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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我是陌风!’
来人在冷雨寒露出的手腕上写下迫切想要说出的话,如果冷雨寒现在能看清东西的话,冷雨寒一定可以看到眼前男子那张焦急中布满担忧的面孔。
“陌风?”
双手触碰到来人的脸庞,冷雨寒仔细辨别着手下摸到的容貌是否和记忆中的那张尊贵高雅的面孔一样。
‘烟儿,你又中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脱手写出的话语未经任何的思考,苒陌风不自觉在说出的话里加了一个‘又’字。
“陌风?能不能帮本王个忙?”
‘什么事?’
针对于三日三夜事件,苒陌风的情况比漠语妆还要差些,整整在塌上休息了一天一夜才醒来。刚醒来就听闻冷雨寒率兵攻打龙凉之事,就担心的跑出来。
“能帮本王把那几门火炮炸毁不?虽然你本是龙凉人,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不是?妻主有难,做王夫的不能袖首旁观对不对?只有炸毁火炮,凰女军才有可能攻入龙裕,减少伤亡。本王替三万凰女军求陌风王夫了好不好?”
膝盖一沉,冷雨寒伏地扣首,给苒陌风深深磕了个响头。
冷雨寒此举惊住了苒陌风。
伸着双手不知该扶哪里,苒陌风眉头紧皱,脸色自然也是深沉如海,答应与否的纠结。
“诗晗烟替凰女军谢过了!”
第二记响头,磕得地面砰砰响,冷雨寒打定主意苒陌风不同意就不起来。
‘烟儿,你这又是何苦?陌风身为龙凉人,怎能攻打龙凉?’
额头磕在地面上的声音听的苒陌风心疼,这个傻丫头,为什么要这样做?
“诗晗烟替凰女军谢过了!”
连续三记响头,冷雨寒磕的脑袋里天旋地转,晃悠的不行。
‘烟儿,不要让陌风为难好不好?陌风可以为了烟儿去死,却不可以伤害龙凉的子民。’
“陌风不答应,诗晗烟就会一直磕下去!”
砰!第四记!
冷雨寒晃晃脑袋,好疼!照冷雨寒的估计,自己的额头应该碰出彩了。
“诗晗烟替凰女军谢过了!”
砰!第五记!
“诗晗烟替凰女军谢过了!”
砰!第六记!
…
“诗晗烟替凰女军谢过了!”
砰!第三十二记!
冷雨寒真的无力了!磕得肺里快要吐血!
‘唉!伤在尔身,痛在吾心!烟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扶起冷雨寒,苒陌风不敢去直视冷雨寒额上沾满土粒与血迹的伤口。
‘不要再伤害自己,好么?’
紧紧拥住冷雨寒,苒陌风的眸子里有太多说不清理不明的情感。
是自己错了吗?
过往的很多画面都在苒陌风的眼前依次闪过,苒陌风再一次纠结起自己对冷雨寒的感情。
是爱,还是习惯?
如果是爱,为何会让这个女人受伤?应该拼尽所有来保护她不是吗?
如果不是爱,那又为何会担心这个女人的安危,会不忍她的痛楚?
只是被打开心门可以接受的生活习惯吗?
“陌风,你好像没带弓弩啊,行吗?”
战况紧急,冷雨寒着急的在苒陌风背上摸索着。
‘烟儿只需告诉陌风需要做什么就好。’
短暂飘走的思绪被冷雨寒给收了回来,苒陌风转头不看冷雨寒额上还在流血的伤痕。
“毁掉三门火炮!任何方法皆可!”
‘烟儿,搂紧我,不要松手!”
“没有弓箭也可?”
乖乖搂住苒陌风的腰,冷雨寒很好奇苒陌风到底能用什么方法毁掉火炮。
‘陌风可以!’
最后在冷雨寒手心里写下几个字,苒陌风揽住冷雨寒的身子平地飞起,借着众人的肩膀或头顶,轻飘奔往火炮的方向。
身子在空中挨不着地,冷雨寒躲在苒陌风的怀中只能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然后就是三声震波超强的铜铁轰鸣,再然后就是放在冷雨寒裤腿中的七彩笙被人拿走,最后就是铺天漫地的喊杀声,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
、你是好人?我要抱抱
喊杀声持续了整个半夜,直到雾露滴到冷雨寒手面上的时候才结束。
“好冷!”
被露水激得一哆嗦,冷雨寒动动身子,依偎向身边有热度的地方。
‘额头疼不疼?’
掌心传来了某个好心人的体贴问候,冷雨寒很不领情的闭上嘴巴,不肯回答。
‘在树上睡了半宿,不累?’
好心人换个问题向冷雨寒示弱。
“半宿?本王怎么就睡着了?”
