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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凰凤的狠心女人啊!她到底给语儿下了什么蛊啊!她到底哪里好啊!害得语儿为她要死要活的。”
“呃~父亲,我还是先去看看五弟的情形吧。”
听到安沐源提及有关于冷雨寒的话题,安修睿选择耳不听,心不烦,躲为上策啊!
走出堂厅,安修睿不解的回想,为什么刚刚给五弟摸脉的时候会摸出两道脉像呢?虽然其中一道脉像弱的如同根本没有存在一样,但安修睿在医理这方面主修人体命脉本基,对各种事物脉命的迹象触觉非常敏锐,不会放过半点风吹草动的小情况。
哈哈!或许这回五弟又要好事临近了呢!而自己?嘿嘿,又该有个新的侄儿了吧!
安家平静安稳的过完了两个整月,八月下旬的某日午后,安修睿认真的替安若语把了两次脉,终于十分隆重滴向安家所有的人正式宣布:“恭喜父亲,恭喜五弟,咱们安家又要添丁喽!”
“什么?”
异口同声的惊问,安府大子安若臻镇定的神色大变,二女安若芙无法相信的拿着手帕掩住唇瓣,三女安若美下意识的掐起自己的手臂,安沐源还算比较沉得住气,握着茶杯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如同手里握着的并不是茶杯而是一只带刺的仙人掌,扎的人疼啊。
“我不会留了这个孽畜的!”
绝然美丽的面孔白得像层透着光亮的窗纸,安若语在众人还未从惊讶里回神之际转身跑出屋子,眸内染着一抹决然求死的冷色,七彩流虹一般的翩然身影奔着安府后院的水井毫不迟疑的投身跳下。
噗通!
安若语的身子坠入水底,井里漾开四溅乱飞的水花,安府嘈杂慌措的叫喊声、叹嘘声鼓噪一片。
贵安八月,暄昭发生了很多大事。
据暄昭史书记载,这年的八月初一,暄昭的永和皇帝下旨废去与自己结发三十九年的前太子生母佟婉蕙的‘暄昭平宝德淑贤贵皇后’封号,将其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走出半步。
八月十五,永和皇帝下旨退位给在平复‘兰京政变’中立下汗马功劳的最小皇子慕容秋涟殿下。
从流落民间孤默无闻的长大,到武举赛场摘得武丞相桂冠,再到牺牲尊严、忍辱负重下嫁给凰凤九王只为替暄昭探查女国敌情,最后功成身退,回国平复内乱,慕容秋涟,终于在暄昭历史的见证下以自身能谋善断的强大实力和手中庞大浩威的军队兵权征服了所有潜藏在满朝文武中间的反对声音,成为集皇权、政权、兵权三权在手,统领暄昭江山社稷的一代骁勇君王,晟涟大帝!
八月三十日,晟涟大帝初登君位,大赦天下,颁发了一道举国欢庆的圣旨,即但凡暄昭国土境内,民农务田者五年免税,其它商科杂类、水关渔业等三年内赋税抽减四层,各处民间征选秀女的府衙全部解散,十年内不得重组。若有私自征选进献秀女者,必以车裂之刑治处。
昭令下达,暄昭国内百姓无不欢腾雀跃,对晟涟大帝的王者仁心赞不绝口,大街小巷奔走相传。
九月初二,晟涟大帝皇恩浩荡,下昭书认领前暄昭文丞相安若语之子安煜熙为皇太子,迎入东宫熙宸殿,敕封号‘宝熙’。晟涟大帝犹甚宠爱宝熙太子,在宝熙太子入宫三日后的洗尘宴礼上曾经当着所有群臣的面允下承诺,若是他朝自己百年归去,那暄昭的下一任君王就是现在只有一岁大小的宝熙太子。
群臣惶恐,老泪纵横的跪地求晟涟大帝收回口喻,可惜啊,晟涟大帝直到宴礼结束都没有满足大臣们的心愿,只是在宴礼临散的时候,无比自信的抛给大臣们一句胸有成竹的话,“相信朕,除了朕之外,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适合坐在暄昭国主的帝位上!来人呐!摆驾熙宸殿,朕要送小太子回宫。”
晟涟大帝走后,群臣交首私语,面面相觑,不知作何表态。
是支持?还是以死进谏?
莫非咱们暄昭的帝袭制度要改成禅让制了?呜呼哀哉!
、你敢打朕?
