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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种情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别等到时候落雨,我们扑了个空,董小姐收工了。”
冬檬又看了看天色,颇为无奈:“那我们掉头吧。”
王伯是老司机,当初也跟着冬青走南闯北,更是见多识广,他说的情况并没有错。
看到冬檬接受了自己的建议,王伯宽厚地笑了笑,小老板虽然年轻,却没有气盛,那次病倒反而是件好事,性子可比以前沉稳多了。
司机在前面的路口看了看情况,准备掉头,却不知这番情况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一个打扮花哨的男人开着一辆货车,等在路口,看似被那两辆车阻住了去路,脸上却没有丝毫焦急的表情,倒是发现冬檬所乘那辆车掉头后显出几分惊慌。
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男人语速极快地汇报着:“本来按照计划在路口等着,等他们一冒头就实施计划,谁知道忽然掉了头。”
那边说了几句,男人苦笑道:“我们选的的确是必须经过的路口,只是看样子那边是个老司机,掉头掉的干净利落,我们这边还没反应过来。”
听着那边的吩咐,男人脸上越发无奈:“这……如果追过去,彻查起来,这件事可就不是意外能解释的了……加钱,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这边……等等,这个价钱,你不会反悔吧。”
脸色变了几变,男人终于下定决定,咬牙道:“好,一分钟内,把钱打到我的账上!”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堵在后面的司机脸上多露出阴郁神色,开了雨刮器等着前面解决,眼看着远方交警赶来,男人目露凶光,一狠心转了弯。
在这逼仄空间中,货车调头极为费事,差点就剐蹭到周围轿车,男人罔顾周围骂骂咧咧的声音,一狠心将车开了出去。
“小老板,就说要下雨了,您看吧。”王伯脸上露出笑容,一副被我说中的表情,显出几分老小孩似的淘气。
冬檬微微一笑道:“是啊,还是您有经验,要不然现在赶到也是白费。”
老人笑容还未收敛,目光却猛地沉了下来。
“小老板,后面那辆车来意不善,看模样是冲着我们来的。”
冬檬扭身从车窗看去,一辆货车紧追不舍。
“会不会是顺路?”
老司机摇摇头,断然道:“不可能,按照这个速度,可以从旁边超车,没必要跟在我们后面,距离还这么近,尤其是雨天。”
货车内的司机眉目间满是狰狞,一旁的手机嗡嗡作响,男人拿起看了看,尤其看到那一连串的数字后,嘴一咧,恶狠狠地笑着。
“妈的,这么多钱,也足够当老子的卖命钱,也活该这娘们见阎王。”
说起来如果从前面撞得话,坐在后排的冬檬未必会丧命,反倒是从后追击,在压力之下,女将军多半会变成血肉一团。
雨,下得越发大了。
“是朝着我们来的,肯定是……”
王伯看着那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的货车,一咬牙将油门踩到了底,却终究摆脱不了。
“小老板,怎么办……”
冬檬两世为人,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跳车,可以吗?”
冬檬估量着速度,瞳孔幽深一片。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虽然速度奇快,但她借着力,还能用轻功飞出货车范围,偏偏车内还有王伯,她不可能一个人逃走。
“不能,这种速度跳车,根本不可能活下去。”老司机苦笑:“可惜要做个冤死鬼了。”
货车越来越近,几次差点要碰到,王伯只能拼命加速,油门轰鸣,车轮在雨天几乎打颤。
“妈的,去了地府不要怪老子。”货车中的司机看一眼落雨的天空,心中盘算着,今天这件事到底能不能用雨天的意外来解释?
那一笔数额巨大的钱最终冲昏了他的脑袋,狠狠一踩油门,猛地撞了上去。
在这关键时刻,王伯从后视镜中看了眼冬檬的面容,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微笑,下定决心般狠狠拉上手刹。
车轮打滑,猛地侧了过来,反倒是王伯彻底暴露在货车面前。
“砰!”
