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女儿情伤,何苦?”
扇儿离开之后,安若语一顿早膳食不知味,无聊空泛的下咽,心中总还挂念着扇儿的事情,可又觉得话已说到如此明白,给扇儿一点时间去慢慢思考,也是好的。他总是在扇儿失落的时候,前去安慰,那不是让扇儿对他的心思,永远都没有消去的可能了?
心里的矛盾,百般犹豫纠结,安若语思考到最后,还是觉得,女儿家的事情,就由着扇儿她自己去做主好了,他管得多了,就失了事情本来的原有滋味。
食过早膳,安若语在小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呼息着几日未曾得见的清新空气,像个隐居于此的世外高人,独自感怀着人生里的美好,随意,而恬然。
“呵呵,暄昭的文相,竟然得以如此清闲?不需要上朝么?莫非暄昭果然如外界传言所云,为官者,清政廉洁,为民者,安居乐业?好一方闲暇之余的静土啊!文相爷,身子可好些了?”
一道自上而下传来的少女声音,清冷,凉冽,似青柏松枝,碧脆之中,含着一股尊贵的冷傲,打扰到了安若语独自一人的休暇,但却,让安若语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攀上几丝欣喜。
会是。。他心里那个一直想念着的人儿吗?
风寒患了几日,每天休养在睡榻上,安若语自觉有一段时日没有记起管家曾经和他提过的,那两位主动送上门来的少年,想不到,风寒初好,就又遇到了?
视线描着声音道来的方向追寻望去,安若语在屋檐的顶角上,望到了被他曾经思念过无数次的,蒙着面纱,一身白衫衣袂飘飘,似天上仙女远来的心上人儿,不觉,惊呆了闪烁着喜悦的一双美眸。
“你。。”
蒙着面纱的少女,站在屋檐勾起来的琉璃瓦角片上,瓦角之下,挂着的,是一串用来记凭风向的半米长的铜铃串子。
每当微风吹过,铜铃串子就会微微作响,铃铃的青脆声音,划过少女与安若语的耳际,在彼此的心里,酝酿着一抹异样的情怀。
少女垂眸淡淡扫过站在院子中,抬首扬眸望向自己的少年,烟眉忽的紧皱,产生些许疑惑。
那少年望着她的眼神,为何会藏着一股似乎蛰伏已久的期盼?那种期盼,似乎比之眼前的明媚光线,还要映入她的眼帘,格外扎眼,让少女平静的心,油然感染到一丝散着痴惑的迷恋,引得少女薄唇轻动,逸出一个字带着疑惑的字,便再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个,怎么称呼?
“呃。。。那个。。要不要下来喝杯茶?”
望着站在屋檐上,仅仅吐露出来一个字的少女,安若语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两个人的相遇,会来的如此这般尴尬,以及无语。
什么叫做‘相对无言’?
安若语现在是体会到了,吱唔着打呼着站在视野上方的少女,进屋喝茶,略尽地主之宜。
“额。。喝茶?”
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茶的好不好?
听完安若语的话,少女在心里忍不住翻了翻无语的情绪,暗自恼火一番。
可是思来想去之后,少女纵身向下一跃,轻盈如燕,还是顺着安若语的邀请,高傲的落在安若语的面前,冷眸里,带着有些高估眼前人儿的诧异,向安若语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的’。
“姑、姑娘请!”
没想到少女真的能接受他的邀请,安若语沉浮了多年的思念,又在眼眸里闪烁了一次,然后,又很不巧的,被少女不经意回眸间,给捕捉到了,接着,少女那双冷眸里的高估意味,又一次涨满了不少,停下脚步,等待安若语走在她的前面,少女这才迈起轻盈的步子,随着安若语走向屋里。
看这样子,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主导权,日后在谁哪里,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那、那个,怎么称呼?屋子里的药味有些浓重,不好意思。要、要不换一间屋子?”
居于屋子里久了,安若语倒没有觉得什么。
可是站在外面呼吸了些许新鲜的空气,冷不丁的走回屋里,安若语方发现,他的屋子里,弥漫着的药味,很是浓烈。
安若语回首,看向跟在身后走进屋子的少女,尴尬的向少女解释着,忽然觉得,他怎么能犯这种低等错误,真是丢光了他文相爷的面子。
“无碍。不问自来者,自然客随主便,不是喝茶么?相爷家中,倒是珍藏了什么好茶?”
