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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听他们两个转过楼梯才把眼光调
离了地板,长长出了一口气,每次见到杨雨辰都会失控,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
邓长陵坐在小酒馆里自斟自饮,他在等平智一,对方已经迟到了近一个小时,难道不打算来了?最近他事事都不顺,本来孙庆麟答应了补偿他一个师,但却迟迟没有下达命令,他不得不猜测那人只是在敷衍了事。杨雨辰带着他的混成旅完全归入了江城的军队,听说每天都在练兵,最初因为演习用真炮弹事件被排斥过一阵,江城居然派了当初演习的那个连给他做卫队,两三天时间就压制住了全军,如今军心平稳,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新教官。
他很怀疑,当初是不是有些失策?本以为江城会因为炮击的事情拿杨雨辰来泄愤,没想到不仅不是,还成全了两人又凑在一起。没有了杨雨辰在手里,他还能用什么方法来压制江城?
他正在郁闷的想着心事,平智一笑呵呵的走进房间,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还扛了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人。邓长陵一皱眉:“平先生迟到了还如此高兴?”
平智一对他的指责全不在意,笑着坐下来,“我知道邓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这不是帮你找乐子来了嘛。”
邓长陵不知道他指的什么,说道:“平先生又在开什么玩笑,我看你是打算看我取乐吧?”
“我这可真的是好东西,”平智一向邓长陵凑了凑,笑得有几分淫邪:“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搞来的,邓先生先看看嘛。”说完冲扛人的保镖一挥手,那人把肩上的人往椅子上一放,人就退到了一边。平智一亲自去掀盖住了那人脸孔的布单,露出一张女人的面孔。
一看到这张脸,邓长陵就眯起了眼睛,很熟悉的一张脸,简直和几年前那个小粉蝶的脸一模一样。“这是……?”平智一从哪弄来的?
平智一伸手摸摸女人惨白的面颊,来之前喂得药还是很有效的,这女人此时全无知觉,比清醒的时候老实多了。“我在浦东发现的,当时她在跟那个江城跳舞,那样子……啧啧……”他摸着女人的脸一阵咂舌,“我本来以为她回了南方我的手下不好下手了,没想到她居然跑到奉天来找你那个姓杨的高徒,就给我的人给劫了回来。”
“哦?”邓长陵很意外,这女人居然认识那两个人,她与他们是什么关系?“平先生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我刚刚说了,是给邓先生找个乐子嘛。”他指着沉睡的女人说:“她也在我那有几个月
了,该玩的也都玩够了,也就那么一回事。我想她那张脸你应该还有点兴趣,就当送个人情给你了。”
“就这么简单?”邓长陵不相信平智一全无企图。
果然,平智一一笑:“什么都瞒不过邓先生,我在舞会上可是看上了两个人,这只是其中之一。要是邓先生能帮我把另外一个也弄到手,我会非常感谢的。”
“你不会是想要江城吧?”邓长陵猜测道:“要是几年前,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就很麻烦了。”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我就是看上他了。”想起舞会上那个清冷的年轻男子,平智一就有种热血上涌的感觉,那张脸虽然和面前的女人很像,但是那种冷焰一般迷人的气质是在这女人身上找不到的。很冷,但是也极为灼人,希望去保护,但是也想去摧毁,真想知道把那个男人压在身下时,他会是种什么样的表情,泫然若泣,还是惶恐惊惧,很想看到他被折磨得脆弱崩溃的样子。“邓先生要是能够提供帮助,我愿意满足你任何的要求。”
“这个……”若说邓长陵不想除去江城,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真能利用平智一除去他吗?“他现在走一步都有好几个人跟着,真的不好办。我看平先生还是换一个人吧,现在漂亮的孩子有很多,那个江城都二十多岁了,早就过了合适的年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是为了个小小的江城彻底得罪了孙庆麟那就得不偿失了。平智一猜到了邓长陵的想法,笑着对他说:“我这边只需要邓先生给我的人提供一个机会,我们就自然把事情办了。”他笑得很笃定,他真不相信一个小小的男宠会有什么本事。“孙大帅就算知道我们劫了他的人,也不会为了个男宠和我们翻脸。”
听他这么说,邓长陵问:“是不是我只需要给你们制造一个机会?”
