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摆了一下午的花般,如此轻易的就被吹散了,要收拾,需得好些力气。
二皇子一片片的拾捡着花瓣,话音里,带着薄薄的怒。
“回、回皇夫,师傅们若是能主动下塌,巩怕现在已经来殿前跪见皇夫了。好、好像有急事禀告!”
宫侍扯着衣角,手心里憋着一股湿热的汗水,腿脚跑的有些站不稳,心里唉声载怨的想着,皇夫如果还不去见正殿里的教房师傅们,恐怕他的腿就得跑断了。
“呵呵,是这样吗?唉!看来本宫手里的活是忙不完,必须得去看看了,真是愁人的事情啊。你且回了师傅们,本宫换件衣服便去了。去回吧!”
洒落的花瓣捡了一半,剩下的二皇子拂袖一揽全部收进花篮里放好,二皇子无奈的看了眼染上花瓣鲜红颜色的衣袖,吩咐宫侍去回禀。
“是,皇夫。”
宫侍忍着打颤的腿听话的跑向正殿回禀。
“皇夫,您这是。。准备要去见教房师傅了吗?”
梦初阾脑袋里晕蒙蒙的,弄不清楚二皇子拒绝求见了一天,怎么入了晚上,就一口答应了?
欲擒故纵的策略,这么快就结束了?
“嗯,等了一天,心里的焦急,应该熬得差不多了。在这种程度上,也许本宫提再苛刻的条件都能答应了。梦掌院,你说本宫的想法,对么?”
教房师傅们等了一整天,他也偏殿里同样也熬了一整天无所事事呐!
挑花瓣?
可不是那么能打发时间的好事情,他的手指扎破了好几根刺啊!
得等着明天王御医来时讨份关心包扎起来,不然,一定会红肿发炎,那就不值得了。
套上一件金线描边的套小领单层袍子,二皇子一身素色,衣衫上不沾片朵图花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纯白的衣衫,清宁儒雅,散着淡淡的秀美,尊贵的气韵。
、二皇子天生性冷情淡
“呃。。原来皇夫是想。。”
被他猜中了?
真的是欲擒故纵的计策?
可是皇夫有什么可以请求三位教房师傅帮忙的?
难道是为了不让皇上再接近教房师傅,做些过分的事情?
但。。那些亲近的事情,不是皇上主动的吗?
皇夫要把责任摆放到三位教房师傅的身上吗?
诱惑当朝君主,此罪乃大啊!
心里想着二皇子有可能做出来的狠心事情,梦初阾额上不禁流下道道冷汗,为那几位教房师傅们忧心着。
“呵呵,本宫想与他们聊些私人的事情嘛!梦掌院,不要对本宫存在太多的好奇心哟!会受伤的。”
焦躁不安的,可怜的,受伤的人,不知见到他这个如同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恩主,会是何种态度?
他很有期盼。
而且,不管他们是痛苦,悲伤,甚至是忧怨的乞求都好,他都不会让他们逃脱他的手掌心了。
白如茉莉花的衣衫在梦初阾的眸眼里转瞬飘过,画出一抹幽然的清白花蕴,迷濛着梦初阾无法抽离的目光,引惹着不经点碰的诱‘惑。
二皇子入得正殿与三位教房师傅们一夜深谈,细语盈声,谈的都是极小的音量,陪伺在殿外的梦初阾拉长耳朵想要钻进殿门里去听,也听不到二皇子与教房师傅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梦初阾只知道自那夜深谈过后,庚年殿里的气氛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教房师傅们虽然仍是每天躺在塌上不得起身,但备受摧残的心境似乎好了许多,在膳食汤药饮用这方面,变得主动配合起来。
而他负责照顾的皇夫主子,平日里少见的笑容也逐渐的多了。
梦初阾时常看到他的皇夫主子或是伏在桌案旁提笔凝思,眼眸里散发着浅浅的微笑,或是采了很多的玫瑰花瓣笑意满唇的制成干花装在香袋里弥漫的整座殿室都飘着醇浓的玫瑰花香。
二皇子偶而也会兴致高昂的送去给住在正殿里的教房师傅们,说些在暄昭发生过的,好玩有趣的事情给教房师傅们听,教房师傅们听到喜乐的地方,都随着二皇子一起漾起欢快的笑意,日子过的算是平淡,安稳。
在这期间,女皇很少来庚年殿,留宿叶贵君住处的频率俞加增多。
有时候尽管女皇来了庚年殿,大多的情况下,也只是和二皇子品茶聊天,观赏下日落风扫花叶的美丽景致,到了夜晚,自然就离殿了。
值得一提的是,女皇派了几名熟悉身性调养的御医过来庚年殿给二皇子诊查身性为何无法对塌事有所兴趣,御医们经过给二皇子一系列的诊断,统一得出的结果是‘二皇子天生性冷情淡,塌房之事,需得做长久调息打算。’
“什么?咳咳!”
