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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额一皱,拧出几许不悦之色,重重笼罩在安若语俊美的面孔上。
安若语把手中的暖袋交给站在床榻前伺候的婢女,伸手捋顺扇儿贴在脸侧被汗水粘连住的发丝,眸内,渗流着淡淡的心疼。
、该忘记的,就忘记吧
“公子,事过已矣,扇儿都不曾再记着那些曾经受过伤害的过往,公子又何须介怀?而且,若真的需要介怀,大公子,不是更应该记着对扇儿曾经做过的事情吗?公子还记得上次在府里,扇儿去取棋盘的时候吗?如果不是那时候听到大公子并非去向老爷说明退亲一时,扇儿也不会在夜里断然做了那种伤身的蠢事。好在有公子百般替扇儿着想着,才没有让扇儿的身子伤残若废,下半生,亦可有一世幸福的造化。所以,公子,该忘记的,就忘记吧。有些回忆,也许只适合留给过去,何必一直惦念不忘?”
望见安若语眸里那抹清透真诚的心疼,扇儿在心里深深的被感动着。
急于想要表达出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想要迫切的让安若语知道她的人生里,过去并不代表一切,所有的周遭,都要向前看,扇儿忍着脚踝上的疼痛从榻上坐起身来,胆子大极的,红着脸颊握住安若语滑过脸畔的手袖,紧紧的,不想放开。
“扇儿。。。”
被握住的手心,传来少女热烫的温度。
安若语试着抽回,可是试了几下,却无法强硬的把手从扇儿的掌心里给抽回来,不免惊讶的望着扇儿,不思理解。
“公子,就一会儿,就一会儿,让扇儿握住你的手,让扇儿。。忘却羞耻一回吧。如果扇儿没有这样做,扇儿会一辈子后悔的。以后在相府里,扇儿就是公子的义妹,和公子的关系,就更为。。贴近了,不是吗?”
察觉到安若语不安的抵触,扇儿近乎请求的握住安若语的手腕,不肯松开,下意识的摇着头,恳请得到安若语的谅解,想要做一次,哪怕一生只会有一次,也要去放肆做出来的事情。
扇儿很怕,如果她失去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在相府里,就必须安分守己的做相府里的大小姐,即使对安若语可以流露出关心之意,也必然需得注意人言可畏,不可过分张扬。
那她满怀在心里的一腔女儿心思,便无从表明,失了能够让安若语知道的机会。
“唉。。扇儿,如你所说的,该忘记,就忘记吧。不仅仅是关于大哥的那些不好的回忆,就连对本相的这份心思,也全然都忘记吧。利用修养身子的这段时间在府内认真的,仔细的思考一番,哪些,才是你真正想要的,或是真正适合你的。只要本相可以做到的事情,本相都可以许你一愿,算是为了你,了却过去种种所做的,一种封固吧。扇儿,莫激‘动,莫伤身,本相扶着你躺下,一会儿还要食膳,有得你辛苦的时候,现在,不是浪费力气的时间,别让本相心疼了,好么?”
少女渐松的指力,在安若语的话语中,逐渐减弱。
安若语抽回被少女抓出皱痕的手袖,站起身扶着情绪里黯然失色的扇儿躺回床榻上,自知感情大事,又或许,再是伤了一个如同九洺那般曾经对他芳心暗许的好女子。
只是,不知道扇儿有没有九洺那般的好运气,可以寻到一个像三月那样,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只能被九洺而占据的,痴情男人?
PS:第五章,码完了,呼呼,好累。
、您还与大小姐一起同食吗
“公子。。”
哽咽的话语,停在嗓子里被安若语的话劝说的无路可走,扇儿撇过头去,侧身面向榻里,攥着手袖擦抹不自流出的眼泪,几度失声,不愿让哭泣的泪痕出现在安若语的面前。
“唉,这个傻丫头,本相接你来相府,不是为了让你天天如此伤愁流泪,是想让你过得开心自在一些。若是不能让扇儿宽心,是本相多事了?扇儿,你先冷静一下,本相先出去了。”
替扇儿盖好锦被,安若语料是他的话会伤到扇儿对他的痴心,轻叹一语,由衷的伤感。
“管家,好生伺候大小姐。”
望着床榻上的小人儿没有任何应声的躺在床榻上,一丝眼眸里的目光都没有朝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安若语走出房门,止住管家跟上前来的步子吩咐说道。
“是,相爷,那晚膳。。您还与大小姐一起同食吗?”
