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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安若语的面前,伸手,摘去花枝上残余下的最后一片花瓣置于风中吹散,南染夕揉揉安若语未系垂散披开来的长发,坐到安若语的身边,两个人一同望着楼栏外偌大的深院高墙,眼眸里散着些许深邃悠沉的锐利的光。
“王府里,都在议论的事情,你怎么看?这一次,似乎比平时,传的还要更快,范围更广。听起来,也更加让人揪心啊。就算是假的,也快变成真的了。我怎么不知道,王府里可以有这么多的闲杂人等,从谁那里借来的胆子,敢在暗中偷偷议论主子的事情?假的东西,说的次数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
乌黑的长发,被风轻轻的吹动着。
漂浮起来的发梢,像湖水一样微微荡漾。
安若语捋着被风吹乱的长发,思绪里回想着府里到处都在张扬传说的话,眼神空茫,姣美的容颜渗了一丝苍白的憔悴,苦涩的说道。
“呵呵,照曦楼里的两位主子邀请我们去亭子里赋诗作画,你去么?依着我的意思,那两位想必也是来探探你我的口风罢,你的心情若是不好,不想见便算了,我吩咐明赫去把他们回了,如何?”
凰笞王府里的四处院子,平日里除了烟苒阁,互相多少有些来往,聚在一起闲谈着国与国之间不相关的事情,彼此来说,并不算太陌生。
照曦楼里的邀约,是在南染夕一夜未尝睡好,严重失眠的情况下让伺候院子的小侍捎来的口讯,传给了明赫。
明赫看着南染夕起榻的时辰把邀约向后压了一个时辰转诉给南染夕,南染夕洗漱完毕,食过早膳后,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来烟语轩向安若语询问着意见。
一路上,南染夕没有少听到有关于凰笞王爷夜宿烟苒阁的小道消息,料是安若语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索性也没有打算逼着安若语去赴约。
以安若语现在的心态,南染夕当真怕极了安若语会在作画的时候把王爷的画像画上去,又或是在写字的时候,在白纸上大大的写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死’字,来表达内心里的感慨是妒火中烧。
南染夕不希望在这种时候,会发生一些能让安若语失了分寸的事情,那对安若语来说,无疑,只意味着伤害。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PS:亲们,想小殇了吗?嘿嘿,小殇最近更文的时间都是在下午三,四点钟左右,喜欢看凰文的亲们,一定不要忘了来看喔,小语的的文码了三十多万,终于快要码到结局了,亲们之后想看谁的番外呢?鸢碧菡怎么样?小殇有点喜欢这位颇为女子化的暄昭将军耶。
、我不相信她真的会碰
“不必,平时里都去了,怎么今儿就能不去了?该去的地方还得去,还走的过场还得走。我不相信她会真的碰了烟苒阁里的那个男人,如果真的想碰,为什么娶进府里四年了都没碰过?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断然否决掉南染夕的提议,安若语站起身子,手袖一甩,扔掉手中没了花瓣的花枝,不屑的走进屋子,去更换衣衫。
“呵呵,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不值得人去相信的事实,可到了最多,大抵都变成打破俗规的现实。有多少事实,会是我们不相信,它便不存在的?”
