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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次勾栏院,就想自己开桩当主事姑娘?上官临玥被冷雨寒的想法KO了。
“本王可是付给她们银子滴。总不成天天把她们放在队伍中涂脂抹粉,空闲时拿着镜子照水羞花映月玩吧?”
不服气的回给上官临玥一记恶狠狠的眼神,冷雨寒站到离上官临玥五步距离的照面,拎起铁棍在胸前一横,大声说道:“来吧!本王准备好了!”
“烟儿听好这练棍的口诀啊!”
上官临玥见冷雨寒来了修习的兴致,也不多说什么提起铁棍就扫棍出招,步履旋移,潇洒随风。
一边把招式分开折解,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说道:“三分棍法七分枪,释氏罗刹夜叉名。中四平势真个奇,神出鬼没不易知。
开合纵横随意变,诸势推尊永不移。上弓捧打雁翅同,须知左右虚实异。移身后足推向前,便成骑马将人取。伏虎头高不易推,挨稍急进莫徘徊。搭袖势来虽可畏,犹有四平堪取裁。
定膝立势似伏虎,劈拿提打我为主。倘遇搭袖高削来,顺变二拦来救补。尽头枪与提原异,偷步上斜行极利。铁牛耕地甚刚强,拦上打下最难挡。惟有圈穿乘势妙,四平变势另思量。
总之就是,棍长不过眉,身步要相随,虎口对虎口,上下任番飞。潜龙摆头落,诸势以静降。四坐虚无空,惟防虎口枪!”
“上官临玥,本王要听普通话!!”
手中的铁棍倏得应声摔在地上,冷雨寒忽然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好燥耳的文言文。
“啊!”
凉夜拢云月遮雾,在这个静寂无声的夜里,冷雨寒对古文字的厌恶之感终于发自肺腑的彻底爆发了。
、我们之中有奸细?
十月末,在没有任何预知消息的情况下,一座名为‘美人楼’的茶妓坊在徐业界最热闹的城街平韵古道正式挂牌营业。
开张首日,美人楼的主事亲自现身燃香敬神,奉五礼剪红福,烧制熏猪,酬谢灶火。
鞭炮齐放,筝鼓和鸣。龙狮共舞,彩凤飞迎。
一时间,场面宽宏,气势喧嚣,吸引了城内不少的文人雅客,富贵子弟停步观看。
美人楼上,闲人免进的雅阁内,三名俊美不凡的男子倚窗而坐,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正在美人楼外跪地焚香谢神以白纱蒙面的粉衣女子身上。
仿佛感觉到传至身上火辣辣的视线,跪在地上的粉衣女子回首抬眸,明明是春花含笑的和煦眸光却在不经意间泛着流溪碎冰般的清冷,凉凉的刺痛了三名男子脆弱的神经。
在看到男子们迅速撤回的观注目光之后,粉衣女子蒙在白纱下的面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起身把香火放进香炉,走进美人楼。
香礼结束,杂役搬桌退台让开进入美人楼的门道。管弦之乐奏响,自然有美人出楼招宾揽客。
美人朱颜若玉,个个云鬓峨峨,修眉联娟,齿如瓠犀,领如蝤蛴,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巧笑轻倩,美目浅盼。
真应了那句古话‘秀帕一甩风流现,婀娜多姿杨柳肩。美人一笑万古春,美人一啼千载怨。’
再加上美人楼的楼风设计出众,品味档次较高。楼内美人的唱词清丽出新,曲韵如梦如幻。
使得不少前脚踏入楼内的看客,后脚就不由的跟进门随着负责领引的女婢起步上楼,失了神似的留连其中,不愿归返。
未出十日,美人楼便声名大燥,赞誉传遍徐业界的大街小巷,成为高官侠士心中人人向往的除忧乐土。而美人楼的主人,仅在挂牌当日如昙花般出现过的粉衣女子则成了徐业界的一个难解之迷。
没有人见过女子真正的模样,只是有人在酬神当日看过女子拥有的那双清澈澄静的眸。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子来自何处,只知道女子会不期出现在楼内偶尔弹奏一曲所有人都未曾听过的陌生调子。
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子消失在何时,只是曾听人说,每次女子离开之前都会选中一名听曲的男子揭开脸上的面纱良宵一度。
“喂,你们听说了没?美人楼的主事很久没有出现了。”
清云膳庄,徐业界守城内第一食府。能够来这里吃饭的人,除了商贾就是达官富人,全部是‘三有’之人,有权、有势、有钱。
“嘿嘿!李兄的意思难道是美人楼的主事会在今天晚上现身?”
