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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大规模招人入伙,从不故意挑起事端,却偏偏没人敢惹,你说奇不奇怪?”
确实奇怪,但也在情理之中。不欺辱良民,也不扰乱社会治安,神龙见首不见尾,一门心思开设分店,研究着怎么刺杀皇帝——难不成大型组织都这样?
程南取出一锭银子放在老板面前,淡声道:“多谢。”
老板估计是以为自己遇上暴发户了,眼神有种复杂的欣喜。可能觉得刚才那点言论不值这锭银子吧,他走到门口时又很有职业道德地转过身来,特意补充了一句:“另外,听闻最近雌雄大盗来了麟城,说不定会伺机作案,官府前些日子都张贴告示了,客官们不熟悉本地风土人情,还是小心为妙。”
白棋默奇道:“雌雄大盗……莫非很厉害?”
“他们有项特殊技能是易容,能够易容成任何人的样子,所以说不定就会冒充你的身边人骗钱骗色,幸运的话连动用武力都不需要。”
“……”
送走了百科全书旅店老板,萧云镜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会易容的雌雄大盗,听上去很屌啊?同行是冤家,如果当真碰上了,非得较量一下才好。
不过,当对方易容成身边人站在自己面前时,恐怕认不认得出来还是个问题。
*
夜色渐沉。
萧云镜拉着程南老大去逛夜市,顺便谈点正事,而白棋默由于之前的土豪行径被无情地拒绝跟随,抗议无效,干脆图省心在屋里打盹儿。
不多时,外面传来轻微脚步声,他睁开眼睛,于烛光摇曳中见房门被人推开,紧接着萧某人就款款走了进来。
“小镜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是不是因为南南太没情调?”
“因为思念相公了。”萧云镜笑了笑,莺声燕语的格外动人,“喏,这是从夜市带来的藕粉糖糕,相公尝尝?”
白棋默登时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满面狐疑地盯着她看:“不对啊,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该不是又要想法整我吧?”打一巴掌给仨甜枣的事情,自家媳妇儿可没少干过。
萧云镜掩唇轻笑,一双翦水秋瞳脉脉含情,媚眼如丝地望过去:“相公这是哪里话?我只是忽然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和你一起度过太可惜而已。”
“哦……”白昏君似有所悟,摸着下巴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没想到你风骚起来还真挺漂亮的。”
“呵呵,先别多说,尝尝这藕粉糖糕怎么样。”萧云镜殷勤地把纸包推到他面前,纤纤玉指搭上他肩膀,熟练温柔地按摩起来,“趁热吃,我给你拿捏拿捏。”
白棋默揭开纸包,顿觉甜香气息扑面而来,他蹙起好看双眉,带着责备口吻道:“小镜子,明知道我不爱吃甜食还买这个,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停在肩头的手指本能一顿,片刻沉默,萧云镜低声道:“偶尔也要改善一下饮食习惯么,对身体有好处,相公,难道你在怪我考虑不周么?”说着居然带了哭腔,那小嗓音楚楚可怜的,简直让人把持不住。
“……没怪你没怪你。”白棋默叹了口气,“我这不就是随便一问么,甜食也不是不能接受,我先去斟杯茶润润嗓子哈。”话音未落已然暗戳戳从她魔爪下蹭了出来,挪到对面举茶壶倒了满满一杯,热气氤氲中他薄唇微抿,下一秒却蓦然反转手腕,毫不犹豫地朝对方脸上用力一泼,正中那张娇艳动人的小脸。
萧云镜被烫得“嗷”了一嗓子,再看向他时眼神便多了几分恶狠狠的神色:“相公你做什么?”
“小贱人你还装蒜!小镜子从来就没这么称呼过我!”白棋默抄了茶壶劈头盖脸冲她扔过去,磨着牙丝毫没示弱,“说!你是哪条道上的?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貌想图谋不轨?!”
萧云镜,哦不,是假萧云镜,她抬袖子抹干脸上茶水,冷哼一声答道:“算你聪明,觊觎你美貌又怎样?今晚你的人你的钱我全要了,一样也别想逃过我雌煞掌心!”
艾玛,合着还真是雌雄双煞,树大招风的道理真没错,人长得太出色就容易招来女色狼,躲都没处躲。
“小陌子!翊尘!赶紧帮忙啊!”说着就要往门外跑,被雌煞硬生生扯了回来,直接按在了墙上,“我靠你敢来强的?”
