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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大坏蛋,不理你了,还想要我做你的福晋,想都别想。”
我气得一阵饶臊,十三阿哥却随之变得正经,“刚我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福晋的时候,你在跟我装傻?”
我转眼一瞪,恼道:“装傻又怎么样?反正我谁也不嫁。”
十三阿哥眉心一揪,咬唇一忍,那副无辜的模样,让人看了真不忍心,他楞了半天,才呆呆地问了句:“难道我不好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是被他问住了。
两人面对面的站在路中间,旁边人来人往都是赏花灯的人,沿路的花灯照得四周街道亮堂堂,我眨巴着两眼,他可怜兮兮,两人互相对望,那感觉还真是怪。
眼前这架势看来,我若不回答他,他定会追根问底。男人这东西啊,有时候很好,有时候挺烦……这话是乐乐说过的,我以前不信,现在不相信也不成。
前面很热闹,我也没心思跟十三阿哥说这些,探着脑袋往前头看一眼,便随便敷衍说:“好好好,你最好了。”我说着,便往不远那喧哗的地方走,十三阿哥倏然抓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怔,回眸一望,却见他剑眉入鬂,眼瞪如珠,异常认真地说:“别敷衍我,好好跟我说。”这家伙认真起来也挺可怕的嘛,这会儿被他这么一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逃跑计划
看着十三阿哥那张帅帅的脸,我突然在想,这家伙这么烦人,若是去摆个摊把他给卖了,倒是能卖不少钱……我看着他那值钱的脸,不自觉地冷笑了一声。
“你笑得这么恐怖,在笑什么呢?”十三阿哥打了个寒颤,一脸防备模样盯着我,我忙傻笑:“没…没笑什么,觉得你好可爱,忍不住笑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仍在偷笑。
老十三啊,你现在笑吧,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可是,我要把他卖给谁啊?算了,先沿路找找买主吧。
光站着脚酸,前面不远处有家酒楼,我拉着十三阿哥去了那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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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楼分上下两层楼,坐得高看得远,我自然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顺便察看一下地形,等会儿要怎么逃。
本来出宫的时候,我只是想出来玩一玩。可现在,我真不想再回那个没有人情味的皇宫,而且今晚我是十三阿哥偷着带出宫的,除了我跟他,谁也不知道我现在人在宫外,若不回去,除了十三阿哥以外,别肯定都认为我在皇宫里凭空消失了。
我伸长脖子拼命的往窗外瞅,在不远处人挤人的围着圈,里三圈外三圈,圈圈围满了人,中间有一群人在舞狮子,踩高跷,那场面我是第一次看过,真是热闹。
但此刻我心思不在那,我转眸思索了一下,便装作好奇的模样,指着那处嚷:“那边好热闹,好好玩的样子,我们也去凑热闹吧?”十三阿哥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往我手指之处望了眼,随即便说:“那边人太多,定是挤不进的,坐这边看也不错。”
看样子十三阿哥是不会让我去的,当然,我也不死心。
我又往酒楼的周边寻了眼,不远处有家花悦院,楼里楼外灯火通明,估计那就是传说中的妓院,而旁边还有古玩店、绸缎庄、茶庄、酒楼,这个地段还真是好,如果要逃,那我该躲在哪呢?
我正没主意,眼睛忽然一闪,直直地盯住了那家妓院,我想我若女伴男装躲到妓院里,任谁也找不到我,到时候还能打杂赚钱,等盘缠赚够了,我就马上离开京城,去我想去的地方。
可回头一想,在妓院打杂赚钱,那得到何时才能存够盘缠啊?
据我所知,打杂的薪水是非常少的,能够每日吃饱就已经阿弭陀佛了。想来想去,还是得从那些贵主儿身上得便宜。
吃干抹净
我偷偷地看了十三阿哥一眼,他正喝着茶,不时地往窗外瞄一眼,我转着眼珠子盯了他一会儿,便开口问:“十三阿哥你身上还有没有钱?可不可以多给我些,我想买些贵重的东西带回宫里送人,你也知道在宫里不搞好关系,那日子可不好过啊。”我当然知道他身上有钱,刚才他掏钱给我买东西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他怀里揣着好几张银票的,随便拿一张来,也比去打杂好。
而且十三阿哥从小被宫女太监欺负着长大,他比谁都清楚在宫里的日子多难熬,所以他很爽快地问:“你要多少?”
