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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接收到的,就是从那两条小细缝里,发散出来濒临死亡的放弃光茫,霎那,捕捉了他藏了私愿的视线。
二皇子不担心教房师傅会背叛他,因为痛苦中等待已久的心,不会轻易,就被命运所射伤。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失败了,他们也会竭尽全力,不牺一切代价的去催毁那个曾经给过他们希望的救世主,也就是,他!
在誓约成立的那一刻,他与他们的命运,是紧紧相连在一起,密不可分的。
他若是舍弃了他们,那他在皇宫里,也必定会得不到属于他的那份消息。
而他们若是舍弃了他,他们将终生守在皇宫深院里,再也没有得到自由,走出皇宫与宫外儿女相聚的机会。
一成,则皆成。
一损,则全损。
不过,现在他倒是善心多了些,并不想教房师傅们陪着他一起等待着离开皇宫的日子。
救人的真谛,是在于成全,而不是在于毁灭和占有。
况且,夜氏为了守护他们的家人,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总不能白白浪费掉那些甘愿付出生命也要完成任务的辛苦吧?
该活下去的人,得一直活到最后,笑着走出皇宫才是啊。
因此,他和他们商定,三次,只要替他完成三次任务就好,在没有完成之前,他们的契约,一直生效。
不想挨女皇巴掌的命运,似乎只有这一种选择了啊~
、当个传接姻缘的信使
“女皇的暴虐,在公子入宫之初,已有所耳闻。对待前人之事,后来者也应该学着些吧。不然,类似教房师傅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四叔还是那句话,公子你要小心。”
来向二皇子回覆任务之前,严四叔在正殿的瓦顶上来回走了一圈。
对教房师傅们受到的责难,心里多少看了个明白。
严四叔不沉生叹,女人国里的女人,对待男人,就是狠呐,那么漂亮的脸蛋,怎么忍心下得去手,把人煽和面目全飞?
太让人意外,感到不可思议!“嗯,有凉儿的智慧在,女皇动不了凉儿分毫的。凉儿担心的,竟是四叔了。四叔如今的胆子比之前大得多了,都敢在白天闯进凉儿的房中,要是被其它奴才撞见了,不知会传到哪里去了。”
之前几次见严四叔,都是在明月高照的晚上,院子里无人。
可是这一次,是女皇刚刚被气走的大白天。
他都不确定盛怒之中的女皇会不会中途折返,命令御医们再给他看一遍身子呢,严四叔竟然就忽然出现了。
说了半天,二皇子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最大的问题。
“呵呵,公子是说四叔出现的时辰不对了?是四叔考虑不周,只想着让公子早一点能够知道消息,好能尽快解决眼前的烦心事,没想到给公子增添隐忧了。”
二皇子的话,说的并不是毫无道理。
严四叔深知皇宫里的危险性,自然不会让二皇子身处险境,出现在殿里之前,严四叔早已计算好宫侍们的活动时限,不会露出马脚。
但这些事情是不能和二皇子说的,因为主仆的身份,总是不能让人跨越等级的边界。
躬行一礼,严四叔像是刚刚发现般,露出满脸讶然的表情。
“没事,本宫也就只是一说。既然四叔把消息带到了,本宫这就去告诉三位教房师傅这个好消息。本宫料想着,他们如果知道了,定也会高兴一阵子。四叔,你身上可带来教房师傅们妻儿的信物,或是能证明身份的衣物?本宫好拿去给他们参阅一番。”
没有信物,口说无凭。
二皇子料三位教房师傅也不可能相信他说出的话,遂想着向严四叔讨要一些能够证明的信物。
“当然,四叔就是料准了公子会有此一问,特捎了几位夫人的发簪过来,还有几位夫人亲手写下的书信,留待公子以防不时之用。”
取出衫内用巾帕包好的三枚发簪打开送给二皇子过目,严四叔把夫人们写给自家夫君的书信也一并交给二皇子,由二皇子新自检验。
“簪子确实是好簪子,光看质地,就属高档金楼里匠花师傅们的高超手艺,非是平常银花工能刻雕出来的,一、二、三、四?还多出来一支?师傅们也很风‘流呐!这几封信么,本宫也不便未经主人允许,私自拆阅。就一起都送去给教房师傅们吧。四叔,小心。本宫是当个传接姻缘的信使去了。”
收拾好发簪,书信填放在装着玫瑰花瓣的最底部,二皇子拎起篮子挎在臂弯里,朝严四叔兴高彩烈的挥挥衣袖,笑若春风,吹过严四叔的心上,暖意飘扬。
、内心里无法割舍的眷恋
“这孩子,怎么还是一副长不大的小孩子模样?看了真叫人担心,也让人心疼。唉,一切随缘分始终吧。有无嫁娶里的缘分,还得看命里的安排啊!”
