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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那儿还有个麻烦呢!轻尘,快走!”
那个漂亮孩子是安家的?是谁的孩子?为什么要用五个武功不弱的男人守着?那个孩子涉及到什么秘密吗?冷雨寒快步跑向先前到过的那间位置隐蔽的屋子。
来晚了吗?
冷雨寒和苒轻尘赶到的时候,那间隐蔽的屋门正敞开着。
屋门口的栏坎上斜着躺着两名刚断气时间不长的男子,血水没有间歇的顺着男子心胸的裂口处向外沽沽流着,到处都弥漫着鲜血的刺鼻味道。
屋内,木红雪和木天香手中剑刃横在另外两名男子的脖颈上,与一名怀抱小孩的男子对立而视,男子手上的刀锋离孩子的喉咙仅不到一寸的距离,只要男子手腕稍稍一偏,漂亮的孩子就会死在男子的锋利的刀下。
大人们屏息对峙,半刻不敢松懈,而此时命悬一线的漂亮孩子在男子的怀里倒是显得很宁静很安然,对眼前的危险置若罔闻。
一张白嫩若荷莲玉粉似精雕细啄的瓜子脸上表情平和淡漠,看不出丝毫的惊慌与害怕。浓浓密密微卷上扬的美丽睫毛下,似乎遮藏着一双深不见底如空洞般能够吸引任何事物的幽黑美眸,像是提前洞悉了所有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样,沉着稳定,甚至比大人还要冷静。
冷雨寒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从那个不喊不闹的孩子身上看到这种反常的东西。冷雨寒只是直觉认为,就凭那个孩子在这么小的年纪里就可以做到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等到将来孩子长大之后一定能成就番伟大不凡的旷世奇业。
“快点放了他们,不然我就先戳瞎这小孩的眼睛,再割下他的耳朵,最后再杀了他。咱们大家同归于尽!”
见到冷雨寒和苒轻尘出现在屋门口,抱着小孩的男子情绪焦燥起来。
“喔?是么?本王还真想看看你是怎么戳瞎他的眼睛,割下他的耳朵的呢?要不要勾出他的小舌头,砍下他一对没长成的小手和小脚做成人形瓮子呀?”
眸中冷色泛起霜波,冷雨寒充满挑衅的玩笑话语带着股嗜血的残忍轻轻飞入男子的耳畔,冰冷无温,让听了的人在无形中接受了女子身上扩散开来的那股森冷寒慑之气,有些毛骨悚然。
“你、你是谁?”
握着刀柄的手臂拿捏不稳,男子两眼瞪着冷雨寒大声问道。
“等你死的时候本王自会告诉你!”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一抹清白的影子如飞鸿穿云眨眼间在男子面前晃过留下瞬间的翩然飘影,下一秒中,白影手上的灵刀已然掠过他的脖颈,割透了他的喉咙,这一次,血水,尚未来得及喷洒出来。
砰!
男子身体倒地,怀里的那名漂亮的孩子顺势飞出一个美好的弧度离开男子的怀抱,稳稳落在白影的手上,未见哭声。
“斩草除根!”
抱着小孩走过木红雪和木天香,冷雨寒薄唇染上一层暮紫的色泽,轻轻吐出一个取人生死的狠字,“杀!”
、你怎么总说些没用的啊
从安修睿的口中,冷雨寒得知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事情,那就是发生在半月之前被永和皇帝向外紧急封锁消息的‘兰京政变’。
兰京,位处暄昭皇都贵安的东面,是暄昭太子慕容秋徽的母后娘家势力所在。慕容秋徽的母后姓佟名婉蕙,是暄昭朝都三代将臣佟屷澹的大女儿。佟婉蕙十三岁入宫,与暄昭永和皇帝是拜神祭祖的正名夫妻。永和皇帝登基之始便早早册封佟婉蕙为暄昭平宝德淑贤贵皇后,统黛三宫六院。
初登帝位,群臣并不真心拥戴年少无为的永和皇帝,所有朝中大事皆由当时威名赫赫、高权在握的铁锤大将佟屷澹做最后决定。永和皇帝为了恐固自己的势力,让佟家三十万兵权彻底归属自己,就和佟屷澹大将军私下签订了用来交换兵权的秘密协议。
协议上指明不论平宝德淑贤贵皇后做错什么事情,永和皇帝都不可下旨废其一国之母的后位。并且,只有平宝德淑贤贵皇后的亲生皇子们才具有竞争下一任龙皇候选的资格。永和皇帝当时一心要重整朝建规制,在万般无奈之下迫不得已签定了这份明摆着佟家独大外戚专权的不平等协议。