两车相撞,冬檬猛地后仰,脆弱的脖子几乎折断。
女将军却睁大双眸,眼睁睁看着车头凹陷,前排气囊弹出,在湿滑的地面,两辆车都在打滑,转了几圈后不约而同地撞到旁边的护栏,货车翻了过去,而冬檬所乘坐的轿车更是面目全非。
“王伯!”冬檬浑身颤抖,变形的车门将她卡在后座动弹不得,巨大的撞击让她头晕眼花,手脚胀痛,前排被正面撞到的王伯更是趴在方向盘,生死不知。
蜿蜒的血迹顺着王伯额头流出,让安全气囊染成一片血色。
冬檬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地发生,却无力阻止。
她素来知道人命的轻贱,却没想到重活一世,还要经历这种有心无力的痛楚。
“保护将军!冲!”
“为将军而战,誓死保卫将军。”
“将军,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带领全军继续向前,我们一定会胜利。”
回忆中染血的战袍,苍茫的战场,还有那一双双充满着信心的眸子。
冬檬咬紧牙关,用被擦伤的胳膊狠狠撞开车门,前排车窗均被撞得粉碎,女将军伸出手去探王伯的脉搏,渐渐松了一口气。
好在,还有脉搏。
努力撬开前排车门,撕下衣摆将王伯头上的伤口包扎好,冬檬的眸子转向那边同样凹陷的货车。
因为早有准备,内里的司机虽然因为车门严重变形动弹不得,意识却还算清醒。
眼睁睁看着冬檬一步步走进,一双嗜血的眸子被染得通红,司机吞咽着口水,声音结巴。
“这、这是意外,我、我也不想,你别过来……别来……”
话未说完,一颗石子从车窗外抛入,顺着残破的玻璃,狠狠砸在男人的太阳穴。
冬檬那双冰冷的眼眸,是男人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呜呜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远远地停着几辆车,车内司机远远看着这场事故。
大雨倾盆,冬檬乌黑的发尾蜿蜒贴在脸颊,女将军看向天空,眸色越发深沉。
“这里有伤员,快,担架。”
一身纯白的医护人员很快赶到,担架取出,王伯很快被抬了出去,冬檬咬着下唇,看着这个可进的老人,被抬入救护车车厢。
“这边还有一个,车门打不开,姑娘,你也受伤了,伤口要快点涂药,避免感染。”
冬檬一言不发地走入救护车,看着那些人想方设法打开车门。
呵,当他们发现,里面需要被救治的,只是一具尸体,应该会放弃做无用功的打算吧。
既然想要我的命,就要做好去死的准备。
忙碌过后,救护车缓缓驶向医院,随后赶来的,是一辆警车。
——
“我认为,这个司机的意外死亡与冬檬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按照规定,我们应该传唤她。”
“大雨天监控本来就不清晰,视频中只能看到冬檬站在车前,人证物证均不足,你凭什么传唤作为受害人的冬檬。”
“主要上面也在施压,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那我们也不能随便定罪吧!”
房间内几个身着警服的人吵闹不休,一方面他们从周围人的描述和监控视频,以及男人手机中银行卡的金钱往来可以看出,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未遂的案件,但另一方面,司机因为太阳穴受到重击死亡,他们又怀疑在视频中站在车窗前不短时间的冬檬。
最为关键的是,某些交游广阔的大人物,找人出面想要通过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打压冬檬。
在这种压力下,这些人分成几派。
有的力保冬檬,有的主张立刻传唤冬檬,日后会不会屈打成招可就不好说了。
坐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捏着眉头,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从思想感情来说,他自然不愿意继续深究,偏偏那人找来的关系刚好压他一头。
县官不如现管,如果换了更高层的,他还能含糊过去,偏偏从他的顶头上司发力,那人眼光之准下手之狠也算绝了。
“无论怎样,现在这个时候肯定不能传唤,没几天冬檬就要比赛了,这可是我们天国的希望,唯一一次证明自己能与世界足球交锋的机会!”
“那种视频你也能信?我们以前抓的那些制造虚假视频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视频中丑女都能变成美女骗钱,足球造假又有什么难得,这方面造假是惯例!”
“呸,你有本事带走试试,看看广大球迷能不能让你走出警局。”
众人还在吵闹,中年男子却没有看戏的心思,当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终于问到他的看法时,男人狠狠拍了桌子。
“吵什么吵,以为这里是菜市场?”