雌煞格格娇笑:“没事儿,横竖用的是你夫人的面孔,你也不吃亏……诶?”话音戛然而止,见房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随即陌珏和沈翊尘如神兵天降,叉着腰迈进门槛。
“喂,死婆娘。”陌珏气哼哼翻了个白眼,“你男人露馅了,被翊尘拿石灰扬了一脸,估计现在洗脸去了,你还敢在这呆着?”
白棋默忙不迭挣脱雌煞束缚跑到兄弟一方,本着有可能打不过对方的谨慎心理,他故作大度一挥手:“你滚吧,这次饶你一命,记住以后别采取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了!”
雌煞阴沉着脸色考虑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主动出击的念头,扭着胯一步三摇地离开了,临走还不忘摸了一把他的胸。
“……死女人你当心走路被马车轧死!”白棋默余怒未消地踢了一脚椅子,满面厌恶,“除了小镜子,还没哪个不怕死的胆敢占朕便宜呢!她有什么资格对朕耍流氓!”
陌珏连声附和着给自家主子顺毛:“对对对,只有小镜子能摸你,她属于奉旨耍流氓。”(完美点题!)
“……”白棋默琢磨再三也没觉得哪不对劲,好半天才闷闷道,“那你们呢,怎么发现雄煞的?”
沈翊尘轻哼,仿佛这种问题就是在侮辱自己智商般不屑一顾:“雄煞易容成了南南,结果豪爽又开朗,就差和我俩把酒言欢了——我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听南南说那么多废话!幸亏下午找老板要了包石灰粉,否则肯定吃亏!”
“怎么不给我拿一包?”
“谁让他只剩一包了。”……
正瞎扯着呢,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萧云镜的身影就出现在哥仨视线内,谁知一开口便语出惊人:“相公啊,我在夜市给你带回来块藕粉糖糕,好多人买呢,应该味道不错。”
“……”白棋默诡异地和另外俩兄弟对视一眼,三人不约而同抢过茶杯向她扔过去,“还他妈敢回来!和你拼了!”
“卧槽!要造反啊这是?!”萧云镜唰唰接住暗器反手甩回去,紧走两步就把纸包拍在了他脸上,“作死是吧?连媳妇都不要了?”
白棋默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半信半疑地继续试探她:“那个……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P话!”又是一巴掌,萧云镜捏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往两边拉扯,“你不喜欢吃甜的?我在宫里做的那些八宝粥全都喂狗了?”
……没错,这位是正主儿。
“呜呜,小镜子我错了,谁让刚才有人冒充你呢……”
“啥?”
沈翊尘耐心将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话末还不忘替白昏君辩解一句:“这不怪他,你一进来就叫‘相公’,把我们都弄懵了。”
萧云镜懊恼一跺脚:“我就说南南这主意很馊吧?他刚在大街上怂恿我对小白温柔点,适当调节一下夫妻间的气氛,要不打死我也不会叫的!”
“……”
大将军变身恋爱专家,为了兄弟幸福,也是蛮拼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顺藤摸瓜
萧云镜为自己没能遇见雌雄双煞而感到万分遗憾,且遗憾之外还有不爽,因为白棋默不幸被占了便宜。
占白小受便宜不是自己的专利吗?!
但很快她就找到了不爽情绪的发泄口,因为第二天一大早上街遛弯,啥好碰上了峨眉会的老处。女们到处抓汉子。当时陌珏手疾眼快,立刻动作麻利地给自己脸上抹了两道灰,顺便在沈翊尘和程南脸上也涂了一把,结果正要伸向白棋默的时候,白昏君就好死不死被不远处的峨眉会会员盯上了。
“姐妹们,这有个模样超俊的!”
“天哪好久没看见过这么惹人怜的小男生了!”
“哦他的眼睛真漂亮我快把持不住了!”……
拜托那位大姐你把口水擦擦成不?合着十里八村的寂寞妇女全都加入峨眉会了对吧!白棋默蹭地闪到萧云镜身后,两手死死拽着她的衣角:“小镜子你得护驾!”
萧云镜懒懒抬头看了眼前方,一错身很自然拦住了那群老处。女的去路,笑容得体和蔼可亲:“很抱歉诸位,这是我男人,不出售的。”
白棋默:“……”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一纸休书就能解决了啊。”打头的姐姐口水横飞,满脸的离经叛道不可一世,“我们有钱,你开个价吧!”
这他妈和强抢有什么区别?
更有甚者,还把罪恶的目光投向了三基友,舔着嘴唇色眯眯笑道:“这位高个子(程南)不错,床上功夫肯定好;小瘦子(陌珏)是阿梅喜欢的类型,洗洗脸绝对漂亮。”
“中间那个(沈翊尘)一看就是桃花运旺盛的,算命先生说过我就得找这样的。”
萧云镜默不作声从旁边摊位上挑了件青花瓷碗,在掌心掂了掂:“真遗憾,他们四个人全是我的。”
顿时就有人惊道:“莫非你是拉皮条的?”
