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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会,终于用颤抖的手,脱下她左脚的鞋子,又顺手抹下尼龙袜子。
小李立即将加热后的电铬铁触到她白乎乎的脚心……
我忙转过身去,不忍心看这皮肉吱吱的场面。
“啊——”只听小李一声大叫,同时发出金属落地的声音。“诈尸了……”
我转过脸去一看——
她的身体已经弯屈,摇摇晃晃起来,眼睛似乎微微睁开了。
“活了……”我大叫起来。“闻玉林——”
我冲上去将她扶了起来。她望了我一眼,没理睬我的叫唤。她转眼看着炉膛里的烈火,又看了看躺在她身边的一具尸体,突然“啊——”地发出一声撕裂人心的惊叫。随着这叫声,她又倒在停尸台上……
她终于活过来了。这一次昏迷,只是吓得昏过去,她看到了她介于生与死之间的一幕,脆弱的意识神经破碎分裂了。
事不迟疑——我立即安排汽车,将闻玉林送到医院抢救。
终于,她再次睁开眼睛,恢复了对她而言已经是不再宝贵的生命。她虽然死里逃生,可意识却没有完全恢复,她的精神已被屡次生与死的演变彻底摧垮了,她变得谁也不认识,生活不能自理,甚至连中国人会用筷子的天生本能也丧失了,她象只猴子一样,用双手抓取食物。
精神病院,成了闻玉林不幸中万幸,万幸中又不幸的结局。
可是,不幸的故事,还没有到此为止,在她进了精神病院几个月之后,从她功能不全的身体里,又分娩出新的生命——是一个可能比母亲更不幸的女孩。这个顽强的小生命,在母体曾顶起了挽救母亲生命的千斤重担。当她母亲心脏完全停止之时,她的心脏还在微弱地挣扎着——直至完成起搏母亲心脏的巨大无比的作用!
当时,中国已是文明史后期的最后的社会地震——十年动乱的后期。当时,失踪一个人,不算什么大不了事。死一个人——引不起社会关注。闻玉琳在这种情况下,被抓大事为主的决策人,草草地送进了她人生的最后归宿——火葬场。然而,运尸车的一路颠簸和腹中幼小生命的极力挣扎,渐渐起搏了母亲已停摆了的心脏。虽然,她挽救了母亲——但精神已彻底分裂了闻玉林,却无力来哺育她的孩子。她望着自己分娩出来的婴儿,听着她的发出来的人类初音,只会呆呆地望,狂狂地笑,号啕地哭……
这一对被社会遗弃的母女,难道真的没有人关心她们吗?
不……不!
婴儿出生的第三天,经过三天思考的我,决定抱养这个不幸的孩子。闻玉林见我抱她的孩子,先是紧紧抱住不撒手,后来又猛地放开手,发出了令人心碎的、痛苦的笑……
“孩子。”我在抱她回家的路上,郑重地对她说——尽管她什么也听不懂。“你长大,要永远记住你母亲——她是人间最不幸的母亲,也是人间最伟大的母亲;她超载了人生无法承受的痛苦。”
小说《死&;#8226;活》放映完了。普教授并没有关掉电视,他的眼眶里已充满了泪水,头脑中又回忆着一段使他终身难忘的往事……
十多年前,他从某刊物上看到了《死&;#8226;活》这篇小说之后,心里难受了好多天。因为是纪实小说,他决定去拜访一下作者,询问一下是否真有其事,真有其人。
到了连云市有志家里,有志出去了。接待他的是位古稀之年的白发老太太,她是有志的母亲。他从她的口中,知道有志由于抱养了孩子,致使经济状况欠佳,还有工作上及其它一些原因,他一直还要打光棍。
他坐了十多分钟之后,将到中午时有志才搀扶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经过自我介绍之后,普教授纳入正题。“有志同志,您的小说《死&;#8226;活》我看了,写得很好。请问,闻玉林真有其人实事吗?”
“真的。”有志的脸上,立即现出了悲伤的神情。他指了指身旁,眉清目秀、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这就是的《死&;#8226;活》中闻玉林的女儿,她的名字叫梅芳。梅芳,快叫普伯伯。”
“普伯伯。”她叫了一声之后,马上羞涩地跑进室内。
“梅芳……”普教授重复着这美好的名字。“她母亲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吗?我想去看看她。你这篇小说,对我的触动太大了,使我将重新考虑我后半生的工作。”
有志痛苦地摇摇头:“教授,她的生命没有再创奇迹,在梅芳周岁时,闻玉林病情加剧突发身亡了。”
“有志。”在分手时,普教授说:“由于你的小说激起了我心中的千层浪。看了闻玉林和其他病人之后,使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研制出挽救人类精神变异的——救药!”
