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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昨天下午,美少年只食了几颗茶果,喝了好几杯茶水入腹,此时,在清晨洗漱完毕后,早已饿得胃腹空空,腿脚发软,走起路来,仿佛踩得不是硬邦邦的船板,而是软软膨胀起来的棉花,走一步路,就踩一下棉药,紧跟着,美少年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随意晃摆一下,到最后啪的一声,摔倒在船舱之外的米柜前。
陷入昏迷之前,美少年尚还想着,洗净了米,是熬些米粥喝好,还是煮成软软的饭粒好咧?
美少年在风寒的折磨下醒来睡去的折腾的三‘四天,船儿顺着河流一路向前飘移,也飘了三四天。
等到美少年病情好转,睁开黯淡的眼眸,在白衫少年和紫瞳少年的悉心照料下完全清醒过来时,已经是自首次见面之后的第五日,木舟正驶向返回鸿门大殿的路上。
美少年撑着身子坐起,披了白衫少年的薄披衣走出船舱,一眼望到视野里全部都是碧水滔浪的波涛,憔悴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惊慌,身形猛然一晃,跌到白衫少年的怀里。
“染夕公子?不好意思,因为不晓得染夕公子家归何处,只好先行于本少主熟悉的地方,待回到鸿门,本少主立刻就吩咐人沿途护送染夕公子回去。”
比量着美少年的身高和年龄,白衫少年猜想着美少年的岁数,应该与他相差无几。
即使前后差个半岁一岁的,也不会有太多的距离。
白衫少年很是纳闷,他是因为不愿在家中学医,不喜欢被父亲送到雪涯上忍受天寒地冻,才一不小心走出火坑,却掉进了冰窟窿里,被鸿门老头抓回来,不得不在外四处奔波功碌,以求尽快完成老头对他的历练和考验。
可是这位南染夕公子呢?
小小年纪,为何要出来行走江湖?
从和他说出来的那断言词里,白衫少年很容易就能猜到,美少年应该也是处在江湖之中,时间不短的小前辈了。
在美少年的背后,难道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那故事里的内容,精彩吗?
思绪里想着与话语全不相干的事情,白衫少年吩咐紫瞳少年把船舱里唯一一张坐椅搬出来,让美少年可以坐在椅子上,这样就不会再受到惊吓似的全身摇晃了。
“谢谢安少主,在下就不多言谢意了。安少主,这是去鸿门的水上密路吗?”
传闻,鸿门是四国之中,最厉害的消息传送地方。
凡是四国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一样,可以躲得过鸿门的信报使者。
然而,江湖上的规矩,越厉害的地方,往往都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存在。
美少年听着白衫少年的话,心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他要留下,要去被世人传说为最诡秘的鸿门,走一走。
也许,就能找到和他身世有关的线索了?
、吸食人血的鸟儿?
“嗯,至今为止,除却鸿门的人,染夕公子还是第一位能够见识鸿门浩瀚之路的有缘人呢。”
唇畔漾起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容,勾着美丽的唇角愉悦的上扬。
白衫少年想到一会儿美少年可能会因由所见之景而惊呼不断的害怕场面时,不觉在心里希望着木舟飘移的速度可以再快些,快一些到达通往鸿门的路口。
“第一位?安少主,鸿门自始建以来,应该从来没有外人进入吧?若是有人不小心闯了进来,那样的话,会受到惩罚吗?”
不知道白衫少年此时正在心中想象着他受到惊吓时会露出来的慌乱表情,美少年坐在椅子上,吹着慢慢减缓的海风,一时没有理解,为何木舟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慢的比他走路的速度还要慢,一边问着心里好奇的问题,一边眨着涩干的眸子,四处张望。
“惩罚?本少主暂时还没有听说过。因为能闯得进鸿门的外来人,都被师傅丢到蝙蝠洞里去喂血蝙蝠了。如果说那样算是一种惩罚,本少主也可以承认的。”
私自闯入鸿门禁地,自然要为冒失的行为付出高昂的代价。
鸿门里机密文讯甚多,哪怕只是丢失了一件小小的讯息,都有可能在四国之中,炸开一场声势浩劫的大场争斗。
为了避免鸿门有可能引起四国中,武林江湖,朝堂政事上的血雨腥风,鸿门的始建门主血惊鸿以自己身血为药引,用尽生命最后的十载人生,在鸿门里炼养了上万只可以蚕食人血肉骨的血蝙蝠,用来惩罚那些试图背叛鸿门的门众,还有私自闯入鸿门,想要探查鸿门内部消息,居心叵测的外来人。
血惊鸿还下了一道封死令,不许门众带四国之内的外人前来鸿门,否则,连那个违背门规的门众也要一起丢进血蝙蝠洞,作为永生永世的惩罚,亦是用来警戒他人,不要有丝毫挑战鸿门门规的想法。
白衫少年记起那些记载在鸿门门史文册里一段段混着鲜红血色的残忍屠杀,很想看看,美少年听了必须要以生命为代价才能进入鸿门之后的反应,是否和常人一样,吓得浑身发颤,走不起路来。
“是么?血蝙蝠?想不到暄昭境内,还有可以吸食人血的鸟儿?安少主,如若可以,能否弄一只活得来给染夕瞧瞧?染夕当真是想见识一些别人没有见过的有趣东西,来长长识文。等到回去城里了,好像身边的朋友们吹捧一番。”
想试他?