得知诊查结果,女皇犹为震惊,品茶之时,呛咳了不少茶水在喉咙里,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庚年殿,直言御医变成了庸医。
女皇走后,二皇子独自一人合上屋门,躺在塌上蒙着被子笑了许久,直到笑得肚腹泛疼,嗓子哑得再也出不了声,这才迟迟的停住笑意,摸出放在枕下的锦囊,掏出里面一枚用花瓣包起来的褐色药丸,吞了下去。
、神密药方,不外传
“公子,你用这样的方法来欺瞒女皇,不担心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女皇将你定罪?”
殿里,黑色的身影幽然而至,从屋梁上跃下,软飘落地,脚步无声,向着二皇子的塌前,缓缓走来。
“嗯?四叔?事情办好了?”
时间一晃不过半月有余,他的严四叔,代表希望与胜算的严四叔,居然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事情似乎办的不错喔!
他还以为,至少要用上整把月份的时间方能见到。
二皇子看到黑色身影的出现,玉眸闪出一丝光亮,墨色如渊,望着塌前的男子含笑吟吟的从锦被里钻出来坐在塌上。
“嗯,办好了。虽然费了一些力气,还是完成公子交待的任务了。西领皇帝,真不是昏庸的呐!不是好对付的人,难怪能培养出叶贵君那种皇室下一辈呐。公子,叶贵君最近可有欺负你么?”
守护那三位教房师傅的家人,任务看起来比较简单,可真正实施的时候,险些中了西领皇帝的埋伏。
要不是叶府的云衣卫们应变能力还算不错,他还想回来?
早让西领皇帝给埋到土里等着虫子咬去了。
严四叔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回想起在路途上遇到的风险埋伏,只是淡然的点点头,回答里一笑而过,没有让二皇子担心。
“叶贵君?他倒是有时间来见本宫才行不是么?最近皇上去他那里比较勤,风吹不动,雨浇不熄的,来本宫这里是越发少了。本宫现在正愁怎么挽回圣意,多看凉儿几眼哩!”
话语说到最后,变成可爱的调皮一笑。
二皇子说着与表情完全不相符合的话,笑容在玉颜之上渐渐扩大,明显没有把女皇的冷落放在心上。
“呵呵,公子像是愁么?四叔怎么没有看出来。你那点小心思,四叔会不了解吗?不过四叔有一点很奇怪,女皇一点怀疑都没有?以民间所传,还有皇家史录上对女皇的描述,女皇都不应该是如此愚钝之人啊!”
二皇子的身体,异常于普通人。
即使是检查出来了问题,也应该多做一些理解才是。
没理由御医说怎样,女皇便认得怎样,完全都没有怀疑的迹象?
和外界里为人称赞的女皇,大不相同,让人难以捉摸。
严四叔听完二皇子的话,敏锐的察觉,事情不会如二皇子说的那么简单。
“是么?女皇如何想的,本宫上哪里知晓去?倒是万一哪天被女皇发现本宫用药来抑制体内情‘欲之感时,本宫和四叔一样,非常好奇皇上会用何种手段来对待本宫啊!”
御医们的检查结果没有错,说的也都是事实。
只是引发事实的原因,御医们没有弄清楚而已。
他不是天生体质不入女色,是个性冷情淡的男人,他只是不愿接受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而强行用药,迫使自己对女性无法产生兴趣而已。
并且这药,是从那三位教房师傅们那里取来的神密药方,不外传滴!
手里的花瓣放进锦囊里丢入香炉烧毁,二皇子推开宫窗上的小户,散去殿内忽然飘出的一缕花香。
、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公子自行小心才好,勿要老爷夫人挂念。三位教房师傅的事情,可有些进展了?他们都同意您的要求了?”
以女皇现在对他家公子的态度,严四叔尚未担心日后会发生的事情,虽然心里有模棱两可的疑问,可是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改变不了的未来,他也懒得过问。
严四叔现在想过问的,是他家公子如何劝说那三位教房师傅为其所用,真的拿他们家里的人相威‘胁?
他家公子,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啊!
