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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两个塑料杯撞击到一起,两只杯子先后落到桌子上,乳白色的液体在桌子上蔓延流淌……
“哈哈哈……”贝尔尼特拍着手,放声浪笑。
约纽娜眼中的凶光一闪即逝之后,用双手拍着桌子上的乳液,使其四处飞溅,然后低下头去,用舌头舔着桌子上的乳液。
厅内其他的病人,皆各自为政,大嚼大咽,对于这小品般的笑话闹剧,置若罔闻。
早餐终于结束了。
早餐之后,这些病人,惯例性地四处游走漫步半个小时——然后才由护士陪同下,进入地下治疗室。
进入宁静的地下大厅,病人们皆自觉地坐到各自习惯了的位置上。近日来,已经没有病人在治疗进行的程序中,乱来乱为了。几个病情最重的病人,已先后除去椅子上的卡腿的夹具。
当“飞天”影像出现在屏幕上之后,人们不约而同地随着《别亦难》的二胡乐曲,多数很快进入一看、二听、三疑思的状况。当他们神智专一之后,普教授隐去画面,让屏幕空白一会。然后,他出现在屏幕上,像幼儿教师那样,向大厅里的人,演示“拍手、举手、摇头……”等八个少儿舞蹈动作。
他为了让病人在神情专一的状态下,接受他的意识电波冲击,达到助理不能自我的意识神经,用少儿舞蹈动作的画面来诱使这些病人,减少他们的精神——散光。
这八个简单的动作,他让病人每个动作做八分钟,用六十四分钟为一个行程。在这六十四分钟后,他的动作和病人同步进行,只有这样,他发射的意识电波,才易为病人所接受,不被异体排斥。
由于病人长时间处于这种宁静而又单调的气氛之中,他们原来狂乱的意识形态,渐渐变为形式所约束的宗教徒,每个人皆自觉或被动性模仿起一种“入定式”。就连颠狂极度的贝尔尼特,也在这“大磁场”吸力下,渐渐循规蹈矩起来。不过,她还并没完全消失她的“信天游”般的个性……
此时的贝尔尼特,突然觉得自己全内有一股生机勃勃的潜动力,在腹内回旋,在冲撞,似乎体内被种下无数的种子,将要“破土”而出。她曾经有这种微妙的感觉——只不过今天,此刻,更为如火如荼。
此时,贝尔尼特渐渐而红耳示,眼热心荡,手脚动而欲静,静又欲动。后来,她睁大了双眼,直觉地盯视着屏幕上……
“贝尔尼特,今天怎么哪?”监控中心的普教授从他眼前的电视上,看到了贝尔尼特的意识异状,心中顿时疑惑起来。她已多日未出现这种意识大幅度的异常之态,今天是为什么呢?他想起贝尔尼特前几次的拙劣行为,心中不由得地阵阵发紧起来。
贝尔尼特经过这两三个月的意识梳理,原来如乱麻般的意识状况,已经趣了十分明显的好转。尤其是近日来,她由原来见了普教授载歌载舞,现在变得拘然局促起来——只是她的傻呼呼的浪笑,还经常出现。
普教授此时心中提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贝尔尼特腹中的“内燃热核”渐渐剧烈地爆发了,她心中似乎装着一团烈火,烧得她象缺氧的池鱼那样巴哒着嘴巴。她的面孔,也由白渐红,红得象鲜红的猪肝。而更使她难以忍受的是一处前所未有过的性的渴求,这原始性的欲望,从她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睛中,集中地反射出来。她这时,恨不得一头扎进一个男人的怀抱,让男性来驱除她难以忍受的欲火之焚。如果贝尔尼特还是两个月前的精神状态,她会立即发狂起来——而现在她忍受了一段时间,当“百夜灵”的毒性全面焕发出来时,她的精神火山才抑制不住地爆发了。她“嗬嗬”的怪叫着,开始用疯狂的手,拼命地剥自己的上衣。一边扯着上衣,一面乱跳乱跑。
贝尔尼特卜到台尔曼面前时,她这时腹中的药性已经完全发作出来,她被药性催发出来的暴涨的感情,一发而不可收拾,她见面前空洞无人,立即转回身去,扑到坐在前排,凝目静坐的一位男子身上。注视的时间并不长,大约有两分钟……
这两分钟,也是这位男子注视她的两分钟。
——这两分钟,同时也是大约一半的病人“聚焦”的两分钟。
这两分钟,也是普教授紧张得额头冒汗的——两分钟!
