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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陆同远对江城都拧起了眉毛,“你怎么回了奉天胆子都小了,几只东瀛猪,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
江城却知道,现在孙庆麟没和东瀛真正翻脸,刚刚他打死了两个浪人,还好解释处理,要是打死了东瀛的宪兵,麻烦就大了。他厉声制止陆同远:“快让他们走!必须!”
看着江城声色俱厉的大喊,扒在墙头上正打算往院子里跳的陆同远吓得一缩脖子,差点失手掉进来。他还真是怕这个江城发怒,尤其是看杨雨辰正拿着什么在绑他血淋淋的手臂,真不敢扭着来,只好对着已经把住了门口的手下下命令:“赶快让他们滚蛋!快滚快滚!”
宪兵们脸上倒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他们听不懂陆同远在说什么。但是带队的那个男人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陆同远侮辱性的言语令他只想杀掉这个人,但是他又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狠狠喘了几口气,把这个敢于侮辱他们民族的男人盯了几眼,才一声不发的带着人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了或死或伤的四个浪人。
杨雨辰见危机已去,关心的只是江城小臂上的刀伤。即使用随身的大手帕扎住了手臂血脉,也只是暂缓了血流,男人的一匕首洞穿了江城的小臂又瞬间拔出,伤得还真不轻。
在去医院的路上,江城靠着杨雨辰冲副驾驶上的陆同远发问:“大哥你怎么突然从通辽跑回来了,没有大帅的命令,这样是不允许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大帅的命令?”陆同远回头朝江城撇嘴,“孙大帅在集结一切能用的兵力,只怕是要打大仗了。
”
听他说打仗,江城才惊觉,孙庆麟去北平已经一月有余,他忙着兵工厂的事情,又在杨雨辰身上挂心,居然把这个事情全丢在了脑后。“大帅在北平给你发了电报?”
“可不是。我那边可是看了电报就往回赶,通辽就留了一万人。”听陆同远说没把全部人马拉回来,江城心中稍安,这次他们十有□是对吴硕勋开战,对付他,可不是用人数就能堆出胜利的。而且互市也不能没兵看守,留点人实在应该。
江城的伤口血还没有止住,头脑中一阵阵发晕,实在有些支持不住,靠着杨雨辰只想睡一会。陆同远看他没有精神,注意力就转到了杨雨辰身上。“你就是那个杨雨辰吧?枪法还不错,就是下手不够狠。”
杨雨辰回国也有半年,听江城叫他大哥,就知道这人是江城的搭档,当年赫赫有名的大土匪震东洋。他最近帮江城练兵,那些大兵如出一辙的粗鲁性子像极了眼前这人,倒也有趣得很。“杨雨辰早就仰慕军团长,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怎么知道我名不虚传?我看你也是个只会拍马屁的货!”陆同远对江城和杨雨辰如此亲近,一万个看不惯,言语上就失了礼貌。
“军团长成名十数年,就连东瀛人都怕您,这可不是在下的奉承。而且军团长在边境几年,维护一方稳定,如今边境百姓当您生佛一般。”杨雨辰不在意这些,微笑着应答,笑容温和而诚恳。
“哼。”陆同远性子暴躁,但是却没办法对着笑脸人发火,只好憋着气转过了身,刚好在后视镜里看到杨雨辰伸手去帮江城擦额头上的冷汗,那种温柔毫不遮掩。江城在他身边两年,即使生病受伤,也绝不让任何人近身,他是很清楚的,但看他靠着杨雨辰的样子自然而亲密,让他很是意外。
江城迷糊中听他两人对话,偷偷笑了出来。陆同远年纪大了,性子却像了小孩子。这抹笑容被陆同远通过后视镜看了个清楚,他眼中的江城一直清冷,从未见过他这样单纯而愉悦的笑过。
看过医生的江城似乎睡得很安稳,虽然被匕首贯穿的伤口会很难愈合,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神经,时间总能治好他。
看了半晌江城的睡脸,杨雨辰才意识到陆同远还在房间里紧盯着他。这个人从最初见面就怀有敌意,这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就身份上来说,这个人和他有天渊之别,他对这人毫无威胁可言,这个敌意从何而来,他也猜到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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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陆同远出去,杨雨辰却发现江城正看他,眼中全是笑。
“你醒了,伤口还疼吗?”杨雨辰坐到床边问,只觉得江城笑意更浓。“你很开心?”