永和六年,铁锤大将军佟屷澹因病薨逝,临终前未有任何嘱托。永和皇帝借着佟家守防松懈之时,派人偷回当年被佟家逼迫签定的皇权协议,在铁锤将军发丧之日调动皇室破狼军以分散密杀之计斩了四十名佟家将臣,收了佟家三十万的铁骑兵马,成功摆脱掉佟家的外戚挟制,变成一名拥有实权的名副其实的圣明君主,从此坐拥锦绣河山。
永和十年,皇帝南下巡游苏莯河水段,与前朝没落族姓苏氏小女苏月娘在苏莯河边登桥偶遇,一见钟情。
晚风轻吹,柳絮飘飞,夕阳红美透着桔澄般引人悸动的美妙光晕,照着二人含情蜜语的相拥身影。一夜情动,风起云涌,梦中人嬉笑闹语,再醒时早已物是人非。怀中倩影不风,苏月娘不知去向,连带着所有苏氏族人全部从永和皇帝的视野里消失。
短暂的搜寻结束,永和皇帝带着无限的感伤和不舍回到皇宫,心底一直深深念着苏月娘这个和自己有过一夜之情的婉丽女子,夜夜清烛伴泪,孤身月影之下,形凄神单。
永和二十五年,皇朝武举,一名面容与苏月娘有九分相似的风华少年一袭玉绸粉缎绣底白衣迎着场内的阵阵呼喊声飞身落在比试的武场中央,负手而立,星眸璀璨耀眼如天河里的斗陨射出凌厉逼人的寒光,英姿凛凛,飘扬的襟带飞舞起来,是典型的玉树临风美男儿,看得所有在场的人都呆呆的滞住充满惊愕的眼神,不禁叹问:这是哪家出类拔粹的少年小英雄?胆色非凡啊!
众人惊语未断,少年已经一脚踏在比台上拿到最后限额的男人胸口上,膝盖一磕脚踝骨向下蹩劲儿一扼,手都未用男人的腿骨骼就咔咔作响,明显被少年重力撅折。男人被抬下比台救治,少年则夺了这一界的武举桂冠,成为暄昭史上年岁最小的武大状,被永和皇帝册封为‘少年英威尊武丞相’。与当年的文举冠首安若语合肩并称“暄昭文武双相”。
“等等,安公子啊!你怎么总说些没用的啊!这个所谓的武丞相和慕容秋徽带兵逼宫有什么关联么?”
木天香听着安修睿净说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不耐烦的打断安修睿的话。
“当然有关联了。因为这位暄昭史上年岁最小的武丞相就是当今最得永和皇帝宠爱的小儿子慕容秋涟!能够让已经坐上太子之位的稳定储君不惜冒着弑父夺权的生命危险逼宫的人,除了苏月娘的儿子慕容秋涟还能有谁呢?”
安修睿起初刚说到永和皇帝与苏月娘那段露水姻缘的时候,冷雨寒就想到了南染夕这个自小不在皇宫的皇子。可是有一点冷雨寒有些想不通。
南染夕不是跟随母姓的么?为什么他不姓苏反而姓南呢?难道苏月娘根本就只是一个编化出来的名字?苏月娘的本姓或者就是‘南’?
“呵呵,烟儿姑娘想得不错。因为涟殿下深受皇帝的宠爱,太子怕他的储君位置不保,所以才会发动‘兰京政变’,事情败露之后,太子带着他的残党逃离皇都贵安,还抢走了我的侄儿煜熙作为要胁皇帝免其一死的条件!”
看眼正在塌上爬来爬去玩得笑出一口白白小牙齿的漂亮小男孩,安修睿脸上露出几缕欣慰的笑容,继续说道:“煜熙从小就伶俐乖巧非常惹人疼爱,他可是安家所有人的掌中宝心头肉啊,父亲为了这事大发雷庭进宫找到皇帝大吵一架,随后责令安家上至公子小姐下至奴才杂役,兵分五路全国追查太子逃跑的路线,修睿亦在追查之列。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追了两个整日终于找到被太子抓来的煜熙,但是他们人多势众,修睿武学不精,只好趁着他们酒醉酣睡之际,偷偷抱走煜熙搭上了这只驶回贵安的商船。”
“那你怎么会落入这些人的手里?”
冷雨寒想不通的事情不只一件!不是已经逃走了么?为何安修睿又被那些人绑在船仓里?而且,慕容秋徽为什么要拿一个小孩子来威胁永和皇帝呢?难道这个小孩子的身上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天大秘密?
、没用的软男人一个!
“呃。。此事还是修睿不中用啊!那些绑我的人是这片水域附近山头上的匪人,看见我替熙儿洗身子的时候不经意间掉落的一些随身携带的银票,便见财起意,跟着我的后脚上了船。
三日之前,他们先后杀死了船上的其它旅人和摆渡的小伙,然后就把我和熙儿软禁起来。我担心熙儿被他们扔进海里,只好如实交待出我是暄昭安府的四公子,肯求他们放过我和熙儿,我允应会带他们去安家拿银子。”
安修睿说出实情的时候脸上带着不小的愧疚之色,难以言齿。
“不会吧?没用的软男人一个!”
