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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蜻怕被她们瞧见,急忙闪身躲到树丛后面,直到她们走远,他才轻轻呼叫:“林白。”
“什么事?”
“我现在在哪儿?”
林白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你喝了多少?”
“我没喝酒,现在特别清醒,就是这地方我从来没来过,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你真没喝醉?我看看,你怎么跑古代去了?这个时空现在没任务啊。”
“林白,看来你该把我直接传回医疗部,我出现记忆断层了。”
“孟蜻,趁着你还没有死,先把遗嘱留下。”
“你放心,我要是死了,遗产一分都不会留给你。”
临走时,孟蜻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空荡荡的亭子,不知为何心底有些留恋的感觉。
回到房里,于懿坐在桌前拿出玉蜻蜓把玩了一会儿,玉蜻蜓里突然传来声音。于懿吓了一大跳,手一抖玉蜻蜓便从手中滑落到桌面上。于懿又倒退两步,好离它远一些。
玉蜻蜓静静地斜躺在桌面上。
她犹疑着,小步小步地靠近它。等了一小会儿,不见它再次发出什么古怪的声音,她大着胆子伸指轻轻碰了它几下,它既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于懿回忆方才它发出声音时自己碰到过它什么地方,当她的手指碰到它左侧第一片翅膀时,它发出轻微的声响。于懿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它又安静了。
于懿尝试着再次用指尖轻触它。它说:“是我,孟蜻。”竟是方才那人的声音!
起初月桃拾起玉蜻蜓,她也用手拿过它,那时候它并没有发出声音,所以应该是只有碰了它的翅膀末端,它才会说话。
月桃在外间听到屋里的动静,问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于懿想了想道:“没事,月桃。这里不用你和春桃伺候了,你们去院里玩会儿吧。”她等丫鬟们离开后,关上里间与外间之间的门,带着发掘秘密的紧张与兴奋回到桌前,轻触玉蜻蜓的左翅。
但他只是反复地说:“是我,孟蜻。”
于懿对于玉蜻蜓只会说这一句话感到失望,不过它仍然显得非常新奇,她从来没见过能发出人说话声音的物事。她拿起玉蜻蜓,对着它端详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指去摸它第二片左翅。
仍然是方才自称孟蜻的人的声音,不过换了内容:“娘子果然很聪明,要表扬。接下来就教你使用方法,按住右边第一片翅膀不放可以录音,按住右边第二片翅膀不放,就可以播放之前录下来的话。还有,这只玉蜻蜓就和我一样,只认你做主人,别人用不了哦。”
于懿忍俊不禁,她头一次听到这样直白的情话,虽然房中只有她独自一人,脸上还是觉得有些儿发热起来。她又去按住玉蜻蜓的右侧第一片翅膀末端,想了想后说道:“你到底是谁?”
接着她按住玉蜻蜓第二片右翅,就听见了自己说话的声音:“你到底是谁?”她觉得极为有趣,正要放开右翅,再“录”几句其他的说话,却再次听见了孟蜻的说话声。
“我不知道我还能有多少时间,我怕来不及见到你,我就忘记了你。但是我答应过不要忘了你的,所以我先把这些话录下来,若是我真的忘记了,至少它还能记下些许你我相处的时光。
第一次与你合作完成任务是民国那一次。那次分别之后,我常常会想起你来,但是我想这只是因为我们有好几个月呆在一起,我有些习惯了你在我身边。做多了任务你应该也有体会,做我们这一行是很孤独的,长年累月地扮演别人,身边没有一个真正了解你的人,困惑的时候也没有人可以倾诉。所以在同类的身边会感觉特别温暖,特别放松。
我想我对你的挂念,只是留恋这种在同类身边的归属感。以前和别人合作过之后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感受,慢慢地也就淡了。
第二次合作是算计土龙那一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很意外,但也有一份幸运的感觉,虽然我没有提过……”
他轻笑了起来,“可是我发现你对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那次你替我的防弹系统换电池的时候,我其实是想亲你的,但你立即就躲开了,我只好说我不是故意的。那次分别之后,我就一直会想起你来,那已经不仅仅是挂念和留恋了。我想好吧,虽然你好像对我没感觉,我还是要去找你试一试。真要没希望也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你果然毫不含糊的拒绝了我。
