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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铁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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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孝林很快就找到了我,向我打听早上教堂发生爆炸的内幕。他的消息很是灵通,竟然也知道楼少白去过那里。我推说不知道,又说楼少白防我防得很严。他看了眼像花蝴蝶一样满场游走的钟小姐,有些恼怒道:“那个女的,是他的表妹?你看看她,和楼少白多亲热?你多学着点,这样木头木脑的,怎么讨他欢心?”
我嗯了一声。池孝林仿佛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又走了,我抬头,发现原来是钟小姐过来了。
“池小姐,少白哥既然娶了你,你就该拿出点样子。你看看那些不要脸的满清遗老,一个个都争着要把女儿塞给他当小妾。你就不去管管?”
钟小姐双手抱胸,冷笑着说道。
我顺她视线望去,见一个乡绅模样的人脸上带了讨好的笑,正和他搭讪,边上是个面含娇羞的年轻女孩。
“哦,要是你表哥愿意,我倒不介意。我说过了,喜欢家里热闹些。”
我朝钟小姐笑了下,慢悠悠说道。
钟小姐气得顿了下脚,撇下我朝楼少白走了过去。
我懒得再看,也不想池家的人再找上我说话,就往大门口退了些去,望着眼前这满场穿梭的各种装扮的男女,忽然又有了时空错乱的怪异感。
“楼夫人,不要回头,跟我出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腰后突然被顶上了什么硬物,我听见身后有男人压低了的说话声。
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看向了楼少白的方向,见他被一群人淹没在中间,根本没注意到我。由不得我不走,我已经被腰后那硬物顶着往外去了。
出了大厅,庭院里光线黯淡,衙署门口的人进进出出,这个人就这样一路无阻地将我挟出了大门。
“你要是想绑架我来威胁楼少白,那就找错对象了。我虽然是他夫人,但他根本不在乎我死活,里面那个钟小姐对你来说更有价值。”
我的后背已经沁出了汗,颤声说道。说话的时候,我微微侧头,借了衙署门口的灯光,看见这个男人身材高瘦,穿着普通短打衫,头上压了顶青色帽子,帽沿下是一张年轻而清癯的脸,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炯炯有神。
他没说话,反而加快了脚步。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马靴落地声,我的心一下狂跳起来,刚要回头,嘴巴就被那人紧紧捂住,鼻端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眼前一黑,快要栽倒在地的时候,感觉到被那个男人扛了起来。那男人身手十分敏捷,扛着一个大活人,跑动仍十分迅速。
“站住!”
意识朦胧中,我依稀听到后面楼少白厉声大喝,我想张口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咬住嘴唇,用痛意抵抗着绵密的想睡过去的那种黑甜的诱惑。
那男人大约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跑了段路,楼少白仿佛已经追了过来,我觉得自己像麻袋一样地滚到了地上,耳边是砰砰的枪响,再也熬不住,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房间的一张床上,边上是楼少白和一个外国医生,医生正耸肩对他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吸入了一种能暂时麻痹神经的迷醉药物。过了药性,自然就会醒来。啊你看,她醒来了……”
我动了下还有些晕的脑袋,正对上了楼少白的眼睛。忽然听见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钟小姐。
楼少白送医生出去,钟小姐就俯身到了床前盯着我,脸色不太好:“池景秋,早知道那男人是来绑架你的,我才不会跟少白哥提!”
我略想了下,也就差不多明白了。大概当时她凑巧注意到我和那个男人出去的背影,以为我们有奸情之类的,为了抓个现行,所以才急忙告诉了楼少白?
现在她一定后悔死了。
看着她一脸的懊丧,我啼笑皆非。不管她出自什么意图,反正确实是帮了我,所以我坐了起来,很认真地道了声谢。
她哼了一声,倨傲地撇过了头去。
楼少白进来了,朝她下了逐客令:“可玲,不早了,你回房间睡觉去吧。”
“是我救了她!你还赶我走!”