“嗯,他们都答应了呢。不过本宫可没用什么坏坏的手段喔,四叔不要乱想。”
盯着严四叔的眼神,二皇子眸眼一瞥,马上知道严四叔心里在怀疑什么了。
一定是在想他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欺负教房师傅答应他做事了吧?
他可没有滴!
二皇子义正言词,坚决否认严四叔的想法。
“四叔哪里有乱想,是非常合乎逻辑的正常推理!一定藏了交易在里面,公子,要相信四叔的话,没有利益的存在,不会有人轻易屈服。”
这个小家伙,现在不得了啊!
他还没怎么表现,就只是随口问一问,就能猜出他的想法了?
不简单。
以后他在他家公子面前,得小心了。
有什么心理活动,都收得严实点。
严四叔是打心里觉得,他家公子的慧眼,比夜府的老爷还要精明几分。
“是吗?四叔说的也算正确。交易肯定是会有的,不过是大家都会得益处的交易,有什么不好的?本宫替他们保护家人,让他们有机会与家人团聚,他们则在宫里替本宫随时注意着皇上,旦有危及九王爷的举动,需得及时来报禀本宫。大家各有所需,成了相互帮忙的朋友,有何不可呢?”
事实,就是如此,一点也不可怕。
全都是涉及到了人性上的利用罢了。
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大家图的是彼此能够连系在一起的能力,互惠互利,有何不可?
二皇子不觉得这样一种比较和平,相户都比较平等,尊重的利用,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坏处。
“公子确信那几人可用,而非可疑?”
江湖路险,人心未安。
隔着皮相在外,谁也无法预测隐藏在皮相之下的真实心实。
二皇子涉世未深,严四叔只担心二皇子会托错于人,伤了那颗纯真的心,以后变得再也无法相信别人就不好了。
生活里的相导,还是得寻个信任的人成功开导方可啊。
“放心吧,四叔。凉儿心中有数,教房师傅们都是言而有信的人,只要把那几位教房师傅的家人守护好了,凉儿相信,他们不会背叛凉儿的。”
受过屈辱的心,到底会有多渴望自由,他是不知道的。
但是,没有人可以再比他还要了解那种凌厉,而不肯屈服的眼神代表什么。
代表着对未来的希望,对未来的憧憬。
二皇子可以很认真的猜测出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这一次,是他背弃承诺,做了对不住那几位教房师傅的事情,之后产生的后果,只会有两种,要么教房师傅把他了结,要么。。他把教房师傅了结,不会再有第三种结果!
、救人的真谛,在于成全
“是么?但愿公子能猜到事情发展到最后,那个很完美的结局吧。”
严四叔理解二皇子认真起来的决心,可也有着深深不可忽略的忧愁。
人心叵测,尤其是在恨无止境的皇宫里,不得不妨!
他记得,曾经有位风水预言师和他说过,世界上怨念最多的地方,不是在百姓,不是在民间。
而是。
一则,在战场,一则,在皇宫。
战祸连年,死伤无数,多少道冤魂无处安息,无法消歇。
是乃怨念杂生之第一重地。
皇宫里,多少妃嫔生不得志,死亦不得其所。
孤风残烛相伴,苦守日落余年。
是为怨念杂生之第二重地。
风水师们在业内都有句行话,‘宁愿替死人探路,也不愿在皇道里修行。’,他们以此来表达皇宫里的险恶之景,以及活在皇宫里的人们,所以必需要承受的思想,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严四叔十分担忧二皇子会在如此不平安的后宫里,讨下什么不喜祥的事情,失了命去之根本,到日后,需得承受那些本不该负荷的痛苦。
“呵呵,四叔,相信凉儿,也相信三位教房师傅吧。他们也都是有妻儿子女的人,肯以妻儿子女一生康健作誓向本宫起言,想必也不会存了太多的虚假。人人皆有私心,本宫也有。本宫若不是为了少与叶贵君交恶,大可在皇宫里自由往来,扫扫叶贵君的焰头。可本宫不是不想参与那些争风吃醋的乱事?而且,倘如把皇上的心魂给真正勾了来,就算再有十颗的药,也顶不住女皇那几巴掌啊!”
想起那夜见到三位教房师傅的场面,二皇子至今记忆犹新,没有办法忘记。
整个身都被打成带有青紫瘀痕的可怜模样,面颊就更不用说了,已经肿成连眼眸在哪里都窥见不得了。
唯一能接收到的,就是从那两条小细缝里,发散出来濒临死亡的放弃光茫,霎那,捕捉了他藏了私愿的视线。
二皇子不担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