江城却不答他的问题,笑了一会才说:“好像以前我们也这样过。”听他这样一说,杨雨辰才想起,也笑了起来:“你想喝粥吗?白粥咸菜丝怎么样?”边说边伸手去拨江城的额发。
江城被他触到额头,只觉得酥□痒的,下意识的歪头去寻他的手指。一股柔情从简单相触的位置电般冲入了他们的身体,伴随着时间也不会淡去的思念变得触手可及,带给他们的喜悦强烈得都有些不能适应。
温热的手指插入江城细密的黑发里,慢慢的,一点点的撩拨,使得他本来因为失血而略微寒冷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他觉得身体在积累着什么,缓缓的,但是却毫不停歇,终于无法抑制的从喉咙里哼了出来。
很轻很细小的那么一声呻吟令两人都呆住了,杨雨辰那对温柔的眸子瞬间深沉起来。
对着那对眸子,江城越发的沉沦,他没受伤的右手攀上了杨雨辰的手臂,直顺着那手臂摸上了他的肩膀。
杨雨辰捉住了那只手,羊皮手套的触感让他有些不满,迅速的剥掉那只手套,然后捏住那只想逃避的手,无限爱怜的细细啃咬他手上那些旧伤,直啃得江城连呼吸都支离破碎。
“别……别这样……”手上的感觉太过强烈,刺激得他只想扑到杨雨辰的怀里寻找更多更亲密的接触,可是嘴里说出的却是完全无力的拒绝。
慢慢压上江城颤抖的身体,杨雨辰把他揽进了怀里,情动间也不忘避开他受伤的左臂。怀里的身体抖得厉害,抖得他心都乱了,不由得对着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吻了上去。
轻轻的碰触,浅浅的品尝,爱人的唇散发出一股清淡的甜香,仿若初春山间绽放的第一朵春花上那迷人的露珠。舌尖舔过他颤动的牙关,启开他没被人品尝过的甘甜,唇齿间有些生涩的触动使得杨雨辰只想更深的探求爱人美妙的味道。
如此缠绵的吻使得江城浑身瘫软,头脑中乱成一团,意识在欲望里浮浮沉沉。杨雨辰就是手边唯一的稻草,他只能攀住他,不能也不愿放手。
在理智与欲望间挣扎了许久,杨雨辰终于放开了那甜美的唇瓣,把江城的头压在怀里,努力呼吸着平复澎湃的情绪。既然两人已经解开
了心结,有些事情真的不用急在一时,现在还是应该让他好好养伤。
江城感觉到身边爱人的改变,他叫嚣着渴求释放的身体极为不满的在杨雨辰怀里扭动。要说他多年毫无欲望,此时却被烧得再难忍耐,终于反客为主,翻身按住杨雨辰,一味地只去拉扯他的衣服。
杨雨辰见他如此主动,苦笑着去捉他的右手,“你别闹,你现在该好好休养,小心伤口裂开。”
江城却不领情,他眼里泛着点点水光,呼吸凌乱,可还是挣出了手来去摸身下爱人的纽扣。隔着彼此的衣物,杨雨辰都能感到他身上散出来的灼热。他身体里的火本没有熄灭,被江城的体热一引,哄的一声燃得他几欲失神。
江城的手探入他衬衫缝隙摸上了他的胸膛,酥麻的触感让他的欲望昂扬到无法遏制。江城的手不得要领,但却摸得他身上处处火花。再也克制不住的身体开始了最本能的反应。他迅速把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扯了下去,在灯光下面对江城袒露的身体时,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烧得都沸腾了。
江城并不习惯在灯光下暴露身体,这时候蜷缩成一团,颤抖着只想躲在杨雨辰落在床上的阴影里。看到这样的爱人,他体贴的关了所有的光源,然后在一片黑暗里,发现江城的身体已经徐徐舒展。
当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的时候,散发着热情的皮肤好像两块被温水濡湿的绸缎,滞涩得再也无法分开。杨雨辰看不到江城的表情,只觉得他引到着他的手到了那个完全私密的所在,然后对他彻底敞开了身体。
无比缠满的亲吻伴随着怀中人轻微的战栗,杨雨辰把自己深深的埋入到那个温暖的所在。仿佛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境,他听到了爱人动情的喘息,隐忍的,混乱的,急促的,一下下的打在他的心上,令他的身心都满足得无法言喻。
曾经的疑虑、误解都变得很遥远,只剩下这个真实的躯体,就想这样抱着他,再也不要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必须检讨,我肉无能……
、第 97 章
这么悲催的是只有我呢,还是大家都这样?