谈话的是坐在二楼隔间里的五名男子。
衣着光鲜,面貌平平,其中三人腰背肥阔,胖胖的肚子凸出在上好的衣料里,勉强装出的风雅。另外两人身形偏瘦,肤色黝黑,端起酒杯的指腹厚茧黄浊,看得出来是平时抓刀的家伙。
“咱晚上叫着老太爷去逛逛美人楼怎么样?老太爷常年闷在家里对着皱纹爬满脸的太嫂子,想必日子一定不太好过啊!”
“不好不好!太嫂那咱气咱可惹不得!忘了上次敏儿那丫头了?”
“可不是嘛!那么水灵的小姑娘,愣叫太嫂给挖掉了眼睛舌头,血淋淋的丢到乞丐庙去,受了活罪不说,还便宜了那帮脏乞丐!”
“可惜啊!可惜!”
胖子三人组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搭腔,压根就没注意到门外一个粉衣身影快步闪过。
“烟儿,探出什么没有?”
美人楼开张半月,有关于城守马渡远的消息得到不少,却没有一个是真的。上官临玥愁上云眉,双臂环胸苦苦思索着对策。
“撒网抓鱼,每次都漏掉半拍。没理由马渡远每次都那么警觉。”
粉色的身影坐到上官临玥对面,怀疑的眼神在对面三名男子身上来回打量。
“我们之中有奸细?”
上官临玥定了定神,左右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苒轻尘和苒陌风,最后将目光落在苒轻尘的身上。
“不是我!”
没有任何心慌之色,苒轻尘直视上官临玥充满审询的眸子,坦然说着。
“难道是你?”
明显多了点惊讶,上官临玥瞅着苒陌风问道。
苒陌风沉着面孔望了一会冷雨寒,黯然起身离开,不承认也不否认。
“烟儿,怎么办?”
关于冷雨寒与苒轻尘、苒陌风理不出剪不断乱成一团的关系,上官临玥头疼到家了。
苒轻尘与苒陌风都是龙凉的皇室,就算与冷雨寒曾经有过亲密的关系,留在凰凤的队伍之中始终都会有后顾之忧。就像上次在龙裕城一样,如果当时出现在冷雨寒身边的是漠语妆,是绝对不会让冷雨寒磕头恳求的。
“凉拌!”
跟在苒陌风的身后走出门,冷雨寒少了脸上的严肃,多了几分对上官临玥的戏耍。
“小烟儿!”
上官临玥拿自己这个越来越调皮的小师妹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烟儿不要陌风了?
“陌风,我们谈谈!”
快跑几步追上苒陌风的步伐,冷雨寒扯住苒陌风的袖子说道。
‘烟儿想谈什么?’
楼廊里穿梭行走的小侍来来往往,苒陌风挡住险些撞到冷雨寒的送食小侍,把冷雨寒圏在怀里,在其手心上写下自己要问的话,苒陌风看着冷雨寒的眸子里总是染着蒙蒙雨雾般的忧伤。
“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谈。”
牵着苒陌风的手招摇过市,一路上冷雨寒接收了不少来自身边的惊诧眼光。
白天的美人楼是闭门休息不迎接宾客的,冷雨寒和苒陌风从后门走进院子,直接上了专门为冷雨寒设置的雅阁。
“陌风,在龙凉女子不能牵着男子的手过街吗?”
一进屋子,冷雨寒就走到苒陌风面前慎重的问。
‘嗯。龙凉不比凰凤,烟儿牵着陌风的手走这一路,在龙凉的国土上,应该算是惊世之举了。’
摊开桌上纸张,苒陌风研开磨砚,写出给冷雨寒的回答。
“不是吧,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么?美人楼的女子有哪个不是挽臂搂腰的?那么封建干吗还要来勾栏院?”
害得自己一路上承受那么多异样的眼光,冷雨寒忿忿不平的反问道。
‘不可以这样分类的。封建是什么意思?’
又在冷雨寒的口中听到一个新词,苒陌风觉得冷雨寒的脑袋快赶上凰凤大典了,总能说出自己没听过的词汇,莫非是自己太孤陋寡闻了?
“封建?本王也解释不明白。反正不是什么太好的词。”
模糊着混过去,冷雨寒可不想跟苒陌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圈。毕竟这个问题涉及的具体词义太广泛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喔!’
苒陌风在纸上写下一个字,然后就失了声,恢复成原来沉着面孔不言不语的样子。
“陌风,现在和本王在一起是不是很尴尬?”
凑到苒陌风的面前,冷雨寒拄着下巴小心的问道。
从发兵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了,苒陌生虽然没有选择离开冷雨寒,但和冷雨寒之间的接触明显变少了。不在一起吃饭,不在一起骑马,就连偶而瞥向冷雨寒的眼神也变得深邃幽暗耐人寻味。
冷雨寒常常不解的望着苒陌风的背影暗叹,这就是现代家庭理念里传说的‘冷暴力’啊!