我不吭声,假装思考,见他伸手去怀里一摸,随即摸出了几张银票,他还没来得及数,我便手一伸,把他手里的银票全数抢了过来揣进了自己怀里,说:“我也不知道要多少钱,等我花剩了在还你。”我假装天真,对他咧了咧嘴,又给了他几个媚眼,迷惑迷惑他。
十三阿哥怕是美人见多了,我的媚眼一点都不管用,我越抛媚眼,他眉心越紧,最后他问了一句:“允懿,你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我倒,真是没面子透了,难道我真得一点魅力都没有?
算了算了,反正过了今晚就要跟他们这些人说拜拜了。
“十三阿哥,坐在这看一点也不过瘾,我们去下面看舞狮子吧。”我一副撒娇模样,抓着十三阿哥的手晃了晃。
十三阿哥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即便点头答应了我。
我拉着十三阿哥便要下楼,可十三阿哥的贴身小太监也跟了来,我一怔,忙对十三阿哥说:“你让小福子在这里等吧,我只想跟你两个人单独去玩,好不好嘛?”我说着对十三阿哥眨了眨眼睛,他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我估计他肯定又想歪了,可这会儿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就让他想歪吧。
“走吧。”十三阿哥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便领我下了楼。
出了那家酒楼,就是大街上。夜越深,路上的人只增不少,我到了人群,直往人多的地方钻,十三阿哥被我远远地甩在了后头,我蹲下身调转了头,挤着人群往十三阿哥那个方向钻,十三阿哥却一直往前走,正好我们这样岔开了。
等我们距离拉远后,我回头寻了眼,十三阿哥的身影没进了人群中,我这才朝着我刚才盘算的地方跑。
遇到贵人
我一口气跑进了花悦楼后面的巷子里,这会儿我喘得跟狗儿似的。
花悦楼只有前门,没后门,一时半会儿进不去花悦楼里,我便靠在一户人家的门柱坐了下来,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打算等会儿再找办法进花悦楼。
“吱丫”身后传来一道开门声,我一惊,忙瞠开眼,回头往向院门处。
门口挂着红红的灯笼,照亮着院里院外,一个丫环打扮的姑娘立在门边看着我,我一个机灵,忙起身向她行了一礼。
“杉儿!是谁呀?”这时从院里传来一转优美的声音,而这声音很耳熟。
“小姐,是个不认识的姑娘。”丫寰朝院里回了话,我听着有些纳闷,明明自己穿着男装,为何这丫头这么肯定我是姑娘?啊,我真是给跑糊涂了,头发不是被那个痞子抓散开了么,“呀~对了,是她。”
说到那个痞子,我也记起了我救得那位姑娘,刚刚那声音就是她,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她,这真是太巧了。
“姑娘是我,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没等门口的丫寰反应,我便抢着进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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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这院子不大,但很雅致,而凉亭、假山、水池等设施一应俱全,这样的小院,看着实在不像是普通人家。
我正琢磨着这院子的与众不同,便见那叫如韵的姑娘拎着裙摆,笑容满面地迎出屋来,“恩人怎知小奴在此?”那姑娘过来牵了我的手,直往屋里请:“快进屋坐吧!”我微笑着随了她意,跟着她进屋说:“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住这的,碰巧我在你家院门前歇了会儿,哪知道丫寰出来开门,听到你的声音,这才知道是你的住处。”
进了屋,那姑娘拉我坐去了圆桌边。
我环顾了眼房间内,发现这屋里的摆设素雅特别,而里屋像是个书房,有书桌、书架,一旁还摆着副古筝。
我虽无常识但也有些知识,感觉这姑娘并非是寻常百姓家的闺女,倒是很像那种……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还是先问问她能不能留我住一晚吧。
“天色已晚,不知姑娘何以在小奴院外?”那姑娘一直自称小奴,我真是有些惭愧。
住进青楼
这会儿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即便编了故事,说:“不瞒姑娘,其实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原本我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亲,可找了许久也未找到亲人,而刚才我坐在姑娘院门前正发愁往后该怎么办呢。对了,我叫蔡允懿,你叫我允懿就可以了,还有,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我一口气说了一堆,那姑娘似乎信了我。
“小女子沈如韵,也不蛮允懿姑娘,奴家是花悦楼的一名艺妓。若姑娘不嫌弃,便可暂且住在我这。”她优雅地说着。
我有些吃惊,难道她就是传说中卖艺不卖身的艺妓?