钟小姐一脸的不愿,反而坐在了张椅子上不起身。
楼少白看她一眼,拿起电话摇了个号码:“明天记得给我去订一张到上海的船票,越早越好,头等舱……”
钟小姐像弹簧一样地蹦了起来,抢过他手上的电话,叮一声挂断了,搂住他胳膊撒娇起来:“少白哥,我听话不就好了,我不回上海。”声音娇腻甜蜜,听得我一阵鸡皮疙瘩冒出来。
钟小姐终于也走了,只是走之前,回头又不甘地看我一眼,一双靴子踩得地板噔噔作响。
楼少白过去锁了门,朝我走了过来,刚才面对他表妹时的宠溺和无奈之色就消失了,转而有些凝重。
“那个男人是谁?”
他坐到了我旁边,冷冷问道。
我一阵不快。好歹我也刚刚历过一场劫难,他一开口,就仿佛我又和那男人相约私逃似的,任谁也不会痛快。
“我还想问你呢,楼少白,你有本事抓住人家,不就一清二楚了?明明是你在外面冤家结得太多,我倒霉嫁给了你被盯上,你不反省自己,还好意思来问我?”
我不甘示弱,把他顶了回去。
他像是噎了下,看我一眼,脸上慢慢浮出了丝笑,落我眼中,就是阴笑。
“看来你已经全好了,蹦跶的劲头很足,我还担心了你一会……”
他会担心我?
我冷笑了下,当没听见。
“既然你好了,那我们就说点正事……”
楼少白站了起来,踱到桌子前,拉开抽屉,我看到他竟然拿出了一支只有手掌心大小的手枪。他把弄着枪柄,慢慢又朝我走了过来,坐到了我身边。
“池景秋,早上那把火其实是你自己放的,对不对?你也根本不是藏在福妈房间里,而是趁乱跑了出去。有人看见你从外面进来。你跑去教堂了吧?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那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突然这样问我,那把玲珑的枪已经指在了我的额头眉心。
我脑门一阵发凉,一动也不敢动,睁大了眼望着他。他与我对望的眼幽深而冰凉,里面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我的心跳得几乎要蹦出了喉咙。
他今天离去后,为了防止日后万一福妈那里说漏嘴,我就已经在她面前装作无意般地提点过了,包括我扯出的那场童年火灾。她听我提起时,先是一阵茫然,见我坚持,就拍了下额头,说自己老了,记性不好,大概以前真的烧过那么一场火。
我自问那个谎并没什么大的纰漏,除非真的有人看见我从外面进来。但是……
我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我很肯定,当时楼家所有的人都在客厅里,根本没人在外。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不信我,但无法反驳,所以在讹我。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在我面前耍手段。所以你最好坦白交代。我数到十,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别怪我心狠手辣。就算打死了你,池老头又能怎么样……”
他冷冰冰地说道,枪口顶得我不由地往后稍稍仰起了头。
我一咬牙,决定赌一把。赌他在讹我。
“……九,十……”
他慢慢数着,数到最后,仿佛有些意外,一张脸压了过来,近得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扑洒在我脸庞上的温热鼻息,“你真不说?”
“我早上说的,都是实话……”
细密的汗已经从我额头沁了出来,我颤抖着说道。
他惊讶地看着我,啧啧了一声,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诡异的笑。然后,我的眼睛惊恐地睁到了最大,因为看见他握枪的食指竟毫不迟疑地扣了下去。
“不要,啊——”
这一刻我后悔了。早知道承认了就是,就算承认我是一百年后穿越过来的倒霉蛋,也比这样死在他枪口下要好。
但是已经晚了。
我周身冰凉,血液凝固,尖叫一声,耳边听到清脆的嗒一声,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骨,软软地倒了下去。
居然是空枪……
我手脚发颤地趴在床上,耳边听到他狂肆的笑声,这才明白被他耍了。
“楼少白你个狗日的杂种……”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我的力气突然间就恢复了,破口大骂,一骨碌坐了起来,操起身边的一个枕头朝他的脸砸了过去。

十一章

不知道是我变脸太快,还是他被我突然爆出的粗口给骂懵了,总之枕头先是顺利砸到了他的那张脸,又从我手中弹飞了出去,掉到地板上。
我余恨未消,抬起脚又朝他下腹踹了过去。这次却没刚才那么好运,脚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踝,把我带着拖向了他,我一下重心朝后,仰面被甩在了床上。他拖着我的腿,滑到他身前,直到我的臀部顶到了他大腿,这才停了下来。耳边听到一声轻微的裂帛之声,却是旗袍下摆因为双腿张开过大,迸裂了线口。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暧昧。我的一只脚踝被他握住,双腿大张地顶着他。但是现在估计谁都没有注意,因为我还沉浸在刚才极度惊骇过后的极度愤怒之中,而他的愤怒好像也丝毫不比我逊色。
“你刚才骂我什么?”
