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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夫人虽说女红诗词都会些,但是要说最喜欢的自然也是些刀枪棍棒的。何秀是何府这样的诗书门第出来了,三位夫人也都知道何秀的底子,虽说不觉得何秀能在这么几天里面就把武功学好,但是就这样放着何秀不管心里又觉得不爽。于是这三个闲着无聊的女人就吧何秀抓去玩了。
好在何秀对功夫也是挺感兴趣的,要不过去也不会自己去琢磨拳脚,虽然一直都是不伦不类的。
也许是卓琴梅三个人对何秀的期望真的是太低了,当她们教何秀一些基本功夫发现何秀都很快的能够做到,虽然做的并不是很好,却也是让她们惊喜了一翻。不惊喜还好,一惊喜卓琴梅三人就把何秀当作自己弟子教导了,于是何秀深刻体会了一把水深火热。
不过何秀倒是甘之若饴,学得也是高兴的很,倒也不会真的觉得多少的累和难受。但是沈林瑞可没有何秀这样的好心情了。
沈林瑞已经是少年模样了,但是却还是一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样子,这点让将军出身的方成龙很是看不过眼,虽然知道沈林瑞大夫的身份,不过这一点并没有让方成龙心里的不爽好受些。
当初沈家拐走他家妹子的事情,方成龙心里还不爽呢?!对大夫郎中的一点好脾气都没有。
肃王府一直都是各个太医最不愿前来的地方,过来看一次病都有被强烈的阴暗目光盯死,虽然不缺一块肉却也极考验人家心脏不是?
然后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方成龙就按照教自己那五大三粗的儿子一样教着沈林瑞了,然后然后沈林瑞每天就在太阳底下挥舞着那几百斤重的大砍刀喘着粗气,每天晚上回房直接倒床就睡,看的何秀是哭笑不得。
在肃王府的日子累却很充实,时间在何秀感官里面流失无比的迅速,一晃五天就过去了,而前往何府这一件事情就提上了日程了。在到肃王府的第七天,准备好礼物的何秀和沈林瑞递了帖子去何府探亲了。
和回门的时候差不多的流程,就是少了那一次的酒席而已,何家最大的主人何老爷子也不在府里,何秀和沈林瑞拜见了一下现在当家的卫氏之后,何秀就和沈林瑞去见了江氏。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之前何秀见到卫氏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卫氏有多少变化,反倒觉得卫氏的脸上泛着些微的红色,看起来比往日有精气神多了,还想着府里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呢,结果过来看到江氏的时候发现江氏衰老的面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拉住江氏的手。也许是母女天性,何秀哗的一下就留下泪来:“娘,你怎么了啊……莫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府里有谁欺负了你不成?!”
何秀后面这一句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怨怒。卫氏是何府当之无愧的主母,没有必要为难江氏和何秀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但是不代表那些捧高踩低的人不会欺负她们。
“没有,没有……”江氏温柔的笑着摸了摸何秀的脸颊,然后招呼人安排着沈林瑞坐下,打量着沈林瑞几下,对着这个女婿倒是满意极了。
当初何秀回门的时候沈林瑞被何老爷子叫走了,江氏这一回倒是第一次看到沈林瑞。
看着何秀一直在哭,江氏叹息了口气:“娘岁数不小了,当初娘出生的时候身子就不怎么好,大抵也快是时候要到了,你有空回来多看看娘,娘便就高兴了。”
何秀抽泣不已,这时候倒是真真切切对自己这两年都不回家的任性行为感到后悔不已。
对此江氏倒是不怎么在意,笑的依旧欢愉:“看着你们夫妻和睦,娘也高兴,如今悦姐儿为了婚事寻死腻活的,看着就让人揪心,好在娘现在不用为这事犯愁。”
听了江氏的话,何秀才打起几分精神起来,对着江氏问道:“悦姐儿怎么了?”何悦作为何府嫡女一向是对他们这些庶子庶女们不屑一顾的,有时候性子起来也没少欺负他们,而且卫氏不管何老爷子宠着也没有人敢控诉什么,只好忍着。
说起来何悦比何秀只小一岁左右,也到了嫁人的时候了,这时候听着江氏说起何悦婚嫁的事情倒也不算什么奇怪,只是听着江氏的话貌似何悦的婚事不怎么样。这倒是让何秀奇怪了,以何老爷子对何悦疼爱的样子,何悦的婚事应该是只好不坏才对。