门都没有!
若是世界上真有主种东西,只需偷得成双的一对回去养着,看谁坏就让它们去咬着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国家,军队,和兵士了么?
美少年瞬间明晓白衫少年话里的试探,转念把害怕的心一想而过,说的不以为然。
“嗯?不是吧!染夕公子,血蝙蝠乃是鸿门的圣祥之物,可不是谁都可以碰的哟~得有一定,准备赴死的缘分才能见到哩!玩笑之语,仅止于此。等会儿到了鸿门,有本少主在,染夕公子放心便好。一切安危,本少主替染夕公子挡着。”
带来了人,就得懂得负责。
白衫少年掏出袖袋里的香囊点洒在手中的青竹扇子上,好像已经想到了全然不会被鸿门老头抓住的绝妙计策。
、难道是一座地下古墓?
“圣祥之物?安少主,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是染夕无礼了。”
人家的圣祥之物,保得鸿门安享太平的神灵,居然让他拿去吹捧?
想来也是有多少不在礼数之中的。
不过,美少年的心中还是生出一个疑问,既然鸿门的保密性如此严整,安少主为何还要领他前来?只需把他安排在附近的商旅客栈,派人送他回去不就好了?再或者,给他一些银两让他自己离开也行?
为什么,却偏偏要冒着门规禁忌,把他领入鸿门?
要知道,鸿门的秘密倘若被他知道,那暄昭的天,恐怕就要被他给捅穿了。
他是不会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他家人的人的。
“无妨,不知者无罪,本少主是天下是心胸宽阔的人。染夕公子,遇上本少主,你是的福了咯。”
青竹扇子在渐渐迟缓的船风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摇的羽坠飘飘,随着白衫少年的手袖,灵逸游脱,散着几分儒雅的书卷气息。
白衫少年勾唇一抹,笑语轻盈,似是因为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心情颇佳,看着美少年的眼神,有如月玉之光,雾嫣濛濛,惬然之意,似诗若画,美貌非凡。
“。。。”
见过夸赞自己的,但是没见过如此不脸皮薄的。
美少年自认与身边的人儿相识不过五日,似乎并没有友好到可以如此随意开着玩笑的关系。
莫非,鸿门的少主,本是一个这般好友,为人和善之人?
无语的抽抽唇缘,凝起丝丝无奈的苦涩,美少年想到他若是进了鸿门,唯一可以相信并依靠的人,就是站在他面前,悠然自闲的少年,不禁在思绪里生出一点点的亲近。
这是美少年自有记忆以来,除了苏园的亲人,族人之外,首次,可以对陌生的人,产生褪却敌意的一种改变。
察觉到自身心理上的变化,美少年自己,且惊慌些许。
转眸望着白衫少年的视线,陡然收回,复重新放在木舟行驶缓慢的原因之上。
“呃。。染夕公子,是不是本少主私自决定带你回鸿门,引得你不太方便,可有叨扰到染夕公子其它的行程?因为本少主回门时间在即,切实不太可以担误,而染夕公子,身体似有些染了风寒露浓的不适,随以本少主方有此决定,未能与染夕公子先行告知,还望染夕公子勿怪!”
玉眸里密致的光茫,不巧刚好瞥扫到美少年的身上,掠过一缕渗着惊慌看向木舟之外的不安表情。
视线追随着美少年不安的眸光望去,望到了木舟之下,愈渐深迭淤积的泥沙,白衫少年抱着青竹扇,向美少年躬身偏行一礼,温雅有礼的向美少年道歉,身段翩翩,态度诚恳。
“安少主此言差矣,没有丢下感染风寒的人独自离开,而是悉心照料,染夕心里,理应深含感激,怎会生得怪责?安少主勿要多想。倒是染夕心中含有一疑问,途近鸿门地界,为何却有如此甚多的积摊泥沙阻塞河道,岂不搁浅了船只?”
