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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安若语会读唇语,为了安全,南染夕比着口型说出安若语想要去的地方,心里有些惊讶,安若语没有回鸿门,已经有多少时间了?
他都记不得了。
现在安若语提出要回去,难道是鸿门发生什么大事了?
“嗯,想回去看一看。近来睡梦总是不太安稳,而且因由成亲之事,三月恼火在怀,也多日未曾与我传递消息,我放心不下,准备亲自回去看看。但在这之前,想先回趟安府,顺便,也到相府里看看扇儿。我这一出嫁,她受到的打击不小啊!没有寻死觅活的,我就感谢上苍了。也不晓得那个丫头,怎么就生来脾气倔强的很。”
整张药膳方子全部写完,安若语放下手中墨笔,想起鸿门里的渺无音讯,再想着相府里与他闭门不见的扇儿,内心里生出一丝惆怅,不得舒缓。
“呵呵,扇儿那丫头,当初也不为就是个伺候你的丫头,你善待于她,她才有了今日的宽裕生活,却还妄想得了你的人?若语,都是你把那丫头给惯得,她是什么身份,竟能配得上你了?不自量力!”
提起在相府里看到安若语如同对待大家小姐一般软言软语的劝着,却还是被扇儿给挡在门外不让进屋解释的画面,南染夕就越发的觉得安若语对待下人的态度,简直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那种好。
一个丫头罢了,哪个丫头的心里没有多多少少那么一点对自家主子的恋想?一个人,一种命,给了点颜色,想要得到的,还越发多了起来,那种痴心不足的贪婪女人,有什么好的?
南染夕闷气的挑了挑唇角,眸里满是不屑。
“呵呵,你想过的,我也想过了。虽然该说的话,都已经和她讲道清楚了,但是终究是希望她能嫁户好人家。再者,我大哥对她的心一直没有变过,我想着回府去安排下,如果能劝服父亲同意便好,也可了却大哥一桩心愿,若是父亲不同意,我便想把扇儿送去三月那里,让三月替她寻户人家,早嫁出去为好。管得多了,我也乏了。”
安若语的一颗心思,在嫁入凰笞王府之前,就已经无暇再分给别人。
如今,与心爱的女人同榻而眠一夜,安若语连替她人着想的一点点心思也都不再有了,在以后的人生里,安若语只想一心念着远守边防的女人,对于其它,包括扇儿,再无它顾,因此,才有了回府打点的计划。
、你到哪,我跟去哪
“要我说啊,早该乏了。你没乏,我都见得乏了。脾气如此大的丫头,我还是首次见到。这样的丫头,惯不得。纵然是你大哥的喜爱之人,也惯不得。不管你日后能否真的与凰笞王爷在一起生活,有了她在,总是个差不多的麻烦。你不要忘了,在凰凤什么最重要?男子的贞洁最重要。失了贞洁,怕是连活,都活不下去了,何况你还拖个扇儿?趁着王爷不在府内,也正好赶上可以有个借口回府,好好处理这些身外之事吧。”
拍拍安若语的肩膀,南染夕觉得若是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安若语还没有领悟的话,那他以后在安若语的面前,就可以不用再说话了。
完全没有一点可取的价值嘛!
“嗯,我明白。你还没有说,要不要同我一起回去?我等着你的答案呢。”
多年来,与南染夕形影不离,安若语有时会恍惚觉得,若是他与南染夕之间,任何一个是个女孩子,可能连带一些不该出现的感情都会衍生出来了。
每当这样想时,安若语都万分庆幸,他与南染夕都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儿,不会扰到他心中的那一抹纯洁的恋想。
转首看向南染夕,眸内点点星光闪烁着,安若语似是真的很殷盼着南染夕的回答。
“去,去,多少年了,不全是你到哪,我跟去哪么?可是新婚初始,你我一同离府,会不会招人话柄?若语,你考虑过这件事情么?”
两国之间的距离,不算得远,行路走着,也不会耽误太久的行程。
南染夕只担心他与安若语真是一起离府的,会惹来其它人的注意,那以后的日子就会不好过了。
“放心吧,没事的。你我又没办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担心什么?如果真有不该做的事情,那些院子里的人,不是比你我要做的还多了?咱们就清清静静的回家,等回府时,再给他们带一些暄昭的特产,互相认识着好了。王爷不在府里,我们再不和睦,那不是要恼坏王爷了?再者,我也不喜欢王府里的冷清,表面上的关系,还是需要融洽的!”
