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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瘟疫的百姓,又增加了三十六人。”
瘟疫?!我敏感的捕捉到这个词,有点不详的预感。我与南宫对视。
上官点点头,快步进城,一边淡淡道:“翳,你随我来,井水似乎有点问题。”
井水?我心中一动,低声问:“难道有人……”
司徒翳无言的点头,把一张纸塞到我手中,走了。
纸上的内容大致是说,患瘟疫者四肢冰冷,口吐白沫,眼眶发青,太阳穴内陷,发高烧,说胡话……
羊角风?我愕然。
突然,我嗅到一股极淡的香气。
“南宫,听我的,快去保护百姓!”我丢下这句话,努力向一个小胡同奔去。“枫儿!”身后传来南宫的喊声,但我早已顾不得那么多——我在同死神赛跑。
“蝶梦!你出来!”我边跑便喊,来到一座破庙门口。庙门的石阶上,坐着一袭黑衣、面带微笑的蝶梦。她扬了扬眉:“你来了。”
“是我。”我扶着墙,大口的喘息着。“你为什么给这里的百姓下药?他们是无辜的!”
“哦?”她眼波流转,站起身来,唇角微弯。“我可不知道谁无辜,我只知道,我不这样做,景朝庚俞三剑客就不会来。”
我心一紧,几乎无法呼吸——她的目标是——“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看过不就知道了。”她笑道,脚尖点地,向不远处飞去。
我紧随其后——在地面跑。她的速度倒不快,像在引我去什么地方。接近官府了,她却加快了速度。
待我气喘吁吁赶到,官府屋檐上,正站了两个人影,一黑一白,打得不可开交。
“蝶梦!你住手!”我大声道。
听我这么一喊,所有人同时一震,然后便不约而同的互问:“什么?她是蝶梦?!”
蝶梦冷笑一声:“小郡主,你最好别管我的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杀!”说着一甩袖,几枚散发着寒气的针向我飞来。
我来不及多想,就被一个白影用力扑倒在地上,在倒下的一瞬,那人伸手护住了我的后脑。
我直直看着那针没入树干,而后收回目光,茫然的看着上官。他没有看我,再次与蝶梦打起来,而这次,两人都离我不到三米。
蝶梦扫了我一眼,冲我抛出一根长长的水绸,却被上官一剑劈断。那一刻,她美丽的眸中多了一丝狠戾。我一惊,紧接着,她一鞭甩出,上官虽已闪身,却还是被她抽到手臂——我无比清楚的看见,他的衣袖裂开,血肉狰狞,鲜血淋漓。
蝶梦嘴角轻扬,凌空一甩长鞭,我用力推开上官——电光火石间,我被强烈的真气扫翻在地。朦胧间,我听见马蹄声,同时,我被一个人从地上拉起来。“郡主?”他轻声唤我。
“这一鞭,算我还你那三针。”我低低的说,感到扶着我的人浑身一震。
我感觉的到,那一鞭,只是想让我受点皮肉伤罢了。
睁开眼,我居然置身于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而我身旁,放着一把椅子,上面坐了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我感到,他正平心静气的打量我。
“你是谁?”我防备的问。
“司空玘。”
饶是我抗打击能力强,我还是被这三个字吓到了。啥?他就是蝶梦的顶头上司——冥教教主司空玘?!“你,你想,干什么?”什么嘛,我怎么结巴了……
“纪晓风,”他念到这三个字时,眸中闪过一丝有趣。“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已经帮你取得了上官吟的信任了。”
我报以白眼。哼,我要他的信任干嘛?
“现在,蝶梦已经被他们送回花城去做郡主,你也可以再回去做落语了。”司空玘自顾自说。
我如同被雷劈到般,惊呆了。再次交换身份?他们究竟……
“想干什么,是吧。”司空玘幽幽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这不必你管,你只要乖乖听话即可。”
我回过神,恨不得用砖头拍死他!“你这个疯子!变态!”
他的下一句话再次惊住了我。
“蝶梦告诉你没有,你们两个,原是姐妹来的。”
“什么!”我大声叫道,无奈全身无一丝气力。“你说什么!”