愈渐狭窄的河道,愈渐干涸的泥沙。
美少年不解的发问,实在难以猜想,外界传言甚为神秘的鸿门,难道是一座地下古墓?
、他的武功比本少主还高
“哈哈!原来染夕公子眉额深锁,忧虑困扰的事情,在于此?
染夕公子担心本少主的木舟会搁浅在这片沙滩上,不得前行?染夕公子大可放心,本少主的木舟,本就是要停留在这片沙滩上的,不然,如何步行入得鸿门?
好在如今是夏季,虽然繁阳湖泊水都旺盛,但是华阳湖泊这里,地热高枯干旱,形成退水之后的旱坡,吾等才可进入鸿门水界之路,否者,定要多耽搁两日,由陆路之门进入不可了。
喏,染夕公子,你瞧,咱们要走的水道,马上就要到了。”
启唇轻笑,爽朗的笑声扬荡在风丝飘绒的水边花绒里,似浅浅的,带起一湾湾的美丽绒白,随着木舟止尽的水陆,荡漾在木舟的边旁,划出一道道清雅的水景。
白衫少年挥袖指向沙滩前方,是一处低矮的石沿路口,大约有成人的半腰身高,目测到达的距离,不过五尺。
“染夕公子,沙滩浅淤,泥沼路道,有些许难行,且让三月相扶于你,跟在本少主的身后,踩踏着本少的脚印接连前行。若是不然,被藏身在沙泥里,等待食得人身的猛鱼,厉害的铁钳螃蟹给伤到夹到,等回了鸿门,恐怕定要红肿发炎,不养上几日,不得罢修。”
紫瞳少年随着白衫少年站在木舟之前,手搭着额头在烈日炎炎下展望地形,看过前方水道即要停止后,紫瞳少年回到船舱内取出两双没过腿踝的水靴,一双呈给白衫少年,一双交到美少年的手上。
白衫少年走到美少年身后,归避开美少年的视线,不失礼仪的换好水靴,复返回美少年身侧,见到美少年已然换好水靴,神情淡着的静待椅上,墨玉般美艳的眸里,透出犹为欣赏的光。
“安少主,水靴给了我,那他呢?”
取出水靴时,美少年旦见紫瞳少年手里拎拿着的,一共两双,在回程的预算里,应该没有提前准备他的那一份。
但是现在,把其中的一双给他,那。。紫瞳少年怎么办?
看紫瞳少年与白衫少年之间的关系,美少年可不觉得,两个人之间,主仆的关系,会多于亲情上的紧密关系。
“呵呵,三月?他无事的。他的武功比本少主还高,可以徒手打跑两只水怪,更何,现在要搀扶染夕公子过去,他的身上,可是带了灵玉紫霞剑呢。削铁如泥咯,更不消说去砍几截动物的尸骨了。”
眼神一挑,甩向紫瞳少年的身后。
一道淡紫色的灵玉神光,若有若无的别在紫瞳后腰上的锦布裹绵里。
白衫少年提及紫瞳少年用到的兵器,涩酸的撇撇唇角,羡慕的说道。
那柄灵玉紫霞宝剑,本是他在鸿门的鬼幕剑冢里寻到,并且收伏的。
可是不小心,被同行寻剑的紫瞳少年诓骗他打赌约,结果让他把灵玉紫霞剑给输掉了。
每每想到这件事情,白衫少年都会咬牙恨恨的,觉得他这个属下,实在是,比他还要狡猾千倍,万倍,不容易对付滴。
、是冤魂载生的地方
“原来如此,多谢三月少侠相让。”
虽然眼前两个人儿的主仆身份有别,美少年依然选择恭敬,以礼相待。
在初识相遇的时刻,美少年深该,遇人多礼,应该不算一件坏事。
俊美的容颜,偏向紫瞳少年瞥出一个完美绝世的侧面,美少年略微颔首,美眸里的流光,如似琴弦走过抚琴少女的指尖,脉脉盈盈,一水之间,柔软似云。
“。。”
紫瞳少年没有回话。
同样颔首回礼,以示彼此之间,有过浅显的交流,没有在白衫少年面前,失了身为奴仆的低调礼节。
“三月,扶染夕公子下船吧。本少主先在前方探路。”
投身进鸿门,已有五载。
水陆返回鸿门,早是最熟悉不过的事情。
若是之前,白衫少年和紫瞳少年一起返回水陆时,还会一边玩耍打赌,看谁踩到的螃蟹壳子多,谁就算赢了。
输了的人,要负责解决老头子的刁难。
可是这次,因为有了不熟悉的人,白衫少年只好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