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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第一个正式任务,是聚合人心,改变一个商人家族即将分崩离析命运,这个任务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她选择了高级别“幻影”,全力与它打了一场,大汗淋漓后进淋浴室冲洗,然后好好睡了一觉。
第7章 古代商族聚合人心(1)
一觉睡醒,天神将于懿“送”到了许府。
“夫人醒了!”床边赵嬷嬷惊喜地叫道。
于懿躺床上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一次来之前天神就让她知晓了一切有关情况,按天神说法是“植入记忆”,但并没有多时间让她考虑该如何去完成任务,她便过来了。
“娘!”“娘……”“祖母。”……
于懿张眸望向床边这一大群人。一名二十多岁青年男子轻声问道:“娘,您觉得好些了吗?”
于懿虚弱地哼了一声:“若是你们几个能消停两天,我就谢天谢地了。”
年轻男子名为许翰忠,闻言他白净脸上浮起一分愧色:“是孩儿们不孝了。”转眸却狠狠瞪了右侧另一名比他稍年轻些男子。
被许翰忠瞪视是许夫人嫡次子许翰孝,比翰忠为削瘦些,眉眼间显出几分机敏。他名字里有个孝字,被大哥这样夹枪带棍讽刺了一句,气极却发作不得,强压怒气对于懿道:“娘您来评评理,翰孝所说……”
“娘才刚刚醒过来,二弟就又要争谁对谁错了?”打断了许翰孝,冷冷说话是许家大少奶奶许林氏,闺名宛华。林宛华人如其名,长得漂亮之外,人也机灵,一张嘴是伶牙俐齿会说话。
“大嫂,话不是这样说……”许翰孝正要说什么,被他身后二少奶奶郑玉容怯怯地拉了一下衣袖,才住了口。
于懿喘了口气道:“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这一大家子人都散去后,赵嬷嬷扶起于懿喝了一碗药,又小心地替她擦了嘴:“夫人是再歇一会儿,还是……”
“扶我出去,院子里坐会儿。”
于懿半阖眸子,院里躺椅上靠着。赵嬷嬷便一旁静静陪着。
这会儿刚进入五月,正是初夏时节,院子里石榴开得正艳。从许夫人记忆中,于懿知道这里是京都永靖城,但却不是自己所国家京城隆京。不仅是地方不对,季节也不对。一种奇怪感觉再次于懿心中浮起,她隐约觉得天神送她来这个地方原来并不存,但天神又说这些都是真人真事……
于懿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烦乱思绪,先把手头任务完成,等这次回去后,她要好好问问天神。
许家,经营着丝绸生意,拥有自己织造工场,城里有几家丝绸铺子,还经营着成衣铺子和其他生意。开创了这份家业许老爷子还世,年近七十,身子倒还硬朗,只是头脑糊涂了,搞不清楚许多事情。许老爷子有个独子,名为许承嗣,娶了一妻一妾。许夫人生了二子一女,尹姨娘则育有一子二女。
然而许承嗣五十岁不到就半年前逝世,留下了这面不和心也不和一大家子。
许夫人自个儿身子也不好,而自许老爷逝世后,大少爷许翰忠和二少爷许翰孝就开始为分家之事争执不休,今日还吵到了许夫人面前,许夫人气极晕厥了过去,当时便已经去世,之后于懿就“穿越”过来了。天神就是如此称呼附身。
于懿自己也不过是个才十七岁未出阁女子,如今却要成为一个大家族当家主母,面对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
前三天,于懿什么都没做,她要安心“养病”。但她要来了许家铺子账本,只是大致翻了一遍,就发现账目极乱,看来许翰忠与许翰孝为分家之事争斗不休,无心管理工场与商铺。许家不仅家族内部分崩离析,家族生意也危机重重。
到了第四天上午,于懿正翻着织造工场近账目,前院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道:“夫人不好啦,不好啦!”
赵嬷嬷斥道:“一惊一乍地瞎嚷嚷什么?到底什么事情,好好地说清楚。”
小丫鬟被训了一顿,赶紧放轻了声音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又争起来了。”
赵嬷嬷道:“让他们争去,夫人说过了,这个家不分。”
小丫鬟急道:“不是啊,大少爷和二少爷吵得急了,要打起来了呀!”
于懿道:“嬷嬷,你陪我去瞧瞧。”言毕起身看向小丫鬟,“他们俩哪里?前头带路。”
“是。”小丫鬟应了,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赵嬷嬷担心地望了眼于懿:“夫人,还是奴婢去看看吧,回来后告诉您一声不一样嘛?”
