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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孝闻声激动得浑身发抖:“翰仁?”说话间老六奔得近,已经能瞧见这些人手里大多都提着棍棒、锤子等家伙,人数也多过劫匪数倍。翰孝见状喜悦万分,大哥有救了!
不等老六靠近过去,他伸手指向自己过来方向,急不可耐地催促道:“翰仁,!大哥被他们擒住了!”
追赶翰孝劫匪见他们人数众多,见势不妙回头就跑。翰孝为着急:“翰仁,追啊!迟了大哥就被他们带走啦!”
许翰仁见劫匪往草丛里跑,马车没法行驶,便留下数人看住车,自己从马车上跳下来,带人向劫匪追去。
老六心里担忧大少爷,放下许翰孝道:“二少爷,您先这儿定定神,小和三少爷他们一起去。”说完就向着翰仁他们追了过去。
翰孝哪里肯这里等,却不愿再耽误老六去助翰仁一臂之力,便勉力小步跑着,也追了过去。
翰忠被劫匪按地上时吓得心惊胆战,只怕劫匪气恼他们逃跑之事,毒打自己一顿。好那两名劫匪并未打他,只推搡着他要押他回去。
翰忠装着逃跑时扭了脚,一瘸一拐地慢慢走,想要量拖延时间。不久就见去追翰孝劫匪又跑回来了。起初翰忠一惊,以为他们是抓到了翰孝又回来了,可是瞧他们跑得飞,脸色惶惶样子又不像。
他心中一动,伸长了脖子向劫匪身后看去,见许多人举着棍棒追赶而来,不由大喜。
身后劫匪急了,拉扯着许翰忠,喝骂道:“走啊窝囊废!”
许翰忠却越发地不肯走,假装哎呦一声摔倒地上。劫匪只得一边一个把许翰忠从地上拖起来,架着就走。许翰忠不敢大叫,只拼命回头看向来人方向。
许翰仁老远见着翰忠,心中激动,命众人都追上去。
匪首眼见拖着许翰忠跑不,索性站定了大喝一声:“都站住了!”随即将一把钢刀架许翰忠脖子上,大声道:“再追近老子就先杀了这个公子哥。”
许翰仁慌忙站定:“别伤人,有话好好说。各位好汉是求财吧?要多少才肯放人?”
匪首闻言松了口气,大声道:“老子要也不多,五千两银子,见到银子就放人。”
许翰仁摸出怀中银票:“下随身只带了三百两银票,各位好汉是不是能通融一下?”这还是他昨日外出收丝时所携,回家后来不及衣便又出来寻找翰孝,所以银票一直还怀中放着。
匪首怒道:“你当打发叫花子呢?回去准备五千两现银,今晚子时这里交银子,若是敢报官话,就等着替许家大少收尸吧!”
许翰仁急道:“慢着,即使以许家所有铺子加起来,今晚子时之前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银啊!”
匪首道:“五千两,一两也不能少!”说完便将许翰忠带走了。
许翰孝此时才赶到,刚才翰仁与匪首对话声音颇响,他远远亦听到了,便喘着气对翰仁道:“赶紧,回去,筹银子去。”
他们回到官道,见许夫人也找了过来,便上前请安。翰孝暗暗叫糟,本来和翰仁说好了,瞒着母亲翰忠被劫持之事,生怕她一急又要晕倒,可她却亲自找了过来,如今这场面要怎么隐瞒?
翰孝还犹豫,于懿已经问了:“翰孝你这两日倒底去了哪里?翰忠呢?”
翰孝急忙道:“是翰孝不慎落入山沟中,亏得三弟找到了翰孝。至于大哥,可能是去别处找翰孝了吧。”
于懿看了一眼站一旁老六等人,淡淡道:“老六,你们几个不是跟着翰忠出门吗?”
老六一张脸涨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于懿道:“你们别瞒着我,翰忠倒底出什么事了?说吧,我受住。”
翰孝无奈,只能将事情和盘托出,只是将过程说得没那么凶险,五千两现银亦只说了两千两。
于懿皱眉,盯着翰孝翰仁问道:“那是报官还是筹钱?”
