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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望着柳嫔,只觉得心神震荡,竟不能承受一般。咚一声跪下,颤颤的唤道:“娘娘。娘娘您不要吓奴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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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宫中灯火通明,廊下的宫灯在疾起的冷风中明灭摇曳。如幕布般阴沉的夜幕闪过丝丝莹白的亮光,偶尔还有几声轰隆的雷鸣。干雷从重檐琉璃瓦屋顶扫过,却不见雨点。
又是一声轰隆炸响,双儿站在廊下,手中捧着的水盆因为惊吓而陡然摔落,水顺着长廊蜿蜒流下。岳鸣从大门口疾步而来,神情凝重,眉眼间尽是担忧的神色。走过双儿身边时,岳鸣停下脚步,帮着双儿将地上的水盆端起来。
“谢岳公子,奴婢自己来就行了!”双儿低着头,欠了欠身。
岳鸣点点头,一双深邃的眸子扫向正殿紧闭着的楠木殿门。其实他是想问双儿关于小薇的情况的,那丫头怎么会突然晕倒,是非典后遗症的原因吗?听说是凌烨抱着她回来的,那他是否已经知道小薇的病情了?这些他不敢肯定,所以,他想将情况了解清楚,再进去看看小薇。
“御医来过了吗?小薇怎么样?”岳鸣将手中的水盆递给双儿,似是随意的问道。
“来了,刚刚才走的。御医跟殿下说姑娘是身子太虚才会晕倒的。”双儿低着头应道。
只是这样吗?岳鸣有些狐疑,哪个御医?为何没有将小薇脉象紊乱的事情跟凌烨说?岳鸣望着双儿,继而问道:“是哪个御医过来看诊的?”
“额,是太医院的李御医!”双儿应道,虽然心下有些奇怪岳公子为何会问那么多,但她不过是一个下人,没有质疑的权利,只能是据实以告。
岳鸣闻言心中已是一片了然了,太医院的李御医? 不就是中午请到自己寝殿中为小薇请脉的哪位么?也是,今日是他当值,这个当口,宫中哪位贵人主子有恙,自然也是由他前去应诊的。怪不得他什么话都没有跟凌烨说,中午的脉象,小薇都跟他讲清楚了,他自然也不能再诊断出什么,只能说身子太虚。
岳鸣一声苦笑,望着正殿的方向,一甩袍角,飞奔了过去。
岳鸣轻轻的推开楠木殿门,透过层层白色的帷幔,他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守在床边。岳鸣第一次感觉到凌烨的背影竟可以如此的萧索。他慢慢的走近,眼球紧紧的凝着一个点,那就是床上静静躺着的,毫无血色的少女那沉睡的面容。
随着一步一步的走近,岳鸣分明可以感受到凌烨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到极致,足以毁天灭地的气息。他停住脚步,站在仅剩的一层纱幔后面,从凌烨身上反射出的气息,岳鸣隐隐感觉有些不安,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岳鸣,你来了?”凌烨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帷幔内响起。
“嗯,小薇她,她怎么样了?”岳鸣声音有些发颤,他努力的抑制住自己想要飞奔过去拥住少女的冲动,双脚紧紧的钉在原地。
“那个该死的女人。。。。。。柳嫔,她,她对薇下蛊了!”凌烨艰难的挤出一句话,灿若星辰的眼眸中有盈盈欲落的珠光,双手紧握成拳,白皙的手掌上,青筋暴突。
“什么?”岳鸣闻言,宛若雷击一般,瞪大眼睛,一个箭步冲进帷幔,颓然站在床边。是不是他听错了?小薇不是得了非典后遗症吗?怎么又成了中蛊?
“柳嫔?她为什么要对小薇下蛊?”岳鸣不解的望着凌烨。
“柳嫔,她是一扇门的人。我不知道她为何要对小薇下蛊,她背后的门主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我不知道。一扇门的门主一定在密谋着什么,我让隐卫多次追查,都没能查到一丝端倪,这说明他的势力范围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想象的空间。这样一个江湖组织,若是不能将之除去,必定后患无穷!”凌烨眸光冷凛,似是自言自语的叹道。
“一扇门?你是说小薇中了一扇门独门牵制的血蛊?”岳鸣失声问道。
凌烨的手紧紧的握着床上安然沉睡人儿缠着绷带的柔荑,眼中有沉痛的神色,“刚刚我已经用内力将血蛊镇压住了,薇刚才醒过来一次,却因为无法承受那疼痛而。。。。。。”凌烨闭上眼睛,眼前再一次出现少女血蛊发作时痛苦癫狂的样子。
那么纤瘦弱小的女子,身体因为疼痛而蜷成一团,他紧紧的抱着她,却不能为她分担半点痛苦,少女在她怀中不断的抽搐,可她似乎为了不让他担心,强忍着不痛叫出声,结果,将自己的下唇都咬破了,两只手的掌心都被指甲深深的嵌入。。。。。。。。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此刻内心的疼痛和愤怒。为了薇不那么痛苦,唯有点了她的昏睡穴。
岳鸣倏地一声,从床边站起来。他的眼中有熊熊燃烧的怒火,牙关轻咬,冷冷的说道:“我要去找南宫寒!”