“丹琼家的孩子,出生时,都是有胎记的。十几年前,淮南王喜得双胞胎千金,一有枫叶胎记,一有樱花胎记,不过那位枫叶千金刚出生便失踪了,如凭空消失般。”
我接着说道:“紧接着,那位樱花郡主也被人劫走。十几年后,枫叶郡主再次出现?”
司空玘满意的望了望我。“确实如此。”
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半晌无语。
“晓风,晓风?”
我睁开眼,就见一名紫衣少女——逐月,正笑眯眯的望着我。“瞧你,怎么在后院睡着了呢。公子可回来了呦,快走把。”
我揉揉眼睛,无意识的跟着她走。
果然,我还是司徒家的婢女,只是,我不再是落语,而是纪晓风。也不知蝶梦是怎么办到的。隐隐感到,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正厅里,来了许多的人。上官、公子、凤舞,甚至蝶梦,唯独少了南宫。而蝶梦,一袭蓝衫,正与公子说着什么,楚楚动人。
我福了一福,站到一边,我注意到,蝶梦穿的,是我前不久刚穿的那一身。
上官有些奇怪——自个儿在那出神。
至于凤舞,还是如过去那般友好,冲我笑着。
“那么,”蝶梦微笑着站起身,略有些拘谨。“我先告辞。”
公子含笑点头。“注意身体……晓风,你去送送郡主。”
我点头,跟着走出门去。
蝶梦静静沿了走廊前行,忽然开口说:“我决定退出冥教。”
我反问道:“你觉得司空玘会答应吗?”
蝶梦慢慢的望向我,语气平淡。“我不管,我爱上他了,我要嫁给他。”她口中的“他”,指的应该是公子把。
我叹了口气。事情该没有这么简单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各位,可能更新的比较慢,因为一章太长,本人又不精于敲键盘……
7
7、汀上白沙看不见 。。。
整个一天,公子都闷闷不乐。
心中有些不安,逐月则告诉我,丹陵郡主,也就是蝶梦,失踪了。
这么快?我一窒。“逐月,你知道冥教在哪儿吗?”
逐月奇怪的望着我。“我只知道在阴山……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麻烦你告诉公子一声,我出去一下,有急事。”我急声道,冲出门去。
“喂,晓风!”身后逐月在喊我,我没有回头,直接从马圈牵了一匹马,冲向了阴山。
大概是由于双胞胎之间心灵感应把,像我这种“只知道阴山在司徒世家左边”的东西南北都不知道的路痴,居然也能迷迷糊糊找到阴山……
当然,光找到阴山根本没用,我不知道冥教在哪儿。
不过这要多亏司空玘那个变态,因为他派了几个黑衣人,在山脚处从树上跳下来,成功把我砸晕了拖回冥教。
变态啊……
清醒时,我居然又一次躺在大理石地面上。
变态啊……
司空玘坐在一边,淡淡冲我笑:“醒了?”
我佯装未闻,自顾自的问:“我姐姐呢?”
“真是不懂,她伤你那么多次,甚至把你害成半个废人,你还认她这个姐姐。”司空玘平声道。
变态啊……我暗暗思忖:半个废人?什么意思……“司空玘,你放人还是不放。”
司空玘照旧答非所问。“我可以带你去见她。”说着,转过身,自顾自的走了。
我那叫一个气啊……没办法,还是跟上前去。一边走我一边大声问:“你把她怎么了?”
“只要你留下来,我就放了她。”
“为什么是我?你过去认识我?”
司空玘猛地回头,眸中闪过一丝妖异的蓝光,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他没有答非所问……
教众拉开大铁门的一瞬,我一眼就看见,蝶梦,不,丹琼樱,正龟缩在墙角,她的四肢、乃至腰间,都缠绕着手臂粗的铁链,她身上的青衣,早已血迹斑斑,成了紫色。
心有些抽痛,我用力的别过头,强忍着眼泪,冷冷看着司空玘。“我答应你。”
他唇角一勾,示意教众去解开铁链。
我艰难的走过去,扶起了她。
“你答应了?”她低低的问。“你不该答应。”
我吸了口气,趴在她耳边,甜甜的叫:“姐姐……”她浑身一震。“你走吧,走了,不要回来……”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姐姐,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她皱眉,冷冷道:“你是傻子吗?”
我没有回答,退后一步,大声道:“送她走!”