翰孝道:“母亲,还是设法筹钱吧。劫匪说过若是报官,就会加害大哥。”
翰仁亦点头道:“这些劫匪虽然做得是伤天害理事,不过通常都能守诺言。”
于懿点头:“那就赶紧回去筹钱吧。”
许夫人身子虚弱,但于懿还坚持要来此处,为就是确保许氏兄弟筹钱去赎许翰忠而非报官,因为那些“劫匪”并非真正贼人,全都是她所安排,为是要许氏兄弟能够齐心对外。此事只有对许夫人忠诚无二赵嬷嬷与许贵知晓。
要说许家铺子虽多,现银却并不多,铺子里大多都是丝绸布料等货物。许翰孝将每家铺子现银几乎搜刮了个遍,也不过一千两左右,加上张管事那里搜到偷卖生丝银票,以及许家里能拿得出所有现银,也只凑到将近三千两。
筹到银两陆陆续续地送到许家,宛华站马车边,呆呆望着车厢里那只装得半满大箱子。
玉容找了过来,见到宛华便拿出一个包袱交给她:“大嫂,这里是玉容嫁妆和平时攒下来,刚才让人去换成了现银,可惜玉容嫁妆里大头是两个庄子,要折卖现银也没这么。”
宛华接过包袱不由得泪下,哽咽道:“弟妹……嫂子平时说话刻薄,待你也不好……”
玉容急忙道:“嫂子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平时住一起有个磕磕碰碰也难免,玉容没有放心里去。这回其实是大哥救了翰孝,不然此刻要赎就是翰孝了,若是换做翰孝被劫,大嫂也一定不会袖手不理。”
这时尹姨娘和许淑芝一起过来,把平时攒私房钱拿了过来。
毕竟这是为了救人一命,尹姨娘还是愿意出钱,但要把所有私房钱都拿出来就让她不甚情愿了,身边没钱总是让她觉得不牢靠,特别是许老爷去了之后,她颇为担心自己这家里能不能一直呆下去,有银子傍身总是好。
翰仁瞧出了尹姨娘犹豫,便极力要求她全拿出来,说是如果被他知道她有藏私,以后都别想让他叫一声娘。尹姨娘虽然骂翰仁不孝,但她如今只有这个儿子可以依靠了,不得不听他话,将私房钱全都拿了出来。
淑芝倒是痛痛地把自己所有银子都拿了出来。但她年纪小,平日例钱又多数都花了,其实也拿不出多少,不过多少也是心意,宛华还是很领她们母女情。
许家家业虽大,多数是田产地产,此时要卖也来不及了,翰孝只能去找人借钱,翰仁也跑了一下午,到处找友人借钱,饶是如此,等到天黑之后,他们还是没有筹足五千两现银。翰孝见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子夜之前赶回去赎翰忠了,只得再加上家中首饰玉件,好歹装满了一大箱子,这便向李镇方向匆匆赶去。
翰孝翰仁一行人赶到说好地方,马车下不了官道,便让八人用粗木杆子抬了这一大箱银子,到了白日劫匪将翰忠带走地方。
谁知他们等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月上中天,已经过了子时却不见劫匪带着翰忠出现。翰仁忧虑道:“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二哥,你说大哥会不会被他们害了?”
翰孝虽比翰仁沉得住气,但来回不停地踱步却泄露出了他心底焦躁。见翰仁也有相同疑问,他为安抚翰仁,便道:“不会,他们还没拿到银子呢。”
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劫匪与翰忠影踪,翰仁越发焦急:“二哥……”
“小声……”翰孝示意翰仁安静。
翰仁借着火把光芒,见翰孝微微偏头,一副凝神倾听模样,便也侧耳倾听,仔细分辨之下,远处草丛有窸窸窣窣声响传来,且明显与风吹草叶声音不同,似乎有什么人向着这个方向走来了。
“来了!”兄弟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见了紧张与期盼之色。
随着来人越来越近,翰仁一双拳头也越捏越紧,双眸死死盯着那个方向,试图暗沉夜色中分辨出与人形相似轮廓。
“翰孝!翰仁!”来人激动地叫喊着,同时出现火把光芒照射范围内。
翰孝惊讶地叫了一声:“大哥?怎么只有你一个?”
翰忠是一个人过来,身边并无劫匪。
翰仁已经奔了过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翰忠:“大哥,你有没有伤?”
“没有,我没事,只是疲累了而已。”翰忠摇头,一手攀住翰仁,借力站稳,一面看向翰孝,回答他问题,“劫匪,劫匪全都被一位大侠打跑了。”
翰孝惊喜地看向他身后:“原来如此,那位大侠呢?定当好好酬谢他才行。”
翰忠道:“大侠行侠仗义却不愿留名,为我指了方向就离开了。”
三兄弟回到许府,天已经亮了,先去向许夫人报平安,却见赵嬷嬷站门外抹泪,心中都升起不好预感。
翰忠上前,小声问道:“赵嬷嬷……?”