凌烨一把拉住他的袖口,站起身来,说道:“岳鸣,你去找南宫寒也没有用,他自己都受制于人,如何能帮我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小薇受尽折磨吗?血蛊一旦发作,就是噬心蚀骨之痛,若没有镇压的药丸,小薇会被体内的蛊虫啖尽血液而亡,你知不知道?”岳鸣一把甩开凌烨的手,几乎有些癫狂的大声吼道。
凌烨知道岳鸣是因为紧张薇才会如此失态,并没有跟他计较什么,而是冷静的望着岳鸣,淡淡的说道:“岳鸣,一扇门之所以会对薇下蛊,我想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他或许是想利用薇牵制我,对不起,是我害了薇儿!我在等待,等待一扇门的门主主动联系我,他一定会用血蛊的解药为条件,让我做些什么,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出现。”
岳鸣抬眸望着一脸伤痛的凌烨,怔怔的点点头。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欠缺考虑,别说自己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南宫寒,就是找到了,又该如何?
第一百六十五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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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宣国金碧辉煌的宫室殿宇笼罩在一片暗沉之中,仿佛已经沉睡了。一个身形灵动的黑影在重檐琉璃瓦屋顶犹如鬼魅一般轻盈的掠过,悄无声息的落在采薇宫的庭院里。
苍穹之上,一丝白光闪过,照亮了黑影隐在黑暗之中的面孔,年轻的脸上那不大的眼睛闪着熠熠的神采,他肃然站在蔷薇花架下,静静的望着正殿的方向。
武者天生敏锐的灵觉让凌烨不由自主的起身,走向殿外。
岳鸣不解的望着凌烨的背影,问道:“凌烨,你去哪里?”
凌烨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照看着薇儿吧,我去去就来!”
岳鸣没有再追问什么,转身走回床边。
楠木殿门轻轻的打开,婉儿正好端着刚刚热好的饭菜准备送进来给他们用膳,见凌烨要出去,不解的问道:“公子,您要去哪里?晚膳您到现在还没有用呢,婉儿特意将饭菜都热了一遍。。。。。。”
不等婉儿说完,凌烨就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先送进去给岳鸣吃吧,本王一会儿再回来,好好看着薇儿!”
婉儿点点头,应道:“是!”
凌烨将殿门合上,信步走向庭院。
黑影从花架下走出来。躬身跪在凌烨的面前,“属下夜白参见殿下!”
“起来吧,有什么消息么?”凌烨淡淡的问道。
“殿下,在夜组的军营门外发现了这个!”夜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恭敬的递给凌烨。借着廊下的宫灯,可以看到白色的信封上清晰的写着四个大字:睿王亲启!
凌烨纤长的手取过信笺,毫不犹豫的打开细细看了起来。夜白静静的站在一旁,眸光所及,是睿王那紧蹙不展的眉头,他暗自有些担忧。不曾想过这送信之人是谁,谁有如此能耐能够让殿下烦恼至此?