但是我没法就这么死了心离开。因为你虽然拒绝了我,却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你只是没有想通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我决定,陪在你身边,或者说是死皮赖脸地留在你身边,等你想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是拒绝了我,我也就真的死心了。”
“但是人真的会得陇望蜀……”他轻叹道,“不知不觉间,我想要听到你说喜欢我,想要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你在隆运会馆拒绝我的那一次真的不太好受,不过我还是想要试一次。原谅我骗你说我走了,但是你信以为真之后所流露出来的那份失望与难过,让我很开心很满足。
在海岛上的那几天,是我永生难忘的几天,你答应嫁给我,你给我你的全部。
我对你说过,我要在每个时空都和你结一次婚,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那样想的。不管到哪个时空,我都只想与你在一起,直到终老。
可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好运气,我最重视的人,却偏偏无法和他们长久在一起。
最终你还是选择为你的家人做出牺牲。我懂你,所以不拦你。
其实我不该留下这段话的,可是我忍不住……我多希望你还能像以往那样,站在我面前,对我微微地笑,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美……”
他的声音哽咽了,变得断续难辨。
之后便再无声息,于懿等了一会儿,再次听见自己方才“录”下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她轻轻放开玉蜻蜓,双眉轻轻皱起。
孟蜻这一番话听得出极为真挚,他对他那位娘子可谓深情之至,他说这玉蜻蜓只认他的娘子为主人,旁人都不能用。可她不是就能用吗?难道他所谓的娘子就是指她?
于懿哑然失笑,她以前从未见过他,且她也从未嫁过人,如何就成了他的娘子了?想来是他认错了人,也许他娘子与自己长得极像,所以连这玉蜻蜓都认错了主人了。
于懿想通此事,也就释然了,心想要是下次再遇到这人,就要把玉蜻蜓还给他,告诉他,你认错人了。
这时月桃在外间叫道:“大小姐,您可知道,今天出了件可怕的大事呢。”
于懿略一犹豫,将玉蜻蜓放入怀中,随后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刑部的陈大人出事了。”
于懿一惊,急忙问道:“陈大人出什么事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大人今日出游时被歹人袭击遇害,侯爷为了处理此事,忙了一上午,到这会儿还在衙门里,说是不回来用午饭了呢。”
于懿心中震惊,那疯疯癫癫的孟蜻说过,因为陈侍郎以后会设陷害死父亲与侯府所有男丁,所以他娘子把陈侍郎杀了,改变了之后的人生。她本以为那是疯话,原来竟是确有其事。可如果他说的不是疯话,难道陈侍郎以后真的会设陷害父亲?而自己真的是他娘子?这怎么可能?
于懿思绪乱了,这根本说不通,以后发生的事,谁能知道?知道的只有神仙吧?
她支开月桃春燕她们,取出玉蜻蜓,把他留的话又听了一遍,却越听越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6章 失落的记忆
孟蜻躺在床上;看着空白一片的屋顶。
林白呼叫他:“孟蜻,有新任务了;钱多活儿轻松。”
“不做。”
“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真的得病了?”
“没事,就是想休息几天。”
“好吧,你休息吧。这任务留给别人做了。”
孟蜻突然问道:“林白;还记得我产生记忆断层的事吗?那个时空界的坐标你应该还有,把我送过去吧。”
“去干嘛?”
“去找回失落的记忆。”
“失落的记忆?我看你是看上那姑娘了吧?”林白笑道。
“几天没见,还真挺想她的。”孟蜻亦轻笑道;虽然他是顺着林白的玩笑说;但事实上他这些天始终都在想着她。她虽然很漂亮;但吸引他的并不仅仅是她容貌上的美。当他突然回过神来,见到亭子里她第一眼时,就有种温暖彷如旧友的感觉;依恋中又带着点心疼,让他心生留恋,不舍离去。
林白嘀咕道:“不过你突然出现在那里还真的有点古怪。前一天晚上我请你吃大餐,我查过,之后你直接回自己房间,再之后你就到了那个时空,这就说不通啊,没有我授权,你自己应该没法到那个时空去啊。”
孟蜻这时已经从床上坐起,点开终端换了身古装,“别啰嗦了,快送我过去,过去查清楚不就知道了?”