偏殿内凉风窜起一股冷意咄咄,黑色的身影浮上殿厅上空,与上空里高虚的黑暗,凝成一色,消失不见。
正殿里,二皇子提着花篮走入,并未引来其它人的注意。
到了殿内,二皇子向三位正在康复之中的教房师傅们诉说了来意,并取出发簪,书信为证,证明其所言不假。
三位教房师傅听过二皇子话语,皆是惊呼,没想到二皇子的诚意,到来的如此之快。
撕开书信迅速阅读,仿佛要把一个字分成整句话来看,一句话当成一封信来叠加,三位教房师傅侧过身子,掩面以手袖试泪,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法抑制住内心里久违的情感,不能言语。
“怎、怎么都掉眼泪了?本宫还以为、还以为你们。。会笑的。”
男人的眼泪,二皇子是第一次有感而触。
不太能够理解的悲伤,萦绕在二皇子的眸内,晕头转向。
在二皇子的记忆里,似乎流眼泪是女人的专长,没想到男人也可以在感怀悲伤之时,用眼泪来发泄心中的郁愤?
女国里的人或事,真的都在颠倒阴阳,本末倒置啊!
“多谢皇夫的诚意,奴才们心领了。奴才们答应皇夫的事情,自然不会空加许诺,一定会快些恢复身子,好做皇夫背后的眼睛,替皇夫看清楚宫里的每一个人。”
皇夫和他们答成的许诺,一诺千金,不得更改。
他们替皇夫盯住后宫里的每个人心存不良,欲妄害九王之人,而皇夫要替他们做的,便是保住他们妻女的性命,等到他日离宫,可以一家老小,携手并肩,生活在与世无争的地方,重新开辟一块人间乐土,过着与人无忧的日子,安享太平。
这个许诺,对他们来说并不苛刻,相反的,是他们一生都无法得到的,难得的机会。
冰霜美人撑起身子靠坐在塌上向二皇子微微颔首,忍着心中的一腔酸楚,向二皇子别有用心的好意致谢。
“不用客气,本宫也是受了你们好处的。自然也会希望你们可以相信本宫,做好我们彼此,都该去做的事情。那个。。”
话语稍停,二皇子思绪一顿,不太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不是本宫为难你们,如果看过了,还是得交还给本宫毁尸灭迹的,出来偷腥,沾着油味可不好。皇宫里,到处都是鼻子尖得不得了的小老鼠,一不留神,就被老鼠闻了味去,你们与本宫,都得不偿失啊。”
“这个。。”
三位教房师傅受到震惊的眼神相互对看,传达着内心里无法割舍的眷恋。
可是一想到二皇子的话,确也是有理可依。
皇宫不比他处,人人自危。
要是不及时把祸引切断,倘然被女皇或是其它的宫里主子们给发现了,巩怕连皇夫都会受到牵连。
拿着书信的手指,颤颤抖抖,屡次送出,数次收回。
三位教房师傅总是难忍得而复失的伤感,眼眸里,忍不住清泪泛漾,沾落衣裳。
、真金不惧火烧
“嗯。。不是本宫非要为难大家,而是本宫认为,如果舍得眼前的字,能换来日后陪在自己身边,喜爱的女人,那么,短暂的失去,算得了什么呢?几位囚困在皇宫里如此之久,再忍一些时日,或许好日子就能到来了。舍弃该舍弃的,拥有该得到的。人生之意‘舍得’,取舍得到之间,必有空失。还望几位见谅,忍常人之所不能常,得常人之所不可复得,如何?”
教房师傅们的心,拿着书信上的言语当作第二条命一样看待的感情,二皇子看在眼里深有感触。
可是比命在重要的感情,在充满残忍的皇宫里,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这是谁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为了一纸书信,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私藏着,可能么?