望着安若语隐在屋子里的背影,南染夕扶着楼栏扬眸远望,望尽眸野里最为清晰的,不过是大片飞洒开来的美艳花瓣,随着风儿渐起,越飞越高,越飘越远,逐渐,模糊了视线。
凰笞王爷与烟苒阁里王夫主子的事情,在接连的几天里,慢慢收了声,一场风波,看似暂时得到了平息,府里的几院主子们,也都没有再起生事,凰笞王府好像一下子恢复了往日里的宁静,安祥,还有和谐。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流水般逝去,大伤初愈的凰笞王爷在凰笞王府里大刀阔斧的做了好多些平时里看起来异常奇怪的事情。
在此之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凰笞王爷大张旗鼓的‘休夫事件’,除了凰笞王爷用正轿娶回府里的五位王夫,其余的侧夫,侍郎,陪榻小侍等等,全都被凰笞王爷封赏了银子各归了自己的去处,没有再多留于王府内。
少了诸多需要伺候的主子,凰笞王府里的下人数量自然也高涨起来,出乎所有人意外的,凰笞王爷在此时又做出一件出人意料的壮举,那就是精减府里的开支,把大批多余出来的府里的婢女,小侍们,统一发配了银两,还了卖身的契约,让下人们自行寻个谋生的出路,不用一辈子为奴当婢,做些伺候人的活计。
凰笞王府里,忽然变得安静起来,不管走到哪里,能遇见的人影都变得少了起来,孤零零的多了一些萧索的枯凋感。
时间一晃,夏末秋至,三个多月的时间,转瞬消逝,凰笞王府里发生了很多的大事,有关于烟苒阁里那位主子的,也有关于照曦楼里那两位主子的,也有时常跑到烟语轩来陪着安若语聊天的这两位主子们的,只是这些,并不足以全部细致的道说出来。
到了凰凤历六百三‘十‘二年,九月十‘八日,是凰笞王爷的载生之日,凰笞王府大摆筵席,恭贺凰笞王爷生辰之喜。
生辰之上,出现了一段不算愉快的小插曲,插曲过后,得来的最大的结果,就是凰笞王爷要领兵出征,决战龙凉。
而凰笞王爷在出征之前,又做了一件曾经做过的真正大事,再一次把王府里所剩无已的五位王夫全部召来,然后,休书一人一封,断了所有人可以挽留的回路,容不得五位王夫做出任何异议,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天下里最不好笑的笑话
五位王夫被迫接下凰笞王爷的休书,从此,算是了却了与凰笞王爷纠‘缠多年的爱恨情仇,是痛是伤,是喜是悲,是等待,还是停留,各人尽知。
凰凤历六百三十二年,九月十‘九日,凰笞王爷领兵出征的前三日。
夜凉如水,月悬明空,入夜,子时,烟语轩。
“王夫,多少用点膳食吧?您已经一天一夜不动水米了,身子怎么能熬得下去?”
一袭美人衣衫,妖娆凌乱的飘在楼阁的木栏上。
浅浅漾起的清泪凝绕在如画的眉眸里,泛着如月透白的微波,盈盈玉动,美则美矣,一滴落下,便已黯‘然‘销‘魂,伤了自古对月当空的孤独与寂寞。
小侍端着热了不下十次的晚膳陪在美人公子的身后,担忧的劝道。
“人心都不在了,身子还有什么打紧的?东西放在那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会,休要再来吵我。”
眼眸下的一道湿湿的水痕,是被夜风吹打过的泪水消逝的痕迹,一半已经风干,另一半还残留在被泪水冲刷了散开脂粉描妆的脸上,在寒意瑟瑟的夜风里,独留一抹美人凄楚,是忧伤诉尽的滋味。
安若语倚在木栏上,闻听小侍之言,苦涩的勾了勾唇角,失神的望着一轮圆月高挂的漆黑夜空,道出的话语里,早已了无生气,像被挖空了的虚壳,慵懒的困守着眸子里那片漆黑无物的目光。
那个心中系了多年的女人,已经狠心把休书留给他了,还会在乎他的身子吗?
笑话!
这是天下里最不好笑的笑话吧?
“王夫,那怎么行呢?王爷过三日便要出征了,如果您在这个时候伤了身子,一定会让王爷忧着心思离去,王爷会担心您的啊。”
凰笞王爷休夫之事,都是紧密严防,肃清所有下人之后才决定做出的事情,小侍对于自家主子早已拿下了王爷的休书一事并不知情,反而在心里以为自家主子是惦念着王爷,不愿王爷远出征战所致,遂拿着王爷的理由来劝自家主子。
可是小侍哪里知道,虽然自家主子确实是因为王爷才不喜食膳,可那不喜食膳的真正原由,却是和小侍所想的千差万别,差了十万八千里,绝对是悖道而驰,不相同论。
“都说了不要再吵我,王爷要出征,与我何干?说不吃便不吃,全都撤下,给我撤下!”
小侍的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惹起了安若语内心里的伤感,似被人拿着刀刃戳在痛处,疼的麻木了,脾气却还是照发,全都发泄在不知因何说错话了的小侍身上。
“知错了,知错了。”
见到安若语硬声吼起来的脾气,小侍端着手里的食盘惊吓着膝盖一软,着急的就要跪下向自家主子认错。
但小侍的膝盖还没有挨着地,忽的就觉手腕上传来一股风劲,轻轻的接住了他下靠的身子。
小侍惊讶的抬头,眼眸瞬间睁大,睁着眼眸瞅着无声出现在屋子里的少女美人,更是愕然的不敢相信。
、呵呵,你让本王退下?