往事如烟。十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了。有志终身未娶,在母亲故去之后,他和“梅芳”这两个毫无血缘的父女相依为命的生活着。
梅芳虽然在失去母爱、父爱的环境里成长,但在有志的认真呵护之下,还是在人类心理健康、身体健康的两大条件伴同下渐渐成人。
她长得婷婷玉立,文静端庄。她母亲的长处,她具备自己的长处,她凸显着她母亲的美丽基因。她身上焕发出都市女郎的新潮、时尚的美。唯一的缺点是天生孤僻,不善社交。
她本来很可能会是在幸福中度过一生。可是,世上的事,料所不及的太多了。
成熟梅芳,意识中母性也形成了。母性的形成,使她想起母亲,她开始迫不及待的向父亲追寻母亲的下落。此时的有志,望着站在面前与他身高相差无几的大姑娘——经过一会心理斗争,终于作了一个愚蠢的决定:“让梅芳在初涉社会未涉爱河之前,告诉她——母亲的一切及夺人泪下的身世……”
当有志叙述到闻玉林躺在炉火熊熊的焚尸炉前时——梅芳猝然大叫一声“妈妈——”就昏了过去。
二十四小时过后,梅芳在病床上醒来,经过医生安慰,治疗和有志的呵护,一星期,梅芳出院了。
这次打击对她太大了。她变了,她开始整天胡思乱想,并拉住有志的手,让他带她去看看妈妈。有志不得不告诉她,她的母亲已在她周岁时,病情加剧突发身亡了。
她本身就是母体精神病基因的遗传,再加这次打击,使她更加忧郁,孤辟了。
梅芳自从听了有志讲她母亲昏迷醒来后,从此对火产生了过敏性反应。每当有志用灯火机抽烟时,她立即就痉弯全身,似乎联想到母亲、焚尸炉火……后来,有志不得不戒掉吸烟,甚至家的所有白炽灯泡,皆换为荧光灯,或者彩色灯泡。尽管这样,梅芳的精神分裂症还是间歇性发作,她的精神状况,渐渐恶化了。她放弃爱和被爱的权利,一次突然事故出现,终于将她脆弱的神经击溃了。
那一天夜里,梅芳所在的树脂公司值班时,一场意外的大火彻底改变,重新塑造了她。
夜半,正在值班房填报表的梅芳,被一声地惊雷震得从椅子上掉下来。此时,室内门窗玻璃全部震碎,梅芳从慌乱中爬起来冲出门去,只见十多米处车间硝烟滚滚,烈火冲天,从容器爆裂出来的树脂,呼呼地的燃烧着……
这种罕见场,一般人见了皆会惊慌失措,何况神经极度脆弱不堪一击的她——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从此,梅芳循着她母亲的道路——在精神病院苦海里挣扎着余生……
正文 第十六章鹿死谁手
更新时间:2010928 10:15:38 本章字数:6639
卡拉尔醒来后,他睁开了双眼,定了定迷迷糊糊的神智,心里在想: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好睡啊……
“怎么……这是在什么地方?”他吃惊地四处乱瞅起来。从摇晃的感觉,他确定自己还是在船上。可他眼里的四周,皆与“快乐王子”船舱里不同。他想揉揉眼睛,看个清楚——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又被绳子所控制了。
“怎么回事?”他极力地回忆着。“我的刀呢?那个女人——还有佳曼呢?”他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他蠕动一下身体,想站起来—同时发觉,腿也被绑上了绳子。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舱门被推开了。凯蒂走了进来,跟在身后的是趾高气扬的波特。他们在卡拉尔面前站了下来。
“老朋友,您好。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波特说着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凯蒂蹲到卡拉尔面前。“卡拉尔先生,感谢您刀下留情。您想见见佳曼小姐吗?”
“佳曼呢?”卡拉尔真想见到她。
“佳曼此刻和您一样,关在另一船舱里。这是波特先生。”她指了指吸着了烟的波特。“我叫凯蒂,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您想自由吗?”
“你们想干什么吗?快点摊牌好不好。我最不喜欢罗嗦。”卡拉尔不耐烦地嚷叫着。
“好!您真是快人快语,那就干脆点吧,告诉我们,你们打入福音岛的间谍是谁?你们是如何联系的?”