房间内顷刻间安静下来,看着一张张诧异的面容,男人下定决心,终于开口。
“关于这件事,从视频我们可以看到,冬檬是有嫌疑的,因此……”
大门猛地被打开,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忘了过去,中年男子更是一脸怒容。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开会的时候进来打扰。
只是在见到来人时却换了一副表情。
“勋先生,您怎么来了?”
闯入房间的男子面容肃穆,一张脸冰冷而严峻,似是雪上顶亘古不化的冰块。
“王局长这是不欢迎我?”
“哪里哪里,我们刚好在讨论案情,需要勋先生的指教呢。”
男子眸光冰冷地扫视周围,缓缓开口:“是那起车祸案?”
“是是,我刚准备说,因为按照监控视频……”
“这件事不是很清楚吗?买凶杀人,忠心耿耿的老司机在关键时刻护住冬檬,肇事者咎由自取意外身亡,难道还需要讨论?”
被打断话语的中年男子面上掠过愕然,却很快恢复成笑脸。
“对,我刚才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冬檬小姐即将比赛,这也是为国争光的事,我们不能打扰人家,就算录口供也要晚点再说嘛,何况冬小姐还是受害人,我们的重点当然要放在究竟是谁买凶杀人上嘛。”
其余的人都张大嘴巴,看着中年男子如此快速地变脸戏法。
您……刚才真是这么想的?
“勋先生,您觉得呢。”
眼看着说得口干舌燥,都没有换来对方一个笑脸,中年男子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这个说法还可以,报告上就这样写吧。”
“是是是。”
看着冰块男转身出门,中年男子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后愣住的人们才终于解冻,叽叽喳喳地凑了上来。
“头,这个人是谁啊,您也变得太快了吧。”
“是啊,给我们说说呗。”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适才还笑意盈盈的面颊瞬间沉下了。
“都皮痒了是吧,还敢问,这位爷在京都可没几个能得罪得起。”
有脑子灵活的忽然发问道:“刚才您叫他勋先生,难道是勋家的人?”
中年男子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开,却抵不过手下人渴求的目光,便压低声音道:“这就是勋家最有出息那位,知道是谁了吧?以后出门眼睛都放亮点,千万别得罪了这位爷。”
众人皆露出又恍然又震惊的表情。
“艾玛,刚才也没握个手,说不定还能沾到点仙气呢,见到这位爷可不容易啊。”
“他的活动范围不一直是南边嘛,据说累计起来的军功都可以绕我们警局一圈了,人称铁面无私就是他了。”
“何止铁面无私啊,听过南勋北风了没,指的就是他和风少爷,勋家为什么会帮冬檬呢?难道是勋烈的关系,那也不会惊动这位爷吧。”
“原来是他!”有反应慢的现在才明白过来,激动地失声道:“勋……”
“嘘。”很快有人上来捂住他的嘴,哑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
“饶了我,风少爷,求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几个男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风凌坐在宽背梨花木的太师椅,面无表情地一一看了过去。
地面被染成一片赤色,风凌却依旧没有喊停的意思。
“风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我们这不知道这是您的女人,否则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动手啊。”
打头的男人叩首砰砰作响,几乎将脑浆子磕出来,眼看着风凌没有反应,男人一步一挪地跪上前,想要抱住风凌的脚踝,旁边立着的彪形大汉却很快拖着他向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谁允许你接近风少?”
“噗。”男人吐出混合着血水的两颗牙齿,含糊不清地继续求饶。
“求求您,求您……”
面对这样的惨状,风凌的目光却越发沉下,狠辣的模样不复平日里面对女将军的乖巧。
“求我,你这样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求我?”风凌冷笑着挥手:“好好问一问,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买凶杀人,呵,这群杂碎还以为自己的手能干净?”
旁边立着的人齐齐低头应是,模样要多恭敬有多恭敬,磕头的人却如丧考妣,一个个哭喊着求饶。
“当初既然敢做这草菅人命的买卖,就要想到湿了鞋的一天。”风凌轻声道:“死,对你们来说,将会是最奢望的享受。”
随着风凌脚步离开,彪形大汉们目光怜悯地看着眼前几人。
风少爷向来言出必行,这些人必然会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八个字诠释到极致。
几人涕泗横流,心中的后悔到了极致,当初付钱的金主做事极其隐蔽,似是早就想到他们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连影子都没有出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