“一个机会,甚至一个情报,就这么简单。”平智一知道邓长陵已经不会拒绝了,此事对他有利无害,他怎么能够拒绝。
、第 90 章
“那么这个女人……”邓长陵没有把话说完,他想看看平智一的态度。
平智一似乎有些舍不得,伸手在女人脸上一分分的抚摸,“无论如何,只有这张脸是不够的,所以……”他转头看向邓长陵,“她归你了。不过,我提醒你,这个女人还是很倔的,要驯服她还得花点时间和手段。”
杨雨辰站在窗口,把深棕色的窗帘拨出个小小的缝隙,从那可以看到房前的那条路。从他住进这里,江城就一直早出晚归,即使见面,也连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向九斤他们打听,回答总是,兵工厂的厂房马上就要建成了,机器就要进厂了,江少爷太忙,没有时间。今天,他细细的算了算,他居然有十一天没见过江城了,他是真的如此忙还是在躲着自己,那天他落下的眼泪还汪在他的心头,怎么人就远远的不可触及了?
汽车碾过路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杨雨辰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四十分了,五月的天气,离日出也不过还有三两个小时,江城就算年轻,也不能熬得太过分。
跟车的除了九斤是杨雨辰认识的,其他几个人都是生面孔。他知道江城身边有近百个身手极好的士兵,平时只有三四个跟着九斤一起随身保护江城,其他的就在军营里参加基本的训练,每三天换一班。这些兵从枪械到汽车都运用熟练,甚至连掷弹筒和小口径山炮都能配合着使用,身手就更不用说,每一个都有武术功底,也不知江城从哪里搜罗了这些宝贝。
几个人护着江城进了楼,楼梯上脚步声纷乱,隔壁房门一响,然后有人上楼有人下楼,三两分钟,小楼中就恢复了安静。
思念就像一根细细的线,在杨雨辰的心上缠得密密匝匝,如今那个牵着线的人就在隔壁,他真的按捺不住。悄悄的开门出去,隔壁的房门就在身边,他握住门把,侧耳细听房间内的声音,一片静寂。只要推开门,那个牵动他心弦的人就会出现在面前,但是真的能就这么进去吗?
只是简单的握着门把,想要推开却好像千难万难。杨雨辰早就明白,对江城的感情已经极不单纯,但是去无法放弃,只能放任自己走下去。但是江城是否有同样的感情呢,这个他却猜不出来,不知道多年前无意中发现的那句“You just got a piece of my heart”现在还有没有意义。那天江城伏在他肩上无声的落泪,是不是能够代表江城心中还是留了个给他的位置。
但是,江城对他冷漠态度又该如何解释?
你既无心我便休……真的能够如此简单吗?如果真的可以,最初也不会开始。
杨雨辰把头抵在微凉的门上,几
许凉意降低了他头脑中的烦乱。他告诉自己,就看一眼,看看他的脸,如此而已。
转动的门把发出轻微的“咯”的一声,然后房门无声的打开了。房间里点着一盏小小的床灯,并不太明亮的黄色照得房间里有几分温暖,江城连衣服都没换,蜷缩在床上仿佛个小小的虾子。杨雨辰走到床边,发现江城已经睡得很熟了,像他每天这样熬着,怎么可能不累?
才十几天没见,江城就瘦了一圈,本来还有几分肉的脸已经完全尖了,闭着的眼睛下边是深深的青黑色。为了一个兵工厂,这样值得吗?
对为建兵工厂而将英美引入三省,杨雨辰不是很理解。三省本来只有东瀛和俄罗斯两种势力,而他们却都没有掌控权,三省就像被两头饿狼紧盯着的肥肉。如今加上英美,就实力而言,这两国只有更强,难道江城打算引着这几头恶兽在三省的土地上一场恶战?
床头摆着的一个小牌子引起了杨雨辰的主意,那似乎是一块灵牌,灵牌这种东西哪有放在床头的。拿起来细细一看,“崔旭之灵位庚申年五月立”,算起来是他刚进帅府还不满一年的时候。这个崔旭到底是什么人,能够重要到被江城把灵位摆在床头?