“就这两件小事吗?”
“是的。”波特插言道,“对于老朋友,我们不会有过多的要求,请快点直言吧。”
“我要是知而不言呢?”
“哼。那还不好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刚才你是怎么对付我的,我再还给你们——用刀子来对付你和佳曼小姐不堪一击的身体。”凯蒂恶言恶语地说。
“嘿嘿……”卡拉尔冷笑了几声。“我不敢说到最后我会不会妥协,但我想试一试自己的意志。”
“好小子,还敢嘴硬。”波特跳将起来,走到卡拉尔身边,对着他腹部,狠踢了几脚。
卡拉尔大叫着,在地板上翻滚着。
“怎么样?这滋味还能受用吗?”凯蒂撩拨着说。
卡拉尔忍住疼痛,咬着牙说:“承蒙脚下留情,请再来几下子,请踢得狠一点。要是我踢你们,只需两下子。”
“妈的,你这小子还真叫硬哪。哼,非一刀一刀地解了你。”波特拔刀而上。
“慢着。”凯蒂阻止说:“光凭蛮干,榨不出油来。你杀死他,倒完了他一死不再受罪的心愿。我来慢慢地整治他吧。”
凯蒂取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又将一颗药丸放到杯子里,然后端到卡拉尔嘴边。
“卡拉尔先生,请喝这杯茶。”
“好。里面就是放了眼镜蛇毒,我也敢喝。来吧。难得有你这般美人为我送终。”卡拉尔自知必死,话说得视死如归。
“哈哈哈……”凯蒂大笑起来。“您误会了,这可不是毒药,而是喝了可以精神百倍的妙药。味道极好,比人参蜂王浆还要受用。就这药品,也是挺销魂——这药叫‘百夜灵’,辉瑞制药的‘伟哥’,还没有它的一半效力。”
“**……‘百夜灵’……”卡拉尔倒抽了一口冷气,开始领教到这位美似天仙般的凯蒂,比眼镜蛇更险恶用心了。“她要让我喝下这鬼药‘百夜灵’,要让我在欲我焚烧时,再把佳曼弄来……”他不敢想象下去,用吃惊的目光,盯着快贴近他嘴唇的茶杯。他明白,喝了这种“蜜水”,将比世界上最厉害的人间毒药要难受百倍,他闭紧了嘴。
“怎么,听说吃‘蜜’还不高兴,是不是要等会过‘蜜月’再高兴。波特,过来帮卡拉尔先生一下忙,帮助他把这销魂良药灌下去。”
波特走上前来,一手按住卡拉尔的头,一手捏住他的鼻子,当他张口喘息时,凯蒂猛地将药水灌进他的口中,然后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将大部分药水咽了下去。
波特松开双手,悠闲地走回原位。
凯蒂放下杯子,讲解员似地说:“卡拉尔先生,趁药性还未发作时,我给您介绍一下这妙药‘百夜灵’的效能。‘百夜灵’是**中的最新产品,我们试用此药时,给一位身体健康、七十六岁的老头子服了,他的精力立即还老返童。他和一位二十芳龄的小姐,认真地渡完了蜜月。据说小位小姐对他的性欲还比较满意。我们又给一个小伙子服了这种药,然后把他关到羊圈里,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羞怯和母羊做了夫妻之事。而您吃了这种药——我们特地为您加大剂量,半小时后,我们让您和您的搭挡佳曼小姐,来一段色情的即兴表演。相信,您的主动程度,不会低于一只知足而不知羞的牲畜。哈哈哈……”凯蒂大笑起来。
“你这个鬼婊子,太卑鄙了——”卡拉尔气得怒骂起来。
“嘿嘿,正人君子先生,刚才您曾用刀,想削下我的乳房——这难道不卑鄙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最公平的贸易。”
“你这个……”卡拉尔骂不下去了,这时,他已经感觉到不自在起来。他觉得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在接受沸腾,每一块肌肉都在渐渐膨胀——特别是他那男性的敏感部分,胀得几乎要裂开。他的心中,好象喝下去几升烈性酒,那么发热。尽管这般难熬的滋味,他还咬着牙,尽量忍受着这发出内心的难以名状的痛苦,可他的身体却抑制不住地蠕动起来。
“怎么样啊?卡拉尔先生,挺舒服吧,这才是开始。再过一会——你如果得不到交合,你将会咬下自己的舌头——用于来换取一点点愉快。可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