赵嬷嬷用手巾抹干了眼角:“大夫说夫人……”她没有说下去,只摇了摇头,又道:“大少爷平安回来了就好,赶紧进去吧,夫人这会儿醒着。”
翰忠急忙跨进门去,翰孝翰仁也跟着他后面,一起进入了内室。
只是一晚上没见,许夫人变得憔悴许多,她一动不动地闭眸躺床上,整个人便如缺水枯藤般萎缩而干瘪。
兄弟三人都不敢说话,屏息静气地走到床边。
于懿耳力犹,知道是他们三个进来了,只是此时一个抬眸动作仿佛也要她花去许多力气,她为了能有体力把想说话说完,索性不睁开双眼了,虚弱地问道:“翰忠回来了?”
“娘……”翰忠只叫了一声就哽咽了,“翰忠,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那就好……”于懿道:“可惜……娘连笑也笑不动了……”
她喘了口气又道:“娘要走了,可是……实放心不下……没脸去见你们爹……”
“娘,您会好起来,您别说话了,好好歇息。”翰孝劝道:“您可以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提分家这两个字,一次也不会再提了!我们兄弟三个一定会齐心把许家家业经营好。”
于懿弯了一下唇角,翰仁瞧眼里却觉得和抽搐了一下一样,他听见翰孝说“我们兄弟三个”时,鼻梁已经酸楚,见她笑得如此困难,不由流下泪来:“母亲,翰仁以前太不懂事,只知怨怪爹不信任翰仁,不把重要之事交付翰仁,却从未想过自己如此贪玩胡混,爹又怎会将重要之事交付于我呢?可是母亲却肯相信翰仁,母亲请放心,翰仁绝不叫您失望,一定会以勤补拙,多向大哥二哥学习经营之道,总是能为许家出一份微薄之力。”
翰忠亦道:“母亲,翰忠以前气量狭隘,对翰孝翰仁做出许多不该兄长所做之事。可是这次翰忠身处危难,翰孝翰仁倾囊所有,全力来救……”
“错了,错了!”翰孝急道:“大哥,这次危机全因翰孝而起。且翰孝被劫,是你和翰仁来寻我。昨日逃走时,是你舍身救了翰孝才对,怎能说是我救了大哥?别说是倾囊所有了,就是让翰孝一命换一命也愿意!”
翰忠扶着翰孝肩膀道:“翰孝,经历了这一次,大哥觉得以前实太傻,我们自己斗来斗去,却让外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若是我们兄弟三人若是能够同心协力,比一个人要强得多,有什么困难都能一起设法克服。这样许家才能强盛起来,作为许家人,才能真正得利。这要作为许家家训,一直传下去,让许家子子孙孙都遵照着做。”
于懿闻言虚弱地笑了起来:“好,好……要记住今日……一直……一直……”话声渐弱,几不可闻,只能瞧见她嘴唇嗫喏。
“娘?”“娘……”“母亲!”
……
眼前黑暗一瞬变亮,于懿本来沉重躯体也为之一轻。她缓缓睁开双眸,眼前是熟悉白色房间,耳边是熟悉天神声音:“本次任务顺利完成。”
第18章 白色房间
白色房间内没有日夜交替,不过有一个不断跳动着奇怪字符方框,于懿初见时不明白这是何物,亦不敢询问天神。不过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觉得天神其实也没有那么威严,这才开始发问。
“这是钟,上面显示是时间。”
“时间?就是时辰?不该是子丑寅卯来表示吗?”
“懒得解释,送你初级数学,自己看吧。”
于懿闭起双眼,脑中掠过许多影像与符号,很她惊异地睁开双眼,望着钟上数字却说不出话来。
天神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就是找个古代人后果……”
于懿又想起初来白色房间时,天神所说第一句话:“怎么是个古代人?”
“天神大人,妾身有一事不明。”
“说吧。”
“天神大人为何要说妾身是古代人?妾身明明不是古人……”
“所谓古人也只是个相对概念,活你所生活时代之前几百年人,对你来说是古人吧?但如果对于活你之后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人呢?你才是古人啊。”
于懿震惊地望向房间上方,半天才说得出话来:“天神大人是说,对您来说,妾身是活数百年前之人?”
“不止。”
“数……千年?”
“差不多吧。”
“差不多?”
“其实不同一个时空界里,没法比较前后,要说清楚这个太麻烦了,差不多就行了。”
“时空界?”于懿又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