熟睡的江城翻了个身,皱着眉头伸手去扯还系着扣子的衬衫领口。轻叹一声,杨雨辰坐在床边,帮江城把领口的扣子解开,又帮他松了松袖口和皮带。身体舒服了,江城脸上露出一种惬意的笑,循着杨雨辰的手居然把脸贴上了他的腿,那样子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睡着的江城露出这样的神情,杨雨辰只觉得身体瞬间热了起来,只想把他搂在怀里温存。但是最后,他也只是帮江城把脚上的鞋子褪了下去。
“崔旭……”虽然是睡梦中的呓语,但江城吐出的这个名字格外清晰,“再帮我洗洗脚吧……”
那个崔旭曾经和江城很亲密吧?
杨雨辰猜想着,但还是打了一盆温水来,先沾湿了毛巾轻轻帮江城擦了手脸,然后才把他双脚挪下床。把温温的水淋上他的脚背,然后从脚趾开始,一边清洗一边给他轻轻做按摩。
最后,他拉了被子搭在江城身上,端着水盆出了门。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江城睁开了眼睛,他眼中全是眷恋,紧紧盯着那扇被关紧了的门。他难道真的以为人睡着了会完全没有感觉?
下腹正缓慢燃着一把火,这个身体真的是认了主,这几年里完全没有感觉的身体现在居然因为杨雨辰如此简单的碰触而烧了起来。伸手摸上已经蠢蠢欲动的欲望,那里及周围的肌肉都已经绷紧了,心中却有些悲哀,那个人怎么会这样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是哪位亲喜欢《年华》?多谢多谢!
当然,本文要是有人吐槽就更好了
、第 91 章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不喜欢吐槽,那么我吐一吐……
最近写得非常没感觉,这两个主角被我弄得太过别扭,是不是弱攻弱受的属性有点问题?简直太费劲了。
昨天我和看初稿的朋友说,我想直接跳到大结局……结果我被她扁了……
兵工厂和钢铁厂已经建得有了几分模样,本来孙庆麟还兴冲冲的想要去参观,但北平突然传来的一个消息却打乱了一切计划。曹启祥居然买通国会的人,明码标价着去买大总统的选票,这个事情把整个北平闹得乌烟瘴气,士农工商全都抗议,罢工罢课,甚至有蔓延向全国的趋势。北平的军政两界实在没有办法,就想起了当初与曹结盟的孙庆麟,只能请他出面来劝解一下。
江城因为两个厂子的事情不能陪着孙庆麟和是非一起去北平,而是带着人去了浦东,英美两国的专家已经到了,他要亲自去接人。剩下杨雨辰一个人,每天在住所和军营间两点一线,越发的感觉无聊。
忽然想起当年帮江城买的那些杂书,他想,也许可以取点过来消磨一下时间。
在家门口下了黄包车,意外的发现门口蜷缩着一个女人,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草一样,应该是个走累了想在房檐下躲躲太阳的乞丐吧。女人蜷在他的门前,要进院子而不碰触她,基本没有可能。
杨雨辰有些无奈的弯腰下去:“喂!你还好吧?”他连问了两句,但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反应,靠近了才看清楚,女人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那些暗色的污渍根本就是血迹,而她的衣服应该不是穿得时间太长才会糟烂,居然大半是被鞭子撕碎的。
心里有些不安,他伸手去推那个女人,触手微温,但却全无反应。有些犹豫的撩开挡住女人脸孔的乱发,那是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从前这张脸娇嫩得像清晨带着露珠的花瓣,如今却苍白干涩。最近的注意力全都在江城与军队身上,完全没有想起这个女人,她为什么会这样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
权衡了半晌,他最后还是带着韩思婷回到了小楼。那两个负责做饭洗衣的仆妇见到他抱回一个半死的女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杨雨辰只好请求她们两人帮忙去请个好一点的大夫。
大夫其实是寿萱派来的,两个女人自己不敢做主,马上就给寿萱拨了电话。寿萱听说受伤的是个女人,而且好像伤得很重,居然派人去请了给帅府和高官女眷治病的女大夫,还派了车子把人送到了小楼。
思婷确实伤得不清,女大夫检查后说,她身上除了鞭伤还有刀伤、烫伤,针刺、棍打、绳捆……她明显常常受到男人的暴力对待,而且这样的遭遇应该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因为她身上的伤痕从新的到旧的,有的才刚刚结痂,有的是硬痂脱落后连色泽已经开始变淡了。看来她留下小本子
那天或者是之后不久就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但是看她的状态,应该没力气自己逃出来,是什么人把她丢在他家门口却不得而知。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