于懿知道赵嬷嬷是忠心,怕她看到自己两个儿子争斗,再次气晕过去。她摇摇头道:“我身子已经好多了。嬷嬷放心,我这几日已经想清楚了,翰忠翰孝既然已经存了分家心思,总要设法化解才是。老爷去了之后,这个家就是由我当着,我得想法儿让这一大家子心都聚起来。”
赵嬷嬷见许夫人脸上神情平静而坚决,便什么劝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跟着她一路来到许家正堂。
于懿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两人对骂声,等迈进门去,就见许翰孝拉着许翰忠衣襟叫道:“翰孝比大哥还早派人去工场要货,凭什么要先给足了大哥管着铺子?”
许家有自己织造工场,织出了绸缎布料,便送到城里铺子卖。许翰孝这个月接了几笔订货,预先向织造工场提过,要工场一旦织好,就要立即送这些绸料到自己铺子。但许翰忠管着织造工场,自然先着自己铺子送货。结果是许翰孝管铺子缺货,他今日一早去铺子里闻知此事,只觉大哥是故意陷害他,赶回府中找到许翰忠就是一顿痛骂。
许翰忠打掉许翰孝捏着自己衣襟手,正好瞧见于懿从门外进来,便叫了声“娘”,走上来扶她。许翰孝见状亦上来扶着于懿右臂。
于懿内心并不习惯这种身体接触,只是她此时身份是这两个青年男子母亲,还要调停兄弟间矛盾,只得强忍着让他们一左一右地扶到了椅子边,待坐下才得解脱。
许翰孝小心扶着于懿坐下后,站直了开始申述:“娘,您身子不爽利,翰孝本来不想再让这些事情烦着您,可是大哥这次也太过分了。”
许翰忠一听翰孝如此说话,怎能让他恶人先告状,把话都说了去,立即扬起眉毛道:“二弟还好意思说?张掌柜这笔生意本来是给我做,谁想半路被你抢了过去。”
许翰孝冷笑道:“这是你自己没本事,就算不是我去抢,这笔生意你也做不下来。”
许翰忠愤怒道:“就算是我做不下来,你也不能去抢!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大哥放眼里了?”
“都是许家铺子,给谁做不都是给许家?若是让给别人家绸缎庄就好了?”
“哼!都是许家,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不知是谁整日将分家挂嘴边?”
“大哥,你敢说一句你不想分家?”许翰孝继续冷笑道。
虽然目前所做生意,所有进账都是许家,但作为分管铺子许氏兄弟来说,谁能做下多生意,自然分家时能够争取分到多家产和铺子了。这道理兄弟俩都是心知肚明,因此虽然许夫人不肯分家,他们却觉得这是早晚事情,是提早开始明争暗斗起来了。
兄弟两人争执吵闹了有一会儿了,早就把家里人都惊动了,于懿倒是到晚一个。
宛华知道自己婆婆恨就是分家,见他们又提起了分家,生怕自己相公接口,惹恼了婆婆那就难以让婆婆这件事儿上再帮着翰忠了,便赶紧道:“二弟,你大哥可不像你,他一心为着这个家劳累奔波,从未有自己私心。”
许翰孝反驳道:“若是没有私心,大哥为何要扣着那批绸料不给?明日一早翰孝这边儿就要交货了,外人又不知其中缘由,只会说我们许家做生意言而无信,大哥这种做法,不是存心让许家被人说嘴吗?”
玉容性子敦厚软弱,不愿见争闹,本来兄弟俩争执,她不敢插嘴,见宛华发了话,这便大着胆子软语劝道:“翰孝,进货送货都是下面人办,大哥许是不晓得这批绸料没送去铺子里,并非故意扣着不给。”
许翰孝顺势接着道:“就算大哥原来不晓得,这会儿总是晓得了,如若真不是故意扣着不发,就该把绸料送过去了吧?”
许翰忠一听,颇为踌躇,若是此时光他们兄弟,他也就强硬到底了,偏偏这会儿当着母亲面儿,就算是翰孝先抢了他生意,毕竟都是许家生意,他若是硬要扣着这批绸料不给,倒成了他不对了,可要是让他答应给翰孝,他又极为不甘。
宛华心道咬人狗不叫,玉容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关键时候却来了这么一下,看起来是劝翰孝退让,其实却将了翰忠一军。她狠狠地盯着玉容道:“二弟妹别假惺惺了,二弟会来抢翰忠生意,都是你背后撺掇吧?”