女人的王府里,各院封门锁户,一丝闲杂的事情都不理。
安若语不喜欢有女人存在的王府里,是如此清宁僵硬的气氛,打算把王府里改造成一片和乐溶溶之景,等着心爱的女人回来大吃一惊。
“额。。若语,你的想法,是不是太乐观了?”
皱着眉头听安若语非常憧憬的讲着,南染夕明显被安若语的想法给震到了,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安若语,不太赞同的问道。
“唉,王爷不在身边,王府空空,榻边空空,不给自己想一些不太可能达到目标的事情去做,怎么度过漫漫长日?寻些值得打发心思的事情,不也是很好?”
多年来,他思念女人的心,已经自然成了习惯。
昨夜与女人同榻,明明他的心情,还是如之前一样,可就是不知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他的心情,好像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他迫切的需要一些棘手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安若语收起药膳方子,低垂的目光落在那药方下标明所属院子的小字时,莫名的烦燥,不安。
、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切’
“呵呵,你总是有一番理论来堵我的话,文相的心思,果然比我之大大有余啊。那就商量下时间吧,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去办,办好了写张单子给你,若是有缺失的,你再添上。凰凤这里也有很多暄昭国不常见的东西,我看要不要多带些回去,给朝堂上那些同僚们备份礼。”
眸线扫在安若语透散着一丝叹息的玉颜上,南染夕仿佛能够窥视到那躲藏在安若语眸内的缕缕不尽消匿的相思,不禁心情酸涩,隐有痴心难付的相思,得不到回应的伤感,随提起其它的事情,消去心中不该存在的愁绪。
“嗯,好,那你就去准备吧。早上被王爷离去给吵得醒了,我现在还需要小睡一会儿,就不送你了。对了,你走的时候,顺便把这几张药膳方子送到厨膳食娘的手里,让她按着方子上面的药谱晚上先做一次,如果合了其它院子里的口味,便可常做了,一日一次即可。”
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就是思念那个心爱的女人时候。
安若语站起身,指着桌面的几张纸向南染夕道完,便一个人走进内室里休息,不再理会南染夕到底离开了没有。
南染夕看到安若语默不声语,连多余一眼都没瞧过他,拿起药膳方子,向内室瞥了眼,看见安若语已然换了衣衫躺下,也就没再打扰安若语的休息,轻步离开,合上安若语的房门。
两个月之后,安若语和南染夕忙完在王府里的一切,总算在拖拖拉拉的日子里,得到了凰凤女皇的昭旨允赦,一路通关,畅顺无阻的回到暄昭国。
当马车驶进暄昭国境,安若语伸手挑开车窗,侧首望向车外,见到暄昭国特有的风土人情时,不知怎的,眸内突然泛起一丝红润,漾起雾蒙蒙的水花。
“染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切’?”
放下车帘,安若语瞅了眼坐在车内阅读书卷,丝毫未被外界事物所感染的南染夕,话语幽幽,哽咽着声音问。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此难过,不回凰凤不就好了?”
放下书卷,南染夕抬眸瞟着安若语红红的眼眸,不解风‘情的随意说道。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这样冷漠?不理你了。”
安若语被南染夕话里的无所谓态度气到了心底,索性回了一句之后,便再次挑开车帘去看车窗外的景色,和南染夕质气,惹得南染夕一阵轻笑,也不去劝气恼中的安若语,拿起书卷,继续翻看中。
闷着相对无语的低沉气氛,马车在几天之后,终是回到了暄昭皇都贵安,南染夕吩咐车夫先把车赶到安府,卸下给安府带来的那一份凰凤备礼,亲自送安若语到府内和安府老爷叙谈了一会儿,才在安若语怒目横视之下,顶着冰冷的眸刀离开安府,去处理他那些朝堂之上,没有应付完的事情。
“父亲,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回来暄昭的时间有限,安若语等着南染夕离开了,开口和安府老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件已经被安府老爷猜得差不多的事情。
、女人是祸水,女人是灾患
“有什么事,用过晚膳再说吧。先去看看你大哥,在府里懒着有一段日子未起了。”
站起身,走过安若语的身边,安府老爷深入细沉的眸光里,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隐忍。
“啊?”