皱眉的动作,似乎是少女重复的频率很多次的一件事情。
所代表的含义是不悦,亦或是烦燥,安若语不得而知。
遇到少女,安若语仿佛就变成了被热水蒸煮了的小鱼,挣着四肢腿脚,动也动不了。
少女自动寻找到了茶桌的位置,优雅落座,转首望向站在门口崩直了身子,表情里泛着即使不用说也能一眼就瞧出来紧张的安若语,大方的讨起茶来。
“呃。。尔候茶,姑娘饮过么?听说这尔候茶,长于峡谷低岩,平日里有灵兽守护着,一年四季,能采到的份量屈指可数,姑娘想尝一尝吗?”
尔候茶,是安若语在鸿门里时,有一位鸿门的门众花了一年的时间,守在峡谷边上,方采到的,回来之后,给安若语送了二两左右。
安若语随着行礼携带着,很少饮用,之前就打算着,若是真嫁去了凰凤国,便拿这份茶去和凰笞王爷府里先来的各位王夫们打点下彼此之间的关系。
但是现在,好像先给眼前的人儿品尝一下,似乎更好。
走进里室,安若语取出装着尔候茶的茶包送到少女的面前,只轻轻拨开了最外面的一层纱纸袋,尔候茶温润香醇的茶香,已然迸散而出,浓郁的淡雅,弥漫满室。
、痴痴不忘的小影子
“灵兽?都是些人言可畏的传说罢了。想不到文相爷还相信这个?有些让我出乎所料啊!不过这茶香的味道,确实要比平日里饮的茶味要香浓一些,我还是要多谢文相爷赏光,能与文相品茶,实乃小女子之荣幸。”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少女对鬼神之说,向来不为深信。
早前她的女兵营里闹鬼之说,也并未见得是真有其事。
为了免于之后的事情,还需继续相谈,少女瞥见安若语的脸色明显降了一格热度,话峰一转,抚上安若语的手袖,向安若语真心道起谢意。
“呃。。。姑娘,过奖了。这个。。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松在我的手袖,免得被他们看到,扰了姑娘的清誉。”
手腕,隔着衣袖被少女紧紧的握在掌心里。
感受着从少女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安若语不太能够适应少女的主动,多少有些让安若语受之胆惊。
安若语知道凰凤国很注重男子的贞洁,下意识的以为,若是他不加阻止,让少女有机会误会他是随便的男子,将来万一得来两国联姻的机会,如果不娶他了,那不就坏了?
出于这种多愁的考虑,安若语挣着手腕在少女的掌心里向回抽了抽,却被少女大力气的紧紧握住,没有抽回。
“也罢,既然文相如此说了,我若再一意妄为,倒显得我有些不在理数之内了。来日方长,品过这杯尔候茶,我与相爷你的缘分,就算是结下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必急于一朝。相爷,这茶难道准备要摆放在这里吗?”
少女此行的目的,其实并无其它。
只是碍于与她师兄之间的意见不同,前来试探一番眼前少年对她的态度罢了。
少女见到此行目的既已得手,也便不再强行逼‘迫着安若语与她亲近,询问起茶的饮由来。
“啊,姑娘稍候,迟些马上送来。”
拿着茶袋,安若语恍然大悟般,向着少女稍作解释,然后,捧着手心里的尔候茶,人在少女的面前,跑得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状况?堂堂一个相爷府,需要他一位相爷亲自去斟茶倒水?”
再一次皱眉,少女的不悦,隐约在持续。
安若语异乎寻常的,对待她的态度,这让少女一直忐忑于心底的不安,稍微放得平稳了一些。
站起身,视线在屋子里环视一周,少女取出衫里的一个银袋,往里面装了一张百两的银票,连同银袋子一起放在茶桌上,少女没有多做停留,走到院子之中,纵身向上翻身一跃,如仙的白色身影,隐于屋檐顶端,悄然离去。
“姑娘,姑娘茶来了,让你久等了!”
少女离开约有半刻钟的时候,安若语端着茶杯匆忙赶回屋子里,大声向少女道着签意,身后跟着刚刚下了早朝,连朝服都未曾更换过的南染夕。
可是,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一股浓漫未散的茶香,哪里还有少女,那绝尘轻逸,令安若语痴痴不忘的小影子?
、付你的茶钱
“若语,你是不是想她想疯了?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上哪来得姑娘?亏你还亲自去烧水泡茶,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人能够知得道你这一份心意?”