“怎么能对上司用这种口气说话?我以前真是对你太好了一点。”林白边吐槽边把孟蜻送了过去。
孟蜻回到了他上一次离开的时间点,记录下当前的时空坐标,随后看了看周围,这是某个宅邸的后巷,看围墙的墙头风格,应该就是他先前看到那个少女的宅邸。
他走到前门看了看门头上刻着忠毅侯府四字的牌匾,挑了挑眉,还是位侯府小姐呢。
他在侯府附近走了一圈,在某条街道上瞧见一户人家,觉得隐约有些印象,似乎他曾从旁经过。他顺着这条街道而行,寻找着那些让自己有印象的事物,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城门口,他走出城外,转身瞧见了城头巨大的隆都二字。
他喃喃念道:“隆都,隆都……”
他沿着道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一切全凭感觉,很快到了郊外一处风光秀美之地。
远远瞧见几名捕快在路边,低头弯腰似在搜索着什么。孟蜻路过他们身边时瞧见其中有名捕头,向那名捕头拱了拱手好奇问道:“在下孟蜻。不知捕头贵姓?更不知诸位在这里查什么案子?”
那捕头站直身子打量了一下孟蜻,见他作读书人打扮,衣着整洁不俗,神情坦荡,说话客气有礼,便拱手还了一礼道:“免贵姓关,名越,今日午前的时候,这条道上出了人命案,不知孟公子是否知情?若是有任何异常事情,都可告知关某,说不定会对查案有些帮助。”
孟蜻见他五官生得俊朗开阔,身材高大,肩宽颈阔,手脚修长,一看便是个人物,心中先喝了一声彩。
他假装惊讶道:“这里出了命案?在下是初次来隆都城,今日得闲便随意走走,瞧见这处风光别有趣味,就随意走走,没想到离繁华京城如此近,景色又如此秀美的地方,居然会有歹人出没?早知就不该独自过来了。”
关越见他露出几分担忧之意,便道:“孟公子不用担心,此案不是普通的劫匪所为,而是仇杀,杀人者武功极高,数招间就杀了被害人,然后迅速离去,不是为财,也无意伤害同行的护卫车夫。但若公子实在害怕的话,可待关某查看完这里后一起回城。”
孟蜻站在道旁,向关越了解到受害人是刑部侍郎陈大人,再具体的细节他不便再问,关越也无可能告诉他,孟蜻便道:“既然不是劫财的匪人,在下倒也不必担心了。看来关捕头还需在此处留一会儿,在下就先告辞了。”
关越拱手还礼:“告辞。”
离开这些捕快,孟蜻回到隆都城。他心中隐约觉得这件案子和自己失去的记忆有些关系。回到忠毅侯府时,已近傍晚。他从后墙翻墙而入,通过红外线成像仪避开府中来去的仆役,来到花园里的八角亭附近,他就是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
他望向那亭子,发现白日瞧见的那名少女又在亭里,只不过她不在作画,而是低头把玩着什么。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如今所站位置,正好就是偷看亭子里那少女的最佳位置。
难道他当时就是在偷窥?
孟蜻扯了扯嘴角,难道他人格分裂了,而且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还是个偷窥狂?他打了个寒颤,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若是能与这少女说说话,也许能知道的多一些,不过他可不想吓到她,然后府中家丁或侍卫就会被她尖锐喊叫引来。
孟蜻听见少女自言自语,但离得远了听不清她说什么,他见她半低头侧脸对着自己,便向她所在方向弹射出一个监听器。监听器落在八角亭一旁的草丛里,她毫无察觉。
孟蜻把耳机调到这枚监听器的频段,耳中传来的竟是男子声音,惊讶之下他凝神继续听了几句,随后彻底怔住了。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对你说过,我要在每个时空都和你结一次婚……最终你还是选择为你的家人做出牺牲,我懂你,所以不拦你……其实我不该留下这段话的……我多希望你还能像以往那样,站在我面前,对我微微地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