他的手还像铁钳般地紧紧钳住我的脚踝,整个人朝我压了下来,双眉倒竖,面目宛如凶神恶煞。我被他钳住的一条腿被迫曲起,被紧紧压到了胸腹之上,徒劳挣扎了下,反而更是疼痛难当。
“□的杂种,骂的就是你!”
我忍住痛,盯着他那张距我不过一肘距离的脸,再次重复。
“反了你了!”
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突然松开了我的腿,我被压迫的胸腹得了释放,但还没来得及透口气,脖子一疼,这才看清他腾出的那只手已经揪住了我的衣领,把我像只面袋似的又拎坐了起来,另只手高高扬起,毫不犹豫地朝我的脸颊扇了下来。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杨宇,更不知道何为尊重别人,他就是一个强权体制下的暴君,我却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次冒犯了他。
我心一凉,猛地闭上了眼睛。耳畔一阵掌风,带得我早已有些散乱的鬓发晃了下,发脚轻轻搔过我脸颊,略有些痒,却并没等待中的巴掌落下。
我睁开眼,看见他那只手硬生生停在我耳畔,在我的注视之下,有些僵硬地慢慢放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目光中满是阴戾。
居然逃过了他暴怒之下的巴掌,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好运。
我承认自己挺没用的,其实一直就是个识时务的实用主义者。刚刚发现被他戏弄后勃发的那一腔怒气,现在已经成了被刺破了洞的气球,在飞快地瘪掉。我甚至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他拿空枪讹我,被我看透,没讹成,算起来我还是赢家。只怪自己太惜命,做不到视死如归。不过凭了一时血气逞了场口舌之快,毫无用处。现在和他再次翻脸,往后只怕更不方便。
他另只手也慢慢松开了我的衣襟,我听他慢慢说道:“枪口下还能挺住,你胆色倒是过人。池景秋,我知道你有鬼,和池家人一个鼻孔里出气。要是别人,我问都懒得问,一枪就崩掉了。刚才的空枪,只是对你的警告。你自己好自为之。下次就没这样的好运了。”
我的心一跳。他仍认定我在替池老爷做事。便微微抬眼,见他说完话后嘴角微微抿起,神色间带了些讥讽之色,然后起身到了刚才取枪的抽屉前,拿出几发子弹,熟练地一一填弹上膛。
我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有些紧张地盯着。他装好了子弹,把手上的那把枪朝我丢了过来,枪噗一下落到被面之上。
“干什么……”
我有点有气没力地问道。
“拿去防身。”
他简洁说道,坐到了我身边,拿过枪,退出弹匣,重新演示一遍给我看。
“勃朗宁M1906,枪身4。5英寸,只比一包香烟略大,三重保险,在衣袋内即可直接射击,带实弹匣质量仅400克。子弹上膛,发射,这总不用我教吧?”
我愣了下,在他目光注视之下,接过了那把乌黑铮亮的袖珍手枪,触手冰凉。
***
他进去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我绕这个有些西式装潢的房间走了圈,又掀开窗帘往外张望了下,确定这就是钟小姐住的那座小洋房。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沙发半人长。我目测了下,他是必定容纳不下的,我侧身蜷缩着,估计还能对付过去。
我还记得他说过不会勉强女人,所以接下来倒不大担心他会对我怎么样。只要委屈下自己,把床让给他睡就行了。
他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随意穿了条这个年代男人常穿的腰间抽绳的宽裆短裤,赤着上身,头发还有些潮湿,朝我走来的时候,我甚至看见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他额前垂下的一绺短发末梢跌落到浅铜色的胸膛之上,然后顺着腹肌一路滚下了腰际。
见我坐在沙发上不动,他略微抬眉:“还不去洗澡?”
“没衣服换。”
那件罩在外面的小披风现在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上下梭巡了下,随口说道:“找可玲去要套睡衣,明天再买。”顿了下,大约是不想那个钟小姐借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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