漫长,漫长到太过无耐,让他藏于心底的那些暴戾份子,都隐约清楚的闪现在眼前,让他把尚未看清楚的所有,全部都深深的印入了脑海里,不想错过,每一分钟,每一秒难熬的时间。
“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是全国那么多人,却都是挤破头颅想在这座繁华的宫殿里想要占有一席之位啊。四叔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都喜欢豪华浮夸的房子。砖搭的屋子不是也能挡风遮雨?像四叔这样的人,随便一棵树都能当作休憩之地!不过,哪个女人要是跟了四叔这样的人,怕是一辈子都要风餐露宿,不得安宁啊。女人应该不会喜欢像四叔这样的人吧。”
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故事,有些人喜欢把故事扩大化,有些人喜欢把故事当作独家的记忆珍藏起来。
各式各样,谁能活的精彩,谁就能拥有更多无法去预料的故事。
严四叔想起当初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因为他不能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家,而把他的求亲退订,让他至今不再想娶妻为家,摇首喟叹,饮尽杯中暖茶,不再去想。
“呵!人生里追求的不一样吧。四叔,我要保那三位教房师傅家人的平安,迁离皇都,隐世避尘,需要几日?”
充满哀伤的夜,经历一次就足够了。
自以为是的他,擅自作主,留下他们在庚年殿,以为可以守得他们几日平安,可事到头来,却总发现,想象中的,和现实里的差距太远,不是他所能预料和想象到的程度。
想要尽早脱离苦海,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他计划里前行的脚步,防患于未然。
二皇子可是怕极了哪一日他醒来,身旁突然多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然后他自己,则是被女人打成蚕蛹的样子。
“公子?你指的迁离皇都是说?把他们的家人都救离皇都,永远让西领的人找不到?”
一段日子还能说得过去,要是说一辈子?
除非住到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去,才能让别人看不到!
严四叔对二皇子交待的任务,不甚了解。
“永远的话,似乎不太可能啊!到他们出去,护着他们平安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不管他们是隐姓埋名,还是筑楼搭瓦都好,只到确定他们可以自主生活,任务即算结束。这是订钱,先替四叔解解财困之围?”
二皇子走进偏殿内室,坐到妆台前打开抽屉,取出一包份量不少,沉甸甸的黄金交到严四叔的手上,高挑眉梢,莞尔轻笑,笑容里,散着几丝玩味。
、公子,懂得做生意了
“哈哈!看来还是自家人好啊,订钱都给这么多?公子,懂得做生意了啊?”
掂量着手上的黄金,差不多几百两?
压得严四叔手腕泛疼。
严四叔收好金子,对二皇出手大方的爽快性格,相当中意,脸上露出些许赞赏。
懂得用金钱收买人心的主子,将来在任何地方都能行走的通。
即使一百个人之中有十人是不为金钱所惑,但至少可以有九十个人站在金钱这一边,为甩出金钱的人奉献效力。
以九十人迎战十人,杀伤力谁强谁若,自有胜分,不需再加多言。
“呵呵,金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人若是活了,金子总还是会有的。但金子若是活着,而人却死了,留待金子,能不成死后装棺材不成?
凉儿不是会论假话的人,哪里言语不中听闹扰了四叔,还望四叔勿要与凉儿一般计较,快些完成凉儿请求的任务才是。
凉儿身处皇宫之内,女皇慑于暄昭国本,对凉儿倒还好说,算得上是礼遇有佳。凉儿只担心对面殿里的人,或许没有太多的时间了。整座皇宫里的男人,都是女皇的,她若强行硬来,谁能阻止得了?”