听到安修睿越说越后的事情进展,木天香不客气的说出有损安修睿男人自尊的话语。
“这、这、这个!”
显然没料到木天香一个女孩子家说话会这么直接且不留情面,安修睿瞪着自己那双珍珠大的眸子嘴上这了半天也没这明白,最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显得很难为情。
“天香,少多嘴!”
漠语妆坐在冷雨寒的身边低声斥道。
“是,公子。公子不让天香说话,那天香就不说话,闷死!总行了吧!哼!”
木天香不愿意的坐到一旁,柔如媚丝的眼神盯在安修睿的脸上恨不得狠狠划下两刀解恨。
“去看看红雪那边怎么样了!”
木红雪和泠绾负责给船只撑舵,苒轻尘和夜洛凉负责在铁网里兜鱼,漠语妆随便寻了个借口把木天香支出屋子,省得木天香在屋子里惹祸。
“是,公子。”
木天香起身离开屋子,在出门之前特意回头瞪了眼不敢看自己的木修睿。
“安公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安公子可否送个情面给我?”
木天香走后,三人沉寂了一会儿。冷雨寒想了想,认为还是应该提前把事情说出来。从这两天安修睿的言谈举止来看,冷雨寒估计安修睿还算是个老实本份安守礼教的人,以礼还礼这种事应该还是比较懂得的。
“烟儿姑娘但说无妨!修睿自当全力而为。”
难为情的脸色稍微消退了点,安修睿望着冷雨寒的眼神很正直,充满真诚。
“多谢安公子。实不相瞒,烟儿的夫婿身患顽疾已有多日。烟儿听说安府医术名闻天下,此次和夫婿前来贵安正是打算向安府求医。没想到,老天开眼,机缘巧合之下烟儿居然遇到了安公子您这位贵人。所以烟儿有个不情之请,斗胆想求安公子替烟儿和夫婿向安老爷求个方便,可否为我的夫婿诊看医治。”
情真意切,冷雨寒走到安修睿面前,眸子里溧然淹起一抹不忍怜怨,向安修睿福了福身。
“烟儿姑娘已有夫婿了?是,这位公子吗?”
心口像是被雷重力击开,安修睿不敢相信的望向一直坐在冷雨寒身边面色清白如玉壁,五官美正惊艳,气息微浅的仿佛消失掉的素衫男子。
“正是。安公子,能答应烟儿这个请求吗?”
冷雨寒暗暗揣测着安修睿的表情,那是什么表情?受伤?挫败?
“呵,呵呵。能。烟儿姑娘救了我和熙儿的命,这点小事自是不在话下。几位随同修睿一起回府即可!修睿的话已经说完,该回房了。”
胸中有些喘不过气,安修睿无法再直对冷雨寒含着一丝探究的眼神,抱起塌板上玩耍的男孩转身就往外走。
“安公子?”
疑问尚未全部解开,冷雨寒正要叫住安修睿问个明白,不想猛一抬眼,刚好看到趴在安修睿怀里的小男孩眨着卷卷的眼睫毛瞅着自己的方向漂亮胖乎的脸蛋上鬼鬼的带着几分坏坏的笑容,在冷雨寒的惊怔中,张开元宝大小的薄薄嘴唇一口向着安修睿的肩膀咬去。
“唔!熙儿!你咬我干什么?”
平日里和熙儿玩闹惯了,安修睿一时忘了冷雨寒等人还在场,痛呼出声。
“呃…安公子,你没事吧?”
冷雨寒额间渗出凉汗,望着那个笑容天真无邪的小男孩,冷雨寒可以非常认真的说,这个小男孩是故意咬安修睿的。
“没、没事。那烟儿姑娘,我就先走—啊~”
安修睿才提了一个走字,小男孩的牙齿就又飞上了安修睿的肩头,大力咬下。
“熙儿,太不听话了!怎么能咬四伯伯呐!咬就咬了,可你为什么总盯着一个地方咬呐?知不知道四伯伯很疼啊!”
被小男孩咬得疼极了,安修睿双手掐在小男孩的臂窝下拎到空中一本正经的问。
“咯咯!咯咯!”
小男孩蹬着自己的小腿伸着手臂在安修睿面前瞎胡晃着,两只花蕊一般的美丽眼眸眯成两廉天上的月牙,开心的笑个不停。
“还笑?你存心的吧!信不信四伯伯一狠心把你扔在这!怕了吧!”
似乎找到制服小男孩的方法,安修睿摆出坏人的模样凶唬道。
“咯!咯!哼!”
完全不受安修睿的威胁,小男孩把头一歪,傲骨铮铮的甩给安修睿一个小小的下巴颏,高挺的鼻子里哼出很大的声响。
、这…会不会麻烦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