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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这是在怀疑为夫的业法水准?鸿门羽道卦一出,怎会有假?需得知,鸿门羽道卦每卜算一次,就会折损人身阳寿一年。为夫亲自替若语算了三卦,自损阳寿三年,可是卜算得来的,每一次都是相同的卦面批言。你说,为夫能不担心吗?若不是当年我自负离家,没有跟着姐姐踏进安府的门槛随身伺候,以至于姐姐被妖言迷惑,芳魂早逝,若语今日,岂会成了个母亲不再,父亲不疼的可怜孩子?千错万错,总归是为夫的错怨多些。”
松开紧抱着少女的手臂,中年男子昂首望着头上夜空,空许自责,伤感不已。
、夫君,你到底给多少人算了卦
“夫君,恕为妻多言。为妻也曾私下里看过那卦面上的批文。可是那批文里所述的‘生死劫刹无回转,阴阳转道另投生。一颗星斗压天运,颠破乾坤日西行!’这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若语此生,定会不得安稳,孤老终生吗?若语如今才十岁幼龄,一切未来的事情,都还说不准,非要这么早就下定论吗?不妨先行先等,且行且等,慢慢再做商量。”
女人的心,在面临困惑的时候,总是会出现往偏端发展的动摇。
但有时,这种无法坚定不移的动摇,未尝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看着中年男子伤感的眼神里,有着如漆黑寂夜一般的茫然迷懵,少女忆起偷偷看到那张有关于安若语的批文,不觉发出一丝疑问。
为什么在她看来,这四句批文,反倒像是蕴含着某种累积着一定机缘的说法,也许会出现个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转机,从而改变安若语的一生?
“嗯,此言有理。若语还小,的确不应该太早去担心。就算是担心,也应该在等待中寻求一定的解决方法才行,不可仰月空长叹,只忆无果的事情。要不,为夫再重新替若语摆上一卦?”
听闻少女的建议,中年男子的思绪仿佛突然间,霍然开朗,寻出一条似乎可以找到解决办法的路途,兴致满满的抓住少女的手臂,眼眸里冒着激动的光芒问道。
“呃。。。夫君,你真当你的身体。。可以消损那么多年呢?一卦损一年阳寿,你若是为了他都把命给损没了,拿什么来照顾我,照顾我腹中的孩子?难道要把我们托付给若语吗?就算是对姐姐再有抱歉,再有伤感,也不该自毁体身,好好留着性命,不是还能照顾若语,照顾我们妻儿吗?”
哽咽的话语,停留在少女咽哑的嗓子里。
少女听到中年男子又要进行损寿卜卦的事情,一张秀气的小脸,乍然变色,闷出一股内火,震惊的望着中年男子不敢相信。
“嗯?孩、孩子?这么快。。就来了?看来,得让徒弟们多接些生意,多卖点消息了,不多捞点银子,怎么养活我可爱的孩儿?可是不对啊,卦上写的批文,应该是在两年之后才会有小孩子的,为何会早了尼?难道真的是本门主的批卦出了错了?”
听到少女说出怀孕的消息,中年男子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少女想象中的幸福,快乐的表情。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上不断酝酿起来的疑惑和不解,还有最后自我发自内心肺腑的深度剖析和自我提问。
全然把等待惊喜和温馨场面的少女给干巴巴的晒到了一边,不理不睬,只顾着一个人站在登星台的角落里埋头苦思。
“什么?又算?夫君,你到底给多少人算了卦?不是算一卦少一年寿命吗?为什以还要算啊!生就生,死就死,命由天定,为什么要损掉寿命去知道啊!坏家伙,要是你真的出了事情,到底要把我怎么办?怎么办?”
愕然注视着站在月华之下,一身尊贵的眼前人儿,少女在听到尊贵的人儿自我疑问的话之后,原本娇弱的形象一扫而光,气极的走到尊贵的人儿面前抓着尊贵人儿的手袖,一股清泪,洒落尊贵人儿的手心。
、你夫君我长寿的很
“唉呀,娘子,不要担心嘛。你夫君我长寿的很,所以稍微减去那么一两年也没有什么嘛!莫担心,莫担心。娘子有孕在身,不宜动火燥怒,小心生出来的娃娃脾气不好,乖。来,为夫扶你回房,陪你一同休息,好不好?”