江氏并没有马上给自己女儿解惑,而是看向了沈林瑞。沈林瑞马上就知道江氏这是要和何秀说体己的话了,寻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看着沈林瑞远去,江氏这才和何秀解释起来。
原来何悦因为卫氏完全放任不管而何老爷子又过分的宠溺,在京都的圈子里也是有名的娇蛮任性的小姐,和何府差不多的好人家大多数都不愿意娶,而低的人家何老爷子又不情愿,这样耽搁了一年多,忽然宫里就赐婚了,对象是一个郡王的世子,铁定袭爵的,论起来何悦的身份也算是高攀了。
问题是……这个郡王世子花名在外,游手好闲十足的败家子弟模样。
听着何悦寻死腻活的事情,何秀也是唏嘘不已。从来没有想过何悦那般骄傲的贵女,最后会落到这样的田地。
如今赐婚的旨意都已经明发了,就是要反悔也是不行了。
在想想沈林瑞,何秀才感到几分幸福和甜蜜。大家都看着何秀下嫁落魄沈家唏嘘不已,其实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是要让何秀未来像是何悦一般一直生活在一个富贵的黄金牢笼里,也许有一天何秀真的会变得一个普通的后院女子满腹的心机算计迷失自我。
说完何悦的事情,江氏再嘱咐了何秀几句夫妻之间相处的事情,在何秀领走之前往何秀的怀里塞了些金银首饰让何秀留着,最后依依不舍的把何秀送出房门。
何秀红着眼把东西收好,一边伺候着何秀的屏红和何秀说着沈林瑞已经在何府外的马车等候何秀才收拾起心情准备离去。
只是何秀也许和何府有着几分犯冲,过了几个回廊何秀又见到了何悦脸上带着满满的焦躁阴郁走了过来。
44
44、姐妹 。。。
反射性的,何秀马上就和屏红走到一边给何悦让出道来。只是何秀的好心何悦并没有什么要领情的意思,再即将和何秀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转身,直勾勾的看着何秀:“我记得你。”
何秀吐槽无力。这样的情况难不成要她回答,我也记得你不成?
何秀干笑两声。但何悦却一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何秀的意思,冷哼一声:“你特地回家莫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何秀无语,没弄懂何悦的思维方式。只是何悦也没有要何秀懂的样子,一点都不看何秀的反应,直接就继续说了下去:“全府其他兄弟姐妹都有资格笑我,只不过你有什么资格,不过是捡我不要的丈夫嫁过去的货色而已!”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就是回娘家一次而已,怎么在何悦的口中就心机歹毒深沉了呢!何秀眼中恼怒的神色一闪而过,抿着嘴不语。
理智上告诉她,和何悦这个受宠的嫡女相冲突是一件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可是现在何秀却一直有一种想要抽何悦一把想法。
果然……自己在沈家已经被宠坏了呢。过去在何府被何悦奚落也不是第一次,都是淡漠的无视过去而已。
“哼,不说话了吧!心虚了吧!你……”何悦阴沉着脸继续恶意的说了起来,只是何秀却已经不想隐忍什么了,想起江氏衰老的容颜,想起过去何悦对她们母女从来都没有少过的恶言,何秀很干脆的打断了何悦的发言。
“你想着用这样的状态嫁入郡王府吗?”第一次的,何秀抬起头直视着何悦,目光平静看着何悦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值得一视的傻瓜。
看着何秀的目光,何悦呼吸一滞,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愤怒:“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愿意!那个郡王世子不学无术,终日欺男霸女,房里侍妾都已经有十多个了!这个京都都没有哪户人家愿意把自家嫡亲女儿嫁给他!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落在我的头上啊!”
“所以你就要这样带着满胸的怒火和不甘心嫁过去,然后这样郁郁而终的过一辈子。”何秀恶意的往何悦心底最恐惧的地方扎过去。
想起自己未来的生活,何悦终于拉着何秀的衣角痛哭出声:“那你说要我怎么做啊?!我不会诗书,不会女红,不会什么琴棋书画,就是当家主母必须学的料理家事我也是一窍不通,你说我能够做什么啊!”