玉容脸涨得通红,一时间委屈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汪汪地看向许翰孝。
第8章 聚合人心(2)
玉容被宛华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汪汪地看向许翰孝。
许翰孝瞧见自己娘子受了委屈,知她不善言辞,自然是说不过宛华,便扬眉道:“大嫂这是说什么话?大哥铺子与工场管得还行,但是经商嘛,可不只是靠货色好,光谈生意本身却是不够,还要多与其他掌柜往来,大哥却只知坐铺子里等着别人来。翰孝那天是去张掌柜那儿找他喝茶,正巧见到张掌柜有意采买别人家绸料,好说歹说才让张掌柜推了那一家,还是进许家绸料。”
言下之意,许翰忠这笔生意并非他抢了去,而是他为许家挽留。
宛华嘴上虽然厉害,却不懂做生意,瞧见许翰忠也无法反驳这番言语,不由加气恼。
尹姨娘一旁看热闹,瞧见这会儿没人说话,气氛尴尬,便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你们俩兄弟,就算是想要分家,也不用为了这么小笔生意,吵得家里不太平,可别害得夫人又晕倒。”
于懿看了一眼尹姨娘,她明里是打圆场,实际却又将事情牵扯到了分家上面,且暗暗点明,许夫人晕倒全是这两兄弟害。这尹姨娘有一个庶子许翰仁,许家排行第三,若是翰忠翰孝鹤蚌相争,那翰仁就可渔翁得利了。
许翰忠自然也听出了尹姨娘话里意思,鄙夷地看了尹姨娘一眼:“尹姨娘还是先管好翰仁吧,翰仁三天两头彻夜不归,日日外面也不知道和些什么人鬼混。”
尹姨娘闻言,脸色变了变,低声嘀咕道:“好心被当驴肝肺。”
她说话声音极低,只有身边许淑芝听见了,她便也极小声道:“娘,大哥说也对,三哥是要好好收心才是。”
许家另外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留家里是尹姨娘小女儿许淑芝。许淑芝看着二姐嫁得风光,自己也一心想嫁个好郎君。身为庶女自然不能和嫡姐去比,但许家有财,若是她能争取一份丰厚嫁妆,那也能嫁个好人家了。然而自己亲哥哥不争气,就会影响到她这个家地位,那么丰厚嫁妆也只是白日做梦而已。
尹姨娘闻言狠狠地瞪了许淑芝一眼。翰仁不争气是她心结,如今正逢许家大少二少争斗,她从中寻机挑拨,这兄弟两个都得两败俱伤,自然就轮到翰仁受重视了。
于懿之前一直冷眼旁观,把尹姨娘与她闺女窃窃私语也瞧了眼里,而就这对母女说话时候,许翰忠和许翰孝又开始争吵起来了,进而发展到了要动手地步。
许翰孝急着要拿到那批绸料,许翰忠却不肯松口,自己母亲也迟迟不发话,他越来越急躁,说话也越来越口不择言:“大哥只会说翰仁外面鬼混,自己做下事也不见得都能见人。”
许翰忠一听就急了,心知他说是自己前几日被朋友拉着去喝花酒事。其实他倒是不好这一口,只是拉不下情面只能同去而已,且他并未留宿,喝过酒之后就回家了。要巧不巧,他从街巷子里出来时候偏偏被翰孝瞧见了,当时就觉尴尬,没想到争执时候,许翰孝竟有意把这件事扯出来。
他急道:“翰孝又是为何会去那处?”翰孝若不是也去花街,又怎会那里撞见自己呢?
许翰孝冷笑一声:“翰孝只是从巷子口路过,正巧瞧见大哥从里面出来,一身酒气和……”
许翰忠瞄了眼座上许夫人,见她紧紧盯着自己,又见宛华露出了怀疑神色,不由慌乱起来。许家家风严谨,许老爷世时候,是决不允许几个儿子去花街柳巷,而如今情况下即使父亲不了,母亲也不是肯纵容他们如此。
情急之下他向翰孝跨上一步:“翰孝你……”
许翰孝见他逼近,便抬起一臂防止他发难,一边道:“大哥这是心虚了要动手吗?”
于懿见他们闹得实不像话,便喝道:“都给我住口!你们是亲兄弟还是仇敌?一个抢大哥生意,一个就截着货不送,当着一家老老少少吵闹不算,还要互揭老底。就为了一点家产,兄不兄,弟不弟,实可耻至极!”她想起自己家中变故,父亲兄弟皆亡,母亲姐妹离散,而这两人却如此不珍惜兄弟情分,不由气愤之极,说到后来,不光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