“夜白,没有看到是谁送的信笺吗?”凌烨抬眸。平静的问道。
“属下听到声响的时候,马上就从营帐里出来了,可是那人身法极快,从他的背影看,似曾相识。有点像一扇门那个天下第一杀手南宫寒!”夜白一脸冷静的应道。
“果然是他,夜白,从现在开始,你牢牢的盯住南宫寒,本王要知道他跟谁接触过。一扇门的杀手每个月都要回去领取压制血蛊的解药,你小心谨慎地跟着他。找到他们的巢穴后,不要打草惊蛇,马上回来告诉本王就好。明白吗?”凌烨隐在黑暗中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寡淡,双手交握在背后,手心里的信笺早已经被他揉成粉末,然而声音却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毫无温度的冰冷。
“明白了!” 夜白低着头。不敢去看殿下眼中那慑人的冷冽,他知道一定是一扇门的人触碰到了殿下的底线。不然,殿下身上不会散发出那样令人寒颤的气息。
一股药香从长廊处飘过,夜白偷偷的瞟了一眼,只见双儿手中端着一个桃木托盘,白玉碗中满满地盛着墨黑色的药汁,小心翼翼的朝正殿的方向走去。看到这一幕,夜白心下终于了然,原来是小薇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么?怪不得殿下会。。。。。。
“你先回夜组吧,若是需要人手的话,可以自行在营内调配!”凌烨随口说道。
“是,属下先行告退!”夜白躬身行了一礼,灵敏的跃过宫墙,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加上他敏捷的身手,转瞬就消逝在黑暗之中。
夜白走后,凌烨一个人仿佛入定的老僧一般,静静的站在蔷薇花架下,黝黑的瞳眸中有着悲伤,有着痛苦,更有恨。他恨自己的无力,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心爱的人儿受到伤害,他更恨这个脏乱复杂的社会,为何总是充斥着算计,充斥着阴谋?想着想着,凌烨竟然微微的笑了,那是一抹极尽哀伤,极尽悲切的微笑。
他微笑地凝视着花架上的蔷薇花骨朵儿,一动不动,凝固如黑夜。
干雷过后,雨却未至。冷月寂寂跳出乌黑的云层,寒冷的夜风阵阵拂来,将凌烨的白袍高高地扬起。
寒风刚劲,花架上不断有落花飘下,一时簌簌,一时无声。
站得久了,凌烨的肩头上落花渐多。而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毫无知觉。
岳鸣轻轻的推开正殿的大门,俊俏的容颜上闪过一丝讶色,眸光所至,只看到花架下的白衣男子丰神俊逸,湛然若神,可他身上的气息却是那样的清冷孤寂,黯然憔悴!
岳鸣信步走出大殿,往庭院的方向徐徐走去。
“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吹冷风?”岳鸣在凌烨的身后停下,淡淡的问道。
“呵,想借着这清冷的寒风让头脑变的清晰一些罢了。”凌烨回头,迎上岳鸣略带担忧的眸,将袖袋中的一个小药瓶取出,递给岳鸣,“刚刚夜白从夜组大营过来了,带了一封信笺,还有这个!”
岳鸣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这是压制血蛊的解药?”
凌烨颔首点头,望了望正殿的方向,问道:“薇醒过来了吗?”
“刚刚醒过来了,婉儿正在喂她喝御医开的安神汤药呢!这丫头一醒过来,二话没说,只是问你在哪儿?我在那里守了半天,她连正眼都不带瞧一下的,真令人伤心呐,只好出来找找你,顺便透透气儿!”岳鸣露出一丝慵懒的笑容。言语之间颇带酸意。
凌烨闻言,不由露出一丝浅笑,“辛苦你了,岳鸣!”
“行啦,别说这些话,我自个儿愿意的。既然有了压制的解药,你先拿进去给小薇服下吧,免得那丫头受苦。我先回寝殿了,明早再过来!”岳鸣将手中的小药瓶递给凌烨,下意识地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颈。抬步走出采薇宫。
望着岳鸣有些落寞的背影,凌烨内心的负疚感似乎又多了一重。他紧紧的攥着手心里的小药瓶,朝正殿的方向飞奔而去。
“姐姐。你现在感觉如何?”婉儿在我身边关心的问道。
“我已经没事了,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呵呵,其实我能说我好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沉了吗?”我靠在床屏上,尽量笑得轻松。每当我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让身边的人操碎了心。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
婉儿见我如此,眼中却蓄着盈盈欲落的泪滴,她在床边坐下,牵起我的手,心疼的说道:“婉儿真的不明白,为何姐姐这么善良。他们却还要如此对你,怎么忍心去伤害你呢?那个柳嫔,姐姐以后还是离她远一些吧。看到姐姐因为忍受不住痛苦而自残的时候。婉儿的心就像被捅了一刀一样,我多想替姐姐去承担那些痛楚。。。。。。”
“傻瓜,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淡淡的笑道,况且,我是因为非典的后遗症所至。只希望以后发作的时候,不要那么的吓人。不然,始终是无法瞒住烨他们的,这次貌似让柳嫔背了黑锅?
“姐姐,呜呜。。。。。。婉儿担心以后姐姐要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