身伤重患的人,都能不顾生死的被她强迫于塌上。
二皇子深感女皇心性之狠辣,对女皇越发没有好感,越发严加防惫。
“嗯,晓得了。公子放心吧,四叔办事有准。就算没准,不还有金子盯着呢么?时间不会太久,静心等四叔消息吧。不早了,公子早些睡着,四叔先退了。”
虽然二皇子在口上尊称他一声四叔,但是族门里的规矩还是该有则有,不可全无。
严四叔退后一步,向二皇子严整的行了一个退礼,和上次一样,转身跃进殿内的黑暗上空,不知从哪块房檐屋顶飞了出去。
殿厅里,少了一个人的热温,顿时显得清冷很多。
二皇子仰首望着严四叔离开的背影,耳边响着从正殿里飘出来还没有消停的呻‘吟声,二皇子衣衫未换,倒在塌上似要逃避那种不想听见的声音,不想在脑海里肆意出现的画面一般,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强迫自己放下所有的一切担心,不断的告诉着自己,只要把这一夜熬过去,就能看到美好的明天,和天空上那一朵朵散开灵逸的白云。
整夜,被毫无头绪的恶梦侵‘扰。
时而身处百花盛开的山谷,时而被丢弃在野蛇乱爬的石窟。
二皇子合衣而睡,蒙着被子浸了一身湿热的汗水,极为不适的从梦中惊醒。
殿外,雾蒙蒙的一片白,鸡鸣初响,庚年殿的院子里已经响起杂乱嘈嚷的声音。
“你们都麻利着点,快去烧水,温帕子。还有你们,都小点动作,吵着皇夫安眠了,本掌院各罚你们五十大板!”
“是,梦掌院。”
院子里,梦初阾和宫侍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传到殿内。
二皇子撑着锦花绒芯的红绢被坐起,好一会儿没办法清醒过来。
昨天发生什么了?院里为何如此吵闹?
、一见面就给他磕头?
“来人,进来伺候吧!”
一夜混乱的梦境多少混淆了二皇子的思维,二皇子直到听见梦初阾在院子里喊出王御医三个字时,蓦地想起,昨夜。。好像女皇留宿庚年殿了?
那三名教房师傅的身子。。可都还好?
朝着殿外守候的宫侍们唤喊一声,二皇子褪下一身湿冷的衣衫,坐在塌上等着宫侍进来伺候洗漱更衣。
“是,皇夫。皇夫万福!”
负责照顾皇夫洗漱的一众小侍听到二皇子在殿内传来的衣服,马上端着已经备好的衣衫,洗漱用具推门而入,十几个人排成两队,分侍二皇子左右。
“免了罢。本宫昨夜没有睡好,身子有些乏,就不去浴桶里泡着了,你们看着侍候吧。”
每天清晨,都需得一桶热水,洗净全身夜里生出的湿气。
二皇子不想晚了去正殿探望那三名教房师傅的时辰,遂减去一道大清早的程序,跳一步而过。
“是,皇夫!那奴才们就替皇夫擦拭一遍吧。”
宫侍们依令低身一礼,走到浴桶里舀出飘着玫瑰花瓣的温水,沾湿帕子替二皇子擦身。
擦身之后,相临的繁冗细节随之而来。
抹粉,添香,掸醒神花露,一样不差。
更换衣衫,配好玉饰,大到衫布剪裁,花纹样式的选择,小到二皇子小手指上的白玉指环,宫侍们都是经过细心挑选,搭配的完美无暇,将二皇子惊为仙子天人的玉颜月貌,描绘的淋漓尽致,无言可述。
“外面怎么那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明知故问的原因,二皇子心里有数。
二皇子心里没数的,是伤到何种程度。
都把王御医提早一个时辰请来了,应该算是严重了吧。
“回皇夫,三位教房师傅的伤势恶化,梦掌院已经请了王御医过来瞧着,具体的结果,还没有诊察出来。”
宫侍的回答,聪明小心。
既摆明了事实,也道出了不可由他一个小小宫侍能说出口的话。
没有虚假上报,只是适当的选择隐藏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实,留待皇夫亲自询问。
“呵呵,本宫去看看。”
更衣完毕,二皇子摸玩着手指上戴的玉质指环,喝过一碗暖身子的糯米糊绒,迈出殿院,走向宫侍进进出出,抬着血水出来的正殿。
“奴才扣见皇夫,皇夫万安!”
梦初阾在正殿里瞄到二皇子的身影,急忙跑出正殿,跪在二皇子的见前,伏身扣拜,额头碰在地面上,咚的一声,给二皇子磕碰个响头,挡住二皇子的去路。
“起来吧!”
大清早,一见面就给他磕头?
是教房师傅的事情把梦初阾吓到了?
二皇子眯了眯眼,伸手遮住清晨的阳光,脸上现出几丝不耐烦,错过挡路的梦初阾,朝正殿走去。
“是、是皇夫!”