清夜,熙宸殿烛火幽暗,偌大的木槿花海里,洒满淡白的月华,一缕微风拂过,满园的淡紫、雅白、火红在风中凌乱摇曳,单瓣或重瓣,聚成小伞般的星状绒毛,花团锦簇,朵朵飞落,缱绻纷纷,飘在月银点点的空中,缀满嫣花。
花亭中的琴台,红衣男子抚弦轻拨,一曲三叹,叹尽离愁伤感。
“朝开暮落花飞花,花开三颜残月牙。落落花凋歇零语,还似忆中女儿纱。烟儿,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嘤咛浅语,伴随弦音一同停止,红衣男子手心凝起泛泛冰冷的白气,颤颤的靠近自己的小腹,妖冶艳美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的厌恶。
“太子摆驾回宫!”
殿门外,有太监执火笼候在两旁,尖声嗓子大喊,打乱了红衣男子下一步想要做的事情。
“送太子回房,朕去看看若语!”
男子温润如泉水甘澈的声音自远处飘来,红衣男子知道那个向自己走过来的男子是谁,他就是被百姓津津乐道和崇拜的晟涟大帝,也是那个把自己和熙儿再次囚禁在这空旷无人的皇宫里面的慕容秋涟。
“若语,是不是如果朕再回来晚一点,你就要再死一次给朕看?”
刚入熙宸殿,隔着半透明的轿纱卷帘,慕容秋涟就看到花亭中一袭月下红衣胜火的安若语,恨恨的盯着小腹,掌间腾起内力使然的寒气,仿佛正要朝着他腹中的那个还没有孕育成形的小生命打去。
“生不如死,又何必生?”
失了身子与别的女人乱来不说,竟然还怀上了那个不知名姓的女人孩子。普天之下,还有比这件事情更加荒诞的吗?安若语很想虚伪的笑,但却发现自己居然连虚伪的力气都不再拥有。
“三月没有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么?”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慕容秋涟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安若语言听必从的三月为何会在安若语的酒杯里下药,还把安若语送给其它的女人当玩物。
“如果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你以为我还会呆在这个金砖玉砌的华丽牢笼里吗?我一定会杀了她!”
失身,怀孕,还有什么脸去见那个高高在上,给自己留了一个挽回机会的女人呢?
安若语看着花亭外缤纷繁舞的木槿花瓣,面上染上寒霜。
“呵呵,或许事情并非像我们想象中的样子呢?”
安若语那一掌要是打下去,安若语自己定也活不成。慕容秋涟试图劝醒眼前这个被仇恨蒙蔽理智的男人。那么多年的生死相伴,慕容秋涟不想失去安若语这个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
“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结局么?不会了!烟儿不会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熙儿呢?诗煜熙?你若是不活了,他呢?”
一生求死吗?慕容秋涟不信安若语的心真的可以做到了无牵挂。
“他不是被你抢走了么?你把皇位交给熙儿,难道不是为了将来烟儿攻打暄昭的时候,让烟儿和熙儿母子相残么?慕容秋涟,你好残忍!”
隐隐的疼在胸口,安若语指腹被琴弦割破,却丝毫没有在意,由着血味在两人之间迅速扩散开来。
“一定要相残么?烟儿攻破龙凉,屠城五座,塌城一座,损城伤兵近百万。尸骨遍野,堆积成山,血流成河。难道你想看着暄昭一步步的重复龙凉的战败么?”
查过凰凤女军攻破龙凉的所有战事记录,慕容秋涟恍才惊觉那个看着胆小惊慌的女人居然能眼睛都不眨的想出那么多残酷不仁的攻城手段。
屠杀龙裕守军,水淹关月围城,临阵娶夫只为凰女铁骑无情的踏破浩京守门?
“可熙儿有什么错?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暄昭的荣辱和盛衰为什么要他去负责?”
遗落的白色木槿花瓣飘在安若语指间的血中,一白一红相斥相溶的颜色,美的分明,美的彻底。
安若语一掌甩在慕容秋涟的脸上,带着花瓣的白和鲜血的红,在慕容秋涟的眼前一划而过,掠出惊艳耀眼的光泽。
“你敢打朕?”
薄唇沾着血红的白色花片,慕容秋涟阴沉了面容,眸内暗色无底。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赐我死啊!若语求之不得!”
熙儿被人抢走,自己却怀着不知是谁的孩子,这样的人生不如早点结束。安若语现在不怕死亡,只怕死亡的速度来得太慢,等待死亡的日子太过痛苦。
“想死?呵!朕不会让你死掉的。安若语,你听好朕现在说的每一个字。如果你再敢寻死或者想要打掉胎儿,朕就断了你和诗晗烟的唯一联系,让宝熙太子到地下去陪你。明白么?”
慕容秋涟被安若语惹怒了帝王尊威,邪恶的撂下刺中安若语软肋的狠话。
“你,慕容秋涟,卑鄙小人!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凭什么要代替我选择以后的路?”
生下别的女人的孩子?