二皇子坐在烛桌旁,取下盖住烛火的罩子,摸出袖口里的火折,轻吹,吹出一股红亮亮的火星。
把烛火点燃,照得殿里伤势未好的人儿,缠着白绢布的脸颊,红彤彤的,比烛火还要美丽。
“皇夫,奴才们了解皇夫的苦心,劳烦皇夫了。”
眼神里的交流,充满悲戚与忍让。
冰霜美人率先交出手里的书信递给二皇子,受伤的身子在经历思想大挫之下,无力的摔躺回塌上,目空无望,眼眸里的失落如凋花瘦败,零散枯寂。
其它的两位皇夫,追随着二皇子手中被点燃的书信默然无语,依次都将手里的书信交由给二皇子点燃,看着自己妻室写来的温言柔语,就那么简单的烧燃在烛火的跳跃里,化成缕缕黑色的烟灰。
“师傅们,本宫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若然有其它办法可解,本宫定不会夺走几位师傅们付诸感情的书信。本宫只希望以此能给各位师傅们一个想要获得自由的盼想,可以等待他朝与妻儿团聚。不再多说,发簪敬请都收好吧。饶是被有心人发现了,整个庚年殿,怕是都要受到皇上的彻查了。”
真金不惧火烧,就算是惧怕火烧的,也不可能真正去烧。
那样名贵的饰物,依二皇子的猜想,极有可能是几位师傅们年经时与心爱妻女的订情之物,他再有理可言,也不会轻易去毁了别人的定情信物。
在男子的心里,留给自己女人的信物,永远都是会超过生命本身的存在吧?
“是,皇夫。奴才们一定不会再给皇夫惹麻烦,皇夫放心。”
发簪,插上自己的束发,留出一柄凤鸟的花图,衔着耀眼的宝石,璀璨,绚烂。
冰霜美人躺在塌上,为难的侧过面容,望向二皇子,说出的话语,信誓旦旦。
“嗯,本宫自是放心的。不过。。快要到十天了。皇上这几日有可能。。。再来庚年殿,你们。。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上次女皇来庚年殿,闹得庚年殿无法安宁。
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们,全都因为女皇的选择而乱了套。
相隔邻的十日之期眨眼即过,二皇子谈及三位师傅们将要面对的事情,眸色一沉,声音黯淡,裹了一层飘摇的惆怅。
女皇若是再想强要几位教房师傅,可怎么成?
、奴才们不会再反抗了
“皇夫放心,奴才们。。不会再反‘抗了。”
一语抽咽,竟无言凝噎!
短短的几个字,诉尽无限感伤。
冰霜美人,望着二皇子的视线,慢慢回转过去,连着身子一同偏侧朝向塌内,留给二皇子一道可以看得见的倦累的背影。
“唉。也罢。或许王御医已经研制好了可以减缓皇上忆念的药喂给皇上调养身体了,可能你们就不会再受罪了。而且,你们如果不加反抗,本宫料想皇上也不会太苛求于你们。好好休息吧!本宫也不在这里吵到你们了。”
逃避着冰霜美人提起的话端,二皇子实在不知该怎么搭言下去。
只好寻个理由,从殿内走出,以减轻内心里产生的罪恶感。
逼着一个男人去碰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亦可以说,是被一个女人强行碰触,稍有反抗,就会受尽苦头的事情,这样残忍的手段,居然是他来决定执行与否的。
二皇子道尽悲悯,也逃不出与女皇身为一类人的悲哀。
很想找个地方松口气,很想在别人的眼里看到属于理解他,懂他的一抹同情。
但是二皇子明白,都是他自我的想象而已,没有人去同情一个站在冷血角度上的人,他是这样,皇宫里的人更是这样。
二皇子站在殿院里,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在眼前。
看着周围一动不动的人影,可是总有踩在地面上沙沙的响声在耳畔边际里徘徊,呼唤着二皇子,不可以轻易远离现实,逃避应该面对残酷。
这天夜里,女皇如二皇子预期之中的,还是来到了庚年殿。
起初,还好些,二皇子并没有听到正殿里传来什么特别的,例如打人的声音,思绪一散,不由的沉入梦境里。
但是后半夜,二皇子睡到正入眠时,猛然被正殿里异常吵闹的声音从梦中惊醒。
起身一看,宫窗上映进很多在殿院里用来照明的火光,和女皇染着怒气的质问声音。
“说!簪子是谁送给你的?朕不记得曾经送过你这支发簪!是从哪里得到的?”
含着怒火的吼喝,随接而来的是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
二皇子听着外半的对话,听到一半就明白女皇的怒气因何而来。
女皇是发现那支别在教房师傅发间的定情簪子了?
“唉。。皇上的眼力。。”
出乎二皇子的意料,女皇的眼力很好,竟然能在塌上注意到那支发簪的存在?
正殿里没有传来教房师傅们的回话,二皇子猜是那几位师傅打算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