睁开眼睛,视线里还是模糊的,但比昨晚要清楚很多。
冷雨寒歪着脑袋看向身旁的男人,笑了。
‘烟儿在笑什么?’
男人收回放在地面上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很多悲天感悟的怜闵。
“谢谢!”
搂住男人暖暖的身体,冷雨寒主动送上自己的早安吻,“谢谢陌风肯帮烟儿!”
摇动树枝落回地面,冷雨寒猜想苒陌风现在应该不是很想见到自己。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在被迫做了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之后还会心情不错。
“要小心。”
男人看着冷雨寒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着急的话脱口而出。
“放心!本王没事!陌风先平抚下被烟儿打乱的情绪喔!”
朝着树枝的方向摆摆手表示自己的安好,冷雨寒直到男人的身影离开树枝之后才迈开步子。
“好滑!!”
刚走一步就被脚底不知是水还是冰的液体浸湿脚面,冷雨寒脚步没有站稳,狠狠摔在地上。
“战争不是打完了?为什么本王摔倒都没有人来搀扶下?语妆?语妆?”
口里呼喊着自己此时最想见到的人儿名字,冷雨寒伸手划着地面,试图站起身。
“语妆?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找本王?”
视线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任何事物,冷雨寒在盲视中莫名的惊慌起来。
摸索着寻路,冷雨寒每走几步就会被脚下的障碍物给绊倒一次。
“啊!”
跌在软绵绵的东西上,冷雨寒咽了咽口水,颤抖的手向下摸去。
浓厚的直眉,鼓鼓的眼眸,高高的臂骨,还有不甘心死去而张口呼救的唇齿,那是一颗被大刀砍掉的男人头颅。
冷雨寒因为看不到东西的模样,不小心把手伸进头颅的口腔里,结果碰到了头颅里僵硬的舌头。
“啊!啊!啊!”
从未有过的恐惧伴随着对死亡的强烈抵触感毫无预兆的卷进冷雨寒的脑海中形成各式各样的惊悚画面,冷雨寒仿佛听见很多幽怨的声音来向自己讨债。
“不要!不要!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不是故意的!语妆,救我!临玥,救我!救救我,救救我!不要带我走!不要带我走!啊!啊!”
冷雨寒发疯似的逃跑着,越是被肢体绊倒,越是不停的爬起来跑着。
跌倒了起来,起来再跌倒,一次又一次。
边跑还边喊着‘语妆救我!临玥救我!’
“烟儿?”
炮营的边围,找寻冷雨寒大半夜的漠语妆刚刚踏入炮营的门柱,便看到冷雨寒像个小疯子般奔跑在炮营的驻地,似神智失了常。
“语妆,救我!救我!呜呜!”
跑到再也没有力气多移一寸,冷雨寒绝望无助的坐在地上抽咽哭泣。
“烟儿?”
眼帘中的冷雨寒脏乱不堪,额头上正渗着斑斑血痕,眸中空洞无神,神情呆滞迟钝,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卑微可怜。
漠语妆停在冷雨寒的面前,蹲下身。
这个形同稚孩的女子还是昨夜那个极尽妩媚引诱能事的风华女子吗?
“烟儿?为什么会这样?谁伤的你?”
漠语妆靠前一点,冷雨寒就退后一点。躲避的距离不大,正好在漠语妆够不着的位置。
“烟儿?我是语妆,烟儿的语妆!”
漠语妆不敢太过接近冷雨寒,怕冷雨寒会产生强烈的反抗情绪。
“语妆?”
怀疑止住哭泣,冷雨寒伸着双手摸向声音的来源。
“烟儿?你看不见语妆吗?”
漠语妆心底一沉,强压下情感上的震怒,漠语妆握紧的指节咯咯作响。
“语妆?你不是本王的语妆!语妆那里有本王的心,你没有!你不是本王的语妆!”
双手在胸前乱比划着,冷雨寒不住的往后退,退的离漠语妆更远。
“心?那颗红色的东西?”
“那是本王的人民币!是本王从那个世界里唯一带来的东西。你却把它给撕了!语妆坏!”
冷雨寒气愤的嘟起小嘴,发怒的拍着地面上流动的液体。
“唉!烟儿说的对,语妆坏!语妆很坏!”
漠语妆被冷雨寒的单面否定弄得哭笑不得,气也不是,怒也不是。
曾几何时,凰凤国的九王爷诗晗烟有过这等尊容啊!
“哈哈!你也同意语妆坏是不是?那你就是好人!本王要抱抱!”
撒娇的扭扭双肩,冷雨寒主动爬向漠语妆,在漠语妆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抬手揪住漠语妆的衣摆,一点一点爬到漠语妆的身上,紧紧搂着,还时不时的用脸颊蹭着漠语妆胸口白净的新衣裳。
“唉!抱抱!抱抱!”