安若语在屋内与扇儿的对话,管家大体上听了个明白。
原来,又是一户神女有心,郎君无意的苦情麻烦。
原地站住脚步,管家想着他家相爷那是暄昭出了名的文才俊少,与对街临面武相府上的南少爷那都是在皇上面前红透半边云天的大人物,将来许得婚娶的媒聘,不说是皇亲国戚,也得是将门王府之后,不是他眼低瞧人,就这么一个无名无份,身家小小的义妹,就算是他家相爷同意了,那住在皇宫里的公主郡主们还不一定能同意,诸如此类的想法,朝着安若语的背影躬身行礼,禀问道。
“不了!本相劳烦一日,身子也乏了。夜里还要准备明日早朝上进禀皇上的奏章,吩咐厨房煮些碾米汤圆,送到本相的书房里去吧。本相今夜在书房里休息。”
都把那个小丫头给惹哭了,晚上还能出现在小丫头的面前?
那不纯粹是给小丫头添堵呢?
接风洗尘,不一定要亲自陪在身边才算的么!
考虑到扇儿此时被他伤害到的心情,安若语心里被多重事情所扰,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完毕,迈步离开。
“是,相爷。”
望着安若语颇显烦躁的身影,管家回首看了一眼门扇未关的屋子,吁气一声,心下里觉着,以后相府里,许是要多一位惹着他们这些下人左右为难的发愁主子了。
“相爷,汤圆煮好了,您请食用吧?”
烛火清冷,照着书房里深夜未眠,伏首于书案的文雅身影。
管家端着厨房里煮好的汤圆在更鼓敲响的时候,伴着城门角楼上的钟响推开书房的门,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送到安若语的面前。
“嗯,管家,大小姐晚膳进食如何?吃得多么?”
扇儿那个丫头的心思,安若语多有了解。
如果心里藏着闷闷不乐的事情,想来也食不知味,如吞菜梗,无从下口不。
指间握着汤匙舀动几下,安若语担忧着扇儿的身体状况,没有多少胃口的放下瓷碗,舀起一勺浸泡着汤圆干甜的清汤送入口中,放心不下的问道。
、女人的心思,是天边的雨云
“回相爷,大小姐进食尚可,食进一碗白饭,喝了一碗清汤,品食菜肴些许。大小姐得知奴才前来给相爷送食,还让奴才给相爷捎句话来,希望相爷可以注意身体,保重贵安。勿以大小姐为忧。”
把扇儿托来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达给安若语,管家站在安若语的身侧偷偷观瞧着安若语陡然放下担忧的脸色,暗自揣摩着那位大小姐在安若语心中的真实地位,脸上露出一丝恭敬,严肃的站在安若语身侧,内心里悄悄打算着日后要以何种态度来对待那位身份不名的大小姐。
“呵呵,那个丫头还知道关心本相了?真是出奇,管家,莫不是你故意讨得本相欢心,说了不符合事实的话来劝慰本相吧。”
听到管家的话,安若语并不全然相信。
舀食着口中的汤圆混着汤汁一起喝下,安若语瞥了眼候在身旁向来不多言语的管家,放下瓷碗,取出袖里的巾帕擦拭着沾了汤汁热烫不已的唇瓣,含着疑虑相问。
“回相爷,奴才哪有那个私自顶用大小姐言语的胆子?真是大小姐让奴才把话传给相爷的,许是大小姐被相爷的一片诚心实意打动,也不忍再为难相爷为大小姐忧心了吧。”
女人的心思,就像是天边的雨云,豆大的雨滴,说下就下,不容一丝的等待。
可要是想着雨过天睛,也来的颇为快速。
管家本是想着借扇儿用膳的机会替安若语劝言几句,省得安若语再为她操心费神。
可是管家哪知,未等他开口,扇儿在他的面前,已经做足了大小姐该有的礼仪规矩,就连对安若语的一片深情厚意,也隐藏的非常自然,让管家见不得分毫。
如果不是管家事先早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管家断然不会相信,那位随着他家相爷回府的小姑娘,其实在心底里,是深深喜欢着他家相爷的。
至少,在他的面前,那个小姑娘是未曾表现出对他家相爷的喜爱,只是如同正常的兄妹一般,关心的,十分正常。
“呵呵,如此便好。本相今夜会睡得晚些,吩咐下去,都不用陪同伺候了,你也退下罢。派人把大小姐的身子照顾好了便行了。退安吧。”
十日未曾上朝,一经上朝必得需与朝中那些一班自以为是的大臣们唇枪舌剑,几番争论无休,若要得来宁日,还需那些大臣们能够接受他与南染夕这两位少年入朝的文官武将才行。
安若语派人把最近朝中发生的事情一一统拢在本子里呈上来,再由他针对各中事件做出具体的应对分析,准备留着明日朝上待用。
可是因为安若语担心着扇儿一直无法静心宁神的处理本子上记述下的事情,分散了不少多余的时光,导致夜已入深,安若语尚未得以休寝,仍然在思考对策当中。
现在听到管家的一番话语,安若语为扇儿担忧的心稍微有些减免的着落,也增添了不少的食欲,一碗汤圆在管家的面前,所食的剩下无几,多半入了胃腹,缓心不少。
、本相的家,哪去了?