屋里的三位教房师傅,有两位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面目全飞,脸颊上多处出现淤血未散的红紫痕迹,不仔细认,都无法认出来是谁。
万一皇夫责问他是怎么弄出来的,他可怎么回答啊?
说是皇上来打的?
那他还有命活不了?
跟在二皇子身后,梦初阾惊慌的点头应声,内心翻腾的比火焰还强烈。
、飘浮在空中的血气
“梦掌院,昨夜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院子里这么吵?本宫前来探望三位教房师傅,可是怎的,看到的都是从屋里抬出的血水?伤势,严重了吗?”
脚步,尚未接近正殿的殿门。
一股鲜血的生腥味便扑面迎来。
梦初阾眼尖的递上一席香帕,二皇子接过帕子挡住口唇,站在殿门前,看着进进出出的宫侍们,眸里含着清滢汪汪的悲悯,未敢轻易踏进殿门,去瞧殿内那一摊摊尚未清理干净的血块。
“回皇夫,昨、昨夜皇上来过了,对、对几位教房师傅们动用了一点武。。力。王御医已经来了,师傅们吉人天相,应该会万安无事的。”
该问的总要来问,不管怎么想躲,都必须回答。
梦初阾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小,说到与女皇有关的地方,一律小到二皇子要对着口型来猜。
“原来是这样,本宫进去看看!”
昨夜的事情,他心里清楚的很。
强迫自己隐忍的记忆,二皇子很想记下女皇对待别的男子狠心暴‘戾的模样。
他以后就会以这样的事例来提醒自己,今天三位教房所受到的,也许就是有朝一日他反抗女皇时将会受到的待遇。
届时,他的心,就会如湖泊镜面,平稳,安宁许多,任凭女皇拿再多的宠爱来包容体贴他,他都不会对女皇产生一丝好感。
“是,皇夫慢走。”
梦初阾闻着殿内飘荡的血味,皱皱眉头,拂袖挡在眼前,不忍去看殿内洒了满地的血迹。
“皇夫万福!”
宫侍们看到二皇子走进殿内,全都暂时停下手中的活,向二皇子欠身行礼。
“臣,王林山,见过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御医听到宫侍们的拜礼声,放下手中沾了温水清理伤口的棉帕子交给身旁的医官,掸掸衣衫,从内厅里走出,躬身朝二皇子伏身跪地,行君臣扣拜大礼。
“起来吧,都起来吧。各自做活去,不要耽误了。王御医,你也起身吧,以后与本宫见面,无须如此。”
亲手扶起王御医,二皇子看到王御医衣衫之上沾染的血迹,犹如绽放的朵朵梅瓣,湿湿的花片,渐渐扩大,染开。
“谢皇夫!”
顺着二皇子的视线,王御医看到自己染了大片血迹的衣衫,迅速后退三步站在离二皇子较远的地方,恭敬的解释道:“臣身上的血味太浓,为了避免扰了皇夫感官,遂自退三步,还望皇夫见谅!”
“嗯,本宫明白。王御医无须多想。本宫此来,是想向王御医询问,三位教房师傅的伤势如何?”
越往内厅临近,飘浮在空中的血气越发浓重。
二皇子行了两步停下,站在内厅的隔柱处,瞥眸向厅里的床塌上望去,只能看到轻纱遮挡下露出的玉腿修长,却是划出道道破裂肌肤的伤口,鲜血顺着腿上的皮肤,不断的涌溢流出,
宫侍站在塌前不停的擦拭,吸附血液,却怎么都阻挡不了血液的奔涌。
塌褥之上,粘稠的血液积聚如潮,沿着塌板,滴滴洒落在地面上,凝血如花,怵然满眸!
、卷睫轻轻的颤动着
“回皇夫,都是些身子骨上的硬伤,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休息的时间增长了。皇夫大可放心,臣等一定竭尽所能替几位师傅医治。”
扯拉肌肤的裂痕,伤损身肢的断骨。
伤在身体,受戒于心。
王御医站在离二皇子不远的身后,望着二皇子一心向殿内询探的身影,禀□□志。
“王御医,皇上以前,也是这样吗?你。。懂本宫的意思?”
崇尚武‘力,对不服从的人,向来以武断解决。
没有一颗属于正常人的心,性子里,充实着饱满的冷漠。
是个性子极其凉薄之人啊!
完全无视他人的生命,残损,如此性情的女人,因何能担上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