——两分钟后,贝尔尼特用她那火一般的身体、犹胜于火的激情,扑到这位男子的怀抱……
这位男病人,也是一位性反常颠狂者,他见贝尔尼特扑到他怀中,立即变得迟疑为果断,变呆滞为敏捷——他立即抱住了她,用他那晃晃荡荡、猩猩般的手,在她身上的性感部位摸来摸去。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这种弃廉抛耻的行径,显然是不堪入目的,可这两颗理智缺失的灵魂,却顾不了那么多,羞耻之心——已完全被意识障碍埋没了,他们下意识地变成了低级动物。
正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即将爆炸之时,匆匆而来的普教授急速赶到这人性扭曲的现场之中。
大厅里,这时已一片混乱。一些人,看着贝尔尼特和他即将做爱,喜笑颜开地上前临近围观——也有一些人视而不见,依然静坐或者择地肃立。
时间虽然紧迫,普教授却不得不站在他们身边,冷静地思考,进行短暂思考——
如何使这场不理智的狂爱停止呢?事情并不难于处理。他只需用静电警棍触到这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身上,就可以终止他们拙劣的感情表演。但他看了贝尔尼特异常的脸色之后,就不得不慎重地考虑采取什么措施。她的脸色,红得象燃烧的烈焰,表情变得不象精神病人那么机械,而是如正常人那样,焕发出了纯真的感情,迸发出了人类的原始激情和欲望。这种近似“返璞归真”正常的情况,对于一位精神病人而言,却是异常的。这是她的病提前飞跃性地好了呢?还是有其它的因素在起作用呢……
他不能——也不敢再多作考虑了。因为此刻的贝尔尼特,已动情到了最高峰,她已开始为一丝不挂作最后努力了。而那个抱住她——或者说是被她抱住的这位男病人,也开始做解除做爱障碍物的努力……
普教授这时也考虑成熟,他决定避轻就重——先制服这位占这次事故主动的这位男子。他忙将他的左手握着一支静电超强静电笔触到这位男子的身上。立即,这位因情而狂的男子,立即象遭到电击一样,放开几个人的力量也不一定能扳得开的双手,跌倒在地上,失去了爬起来的力量。
贝尔尼特的疯狂丝毫未减,狂笑着,继续扑向他。
这时,普教授才命令两个护士抓住贝尔尼特,把她送到办公室里。
尽管贝尔尼特拼命地踢打撕抓,抵抗挣扎,但无论如何也对抗不了两副有恃无恐机械的力量,她终于被拖进了普教授的办公室。
普教授命护士把贝尔尼特按倒在地板上,这时,她才用医生观察病人的目光,仔细地观察贝尔尼特的神情。
只见她,在十倍左右的两股力量控制之下,身体颤动,四肢挣扎,脸上泛着红光,头象一个药捻轮那么反复摇晃,嘴巴频张频合,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亲爱的……来吧,来吧,嗬……嗬……”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普教授想到,贝尔尼特这次狂性发作,有点奇怪。从脸色上、气色上看,不象是精神病的骤然发作,而象似一个正常的人,在激素的促动下,进入了生理上的高举时刻。莫非她受到了什么外因的影响,从心灵深处诱发了抑郁多年的性感觉……又象是吃了什么刺激生理机能的“**”,在药的作用之下,陡然爆发了感情狂飙——但不管是出自什么意外的原因,这种升腾到极顶的感情高峰,对一个精神病人来说,却是一种喜胜于忧的难得先兆。只要把持这种极为难得的时刻,将她心中的熊熊欲火和抑郁的病根,趁内乱引泄出出,她的病根也可以趁乱而除,之后再稍加一些意识梳理,她的精神就可以渐渐复原。
然而,如何才能将她的欲火和精神病毒一起疏泄导引出来,却是个大难之题。如果用一男子趁此良机与之交媾,用阴阳互导之法——这是可以一试。但如果此人精力满足不了她这时的大需深求,则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何况,这是件既顺理成章而又荒唐的事。上哪去物色这个可作“方剂”的男子汉呢?更何况,这种以色情攻色情的疗法,将会留下千古之话柄。这样办,与他的科学性的意识疗法是冒天下之不韪之事——万万不可考虑这样以毒攻毒。