怀着希望而来,见到满室的冷清,空无一人,南染夕的心里,希望转变成失望,心情,灰暗不已。
“没有啊,她真的来过了。还和我说,来日方长,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怎么可能是假?是不是躲在哪里了?小女孩,应该都喜欢那种藏来躲去的游戏吧?”
放下茶盘,安若语像是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跑在整个屋子里,内室,外厅,屏风后,衣柜里,安若语认认真真的寻了一遍,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想要寻找的人,颓然了满腔的热情,伏在桌边,懊恼的自责道:“要是我不去烧水倒茶就好了,把这种事情吩咐给丫头们去做就好了。她就不会离开了。”
“若语,你确定她真的来过?她有和你提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毕竟,如果你说的那个少女真的是她,那她,一定会带着某种目的而来,没理由直接找你上门,还离开的悄无声意?若语,怕不是她盯上了你,是看上了你身上,某种重要的关键所在?”
安若语陷在情感的自责里,想到的事情,自会与南染夕所想的,相差偏大。
南染夕想着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又想起安若语在安府被人在夜里跟踪的事情,总觉得若是安若语所言非虚,那么,少女找到安若语的目的,绝非仅仅是饮茶那么简单。
极有可能,是那个她,想在安若语的身上,得到某种利益所图。
是鸿门?可能么?
“什么重要的关键所在嘛!染夕?你看,你看,我就说她来过吧。你看这个,是钱袋子,我刚刚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看到这个!里面装得是什么?咦?一百两银票?她干嘛给我银子?”
他缺这一百两银子么?
伏在桌子上的眼眸,不经意的一扫,看到了少女留在桌面上的钱袋。
安若语惊奇的打开钱袋,看到放在里面的百两银票,纳闷的盯着,像是要把银票上的印鉴给盯出花儿来一样。
“呵!还能干嘛,付你的茶钱呗!你不是说请她来喝茶?”
南染夕无语了。
敢情他刚才跟安若语说的话,安若语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那安若语他都听进去什么了?
一张百两的银票,要给也不给多点?
南染夕烦躁的情绪里,对少女给出一百两银子的用意,几番捉摸,不太喜欢。
“额。。。可是我又没说,让她付我银子。。”
美眸里,飘荡着一丝困惑。
安若语惆怅的伏在桌面上,额角划下几道黑线,算是服了那位少女的天资聪颖,连这种后续事件,都帮他给安排好了?
心里泛起一阵得到后忽然失去的空虚,安若语瞅着银袋子里发呆,回忆着少女拽住她手腕时的情形,悦然收好银袋子,想把少女留下的东西,随身携带,好能时时感受到少女曾经来到过他身边的气息。
、都是怀着不同目的接近彼此的人
“呃。。若语,你能不能不要傻傻的?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安若语吗?”
南染夕瞥眼仍然深陷在自我想象里出神的安若语,推了安若语一把,把安若语从失神里唤回理智中来,端起安若语沏好的尔候茶,抿一口入喉,宁神定气中。
“呵呵,偶而傻一下也无所谓。染夕,早朝时都发生什么大事了么?皇上怎么说?需要我去上朝么?停留府内多日,总是休朝,也不是办法。”
温和的笑容,如茶香在唇边漫化开来。
安若语对南染夕的报怨不以为然,想起朝中的事情,一张俊颜之上,多了些许正色。
“该去就去呗!皇上能说什么,你若是风寒没有好,上了朝,怕是他老人家还不愿意咧!不过朝中有些大臣,似乎针对你我,暗中开始展开调查了。”
谈起朝中之事,南染夕勾了勾唇,道出朝中所发后的事情,唇边挂起一抹不屑。
“针对你我?是皇后与太子那一边的?他们的势力,不是已经被你参去半成了?怎么还有那个胆子?”
闻过茶香,欲知茶味。
安若语打着杯沿,视线里飘过缕缕茶雾,冷哼一声,眸内,闪过一丝漠然。
“据我所知,全都是太子那边的余党,在之前,一直处于暗中谋合太子,如今,太子在明面里的势力,已经被皇上削的差不多了,那些黑暗里的支持,自然就浮出水面,你我都要小心,倘是你被查出与鸿门的关联,我担心,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了你。鸿门虽然不是邪教,但是你的掌权势力有多大,我都不尽全部晓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