许是少女的眼泪清凉,触摸到了尊贵人儿心里最柔软不忍的温柔。
尊贵人儿的脸上少了蹲在角落的独思苦想,换上一种属于丈夫对妻子的体贴,扶着少女缓步离开登星台。
只是在离开登星台时,尊贵人儿那回眸一望,望向夜空里闪烁着的星辰,滑逝而过的晦暗颜色里,总有一股忧郁凝聚在眸海里起伏跌宕,无法消除。
永和二十四年,鸿门门主尤润之于年三十七岁,英年早逝,并留下一封书信命令随侍亲信护送其妻子与年仅三岁的孩子悄然离开鸿门,永生不得再踏入鸿门半步。
鸿门门主之位,于永和二十四年四月份,由鸿门少门主,年仅十四岁的安若语正式承继,其随身侍奉护卫三月因在拥护少主继位之事上有功,被安若语提擢升至鸿门敬卫堂堂主。
同年七月,由于三月在敬卫堂内表现突出,为鸿门取得超过尽一半的大事消息,补足了因为两任门主交替时文典库消息严重缺乏的漏洞,遂被鸿门门主安若语破例提升为鸿门副门主,协助门主一起统率门内事务,权利共享。
自此,历经半年的鸿门门主接替事件,始告出一个近乎完美的段落。
永和二十五年二月,暄昭永和帝发下昭文,于六月初开始文举、武举双丞相之位审考,广招纳士,敛揽有志于江山社稷之道者。
昭文明令即下,凡是有识之士,不问身氏出处,不分身份权位,哪怕是平民布衣,只要有一颗敢于制国之道之心,皆可报名应试,取得排名之后,收各守城府按乡,县,守府,逐层渐次向上以排名先后进行选拔,呈递。
在呈递之中,如有违乱皇言昭文,收纳金银为过关考户名额者,一经收报,必严查以待,为官者,割除官职御位,以收受贿赂严重程度交由刑务府查办,绝不轻饶。
另昭文明言,肯望暄昭全国百姓,一同监督,如有违纪者,可由百姓直接面报各守府处官员,赏银五十两。
永和帝之昭文一经下达,立刻成为百姓们翻身举乐之希望。
民间有很多饱学才识,但却身无斗银之文学书人,皆以此昭旨为改变生平命运之大机会,是乃人生之不可重遇的大好事。
百姓心动,皆蠢蠢欲试,想要在人山人海的报考人群里,即使挤破脑袋也要拼搏出来个一官半职来光耀门楣,以求他日入得地府,好有颜面得见先祖。
永和帝求遇贤若可的昭文,在民间百姓里传的沸沸扬扬,热热闹闹。
鸿门是为四国消息传通最快捷的地方,自然是把鸿门之外的世界里发生的每一件大小事情都掌控的滴水不漏,轻而易举的拈在手心里,丝毫未差。
、允你一世荣华,和乐美满
“右座,这是您要查的消息,已经整理完毕。”
鸿门的议事堂里,一名蓝衣少年躬身垂腰,双手呈着一封装在纸待里的书信站在一名身穿紫色长袍,长发未系散在身后不时露出些许狂野气息的紫瞳少年面前,态度恭敬和顺,温驯有余。
“嗯,下去吧。”
伸手接过蓝衣少年呈递上前的书信,紫瞳少年面无表情的打开书信看了两眼,随意的放下,淡声吩咐道。
“是,右座。”
躬身行礼,蓝衣少年尊令而退,退离紫瞳少年的视野。
“嗳!”
蓝衣少年走后,紫瞳少年独坐在空阔无人的房间里,重新拿起书信扫量一遍,复又颇为难办的放下。
“嗳!门主他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食指抵住额头支在桌面上,沉声闷出一口无奈的气息,紫瞳少年此刻所显现出来的发愁模样与之前蓝衣少年在时的淡然漠视,全然是两个不同的极端模样,一个偏向冷酷,一个偏向温和。
而且,那句渗着无可奈何的温柔话语里,裹着的还是一腔没辄的怨叹,不免让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引得紫瞳少年如此困扰。
“三月,怎么了?若语哥哥又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屋门外,一道亮丽的少女声音带着一丝担忧的传进空阔的屋子里,飘着几缕轻渺的回音。
少女穿着一身雪白的莲花百褶三衬绸绣裙,款款莲步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一壶飘出清香味道的上好茶品。
“呵呵,九洺,你怎么有空来了?这些日子,不是应该呆在家里,准备婚嫁吗?”