‘没有!’
简短明确的回答,苒陌风在写完两个字之后没了下文。
“那为什么不理本王?讨厌?”
‘没有!’
回给冷雨寒的答案还是那两个一模一样连标点符号都相同的字。
“陌风想和本王分开?”
‘没!’
更加简短但明确的话,苒陌风把立场摆的很清楚。
冷雨寒问了三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一句话。
“苒陌风,再拿这两个字来对付本王,本王是会生气的。”
这古代的男人都是青皮壳子顽固不化的?
一巴掌拍向桌面,砰的一声,冷雨寒痛苦的咬住嘴唇,看向自己错砸在砚台上手指,可怜兮兮的说道:“好、疼!”
听了冷雨寒的话,再看看冷雨寒疼得红涨的脸蛋,苒陌风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不许笑!本王的命令!”
打翻的砚台洒出的墨汁全迸在冷雨寒的衣衫上,大大小小的黑点配着冷雨寒身上的粉色,出奇的好看。冷雨寒绞尽脑细胞也没想通,自己受伤能给苒陌风带来什么乐趣。
可是苒陌风咋那么开心尼?
‘自作自受!’
笑过之后,苒陌风拿起放在盆架上的毛巾替冷雨寒擦去手上的墨汁,每个指节的地方都拉伸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红肿错伤指节的地方,苒陌风才放开冷雨寒的手,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冷雨寒平时最爱穿的纯色白衫伺候着冷雨寒换上。
“陌风,你恨本王吗?”
在苒陌风给自己系腰带的时候,冷雨寒把心里一直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腰带三环五扣,配着流苏凌散在苒陌风的手中熟练的结成绣花,苒陌风没有写字,只是以摇头代替回答。
“陌风,与其留在本王身边这么痛苦,不如让本王还你自由怎样?”
考虑了很多个夜晚,冷雨寒虽不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但感情这回事是强求不来的,相对于藕断丝连,冷雨寒多数会选择快刀斩乱麻。
绣花猛得被结成死扣,苒陌风抬起头,震惊的望着冷雨寒,眸内写满不解。
“陌风的意见如何?”
震惊在冷雨寒的料想之内,不解倒出乎冷雨寒的意外。苒陌风不愿意?
‘烟儿不要陌风了?’
在冷雨寒的手心急急写下话语,苒陌风抓着冷雨寒的手臂纂得很紧。
“不是本王不要陌风,是陌风的心已不在本王的身上。本王厌倦了每日与陌风视而不见,本王也会心痛。”
冷战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战争,明明相爱却故意当作不爱,在这个时候,似乎不该出现儿女情长。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苒陌风慌了神,在冷雨寒手心里写下的字多一划少一笔的,冷雨寒本来就不太熟悉古字的写法,被苒陌风慌乱的情绪感染,冷雨寒只猜出苒陌风前两句写的是什么字,后面的字就猜不出来了。
“陌风,你不要激动好不好!本王只是不想再把错误延续下去。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本王上次去找你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凰凤和龙凉根本就不可能和平共处,不是凰凤灭了龙凉就是龙凉吞了凰凤,你懂不懂?唔!”
不等冷雨寒的话说完,苒陌风狠狠吻上冷雨寒的唇堵住冷雨寒未说完的话。
、陌风,你恨本王么?
陌生的熟悉感瞬间侵扰着冷雨寒的神经,冷雨寒试图推开苒陌风的身子,却发现苒陌风的力气很大,想要挣脱纯属徒劳。
苒陌风紧紧的钳制住冷雨寒的身体由不得冷雨寒反抗,只能在苒陌风的怀中渐渐软化直至臣服。
“为、为什么?”
娇喘吁吁,冷雨寒红着脸颊靠在苒陌风怀里,鼻间嗅着苒陌风身上淡淡的莲花香。
‘烟儿上次说的事情是真的么?’
抚上冷雨寒微热的脸,苒陌风没有回答冷雨寒的话,静静端详着怀里的女子,眸内含着隐隐的痛。
“真假有区别么?陌风嫌本王脏是吧?”
挣脱苒陌风的怀抱,冷雨寒对苒陌风的问题非常反感。冷雨寒心里很不平衡,为什么男人拥有那么多的女人就没有女人觉得男人脏呢?
苒陌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折身走回桌前拿起笔蘸着残留在桌面上的墨水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了很长的话,写完递给冷雨寒看。
“什么?”
冷雨寒怀着疑问耐心看起来。
‘不是觉得烟儿脏。让烟儿受了那样的苦,陌风很自责。每当看到烟儿,就会想起烟儿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