“怎么办……”普教授望着风情方兴的贝尔尼特,举棋难下……
门铃响了,他亲自放开了门。
台尔曼走了进来,看了贝尔尼特一眼,对普教授说:“普先生,她的这次发病,可能是误吃了什么药物。”于是,他将早餐时在餐厅里发生的那一幕,对普教授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噢。”普教授重重地舒出了一口气。他心中的疑问,总算有了明确的结论。他原来也是怀疑贝尔尼特的发狂是由于“**”作用的激发,但又不敢妄下结论。因为来岛上的三十个人的行李衣物,皆经过严格的检查,这种毒品类的药物,与奥运会场上检查类固醇几乎是同等的严格。由于谁也无法夹带药物来此,他认为贝尔尼特是不会有药可服的……
“台尔曼先生。”普教授略加思考之后说“您快回去吧,别让阴谋者盯上了您。要注意保护自己。”
“普先生,最好将这种情况,电告国际卫生组织及有关部门,让他们派警官来协助您工作。”
普教授摇摇头,“谢谢您的忠告,暂时还不能这么办。我还未抓到什么证据,捕风捉影是不行的。而且,警官一来,造成了紧张气氛,反而会将有些即将暴露的苗头掩盖下去。”
“好吧……您也要保重。再见。”台尔曼走了出去。
“哈哈哈……”贝尔尼特的药性这时已发作到了最高峰,她嘴几乎合不拢地狂笑着,狂笑了一会,又大呼大叫着:“亲爱的!快——快来——”并且,她的上肢痉挛,下肢挺直,乱蹬……
普教授知道,她这种情况不进行疏导,继续下去必定造成气血冲撞,最后造成——或者血充大脑而亡,或者血管破裂而死,总之她的确有生命之危。
但是,如果这时用药物或者用其它什么物理方法,强行让贝尔尼特安静下来,象灭火一样,用“水”强行灭掉她心中的“火”,虽然可以抑制她的感情春潮,但副作用也是十分显赫的——会将她能趁此机会连根拔起的精神病基因的秧苗,重新栽培到她的身心之中,使她的精神疾病变本加厉——造成终身痊愈无望。反之,如果趁此东风之势,将她的欲火和病根一起疏泄殆尽,她的精神病魔将从此而出窍,恢复理智和心理健康,是指日可待……
普教授思考片刻,认真看了看似乎在汤锅挣扎的贝尔尼特,终于定下主张:决心用他的气功和针灸。他也明白比较危险,无惹火烧身——弄不好,会将她体内的药性吸到自己身上!但情况不容许他再多作迟疑。
他叫护士将贝尔尼特扶起来,屈身而坐,脱下鞋袜,然后他用左手抚着她的左脚脚心涌泉穴,右手持银针在她的百会穴上二寸高地方。接着,他大吐大纳了几口气,缓缓地注入贝尔尼特的涌泉穴内——同时,放在她头顶的针针刺入她的百会穴,捻了捻再拢出来,产生出一股与左手相反的动力——出关进行五行八针疗法,然后把贝尔尼特架的双腿盘坐起来,使得她头顶先是产涌出一团团血色雾气,接着雾的质渐渐加浓,好象是喷雾器喷出的扇状血珠帘,他的手上不一会就频频漏血不止。
这样,他的气和贝尔尼特的欲,形成单循环路线的气流,周而复始运转和倾泄……
此刻,贝尔尼特身体内部已产生了奇妙的感觉。开始时,她觉得从脚心之处有一股山泉般的凉气透进脚心,顺着腿里“高速公路”般的血管一直朝上冲。慢慢的,这股凉气冲进腹部,冲到胸中,她觉得好象喝进了一瓶冰镇汽水,那么凉爽舒服,使心中火炙般的燥热,慢慢地消除了。接着,这股发自脚底的凉气,溶透全身,使她好象热蒸在沙漠里多时的感觉,彻底消除了。原来心中的那团火,被这凉气推到头顶,变成了温泉喷出头皮。
贝尔尼特被这奇妙的感觉,弄得由煎熬化为舒畅的凉爽,她由原来痛苦的呻吟,变为舒服地哼哼唧唧,还不时出断断续续的“嗬……嗬……”
这样持续转化中大约一个多小时,普教授见贝尔尼特脸色由红变白,人也瘫软了起来。才收起双手,甩甩手上的余水,用手背拭了拭额上顺流而下的汁水。接着,他又仔细地观察了她一会,才叫护士把她抬到沙发上,让她躺好休息一下经此大劫大难的身体。
安置好贝尔尼特之后,他叫护士出去,这才静心地坐到椅子上,凝神调气,弥补一下刚才耗费过甚的真气。此时,他已觉得自身功力,十之失七八,肚腹咕咕发胀,浑身发热,头晕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