“啊?王。。。”
急忙欠身行礼,只是小侍的嘴边刚说出一个字,就被眼前的少女美人玉指一按,按在了嘴唇上,带来阵阵少女的清香,惹跳了小侍未经女子的悸动,羞红了小侍的胀热发烫的耳根,愣愣的,睁着眼睛望着,一瞬都不闭起。
“知道错了?呵呵,你根本就不知道错在何处,又何必认错?下去吧,我现在的心情,已经无力顾暇于你,你留在这里,也只是空增添了我对你的恼怒而已,留些清静给我,自然就无事了。”
独自陷入到伤忧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屋内里俨然已经多出来的一道浑身散着股英挺俊美之气的少女气息,安若语惆怅的靠在楼栏上,望着夜空里弥漫起蜜白雾光的朦胧月色,挥挥手袖,示意小侍退下,不需再伺候了。
“是,王夫。。那、那您早些休息,小的、小的不打扰王夫了,小的告退。”
按在小侍唇边的手指,在安若语说话之时,迅速向小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少女接过小侍端在手中的食膳,站在一旁看着安若语的身影,眸里,似乎染着些许微浅没逝的忧愁。
小侍忍着未曾多语,向安若语道了别,再向少女行了退礼,躬身退下。
“嗯,退了吧。”
身后传来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安若语似是终于卸下了勉强伪装起来的无事,眼神迷茫且空洞,望着夜空里被浓云遮挡起来的月色,喃喃的喊着心中溺恋女人的名字,沉郁深凝的声音,缓缓在烟语轩里飘荡。
“诗晗烟。。。你到底。。还要不要我了?一封休书,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你明明说过,我在府里居得三年。。你就会,给我一个承诺,但是这个承诺,就是。。你不要我了?你叫我。。如何能甘心咽下这口气?”
忧伤的身影,在少女的面前,飘出一声顾自哀怨的叹息,带着一丝淡薄的苦味。
少女听了,薄唇上挂着些许无端的温和笑容,端着膳食摆在桌上,故意大动作的发出了可以吸引安若语回身的声响,
“不是让你退下吗?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退下,退下!”
身后传来盘碗放在桌面上相互碰撞的声音,越发的频繁,吵得安若语独思的怀绪不慌而乱,乱得恼火大肆纷飞,厉声呵斥着不懂事的身后之人。
凰笞王府里的奴才,都不晓得给他一点自己独处的时间吗?
“呵呵,你让本王退下?退到何处去?退到哪一处院子里去?”
摆好的食桌上,三荤两素,一味鹿骨百草汤。
荤菜是一品红焖烧肉,一品葱烧墨海参,一品蟹黄豆腐,素菜是一品黄金满地素杂锦,和一品素丝千层塔。
少女入夜而来,晚膳上又未食得多少,看着桌上色香味美俱全的菜肴,不觉食欲大增,正想开口邀请倚在楼栏上的美人公子一同用膳,冷不防的,被安若语厉声一吼,吼得身子乍一打颤,停了半响,才缓过神来,戏谑的轻笑两声,走到安若语的背后,离安若语近的仅有半步之遥,呼着气息,吹拂着安若语未系的飘逸长发。
、为什么不是我
“你。。。你是?”
颈间传来一股温热的温度,散发着夜里凄迷清冷的安慰,点点扣紧着安若语的心,不敢回眸。
“我是谁?你不知道?天下男子果然都是薄性的啊。前一秒还记挂着,后一秒出现了,却连声音都听不出来?料是整个凰笞王府,还有谁,敢于在这个时辰,这种情形下站在你的身后?不希望本王出现么?那本王,就不便打扰了吧?”
本来夜里就不该私下里前来,如果被她那小醋坛子发现她是等他睡熟了,就跑出来与别的男人幽会,安抚别的男人受伤的心灵,一定会和她好生闹个几天的脾气。
但是,她确实是放心不下,眼前这个在她面前,孤单单的离开的影子。
少女站在美人公子的身后,环臂揽住美人公子颤抖的的身子带向温软的胸口,拥得不是很紧,却意外的用情真挚。
“王、王爷,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我不是已经收了你的休书了么?”
投入少女的怀里,是记忆里熟悉的女人清香,温暖了他一颗伤至冰冷的心。
安若语颤着手拥住少女的腰身,紧紧的贴靠着,不愿抬头,怕是忧心梦语,伤了梦中的景象,艰难的回声。
“若语,你对本王,就。。如此用心么?你明知道当初本王娶你入府,是怀了不轨的心思。如今伤你至深,本王亦不想向你讨要那些无谓的赌注,胜负于否,都没有什么必要了。但是有一件事,倒是本王一定会去做的,只要本王还留着一条命在,总会想要让跟在本王身边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