是慕容秋涟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安若语抓住慕容秋涟手袖,情绪接近崩溃。
“很简单!因为,朕是暄昭的皇帝,是暄昭的一国之君!朕一声令下,你安府就会抄家灭门。朕要你生,你便得生,朕要你好好活着,你就必须好好活着。”
即使没有诗晗烟陪在你的身边,你也必须好好活着。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南染夕?”
气血攻心,安若语眸里一痛,跌身倒在满亭的花瓣之中。简单束起的墨黑长发松松垮垮的垂在安若语单薄如毛羽的身骨上,遮着安若语惨白如纸的忧伤面孔,发梢在风中微摆,显出几分冷清和凄苦。
“呵呵!是,还不是呢?谁又会有定数呢?”
就算你腹中的小孩不是烟儿的,可他不还是你的孩子么?男人失子等同失命,若语,你就真的那么不想再次见到烟儿吗?
可是,为什么朕却如此迫不急待的想要以帝王的身份重新与烟儿相遇一次呢?是朕贪心了吗?
夹杂着对诗晗烟的无限思念,慕容秋涟蹲身抱起安若语被地面冰的发凉的身体,顾自说出的言语中带着不为人知的自嘲与讽刺。
“阿嚏!”
或许是慕容秋涟的祈祷还算真诚,此时身在西领天浱雪山半腰处准备休息的冷雨寒突然哼出声,吵醒了睡在冷雨寒身边的苒轻尘。
“烟儿,冻着了?”
苒轻尘起身走出棉帐去马车内取了几床厚棉被盖在冷雨寒的身上。
“没有,耳朵有点烫,可能被人念叨呢。”
小小的棉帐内一共挤了四个人睡着,三男一女,排位依次是漠语妆、冷雨寒、苒轻尘,最后是泠绾。冷雨寒接过厚被全部盖到睡在自己怀里的漠语妆身上,打着呵欠回道。
“真是的,那是给你拿的被子。”
苒轻尘生气的从漠语妆身上扯下一张被子盖住冷雨寒漏着刺骨凉风的后背,紧紧掖好。
“轻尘,语妆的身子弱,夜里要是被寒风吹到了,生命堪忧。本王的身子比较强健嘛!”
西领的天浱雪山不愧是天下寒峰之首。冷雨寒等人刚到的前几日,因受不了山上的气温突降在山脚下的附近小城呆了四天。等到气温有些回暖了,冷雨寒才下定决心上山。
可是冷雨寒没有想到,雪山上与城里的温差悬殊太大,而且越往高处空气越稀薄,漠语妆的身体本就精气不足每天都在依靠火还丹支持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火还丹的效用在雪山上似乎被削弱很多。
爬上雪山这十几日来,漠语妆常常在覆盖积雪没入半截小腿的山路上走着走着就晕倒了。有的时候,负责在前面探路的冷雨寒一回头,漠语妆人就不见了,再往雪印下面一看,漠语妆就闭着眼眸倒在积雪里,被雪埋了大半个身子,吓得冷雨寒每时每刻都会提心吊胆慌怕不已。
后来,为了防止漠语妆在雪山上出现意外,冷雨寒给漠语妆的手腕上系一根布条搓成的布绳,从马车的四角取下四个角铃铛,挂在布绳中央,只要漠语妆没有昏迷过去停止走动,铃铛就会呤呤作响,冷雨寒就可以放心的走在前面。
到了夜晚,由于空气会比白日变得更加稀薄,漠语妆的身体就会变得根本像是不需要呼吸一样,只静静的躺在被子里,不呼气,不吸气,不醒来,嗜睡的很,身体凉的时常都把睡着的冷雨寒从梦里冰醒。每当到了这种时候,冷雨寒就会把漠语妆搂到自己的怀里,先给漠语妆输送一些保住本身气元的内力真气,再用自己的身体给漠语妆暖着,就像今晚这样。
“烟儿,要不你带漠语妆下山回客栈等着我吧!还有三天就是九月寒莲开花的日子,我只要找到寒莲马上就回客栈与你汇合,怎么样?”
刚给漠语妆运完真气的冷雨寒面容有些清白,苒轻尘担心冷雨寒一直下去不仅不能救回漠语妆反而把自己的身子给搭上。
、烟儿算是在留遗言?
“轻尘,我不放弃寻找九月寒莲,是因为语妆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同样,不论过去的是非恩怨如何,既然我已经娶你为夫,我就会像对语妆一样把你放在我心中那个很重要的位置上,你一个人留在雪山,叫我这个当妻主的怎么能放心的下?”
漠语妆的身子仍旧冷着,冷雨寒一边揽着漠语妆的腰贴近自己,一边和苒轻尘说道。
“呵呵,烟儿何时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