听到少女的声音,紫瞳少年的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丝带着喜悦的笑容,自座位上站起走向少女,亲自前去相迎,足可见在紫瞳少年的心中,少女的地位,非同一般。
“那不是想你了嘛,所以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了。再说,我们游牧部族,根本就没有你们成亲那些罗里罗嗦的繁文缛节啊,只需要备好烛火,喜房,请着部族里的人们大快朵颐的吃上一顿,杀猪宰羊,尽情喝个痛快就好啦。那就是成亲,干嘛非要直到成亲的时候才可以相见,否则就会不吉利,哪有那样的说头嘛。”
受到紫瞳少年的起身相迎,少女偷偷漾起笑容的唇边,拧着笑意不情愿的嘟起小嘴,把茶盘放到茶桌上,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坐在椅子上,不去搭理紫瞳上少满是忍让的宠爱。
“呵呵,一生只成一次亲娶,只能发生一次的事情,就不能乖乖顺丛我一次,让我也讨个人生里的吉利?还是,你想我把这份吉利用在其它的女人身上,多娶几位姑娘回家来讨个日子的好兆头?九洺,本座是打算此生只娶你一个,只守护着你一个人过活着往后的日子的,所以,小小的忍耐一下,本座一定会用八抬大轿迎你入门,允你一世荣华,和乐美满,好不好?”
握住少女的手,如同此生最珍贵的珍宝一般摩挲在自己的掌心。
紫瞳少年弯身直视着少女满腹不愿的小脸蛋,认真的说出心里的请求,希望胡够得到少女的体谅。
、他已经过了吃醋那个年龄
“哼,你敢再娶几个试试喔!看我不找若语哥哥来教训你。三月啊,你和若语哥哥,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到底谁会赢啊?是不是若语哥哥一定会赢啊?”
当年,在去凰凤国的路上,少女因为身染风寒,而与紫瞳少年纠缠上一段难解之缘。
少女虽然当时难以接受这种状况,但是女人的心,都是很容易受到感动的温柔物种,在紫瞳少年不肯放松的追逐,纠缠,耍赖皮的死缠烂打之下,她算是看在紫瞳少年对她尚属真心的份上,原谅了当年紫瞳少年坏她贞洁之举,在鸿门门主安若语的撮合之下,成就一段让人羡慕的难舍难离的姻缘。
五年过去,这段姻缘开花结果,离成亲之日只剩下月余时间,少女心里惦念着心爱的夫君,不肯乖乖守在闺房里等待出嫁,趁着夜晚部族里守卫欠缺的时候,唤了紫瞳少年特意送给她的鸿门五人护卫来,一路守护着她远途奔至夫君,寻找紫瞳少年而来。
不想,才初见面,就要被紫瞳少年给哄回去,少女的心里,自是满心的不欢喜,净捉摸着如何才能找出压制紫瞳少年的方法,最后,寻来寻去,还是只能选用老规矩,在鸿门里,不对,应该是在全天下,除了鸿门门主安若语能治得了紫瞳少年,便再无其它人能降服得住紫瞳少年了。
少女好奇的盯着紫瞳少年霎时崩住的面孔,明知故问的眨了眨眼睛,挑起唇瓣,笑意萌然的等着紫瞳少年自掘坟墓的回答。
“咳咳!九洺啊,不能总用这种方法来打击即将成为你夫君的我,的自尊心。再这么坏心思,小心我当真不要你了,听懂了没?”
一肚子坏心思的小家伙,成天没事总想着怎么欺负他。
明知道他会屈服在门主的软言软语之下,还总是拿这种话来压他,明摆着让他吃醋呢?
可惜耶,他已经过了吃醋那个年龄了。
她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吃他那整天只懂得玩乐,不务正业,不理门务,把所有事务都交给他来打理的无良门主的醋。
不用猜的都能想到少女的用意,紫瞳少年干咳两声,压根儿就不去回答少女的问题,直接把问题搁置,不予分散精力。
“什么嘛,干嘛总用不娶我来威‘胁我?小心我不嫁你才是真的!三月,你快和我说嘛!到底谁会赢啊?这一次不是想引你吃醋啦,是真的很好奇啊。”
摇着紫瞳少年的手臂轻晃,少女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答案不可。
“嗳,真是小笨蛋。当然是门主赢嘛!”
受不了少女真心的撒娇,紫瞳少年不出少女预想的,说出那个即使问了千遍百遍,还都是同样回答的答案。
不过这回倒是在话音的最后,幽默感十足的另补了一句,“我让着他。”,惹得少女先是愕然一愣,继而开心的抱着紫瞳少年不可抑制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把紫瞳少年担心的轻拍着少女的背,生怕少女笑得喘接不上气息,闷坏了身子。
、传说中的笑面虎
“这丫头,一句话而已,用得着笑成这般吗?”
听到他说让着门主,真的那么好笑?
虽然他和门主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