“是,相爷。夜里寒露霜重,相爷多注意身体,如有需要,随时传唤奴才便是,奴才告退,相爷尊安。”
扫除安若语的疑虑,管家眼见着安若语把碗里的汤圆吃下大半,也不再劝安若语多食,给安若语跪下行了退礼,端着瓷碗告退,在临出屋时,替安若语挑净烛台上的油渍,拨亮火烛的光蕊后,管家方放心的自屋外合上房门,不再打扰安若语。
“扇儿啊扇儿,如果你能早些想开,本相也不至于担心你如此之多,烦扰了诸多时辰,费了本相的一夜好眠呐。”
虽然缠绕在内心里的事情,涉及甚广,多有几分放不下。
可是一想到以后的时光来日方长,他与心中恋想的人儿还可能会有很长的一段人生去在心里融合着彼此的存在,安若语也就渐渐放下了对心中人儿的挂牵,不再日夜思念。
尤其,是在想通,即使在他没有走向心中人儿的时候,心中人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正在向着他而走来,那不管他是否真心的对待那个人,在那个人的心里,总会夹藏着一些隔阂于他,安若语只能感慨命运弄人,把不该提早相遇的人,事先安排了见面,凡事,且走一日,算一日。
安若语相信,只要他是真心相待着那个小人儿的,不论迟早,那个小人儿总会认清他对她埋藏了多年的爱意,与他真心相守,不弃不离。
蘸湿墨色干涸的手中毫笔,安若语在空白的纸面上,白纸黑字的,写下一个极为美观飘逸的少女名字,眼眸里,满是醉心的绵绵情意。
次日,天破明初,鸡啼报晓。
安若语在睡梦中被鸡啼吵到了与梦中人儿的浓情幽会,揉着被枕了一夜的手臂清醒过来,迷困不清的支着额头,伏在桌案前醒神。
“嗯?本相的字。。哪去了?”
混糊的眸光不经意扫到桌面上的白纸上,安若语犹记得昨夜里身子乏倦,看着写下的心中人儿的名字,似是痴迷入了神,不知在何时浑然睡去。
但是一梦醒来,为何他写着心中人儿名字的纸张,却是不见了?
难道。。是被管家前来收拾走了?
可他不是吩咐过了,不用伺候了?
为什么。。还会前来伺候?
而且,如果有人进得书房来,一定要经过事先通禀,可是他竟然毫无察觉,莫非昨晚,他真的是累到了身子,以致于有人进得屋子里来,他都不曾感觉得到?
是他的。。警‘觉性降低了么?
“管家,昨夜可有人进来本相的书房?”
察觉出事情有异,安若语迷濛的思绪瞬时醒来,唤进守在邻房里的管家询问道。
“昨夜?回相爷,昨夜相爷下令不需要奴才们伺候,所以奴才们都早早散去房内睡了。夜里并无人前来打扰。相爷,是出了什么事打扰到相爷休息了吗?奴才这就着手去查,一定会把扰了相爷休息的不懂事奴才给找出来,交由相爷发落。”
大清早,眼睛尚未睁开就被自家相爷传来问话,管家脑袋里的疑问和安若语心中的迷惑如出一辄,全然透着一股并未知晓的懵意,未等安若语的吩咐,说罢就要自行转身离去。
、是等待,还是靠近?
“不用了,早朝时辰临近,先行吩咐下去准备相关事宜罢。”
站起身在书房里简单的巡视了一圈,发现书房中的一切摆设照常,并无被人翻动的痕迹,再翻检了下夜里修写的折子亦并无丢失,安若语似乎寻到了一个事实,书房里所有的东西,好像仅是丢了一张他写出来的,记载着那个让他迷恋名字的白纸而已,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许是被夜风吹到桌案底下去了?
安若语看着早朝的时间已经快要到来,根本无意义于执着在一张白纸上,随叫住欲要离去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