其实江城手臂的伤并不妨碍基本的活动,他第二天虽然醒得晚了点,却还是起了床。腰部的酸软和大腿的无力令他皱起了眉头,昨夜的放纵一下子就冲回了记忆,让他不由得双颊火热,太过放纵了果然是自寻死路。原本以为会排斥这样的亲密,但身体的索求给了他相反的答案,可能只有那一个人能够让他从肉体到心灵无条件的接受。
即使经过一夜的休息,他失血的身体依旧疲累欲死,但是却衣着整齐干净清爽,显然是那个人趁他睡熟为他清理过了身体。房间里只有一片安静的阳光,杨雨辰应该是去了军营。
换了日常的衣服,江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伤口虽疼,但是却没有灼痛感,应该没有感染。其实,他真的浑身酸痛,只想睡倒,但现在他却真的没办法休息,只能硬撑着起来。他苦笑着系着扣子,如今为了兵工厂真是病不起了。
原本安静的小楼突然就闹腾了起来,听声音该是陆同远冲上了楼梯,九斤跟着在劝,语声隔着门都能听得清楚:“军团长先别急,少爷还没起床,还是让我们先去看看吧。再说,也不是大事,值得您这样生气吗?”
很清脆的一声鞭子响,然后就是陆同远的怒吼。“老子看你是好久没挨鞭子了,肉皮痒了。江城他不明白,你从几岁就随着老子,难道不知道老子最讨厌什么?”话音还没落,房门就被大力的推开。
江城正整理长衫的袖口领口,看着陆同远问:“大哥一清早就闹到我这里,有什么大事吗?”跟在后边的九斤脸上带了条赤红的鞭痕,显然刚刚被一鞭抽到了脸上,虽说只是红肿没有破皮流血是陆同远手下留情,但是他如此不顾场合的动手打人,还真的很不寻常。
陆同远脸色铁青,指着江城怒道:“我让你带了兵回来,是知道你做事有分寸。没想到你把兵都交到别人手上,我好好的兵都给带废了。”刚刚对着九斤自称老子,但是看着江城,他怎么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江城被他质问得一头雾水,他自问没有放松对军队的训练,怎么会被陆同远评价为废了?“大哥说的这话,我不怎么明白。还请大哥明讲。”
“你跟我下楼!”陆同远果然气得急了,拉了江城就往楼下去,居然忘了回避他手臂上的伤口。江城被他拖着,手臂疼得厉害,腰上的痛感也很强烈,居然才一迈出房门就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还好一边的九斤见机得快,伸手托在他腋下,才免了他的尴尬。
陆同远回头,才意识到刚刚拉错了位置,连忙送手,可江城米白色长衫的袖口上,已经一片鲜红。
看看袖口上的血迹,江城倒轻松了,因为他知道这点痛楚换得了陆同远怒火的平息,现在在谈点什么,至少不会很艰难。“我还好,我们还是下楼去看看大哥带来了什么吧。九斤去准备点伤药,给我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拿捏住分寸,才有利可图。
拐过楼道,还没下楼梯,江城就看到小楼大厅里跪了几个被捆得结实的士兵,有一个看军衔还是个团长,只是低着头,看不清长相。看这样子,陆同远把人都捆了来,该是已经查了个清楚,只等着向自己问罪了。“大哥,这几人犯了什么错,值得你气成这样?”
陆同远手里的马鞭猛的一抽楼梯扶手,指着下边那几个人冷笑:“枪毙都不为过。你说说,咱们说过的那几不都是什么?”
江城答得倒令陆同远满意:“不粘鸦片,不虐百姓,不叛兄弟。”
“你答得倒快,怎么就不从严执法?”他一指下边跪的几人:“你问问他们吃了什么,瘾头大得很呢!”
江城听他的话,就知道这几人可能是吸食了鸦片,他们这支军队严令不许沾鸦片,若是这几人真的做了,是该处罚。他走到那个团长身前,问道:“军团长的话你们听见了,有没有什么话说?”
那个团长抬头看看江城,然后以头触地,居然哭了出来:“我们确实违反军规……”这个团长江城还真有印象,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叫苏东,打仗勇猛,很有些智谋。看他承认得无比痛快,应该是真的犯了错误,真心想要改过了。
江城本想放了他起来,没想到陆同远抢了先,一脚将苏东踹倒,“老子队伍里不要烟鬼,枪毙!”
江城明白陆同远对鸦片的愤恨,但他还真不想为了这个事情枪毙军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