“拉皮条有像我这么国色天香的么?”她不屑冷哼,“恨嫁了就去正规青楼赎个男倌出来,别在这挡路。”
“去青楼不要钱吗?”为首的那个差点一蹦三尺高,一张大饼脸写满了悲愤欲绝四个大字,“都是你们这种狐狸精!把好男人全勾搭走了,一个也没给我们这些苦命人留下,我们能怎样?只不过是把属于自己的夺回来罢了!”
萧云镜瞬间将青花瓷碗拍在了她脸上,本来就很扁,这下连唯一凸起的鼻子也塌下去了。
四面峨眉会的女人们如狼似虎往前扑,有几个扯住白棋默的袖子就要往圈外拖离——麟城的奇葩组织果真不少,这阵势在当地简直都能完爆城管大队,看谁再敢说妇女权益得不到保障?
“哎呦你把爪子放下去,我警告你啊你别过来啊……诶诶诶你踩我脚啦!小镜子救命!”白棋默原本还想伸手拽陌珏下水,结果对方连自保都困难,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一片胭脂俗粉的海洋之中。
程南对付敌人很有一套,对付女人却不很在行,尽管面瘫脸上看不出破绽,行动却显然已经乱了阵脚。他顾及不了白棋默,只好秉持就近原则,先把沈翊尘和灰头土脸的陌珏捞出来,施展凌波微步蹭蹭蹭瞬移出了包围地带,回头再看过去却不禁傻了眼。
萧云镜果然是天生的战斗机,无论在何种场合下都不会吃亏,而且还能大显神威。譬如此刻,她在一群大老娘儿们(……)的夹击下气息不乱镇定自若,一面把白昏君护在身后,一面揪着为首那个泼妇的头发往死里打,与此同时还能将赶过来帮忙的依次踹飞。
“谁再敢靠前一步统统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看见这把剑了吗?我倒要看看,把头发都剃光了你们还有没有心思抢男人!”
“……”敌方的气焰小了不少,领头女人却输人不输阵,很有骨气地破口大骂,“小贱人!你敢动姑奶奶一根寒毛,全峨眉会都不会放过你!”
萧云镜干脆利落地挥剑,“唰啦”一声就削掉了她半边头发,远观就像个假发戴偏了的尼姑:“艾玛这造型不美观,再来!”又是一剑,彻底剃秃了。
对方仿佛还在梦里,后知后觉摸了摸光溜溜的头皮,愣怔三秒,突然“哇”地哭了出来。
其他峨眉会成员纷纷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头发。
“行了,都散了吧,日后洗心革面认真做人,总能嫁出去的。”萧云镜替她擦掉还在往下淌的鼻血,语重心长地安慰着,“今天也就是碰到我这样的善良女子,你才没怎么吃亏,万一碰到个不依不饶的变态呢?你抢人家男人,还有活路么?”
“没,没有……”
“真乖。”
街上百姓明显对峨眉会的行径习以为常,此时见她们失败倒也没有太异常的表现,看完热闹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而白棋默摸着下巴目送众女远去,那沧桑背影着实催人泪下,忍不住连连摇头:“太惨了。”
萧云镜斜睨他一眼,高贵冷艳道:“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跟她们走,我没意见,反正翊尘也还没妻室。”
“……我是不会让翊尘有机可乘的。”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搂住他的小蛮腰,“来,让大爷摸一摸。”
白棋默从善如流,上道地把脸凑过去:“大爷随便摸,觉得不过瘾亲也可以。”
“……”萧云镜撇着小嘴把他推开,“忽然没兴致了,下次吧。”
“别啊别啊,亲一个呗媳妇儿,亲一个!”
俩人沿着街道你追我逃,一直来到三基友藏身之处,陌珏蹲在地上听他俩念念叨叨这些少儿不宜的话题,一时激动蹦到了白棋默面前,雷霆万钧大吼一声:“别骚扰小镜子,你亲我得了!”
白棋默劈头盖脸扇了他一巴掌:“你还有脸说!刚才死哪去了?!”
“都是南南他逼我!”
程南面无表情:“我是为了你的贞操着想。”
“……”
“我想我们该说点正事儿了。”沈翊尘尴尬地用衣袖擦着脸上灰印,缓声道,“总不能在旅店干等着沙璧阁出现吧?你看这两天都碰上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
萧云镜意味深长地笑了:“谁说我们不能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