也对,她长得这么好看,再加上她住处的布置格调,虽有风尘之味却也不落低俗,这般守身如玉的女子,也是让我很钦佩的。
我突然想到刚才假装她老公的事,不禁觉得有些害羞,也难怪当时她会有那等表情。
“如韵姑娘客气了,你肯收留我,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哪还会嫌弃。”我说着起身给她福身,以表谢意。
其实我是真得很感激她,因为我本来就想混进花悦楼的,这会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进入了花悦楼。
沈如韵见我对她艺妓的身份没显厌恶,她似乎有些讶异,“不知允懿姑娘为何对我是艺妓……一点也不在意?若换了一般女子,见了如韵都是……”沈如韵欲言又止,她低下了头,一副痛苦模样。
我不想见她为过往难过,忙转了话题,说:“如韵姊,看你比我大不知道我可否这样叫你?”她抬头朝我微微一笑,我便又安慰说:“姐姐虽沦落风尘想必也身不由己,那何来鄙意?更何况你能收留,我是真得感激不尽。只是不知我住这里,是否会打扰到你?”
“允懿妹妹不必太客气,这地方虽属花悦楼却只有我一人住,除了偶尔来几个客人,这里一般是没什么人来的。”柳如韵说着,朝门口站着的丫寰嘱咐了一声,回头又跟我说:“妹妹就安心先在这住着吧,啊,我都忘记给你到水了。”
柳如韵边说边给我递过来一杯水。我连声道谢,心想,自己误打误撞竟救了个贵人,真是天助我也。
阴魂不散的痞子
这一晚,我安心地在如韵院里住了下来。
第二日我早早地起了床,一觉睡醒担忧全无,剩下的只有一直向往的自由,跟愉悦无比的心情。
我换上了如韵给我准备的衣服,简单地在头上绾了一髻,跑去跟如韵说了声,便跑出了院门,直奔市集闹区。
朝霞映红了半边天,就跟我的心情一样红红火火,雀跃无比,现在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要是十四阿哥也在就更好了。
想到十四阿哥,我心里不禁又沈重了起来,也不知他是否已得知我失踪的事,有没有在担心我,我心情起伏不定。
“啪啪~”我狠拍了两下脸,自言自语:“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担心,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朝天做了个深呼吸,感受着跟皇宫里不一样的空气。
“驾!”
我正要往一处走,迎面冲过来一群骑马人。
仔细一看,领头的竟然是四阿哥跟十三阿哥,我一惊,赶紧闪到路边去,心里直嘀咕着这下可惨了?!
我见身旁有个伞摊,忙拎起一把伞遮住自己。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心跳得也随之加快速度。倏地,那群马儿与我擦身而过,之后越行越远,我这才松了口气,看样子他们不是来抓我的。
“姑娘这伞做工精细,款式也好,很适合姑娘使用的。”一旁摊主跟我攀谈,我朝老板眯眼傻笑了笑,赶紧放下伞走离了伞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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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我运气还真够差的,躲过了老虎,又迎来了狮子。
才离开伞摊,只见一处巷中走出来一群人,带头的正是昨晚被我教训的那痞子,现在他帅帅的脸上布满瘀青,那些可都是我的杰作。
天啊,他们要往我这边来,我忙转身蹲下,拿起小摊上的胭脂盒假装跟老板商讨价钱,“老板这怎么卖?”
我演得很逼真,我想那痞子应该不会注意到我。
我正沾沾自喜,可那老板却盯着我身后,两眼越开越大,脸色也越来越差,一副大难即将临头模样。我很纳闷,这老板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我身后有什么东西?
痞子成了傻子
我战战兢兢扭头一瞧,“哇噻”一个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我一阵惊吓,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岂料,那痞子竟朝我微微一笑,害得我毛骨悚然,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