横抱起像个孩子模样的冷雨寒,此时漠语妆的心中五味俱全,难以言表。
、哎呀!疼!疼!烟儿,住手!住手!
“语妆坏!语妆坏!不理语妆!不理语妆!”
怀里的人儿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总是反复叨念着这两句话,听得漠语妆频频蹙眉,脸色越发冰冷。
“坏语妆!撕本王的心!不原谅你!绝对不原谅你!”
当漠语妆抱着冷雨寒回到军营,看过大夫之后,冷雨寒反复叨念的是这几句。
因为冷雨寒的这几句话,漠语妆气的摔碎了十几个药碗。
漠语妆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到吃药的时音冷雨寒就会说这几句话。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冷雨寒在神智失常之后自动生成一套只有漠语妆才能听懂的语言表达方式。
例如:
“语妆,冷!语妆,冷!”
这是冷雨寒在睡觉时候喜欢说的话,代表冷雨寒想让漠语妆陪她一起入塌。
“语妆,饭饭!语妆,饭饭!”
这是冷雨寒饿的时候喜欢说的话,代表冷雨寒等着漠语妆给她喂饭了。
“语妆,油油!语妆,油油!”
这句话是冷雨寒在告诉漠语妆今天菜里放的油少了,不好吃,要重做。
漠语妆当然不会由着冷雨寒胡作非为,所以每逢事情走到这步的时候,基本生成的结果只有一种,就是漠语妆被冷雨寒气得当场摔碎桌上的盘子,吓得冷雨寒哇哇直哭,漠语妆就站在冷雨寒面前走来走去,烦燥的情绪却不忍再次爆发。
于是,在冷雨寒的主帅营房里就经常会听到一些盘子、碗、筷摔成噼里啪啦的声音,比过节还热闹。
冷雨寒疯傻后的第五天,凰女军营里赶来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
“烟儿呢?”
翻身下马,男子匆匆闯进主帅营房,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懒人形像。
“在塌上玩呢!”
合上书本,漠语妆无奈的指指跪在塌上和折纸玩得不意乐乎的女子。
“语妆,纸纸!语妆,纸纸!”
感受到漠语妆的眸光,女子扬着手中刚刚折好的小船,咧嘴嘻嘻笑起来。
“为、为什么?”
走近床塌,蓬头垢面的男子明显呆了神经。
“哈哈!好好玩的头发!”
扔下手中刚折好的小船,女子盯着塌前男子的脸,突然伸手揪住男子下巴上的胡根用力拽着,边拽边笑。
“哎呀!疼!疼!小烟儿,住手!住手!漠语妆,管管!管管!救命!”
男子很想推开女子拽的死紧的手,又怕力气太大伤着女子,只得强行忍着眼泪掉下的危险,被女子虐待着。
“哈哈!烟儿做的好!好好教训他!”
袖手旁观,漠语妆持兴灾乐祸外加鼓励的心态原地观望。
“哎呀!疼!疼!受不住啦,再揪全都揪掉啦!漠语妆,答应你一件事!”
“三件!”
漠语妆抱胸坐在竹椅上,摆出三根漂亮的手指。
“漠语妆,你趁机加码,敲竹杠啊!”
“五件!这才叫趁机加码,敲竹杠!上官大将军,你滴明白?”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上官临玥了,漠语妆还蛮想念捉弄上官临玥的味道啊。
“三件!宁死不再加码!绝不妥协!”
胡子快被冷雨寒当头发给揪没了,以后要不长了可怎么整?
不长胡子的人可都是太监啊!
上官临玥才不会让自己演变成那类容易混淆性别的种群咧!
“成交!”
漠语妆自座上起身,掸掸衣袂上的尘灰,拿起文桌上的木梳走到塌前,轻声软语的哄着说:“烟儿乖,梳头美美啦!”
“美美!美美!”
经漠语妆这么一哄,冷雨寒果然乖乖松开拽着上官临玥的手,盘腿坐在塌上,乍眼看去,和普通的女子没什么两样,就是多些普通女人少有的平静。
“哈哈!还美美?这词儿谁发明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官临玥揉着被冷雨寒揪肿的下巴梢,大笑起来。
“烟儿发明的!自从攻陷龙裕城之后,烟儿就比较偏爱双同词!”
凰凤国的女人发髻多是以轻便、整齐为准,军营里的女子更是打理的利落些。
漠语妆给冷雨寒挽了个烟火流云髻,把冷雨寒平日里散在耳边的碎发都挽进流云扣里,免得什么时候照顾不到,冷雨寒会连自己的头发都不放过。
、烟儿,你什么都知道的,对吧?
“龙裕城现在谁是守衙?”
主帅不当其职,局势必乱!
上官临玥担心凰凤的城旗还未插稳就让龙凉给夺了回去。
“傅儒雅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