这时候何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她知道卫氏对何悦这对嫡子女放任自流,却没有想到卫氏竟然过分到什么都没有教过何悦。她记得何悦也是有和几个哥哥弟弟们上过府里的小私塾的。女红府里没有统一的教习,何秀的女红之前是屏红这些婢女和江氏教导的,何秀记得何悦身边也是有一个年纪略长的教习妈妈的。
何悦竟然什么都不会。这一点让何秀第一次正面的对何府当家主母卫氏的手段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感受了。
看着四下除了屏红之外也就一个何悦的随身婢女,何秀记得这个婢女是过去何悦从街上买回来的,对何悦也是忠心耿耿。想起卫氏何秀叹息,也不能真的确定这个婢女是不是真的忠心了。
转头看向何悦那张脸。也不过就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真的论起来何秀要比何悦来的幸福的多了。至少何秀有一个全心全意疼爱自己的江氏,而何悦只剩下一点经常不在家的父爱支撑。
不由自主的心软了一下,何秀低声在何悦的耳边说道:“女红这么多年你总是会写基础,她们不教你就自己练,速度虽然慢点但终究能成,一家主母的,也没有人真的要求绣的多好,能看的就行。诗书礼仪琴棋书画都是些虚的,有时间以后再慢慢补上,料理家事这点……”
何秀说道这里顿了顿,眼睛里面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你偷师吧,母亲在这一方面在京都可是数一数二。”何秀口里的母亲自然指的是卫氏。想着何悦一直高高傲傲,事到临头低着头在敌人面前憋屈摸鱼,何秀心里也略微好受些。
何悦从来没有对她们母女下过毒手阴手,但是却是无比膈应人。这膈应回何悦一回,何秀心情也明朗了一些,终于回想起自家相公还在外面等着呢,伸手拉开何悦拽住她衣角的手:“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只是何秀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拉竟然没有把何悦的手拉开,疑惑的看向低着头抽泣的何悦:“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何悦的声音带着别扭低低的说道,“谢谢,秀……姐姐。”
对于何悦这一句话何秀没有一点意料到,本以为何悦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会直接怒吼一句:“要你管我,你是什么身份啊!卑贱的庶女而已!”
这时候何秀才想起来,何悦现在的年龄好像正好是……叛逆期少女来着。
何秀有一种无力抚额的感觉。自己一直对何悦恶言恶语在意,果然是年龄退化,对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的小心眼了吗?
说起来……何秀想起来过去遇到的那个叫做岑瑶的小姑娘……这个时代女孩子果然是早熟的厉害。
出了何府上了马车,何秀看着沈林瑞沉静的容颜,恍然发现自己好像也从来没有弄懂眼前这位的心思。
这个时代的男的也早熟的厉害!何秀阴郁的想着。然后纠结一下自己老草吃嫩牛很久都没有自觉的心态。
是自己越来越幼稚了么?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沈林瑞好笑的看着何秀自己生自己闷气的表情,出声问道。
何秀心里的想法自然是不能对沈林瑞说的,于是转换了内容重点说道:“我好像把母亲给得罪了。”何秀不觉得刚才的事情卫氏会毫无耳闻,若是打探出来何秀给何悦支招的话,卫氏会不给何秀小鞋穿才是怪事。
“哦。”沈林瑞对此不甚在意,扭头看着车外匆匆而过的路人们,“你娘她我看了。”
何秀一直在刻意遗忘这一点,听到沈林瑞主动说起,睫毛一颤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表示自己到底是准备听下去还是让沈林瑞就此打住。
“身体先天亏损,生孩子难产没有保养好,这十几年几乎都是靠着意志力才过来了,这几年似乎是了无牵挂所以身子才一下子差了下来。”说到这里沈林瑞顿了顿,叹息的把何秀揽在怀里,“还有三个多月,这段时间我们就在京都好好陪着她吧。”
何秀疲倦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有些怕。”就像是当初何秀爷爷过世的时候一样。
也许是母女天性,何秀心里满是无可抑制的惶恐。
45
45、瘟疫 。。。
何悦的婚事就在何秀回家的一个多月之后,何秀一个出嫁的庶女来与不来都无所谓,何秀也就给何悦送了些点贺礼。
不过这并不代表何秀就没有看何悦出嫁。
何秀高高的坐在茶楼的隔间里,看着何悦的嫁娶队伍抬着数十台的嫁妆绵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