出现几个黑衣人,扶了她往门口走去。
“纪晓风,你这个疯子——”门外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尖叫。
“你有什么要求吗?”司空玘气定神闲的问。
我理了理长发,拍净了身上的尘土。“我要喝用露水混合茉莉泡的茶。”
“哦?”他若有所思的看我。“当了一段时间郡主,胃口还真是变刁了。”
我眼皮一跳。他这话……
他却忽而一笑,淡淡道:“该来了。”顺手拖着我就走。
他妈的,又被人拖……
他用力把我推到厅中,紧接着,一道硕大的铁栏从天而降,紧接着又落下三道,牢牢把我禁锢在大厅中。
我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的跌倒在地。
“哐当”一声,厅门被人撞开。
门口站着的,是上官和南宫。
就在这一刻,我明白了司空玘那句话的含义。
这,才是他的目的。
“放了她。”南宫一反常态冷冷道,不知道是否被那株松给传染了……
司空玘没有说话,只冷笑了一声。
下一秒,一阵杂乱的刀剑碰撞声。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天啦,可不可以不要只靠打来解决问题……郁闷之中,我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水杯。
“不要!”司空玘猛地大喊,剩余二人皆是一僵。
在被司空玘丢出的石子打中之前,我抢先一步,咽下了那茶水。
猩红的液体,争先恐后的从我的口中、指尖、颈间涌出。
劫火、红莲与断魂这三样毒药,混合服用后不会有事,但绝不能喝茉莉花泡的茶。一旦喝了,便难再醒。
“晓风!”
我听见了,那发自心中的、迟了千年的呼喊……
我抬眸冲着他们笑,缓缓伸出手去。
血水顺着指尖,滴在大理石地面上。
从前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从来没有人能够到达……
&&&&&&&&&&
花瓣飘扬,桃树下,一白衣少女亭亭玉立。
苍白的脸色,似烟的柳眉,撑满了忧伤的杏眼,带着凄哀的美丽。
“丫头,喝药啦——”
“哎,”少女答应着,抿嘴一笑。“就来。”
行不几步,少女却听见,一阵喊杀声。
她好奇的回头看,就见以一名华服女子为首,一群白衣人正围攻一名黑衣男子。
“臭丫头,不听话。”丛林中踱出来一名老者,捋着胡须笑骂道。他随手丢出去一粒药丸,少女借住,塞入口中,笑眯了眼。“谢师父——”
战斗愈演愈烈,那男子渐处于下风,少女终于忍不住嚷道:“不要打啦——”
那华服女子回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含着仇恨,淡淡道:“你懂些什么!”却是忍不住一怔。
却见那少女,唇畔带笑,玉立于阳光之下,如梦似幻,像极了一个人……
“你是谁,丫头。”女子问。
少女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报以温柔一笑:“我叫红叶。”
红叶!这个名字!华服女子一窒。
二人的神情,老者看得分明,似笑非笑的问:“怎么,夫人识得这丫头?”
华服女子定了定神,平静道:“不,只是有几分似曾相识罢了。”
“您再打下去,他会死的。”少女出声提醒。
“我就是要他死,”华服女子冷笑。“他害死了我妹妹。”
红叶可不管这些,她提起衣摆,径直跑过去,挡在那男子身前。“别打了!”她喊道。
所有白衣人俱是一怔。
华服女子做个手势,而后怒视红叶:“你疯了!”
红叶仍旧一脸决绝。“不成!你想想,也许,你妹妹不愿你为她报仇!”
华服女子一窒。她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伏在地面的青衣少女,唇角带着温柔喜悦的笑,向她伸出手来。
也许,风儿确实不是这个意思……“做我妹妹把。”她忽然开口道。
红叶愕然。
“这样也好,丫头,”老者率先说,拍了拍红叶的头。“有个姐姐照顾你,多好啊。”
红叶抽搐了一下嘴角:“师傅……”
老者把她向华服女子身边推了推,笑着走了。
“天路遥,人世远,凝眸处沧海桑田。
为谁痛哭,为谁嬉笑,任光阴凋尽朱颜。
哪个出将入相,哪个成佛登仙,到头来或为黄土,或为青烟。
且去世外垂钓,手有青青竹竿。
莫问卿卿何处去,回头看见桃花仙。
……”离得远远的,她们听见了那不羁的歌声。
红叶并不知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