安若语一声轻呼,受惊不小。
他的大哥懒在府里做什么?
安若语急忙赶到安若臻的院子里,看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懒洋洋乏力感觉的安若臻,忽然思绪里有了一种奇怪的念想,他这次回来安府的决定,似乎有些错了。
坐在安若臻的床榻前,听着安若臻泪痕如雨的讲述着他多月里来的遭遇,安若语这才明白,自从他下嫁凰凤之后,安若臻就有事无事的前往相府里去找扇儿,希望可以用诚心来打动扇儿,让扇儿明白他的一片真情,但扇儿就是风吹不动,雨打不开的,每每都把他往门外撵。
时间长了,安府老爷也有所发觉了,就把安若臻困在府里,不许安若臻去相府讨好扇儿,安若臻被情所伤,伤的身心受创,也就越发自暴自弃,谁的话都不听了。
安若语听完安若臻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完,也没有多语什么,只是轻轻抚拍着安若臻的背,等安若臻不再痛哭了,安若语才问了一句:“大哥,是不是扇儿不在相府,离开贵安了,你就死心,可以娶别的好姑娘了?”
“嗯,是。男人不都是那样,没有惦记了,无处可想了,也就慢慢过去了嘛!”
安若臻点点头,不负责任的赖在安若语的怀里,嘟囔着哭嚷过后的鼻音,眼睛红红的,泪水又一次滚涌而至。
“呵呵,那成,等我回凰凤了,就把扇儿带走,让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了,好吗?你就顺了父亲的意思,娶门好亲事,别再惹父亲生气了。父亲年岁大了,经不起你这番激烈的折腾。你将来是继承安府大‘业的人,你也希望,可以担当这个重任是不是?”
女人是祸水,女人灾患。
非是安若语的想法转变的太快,而是安若语在看到了安若臻被情思折磨的不成样子之后,突然想到了安府老爷在对他说话之时,眸内露出的隐忍,那里面,折射着一缕寒光,是杀人的动机。
安若语很担心,如若他不打消了劝说他父亲的念头,那扇儿的命,有可能会活不到明天。
他大哥对扇儿的一腔情意,未料,会成为扇儿的催命符吧?
从安若臻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安若语派家仆提前通知了相府的管家,告知管家他会在安府留宿一夜,明日再回相府,要管家他们不要提早准备迎接他,还顺便问了扇儿的情况。
打开相府管家回覆而来的书信,安若语看到书信的内容里写着‘大小姐一切平安,请相爷勿要担忧!’的几个字时,担心了一整天的心暂时得以放下,美美的在安府里睡了整夜。
次日,安若语向安府老爷告别之后,便坐着马车返回相府,可是马车刚刚停靠在安府门前,安若语就听到府内传来了一阵震荡的哭声,在哭声里,还夹杂着一些凌乱的话语,句句都在呼喊着一句话,“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
、让人不费力气的死法
“发生什么事情了?扇儿?扇儿?”
安若语听到相府里传来的哭喊声,纵身一跃,跳下马车喊着扇儿的名字进了相府,直朝着扇儿的院子奔去。
“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昨天你给本相的回信里,不是说大小姐一切平安吗?为何今日会变成这般模样?”
扇儿的院子里,负责伺候扇儿的丫鬟们全都神色惊慌,揪着衣襟跪在扇儿的门前,有几个胆小的,眼泪不停的簌簌流着。
安若语刚一走进屋里,就闻到一股呛人的血腥味,当下快走几步进了内室,就看到扇儿穿着一件夜里入睡的中衣躺在床榻上,紧闭着的眼眸,一股不断涌出的血柱,从扇儿的脖颈处沽沽流出。
那是一种可以让人不费力气的死法,一刃割喉。
安若语在看到眼前发生之景时,心里已经忐忑不安的猜出些许事实,可是若想真的去承认,无论怎样,安若语都无法相信。
他带扇儿离开安府,是为了让扇儿可以有更自由的生活,不是为了让她以命相抵,作为交换自由的代价。
人若真正死了,那还算得上自由么?
定了定神,安若语故作不知的把话锋对准管家,厉声问道。
“回、回相爷,这、这小的不知啊。昨个夜里大小姐确是安好的,可怎知今个晨时,丫头们前来扣门伺候大小姐梳洗的时候,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